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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误,一点也不好!
7.不争不成活
更新时间2012…3…4 8:00:38 字数:3180
让何如初放弃逃婚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盛淮南抽风来悔婚,那她就可以不逃!
眼见着时至六月末,婚期定在七月二十一,据说是个极好的日子万事皆宜尤宜婚嫁。只剩下二十来天就要见光死,何如初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有夏夏守着真的很难逃出门去。
思来想去,何如初决定哄着夏夏带她出趟门,按规矩闺秀们必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世上的事都可以变通,女儿家作男装打扮上个街,就算有人看出来也会守礼地忽略。
“如初姑娘,上街这件事儿不难办,只是姑娘若想藉着上街这机会逃走却绝对不行。姑娘得先答应我,要不然我不能答应和姑娘一道上街。”夏夏知道何如初是那种说到就会信守承诺的,这几天看下来夏夏最喜欢的就是何如初这一点,不答应的事儿绝对不会表面上应承私底下去做。
被掐着死穴的何如初还能怎么着,只能点头答应。看着夏夏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套男装,夏夏不用换装,侍女上街本就没什么好稀奇的,而且夏夏最近从何府偏门出出进进大家伙儿都已成习惯,这样也不会有人盘问。
顺利到不可思议地站在大街上,何如初有种泪流三千丈的痛苦无法言说!
“如初姑娘,咱们先去锦福庄取姑娘的四时衣裳,前几日锦福庄就派人来说制好了让去取,可我最近一直没得工夫,正好今天带姑娘一道去,也好试试合不合身,若不合身还得赶紧改。”夏夏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要不是何如初忙着逃,她就不用忙着看,当然就能有工夫来取。
“衣裳,什么时候的事?”何如初就是口袋里有银票也没想着去制衣裳,她现在穿的虽然旧点,样式古董了点,但又耐脏又舒服。
领着何如初往正街上走,夏夏说:“我那日不是量了姑娘的尺则,姑娘不记得了。”
某日洗澡时候的事儿,量的还是衣裳不是人!
“夏夏,锦福庄的衣裳很贵,你居然定四时衣裳,你这是在让我把仅有的一点儿钱花光,然后就是想逃也没钱跑路!”何如初无比悲愤,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奔赤贫,逃跑计划也要泡汤,一文钱难死英雄汉这个她懂。
却不料夏夏摇头瞅她说:“自然不花姑娘的银钱,就您地二百多两银钱顶得什么用,四时衣裳加鞋袜等便是六百余两,您那二百两还是留着平时花用吧。”
何如初知道夏夏都比她有钱,可是二百两的购买力在她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听得夏夏花了六百多两给她订衣裳,她心里这叫一个疼。无由得拉着夏夏的说,殷殷地说:“夏夏,以后要是再添衣裳时记得跟我说,你还不如折了现银给我,我还能更高兴。”
待到了锦福庄,一进门小二就热情无比地迎上来,问明是来取订制好的四时衣裳,掌柜的就指派俩姑娘过来了:“何姑娘、夏夏姑娘,请里边走。”
进到里间后不消片刻俩姑娘就推着好几架子衣裳出来,四时衣裳春夏秋冬各一架,鞋袜一架,肚兜丝帕小配饰一架,其实这六百多两还是花得值得,这么几大架子衣裳呢!
“如初姑娘,先试春裳,若春裳合适旁的就不用试,都打着一个尺寸做的。”夏夏说完就把何如初领到春裳面前。
春裳一水儿的浅碧深红、轻黄粉黛,看着就有春天的气息,才试第一套何如初就嫌麻烦了,平时她穿的棉麻裳子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完事儿。可眼下这些春裳,里三层外三层的多麻烦,试一套就费去一盏茶的工夫。
只不过试出来后夏夏连连称好,何如初自己到铜镜有一照,模糊间看着镜城倒映出来的身形,上是绣着海棠花的窄袖天青裳子,下裙是非常正的朱红织着暗花纹,套着一件在何如初看来是旧粉色的长交领半臂。
“如初姑娘这么穿戴好看多了,瞧姑娘平时穿的那些衣裳都什么色儿,再看看这么一穿多好。”夏夏觉得自己眼光真不错,衣裳样式和颜色都很衬何如初!
只是何如初试过第一套后就不肯再试,夏夏也随着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穿。
“那我去把衣裳换下来,夏夏你在这等我。”
“不必换了,就这么穿着。”
“我是穿男装出来的!”
“公子爷正在对面茶楼里谈事儿,有公子爷送姑娘一道回府,自然事事无碍。”夏夏笑眯眯地告诉何如初这个消息。
又是盛淮南,又是盛淮南……早知道还不如老实待府里,出个毛门啊!
夏夏豪气地掏出四百两银票把余款付清,吩咐锦福庄掌柜把衣裳送到何府去后,就领着何如初往对面茶馆去。到茶馆门口,何如初站住了说:“能不能不去,夏夏!”
