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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台阶并不高,但是最后落地的时候,夏静双依然摔得不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爆炸了。不过也多亏如此,她的意识变得比刚才更加清晰,漆黑的视野也恢复了一点光明,隐约看到了门口的方向。没有时间犹豫,她急忙直起上半身,向门口的方向爬去。
情况糟透了,以她现在的速度,就像兔子和乌龟赛跑一样。再加上圣姑府本来就是圣姑的地方,只要圣姑高声一喊,肯定就有一群教徒冲上来把自己团团包围。到时候,已经发现圣姑秘密的自己,不要说是贞操不保,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铁定会被红莲教那群丧心病狂的恶徒杀人灭口。
正想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压了过来。夏静双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已经被压倒在地。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双手乱挥乱打。掌心的鲜血从圣姑的脸上和衣服上擦过,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弥散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虽然看不见,但她可以想象出现场的惨烈。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眶里面竟然湿润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令夏静双变得脆弱。
就在她双手被压到地上的时候,上衣几乎全都滑到腰上的时候,突然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撞开了!
紧接着就是一片混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夏静双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胸口激烈地起伏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可以感觉到光线似乎比刚才明亮了很多。顿时意识到,一定是门被人撞开了。
救,救命……拼命张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中呼救。脸颊突然湿润了,泪水从眼眶滚落,顺着脸颊落到地板上。
「冬子,抓住他。」短短几个急促的字,令夏静双死而复生,终于看到希望的曙光。因为那是秋若云的声音。
危局顿时出现转机,速度快得夏静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减轻,然后肩膀被人扶起,衣服被拉回原位,然后身体也顺势靠进了秋若云的怀中。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秋若云又急又气又心疼的声音。
夏静双委屈极了,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把脸埋进去「唔唔」哭了起来。这次真的吓破胆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放开圣姑!」气势雄浑的吼声吓得夏静双猛地抖了一下,紧紧抓住秋若云,生怕与他分离。
原来刚才门被撞开时夏静双听见的脚步声全都是红莲教徒闻讯赶来的声音。秋若云带着冬子硬闯进来,几乎已把整个圣姑府的教徒都吸引过来。现在几十名凶神恶煞、手持武器的教徒就堵在门口,已经把他们的退路封得水泄不通。夏静双虽然看不到,但却可以想象出局面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的每部小说都有一个伪娘,囧。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一个伪娘。不过这篇里面的伪娘比较臭男人、讨人厌就是了……骂他吧骂他吧骂他吧骂他吧!
☆、067 身陷狼窝
不知道是不是门被撞开、屋外清新空气灌进来的关系,夏静双的意识忽然清醒了一点,视觉也比刚才清晰多了,不再是一片漆黑,而已经可以隐约分辨出人影。其实看不到还好,看到了不由更加惊恐。眼前大约二三十人堵在门口,就算变成蚊子都飞不出去,更何况夏静双不仅五感迟钝,而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能维持意识已是不易,根本不可能凭蛮力硬闯出去。
逆境之中,夏静双下意识抓紧秋若云的衣服。神经高度紧张的她只顾着担心,而忘记了掌心的痛楚。她抓着秋若云,在秋若云的衣服上留下斑斑血迹。闻到血腥味的秋若云一低头,这才发现她掌心的伤势,心痛地叹了一口气,急忙把她掌心翻转过来,用手帕包好。在这个过程中,门口的教徒没有一个人敢冲进来,夏静双猜测是因为冬子已经制服了圣姑,并且把圣姑当做人质,所以那些教徒才不敢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秋若云刚帮夏静双把手包好,冬子就冲外面的人吼道:「你们挡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赶快让开,不然我就把圣姑的脖子捏断。」
夏静双艰难地扭动麻痹的脖子,向后看了一眼。模糊的视界中,依稀可见冬子就在身后三四步远的地方,一手把圣姑双手反剪在背后,一手呈鹰爪形卡在圣姑的脖子上。圣姑被迫仰起头,半跪在地,咬紧嘴唇一声不吭,既不呼救也不下令,不知是喉咙被卡得说不出话还是已经吓得不敢吱声了。
冬子的声音虽然严厉,但是教徒却没有被他吓到,依旧握着武器堵在门口,没有让开一分一毫。冬子押着圣姑走到秋若云身后,压低声音问道:「王爷,现在怎么办?」他的音量拿捏得非常好,除了他俩之外,至多再让靠在秋若云怀中的夏静双听见,而其余的人——包括被他擒获的圣姑在内都听不见。从冬子的行为中,夏静双可以猜到他俩冲进来之前,秋若云肯定已经交代过不要暴露祁文王的身份,以免把事情闹大。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隔着重重的人墙,视野尚未完全恢复的夏静双自然看不到来人的身影,但是,她很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先从人墙之外传来,驱逐人群散开,紧接着就已经来到门槛处,用柔和中又潜藏怨愤的声音说:「老夫参见王爷,不知王爷今日擅闯圣姑府,挟持圣姑,是对红莲教有何指点?」此人正是红莲教的幕后势力贾晨风,众人听到「王爷」二字顿时一片哗然。
