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珞红著脸,心事重重的垂下头,默默走开,俞仲凡跟在身后,强颜笑道:"晚一点,我们一起去外面赏月?"
回想刚刚的情况,龙儿的性格似乎很强烈,不由得令她害怕。
安珞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二日夜的奔波让她很早便和衣睡下了。
*
房里,烛火随风舞动,一明一灭,帐幔轻轻飘动,朦胧中,脸上滑过一挘沟拇ジ校氲卣隹舸舻目醋抛诖餐返哪腥恕
"嘘,別叫"龙儿轻轻笑道:"妳会吵醒其他人,媳妇儿。"
"我不是你媳妇儿。"她从床上坐起,朝里缩了一缩,却不敢喊人。
她不能喊叫,她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她跟龙儿的关系。
玦哥哥,俞哥哥……他们绝不能知道。
"妳没出来吃晚餐,我特地去聚香楼买了烤鸭回来,妳嚐嚐?"她现在才发现到他手上竟捧著一包油黄纸,形体像一只鸭的形状,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摇摇头,拒绝了他,"我不饿"
"烤鸭,我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买到。。。。。"
"你拿回去,自己吃了吧。"她坚持不受。
他失望的将烤鸭搁置在一旁的柜上,神情落寞。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你……。"她低声说着,偷偷抬眸瞥了他一眼。
他颓丧著头,黯淡烛光下,眉头深蹙,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吱唔了许久后,终于缓缓开口,"素然郡主……做了跟妳同样的事,勾著我的脖子,主动吻我,想爬上我的床,她说因为她喜欢我,我想妳也是喜欢我才会那样……,可妳却很奇怪的对着我说,妳喜欢別人?"他迷惑不已的抬头看着她。"是我在床上的表现不好,让妳不开心了吗?"他低声的说,"第一次总是比较生涩,妳好像很痛……,以后不会了,我会多加练习,不让妳痛。。。。。"
她几乎快崩溃了
她撇过脸去,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沉痛的说:"你以后別再提这件事了"
"我真的表现很差吗?"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不是"她摇摇头。"你別再对我做那件事。是我的失误,当时怎么搞的我也不清楚,只感到浑身躁热、意识模糊不清,你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那种事情若不是两情相悅,也会是夫妻情事,这些常人的道理你怎么就会不明白呢?"
一个未嫁的闺女,还是当朝公主却迷迷糊糊的与男人发生性关系,让她情何以堪?说出去,非得逼死她了。
"胖郡王是个好人,不像妳哥哥喜欢用鼻子瞪人。"他说。
她瞅著他脸庞上跟玦哥哥起冲突所留下的细细血痕,在右脸,很细,很浅的一条红色痕迹,那样的小血痕,很快便会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下,若不是俞哥哥动作快,出手得当,他早就破相了。
哥哥门第关念重,极注重血统,瞧不上出身差的人。
龙儿不解世事,却性格强烈,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这两人碰撞在一起很危险
"郡王殷殷切切的对着我说,我长错身子,若为女子便是稀世珍宝,身为男子没有身份地位,又想在贵族圈混,试图往上爬,只会沦为贵族妇女床上的休閒娱乐。贵族们讲究门当户对,互相通婚,以保持血统,郡马虽然家族没落了,却血统高贵,在般龙国只有优良血统的大贵族们才能获得大力拔擢,这就是现实……,他要我认清现实,別跟他妹妹混,找个平民女子,过上安生的生活。"
这就是阶级,无法僭越的洪沟。
郡王说得很贴切,现实便是如此,她忙不迭劝道:"你何不听他的话呢?"
龙儿却对着她,拍拍自己的脸,嘻嘻笑道:"妳觉得我这张脸蛋好看吗?"
她点点头。不可否认,他是倾世美男子。
"这就对了,每当我在镜子前看着这张脸皮时,我就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如人。所有人不都一样是来自父母?凭什么有人就可以自认高贵?还设立了一套体系来维持自身的高价,运气好投胎在贵族之家的人就可以任意践踏运气差投胎在百姓家的人吗?"他摇摇头,"不不是这样……"
"那么,你想怎么样?"
他停了一下,突然凑过来,试图吻上她,她却偏过脸去,避开了他。
"我现在就带妳走,好不好?"他仍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问。
她当然摇摇头。
本就是知道的答案,也没多失望。他双眸闪着狡黠,神情竟是说不出的诡谲,"那么,我得出人头地才能把妳给抢过来大房子跟华贵的绸缎才配得上妳,妳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我不会输给他的。"
她怔住,他却淡淡的笑了,右边的嘴角微微往上扬,看起来邪里邪气,她不禁打个冷颤,低声下气的哀求,"你放过我吧"
"妳在胡说什么呢?"他轻抚她如暴的长发,轻轻笑著。半饷后翩然起身,往门口移去,在黑暗中侧过脸,关上门时,空气中落下淡淡的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们才是一对啊。"
最新章节 月落乌啼六
月落乌啼六
已有夫妻之实,命定的男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上人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回响。
她的心沉到谷里,再也没了睡意,起身走出房门,沿着回廊,来到了熟悉的门口,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草味儿。
一如预期,俞哥哥不在……
他每天晚上子时便会出门,隔天天快亮才回来。
每次回来都衣衫凌乱,额上垂下几缕乱发,好像跟別人打斗过。问他在忙什么,他总说,他答应过要保守秘密,望她谅解。
抬头仰望着寂静的星空,月色寂寥。他说,今晚一起看月亮,她却早早睡下了,他也没来唤醒她。
她呆呆地坐在他门口回廊的长椅上,等着他回来,望着星光闪烁,眼皮逐渐沉重,朦朦胧胧中有人替她盖上披风,一股温暖笼罩著她,那人挨坐在她身边不知多久,方叹息离去。
雄鸡啼起,天色灰濛濛,渐渐转亮,她被一温暖的怀抱拦腰抱起,蓦地转醒。
俞哥哥英俊的脸庞一脸疲惫,嘴畔却挂着笑意,"妳醒了?怎会睡在门口?以后別这样,会著凉。"
她想他,好想他。
她窝进他的怀里,撒娇道:"你说要一起看月亮,我睡着了,你却没来把我叫醒?"