可爱的小胖侍女这会儿一点也不可爱,坚定地摇头说:“不行。”
扁嘴,她就知道小胖侍女夏夏是个出卖站友的坏同志。
夏夏略微慢何如初一步,引着何如初往正确的方向去,到包间门外时夏夏规矩地站定后躬身在门边说:“公子爷,如初姑娘到了。”
“进来。”
凭心而论,盛淮南的声音很好听,像春日里阳光灿烂的时候雪消冰融一般,虽带着股子严寒的味道,但整体感觉还是温和冲融的。盛淮南长得也不错,虽然不至于比姑娘家还漂亮,但绝对可以称一句“伟姿容、性恢弘”,是男人该有的相貌气度,如山川河岳,带日月风华。
可是姿容性度都不能遮掩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人何如初惹不起,非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看着何如初耷拉着脑袋自门外进来,盛淮南瞧一眼便生笑意,明明是个眼神中时时透着几分傲然之色,明明是个骨子里绝不屈服的,却总是表现得处处低眉顺眼、温恭谦良:“不知如初爱喝什么茶。”
“我对茶没研究!”何如初就是个喝各类饮料长大的,和大部分同龄人一样,对茶这种古老的饮品没什么太大感情。
“夏夏,唤小二沏杯茉莉香片来。”盛淮南说罢指着座让何如初坐下。
待得小二上妥茶,夏夏就退出门外去了,何如初一看这阵仗心里直打鼓,特不是滋味地喝口茶,倒是不苦,香香爽爽的味道,明明没放糖却有股子冰糖味儿,真不错。茉莉花茶让何如初心稍稍放松一点,但一抬头看着盛淮南她的心又紧张起来,立马低下头露出一脸可怜兮兮地惨样儿来。
“盛先生,我虽不明白您为什么被困在眼下境地里,也不知道您身份如何、过往如何,但有一桩我知道,您的人生必不能按寻常人那样稳稳当当平淡渡日,您的生涯必定是天宽地广波澜壮阔,何必因着一些莫明地原因而如此轻忽呢。您这样轻忽自己的婚姻,也等同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同样的您这是拿我的人生来为您的不负责任作出牺牲。我想,我们只是陌生人对不对,您真的不能要求一个陌路相逢的人为您的人生作出牺牲,更何况这种牺牲是一辈子。”所有的症结都在盛淮南身上,何如初知道只有搞定盛淮南她才能真正逃脱眼下的困境。
面对盛淮南,她必需要冷静一些,而不是惯着自己去不费心思考虑事情。在何家,凭着内宅那几个姐妹的智商,她可以淡定无视,但盛淮南这个人她无视不起。
如果说在花期会上初见,何如初让盛淮南觉得生动有趣,再见在何府内时又让他生出几分舒心欢畅来,此时的再次见面,何如初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那个只生动有趣的小姑娘。她和他一样冷静而沉稳,虽然还有些不足之处,但足够聪明,甚至行事风格也足以令他欣赏。
单是雨夜过后次日里夏夏回报给他的那张小笺就能让他知道,这也不是个寻常的姑娘,不是人生偶遇便只因恰好就结姻缘的姑娘,或许是可以并肩站到一起的。
此时,盛淮南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在盛淮南看来,他要给的机会她并不想要,甚至会断然拒绝。
“你很聪明,若然如此在何府中生活何致眼下困境,是不争还是不愿争,又或是懒得争?”盛淮南没有回答何如初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我不聪明,费神儿揣测一件事很辛苦,但这种辛苦可以接受,费神揣测一个人却不止是辛苦,所以我不能接受。更何况,盛先生不是我揣测了就能揣测明白的,所以我拒绝跟您玩任何猜题游戏。您是什么样儿的人我或许很难弄明白,但是我知道您非市井之中的寻常人,所以我不能接受这桩婚事。”何如初也拒绝回答盛淮南的问题,是他先不回答她的!
“看来是懒得争。”盛淮南眼底有了笑意。
但是何如初最不愿意看到盛淮南看着她时眼底有笑意,这很恐怖好不好。
“争来夺去最耗心神,我身子骨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原主八成是积弱则亡,何如初穿来后渐渐好了一些,但也没到健康红润有光泽的地步。
“如初。”
“嗯。”
“小小何府不争也能存活,但偌大的天下,有时候不争不成活。”
哪有这么严重,这天下这么多人不争不抢不照样活着,可是盛淮南的表情这么严肃慎重,何如初这句话愣是咽在嘴里说不出来。
8.都是衣裳惹的破事
更新时间2012…3…5 8:00:48 字数:3151
建安城初夏的午后,街道上安静而炎热,酒旗在热风里摇晃出微微的声响,枝叶也被风吹起一阵阵簌簌声。
夏初的街道上开满了洁白如雪的茉莉花,热风夹着香气吹入茶馆帘中来,因窗边置着冰块倒令人觉凉丝丝儿,香中带着一丝冷气便令人觉得香清气爽无比舒泰。
盛淮南端着茶盏浅浅啜饮一口茶汤,他杯中的茶是甘露,入口微苦回味甘爽,这时饮下去竟也带了一丝茉莉花的香气。
小侍女夏夏被盛淮南唤进来,夏夏站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人眼对眼沉默地喝茶,小侍女夏夏知道两人在用眼神打着架。于是夏夏笑了,不论用眼睛打架还是用什么打架公子爷几时输过,如初姑娘要忧伤了。
不消片刻何如初又塌下肩来,她必需承认盛淮南这厮凭她的功力斗不过!
“茶喝好了?”盛淮南问道。
“喝好了。”何如初非常泄气地答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盛淮南说罢起身,见何如初还是那副低眉顺眼埋头模样就伸手轻拍她肩头。
认命地站起来,何如初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黑暗啊!
阳光之下,盛淮南缓步走在她身边,看着行走间似带风的盛淮南,何如初觉得画面挺和谐好看。
盛淮南也在看着何如初,天青旧粉朱红,她低头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青丝缭绕随风,若忽略她时不时一声哼哼倒似是娇怯微羞不胜香风的少女。不过若没这一声声哼哼,那就不是何如初了。
走到半道上,何如初见左右没人时终于抬起头来,特不是滋味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非得是我,也可以是别人啊,我看夏夏不错,近水楼台你不就,偏偏上赶着打扰我做什么?”
她的问题盛淮南从来就没有好好答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何如初气恼得很。盛淮南半点反应也欠奉,倒是夏夏在后边儿跺脚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如初姑娘”。
但是何如初敏锐地感觉到她问这个问题时,盛淮南的眼底一片冰凉,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