秋若云的真身被他一句话戳破,夏静双听见秋若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叹息中回答道:「贾老爷子误会了,都怪我这婢女没有见过世面,一听说圣姑施恩就赶来凑热闹。我担心她无礼冲撞了圣姑,先是请人帮我把她唤出来,但是听说她已经被圣姑请走了,这才只好带了一名随从硬闯进来。」
贾晨风闻言马上低头与身边某个地位看上去较高的教徒耳语了几句。他问清前因后果后,阴沉沉地笑了一声道:「王爷的这名婢女竟然冒名面见圣姑,既欺瞒我众人,又亵渎了教旨,已经犯了红莲教的忌讳,老夫敢请王爷将她交予红莲教处置,不然难以服众。」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夏静双已经知道了圣姑的秘密,红莲教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她,如果再纠缠下去,恐怕就连秋若云和冬子都难以脱身了。想到这里,夏静双疲软地靠在秋若云怀中低声道:「不要紧,你们先暂时离开吧,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夏静双料定贾晨风绝对不会放自己踏出圣姑府,与其三个人一起被扣押下来,还不如暂时让秋若云与冬子离开这个狼窝,在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想办法回来救自己。通常那些老狐狸都是先礼后兵,现在贾晨风勉强算是和颜悦色,夏静双担心万一待会儿秋若云坚持要带自己离开的强硬态度惹恼了他,他就要对秋若云动武,就算冬子是李小龙的祖宗也不可能保护不会武功的秋若云和全身麻痹的自己冲破重围。
不用夏静双提醒,秋若云自然也知道他们三人现在的处境。但是,如果把夏静双独自留在这里,这群心狠手辣的歹徒,就算不杀夏静双灭口,也会用药把夏静双毒哑,说不定还会逼夏静双服下奇怪的毒药加以控制。想到这些可怕的结果,秋若云更无法把人单独留下来。他扶着夏静双站起来,低声在耳边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带你出去。就算出不去,我宁愿留下来陪你。」
平淡而又急促的一句话令夏静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秋若云的不离不弃,甘愿为了自己而涉险;担心的则是他真的遇到危险,轻则地位动摇,重则性命不保。红莲教这群人是中原王朝前晋王爷势力的核心,在苍州扎根已深,近年来又得到秋若风的扶持,凭借妖术和毒香笼络人心。他们有兵有钱、有民心、有地盘,现在尊称秋若云一声王爷是给面子,但就算哪天突然举起反旗谋逆,宣布苍州独立也不足为奇,所以初来乍到的秋若云绝不该与他们树敌。
然而,平日温文尔雅的秋若云一旦强硬起来气势竟不逊于秋若风。他扶着夏静双,面向门口的贾晨风道:「这婢女是我王府之人,就算犯下再大的罪,也该交由我王府处置。贾老爷子如不放心,可以与我一起前往王府商议抉择,但我绝不会把她留在这里听凭你们处置。」
贾晨风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盯着秋若云没有做声,似乎是没有想到秋若云竟然如此强硬。
夏静双替秋若云捏了一把汗,差一点就要说出主动「我留下来」这句话。但刚一张嘴,就听见贾晨风道:「王爷此话严重了,此女虽然冒犯了圣姑,但只要王爷开口,红莲教断然不敢扣留。不过红莲教在苍州的地位相信王爷今天已经亲眼看到了,老夫实是为了王爷着想,王爷不想初来苍州就被百姓诟病吧?王爷只需让此女暂留圣姑府,几天之后,老夫担保必定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王爷府。」
先前还一脸阴沉,转眼之间又已满脸堆笑,但这笑容却是笑里藏刀,话中也暗藏陷阱。
秋若云懒得与他绕圈子,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说道:「贾老爷子不必多说,本王现在就要带她离开。」说话间还抱紧了夏静双的肩膀。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贾晨风的笑脸越发僵硬,歪斜的嘴角亦是凶相毕露。
夏静双与秋若云相处日久,越发了解秋若云,知道他的本性就是凡事忍让、从不与人相争,但是现在之所以如此强硬,想必是为了效仿秋若风当初在苍州的高压方式。既然从前秋若风可以镇住这群居心叵测的中原王朝余党,就证明这群人是吃硬不吃软。一旦秋若云示弱,他们便会得寸进尺。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看似冒险,但如果姑息退让,必定会埋下更大的祸根。
想到这里,夏静双内心更加矛盾。她支持秋若云,但却不忍看他冒险。她轻轻提了一口气,那句「我留下吧」已经涌到嗓子眼,但是恰恰就在这时,冰封的气氛骤然结冻,贾晨风阴翳的脸上重新挤出笑意。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王爷态度如此坚决,老夫亦不宜多劝。如若王爷今日之举激起民愤,届时莫怪老夫爱莫能助,望王爷自求多福。」这分明已是威胁了,语气中透出阴险的狠毒。
「冬子,放开圣姑。我们走。」秋若云平静地吩咐身后的冬子。
「王爷。」冬子依然卡着圣姑的脖子,凑到秋若云耳边低语,似乎是想拿圣姑做人质。但是这样就算可以走出圣姑府,也过不了圣姑府外那条人满为患的巷子。如果那些信徒看到秋若云挟持了他们心目中的神仙,必定会对秋若云的声誉产生负面影响,令秋若云难以在苍州立足。
最后秋若云对冬子使了个眼色,冬子不情不愿地把圣姑放了。
圣姑捂住脖子,趴在地上一阵干咳。他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一圈深红色的痕迹,脸色也白得如同冰雪。
离开之前,夏静双回头忘了圣姑一眼,摇晃的焦点无法对准圣姑的脸,只看清一个大概。那圣姑极其年轻,六年前肯定的还是一名少年郎,不可能是随晋王爷南迁而来的那名圣姑。唯一的解释就是红莲教迁到苍州后,老一代的圣姑去世了,如今这名男生女相的骗子其实是第二代。
夏静双已经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