"所以,妳在这里等我一整晚?以后別这样"他摇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闪着炽热。
她羞红著脸,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竟披着紫色的披风,那是章州王府侍卫的披风,她心一紧,紧张的四处张望。
这才发现,龙儿正站在对面的花墙后,愣愣的看着他们,也不知待了多久了?
她的身子一僵,俞仲凡很不好意思的将她放下来。
她将身上紫色披风取下,拿在手上,隔着花墙,红著脸,低声的问:"这是你的吗?"
龙儿哼了一声,別过脸去,"不是別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大爷才没閒功夫理妳这个蠢女人。"他说着,却蹒跚离去,背影显得落寞。
俞仲凡皱眉道:"衣襟都被露水给沾湿了?他在花墙后待了一整夜?"
他陪着她在这里过夜?
她怔了一怔。
章州府衙,月色皎洁,盛丞博端座堂上,凝著神,仔细的翻阅公文,萦萦烛火,孤单的陪伴著这个劬劳勤勉的老人,两条黑影远远地趴在屋簷上死盯着他,也许是待久了,也许是感到无聊便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什么谁?叫盛大人的?你说说这老家伙每晚深夜还这副德行……欸,也就是那个什么整襟危坐的来着,半夜舍不得睡觉,忙着在倦宗上鬼划符才能培养睡
意,这个老家伙若不真是个好官就是很会做假……要查这老头的底不容易啊,就算咱夜夜攀在屋预上最后成了替人家看住大门的大化石,也查不出什么来啊。"
"盛老头儿披星载月,在衙堂里孜孜不倦,若不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就是心思缜密的沽名钓誉之辈,光只是盯住他还真查不出个什么。"另一人也忍不住抱怨道。
"太子有命,只好照办,谁叫他是主子,咱是奴才,要咱们来监视,咱就睁大眼瞧瞧有什么勾当……"
话还没说完,颈部却挨了重击,两个太子派来的探子顿时在屋上昏了过去。
一条黑影利落的闪入府衙厅堂。
*
几天后,文萃宫。
"姑母,舒服吗?要不要再用力一些?"重重帘帐下,聂毓竹尽心尽力的侍候着丽妃,一下子捏腿,一下子搥肩,忙着阿谀奉承。
让他跟著太子的行踪,结果砸了锅反而被太子给耍了,聂毓竹担心失去丽妃的宠爱,忙献了好一阵子的殷勤。
"姐姐姐姐"聂允忠突然匆匆的跑进来。
"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跑,当心跌跤了。"丽妃连头也不抬,手撑着脸,半臥在贵妃椅上,享受著侄儿的服侍。
"姐姐啊,盛丞博派人快马加急来了封密函。"聂允忠忙向前递出密函。
"什么?快拿给我看看。"丽妃迅速从椅子上坐起来,摆摆手示意身旁侍候的婢女退下。
接过,看完来信,纤纤玉手一伸,不动声色的将密函放在烛火上,红色火光燃起,密函瞬间化成黑灰在空气中飘然落下,只留下一点残灰。
"姐姐,上面写些什么?"聂允忠凑了过来。
"被你瞎猜中了,太子正在章州暗中调查盛丞博呢。"丽妃浅浅笑道。
"果然在章州啊?那么该怎么办?那卅万两账银是姐姐让盛丞博私下交易的,若被太子查出来该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先主动把这件事摊出来,先下手为强。"聂允忠挤眉弄眼,想了半天的主意。
"弟弟啊,你又犯糊涂了嘛,私下跟青云帮交易这件事能说出来吗?我丽妃的一世英名不就毁於一旦了?百姓不会接受我丽妃出差错。本宫还得顾及名声啊。"丽妃起身,摆起袖,坐到镜前,理理粧容,不一会儿却皱起眉来,嗔道:"该死,又长皱纹了"
聂允忠笑嘻嘻的迎过去,递上一瓶面霜,"试试新产品,包姐姐青春永驻。"半饷后,又将话锋转回来,"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丽妃瞪着镜中自己那张美艷无双的脸庞,眼尾却有几条挘黄降闹逦疲柯秲垂猓盏溃海⑻尤酱胃竟鞫员竟墒抢鲥。谖依鲥呐P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鼾睡?太子在章州,去马上派人去把他给杀了。"
"是。弟弟遵命。"
待在一旁的聂毓竹早已按耐不住,忙着自告奋勇,上前请命,"姑姑,这次让小侄去吧"
他急着想将功折罪。
"老三武功很好,办事利落,此事姐姐就让毓竹去办,如何?"聂允忠也想让儿子立功,屈时人手多派一些,不怕办不成。
"毓竹就留在我身边吧,杀掉太子不是他该做的事,別弄脏了手。"丽妃轻抚著侄儿的手盈盈笑道:"你只要乖乖听姑姑的话就可以了,姑姑要让你娶公主。"
"是,姑姑。"聂毓竹总算放下心来,嘴角扬著笑容,很满足丽妃对他的安排。
丽妃优雅的转过头,回眸对着胞弟浅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