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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有余悸)。「好啊,谢谢你的提醒,反正这里好吃好住,我也不急着走。这全都多亏你呀,我的『好朋友』。」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夏静双故意开了一个玩笑。似乎效果还不错,至少谢琪文嘴角微微上扬了。
「你倒真是既来之则安之,看上去无忧无虑的,要不是怕你打听我的秘密,我还真想问问你的来历。」
「嘻嘻。」夏静双狡猾地笑起来,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天机不可泄露。待时机成熟之时,你自会知晓。」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下。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到小桌上快要完工的酒具上,再次被它吸引。
夏静双走过去,弯□子,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仿佛想把这套酒具的每个细节都烙入脑海,回去以后自己复制一套似的。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论手艺自己还不及谢琪文的小拇指,不敢奢望神似,只求一个形似就满足了。
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过瘾,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玉杯仔细欣赏。近看之下,更加感慨谢琪文的精湛技艺,嘴里啧啧称奇。不远处,谢琪文低着头,继续雕刻着玉杯,不过眼角的余光偶尔会瞥夏静双几眼。看到夏静双一脸严肃、皱眉抿嘴,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有心得体会,总觉得有一点好笑,所以表情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啪」的一声——玉杯摔碎在地!
玉碎之时,谢琪文吓得抖了一下,手上的丁子差点雕错线。他抬头一看,只见夏静双正用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茫然地站在原地。就在她的脚边,玉杯已经摔成碎片了。谢琪文急忙放下手上的活,跑着冲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我……」夏静双惊呆了,事发突然,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抬头望着神情紧张的谢琪文,一时不知道如何描述现在的情况,只知道紧紧地用右手握着左手,但是左手却没有任何知觉。为了让左手尽快恢复知觉,她只能不停地加重右手的力度,但右手都握得阵阵发痛了,左手依旧没有半点知觉。直到这时,夏静双才终于相信:自己的左手已经无感了。
谢琪文抓起夏静双的手,一碰就发现问题所在,急忙抬头对房间外喊道:「冬子,去取针来!」
刚才夏静双和谢琪文谈话的时候,冬子就已经回来了,不过一直在外面磨砂,没有进来打扰。听见玉碎声后才急忙冲进来,但是刚刚踏过门槛,就听见谢琪文叫他取针,于是忙慌慌地应了一声,马上掉头跑走了。
谢琪文扶夏静双坐在板凳上。这时夏静双的左手不仅没有知觉,而且已经发硬了。用右手摸左手时,只觉得左手就像尸体一样,又干又冷又硬。这种感觉非常可怕,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发作,夏静双难以冷静对待,脸色阵阵发白,用求救似的眼神望着谢琪文,求他告诉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求他快点救救自己。
谢琪文蹲在她脚边,一手握住她的左手,一手顺着她僵硬的手臂掐按上去。一直按到肩膀上,夏静双才终于有了感觉,轻轻叫了一声:「啊。」第一次觉得疼痛如此令人安心,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才能证明自己的手臂尚未完全废掉。
谢琪文确定夏静双的整只左臂已经变硬、无感后,急忙又去摸她背部和前胸靠近肩膀的地方。夏静双这才发现这些地方的感觉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敏了,就像刚被注射过麻醉剂,但还尚未完全生效的时候一样。
「怎么会这样……」夏静双惊慌的眼眸中顿时冷静全失,只剩下不安、焦虑和无助。
「你不要害怕,我有办法,很快就好。」谢琪文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从前那轻缓淡然的语速已经一去不返。
他俩说话间,冬子已经拿着一个折叠成方形薄片的布包走进来。在谢琪文的目光示意下,冬子把布包展开,里面插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夏静双看到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谢琪文迅速从里面取出一枚,在轻轻地捻转之下,插入夏静双后肩处的穴位。夏静双没有任何知觉,直到看到谢琪文去拿第二枚针的时候,才知道第一针已经□去了。紧接着,谢琪文又连插两针,都插的是背后的穴位,夏静双看不见,但却可以隐约感觉到他的针法相当娴熟,就像悬壶济世多年的老神医一样,不由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这个谢琪文,又会做玉器,又会使针灸,而且每一样看上去都涉猎很深——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连针灸都会呀?」夏静双忍不住对谢琪文投去敬佩的目光。
「略懂一二。」又是这四个平平淡淡的字,刚说完就添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经他提醒夏静双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手上,虽然尚未完全复原,但是手臂的知觉已经渐渐恢复了。夏静双活动了一下左手的五指,发现没有指头都都知觉,而且已经可以笨拙地做出伸开、抓紧的动作,不由惊喜地抬头对谢琪文道谢:「谢谢你,你太厉害了吧。」
夏静双中毒箭后就是谢琪文替她上药包扎,如今伤口已经复原了,再加上今天这三针,足以证明谢琪文的医术绝不仅仅是他说的「略懂一二」而已。刚才夏静双还吓得脸色发白,但是现在唇边却渐渐绽放笑意,庆幸有谢琪文在身边。
「我的手到底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现象啊。」虽然左臂的僵硬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夏静双依然心有余悸。
谢琪文一边帮夏静双按摩手臂,一边沉重地说:「你中毒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夏静双依旧微微怔了一下,低喃道:「中毒?」如果三天前谢琪文这么说,她不会有半点怀疑,但是拆下绷带之后,她看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而且这几天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一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想到这里,夏静双疑惑地问:「怎么会这样?伤口不是已经复原了吗?」
谢琪文道:「那毒不容易解,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恐怕已经渗入你的体内了。」
听到这句话,夏静双不禁抖了一下,忙问:「那还有没有救?」
谢琪文蹙眉道:「你中的不是寻常的毒,我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不过,只要拿到解药应该就有救了。」其实他这句话说得有所保留,真话应该是:凡是中了通魔毒之毒的人,全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夏静双大概是唯一一个中了通魔草之毒还能活蹦乱跳的人。由于没有前例,所以谢琪文才说「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
「解药……」夏静双默默地把这两个字牢记在心。要拿解救就必须找到当天的刺客,但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那刺客下手狠毒,就算找到了,只怕也只是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罢了。
谢琪文见夏静双神色凝重,安慰她道:「你放心,你体内的毒素很少,应该没有大碍。就算以后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我马上就可以帮你治好。」
这一听就是安慰的话,夏静双只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刚才那种肢体突然僵硬的感觉太可怕了,而且听谢琪文的意思,今后还有可能复发,这令她如何安心啊?
夏静双低着头,目光忽然落在地上摔碎的玉杯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闯了大祸,急忙扬起头,一脸愧疚地对谢琪文道歉:「对,对不起,我刚才把你的玉杯打破了。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我身上没有钱……但我会赔给你的……」
一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居然弄碎了人家为皇宫做的东西,夏静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多手多脚,那玉杯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手贱,非要拿起来看呢?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夏静双只能听凭处置。
凝滞的气氛中,夏静双就像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但是,不等谢琪文开口,嘴快的冬子抢先说了一句:「光是那块玉的原石就已经价值连城了,经过我家少爷悉心雕琢之后,更是无价之宝——你拿什么赔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发现有点像《樱兰高校男公关部》了,不过暂时还不会发展成樱兰高校那样哈。其实这样的情节也挺常见的哈,囧。
☆、012 乔装打扮
「我……」夏静双难得语塞,涨红了脸,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来。
「不用了,少一个就少一个吧。」谢琪文居然说得如此轻巧,夏静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三爷家宝贝也不少,以前夏静双不小心摔碎了一个古董花瓶,心痛得霍三爷没有吃下晚饭。然而现在谢琪文区区一名玉匠,看到无价之宝被摔坏后,居然说出「少一个就少一个」这种话?实在不敢置信。夏静双都忍不住怀疑那玉杯是不是假货了。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少爷道谢。」东子对夏静双可不像谢琪文那么客气。
「哦,谢,谢谢……少爷不追究我打碎玉杯的责任……」声音越来越低。感觉自己很像古时候在大户人家伺候主人的小丫鬟,打碎主人的东西后,生怕会挨板子,所以显得格外怯懦。她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别人说话,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对,而且现在又拿不出任何赔偿,也只好把姿态放低一点。
幸好谢琪文是一个体谅人的「好主人」,不但没有打骂责罚她,而且还温柔地说:「不用太在意这件事,最重要的是早点养好身体。」淡淡的一句话如暖流一般流入夏静双的心灵深处,令夏静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时候不早了,冬子,你送她回去吧。」谢琪文已经把三枚银针全都拔下来,重新插入布袋中。
这时夏静双才蓦然回过神来,活动了一下左臂,发现已经完全复原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静双姑娘,这边请。」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依旧标准得仿佛用尺子量过一样。
夏静双不由对他主仆二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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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夏静双躺在床上睡不着,右手总是下意识地抚摸左臂,生怕左臂又会突然变硬。
虽然谢琪文三枚针一扎下去,左臂马上就复原了,看上去非常轻巧,但是夏静双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从谢琪文的态度和语气中,她可以隐约感受到,自己这次好像卷进了一场非常麻烦的事件中,身上的箭毒也不会轻易解除。
一天不拿到解药,她就一天不能安心。但是要想拿解药,必须先找到刺客。现在那刺客不知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的处境相对安全;万一刺客发现她还没死,说不定还会再下毒手。左臂突然僵硬虽然可怕,但是好像并不致命,犯不上为了解毒去冒生命危险。但是,只要这毒一天不解,自己就一天不能离开杨府,不能离开谢琪文。而这杨府之中似乎有人在监视自己,也不是久留之地。思想前后之下,夏静双决定早点找到穿越时空的玉饰,早点回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夏静双乐观地想:现代科技这么发达,难道还害怕古代的毒药吗?肯定只要注射几针解毒剂就没事了。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找刺客,而是找温泉、找玉饰。杨青青不知道温泉在什么地方,谢琪文知道又不肯说,看来万事只能靠自己。夏静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索,最后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这才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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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