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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峰,你快放下我。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逃,逃出去了再找人来救我。”
“不行,哪有将妻丢给贼人,自己独自逃命的道理。”
“玄峰,不要逞强了。照这情形,我今日已是在劫难逃,你又何苦搭上一条命呢。”
“郡主,玄峰是你的影卫。你就是玄峰的命。今日若是郡主逃不了这一劫,玄峰绝对以死谢罪!”
“玄峰,你是我的夫。若是你再乱提什么以死谢罪,那我也绝不苟活于这个世上!”
二人这番你谦我让,互相表态的戏码还没上演结束,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玄峰只得暂时停下步伐,转身迎战。
正当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几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加入了战局。
“是清门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喊道。
只见那几个清门的男子落地后便围成一个圈,将玄峰和柔柔二人保护在中间,然后一人对付上了一个黑衣人。而突然得到解脱的玄峰也不敢放松,紧紧护着柔柔。战局很快就被扭转,不一会儿地上便都是黑衣人的尸体。
那几个清门人士在结束战局后,迅速跪倒在地:“参见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赎罪。”
“各位兄弟快快请起。今日多谢各位及时相救。各位的突然现身真是雪中送炭,着实救了我们一命啊。”
众人起身,其中那名叫朱武的男子上前一步说:“主子,这日林中设伏一事的确和主子前几日所怀疑的相爷之子现身陵允一事有关。我们当时赶去福来客栈向您禀报此事时发现你们已经出发了,这才匆忙赶了过来。”
“哦?不妨,不妨。你们这不是赶来了嘛。快说说。你们调查出了什么?”
“是!那相爷之子刘彦卿的确是孤身一人来到陵允,至于他此行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却发现他被人跟踪了。”
“可查出是何人?”
“左相之子凌然。”
“左相之子?莫非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厉害的幕后人?”玄峰陷入了沉思。
“凌然?难道是他派人追杀我?不可能!我和他关系好得很。他不会派人追杀我的。”
“柔儿,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此事很有可能牵扯到朝廷上的利益相争,现在谁都不好乱下断言。只是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们路上不要再耽搁了,马不停蹄赶往皇都,将你送回王府,并将此事禀报给王爷。”玄峰当机立断给出下一步行动,“朱武,杨义,你二人此次陪同我一起护送郡主回府。其余诸位兄弟,咱们就此一别了。今日救命之恩玄峰铭记心中,改日咱们一醉方休!”
一群人就此别过,各奔东西。而玄峰、柔柔在朱武、杨义的陪同下继续向皇城赶去。
马车急速地向着皇城驶着,一刻也不耽误。车内柔柔正取了些清水轻柔地替玄峰清洗伤口。
“玄峰,你又救了我一命。”
“傻丫头,玄峰既是你的夫,又是你的影卫,自然应该将你保护得妥妥帖帖。”
“影卫?哼,我可要不起你这么大来头的影卫。你瞧刚刚那群人对你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柔柔一副生气的模样,“快老实交待,你到底是谁!”
“柔儿,别生气。我都告诉你听啊。我本是清门的门主。”
“清门?就是江湖上专门负责贩卖情报的那个组织?”
“柔儿也曾听过清门?”
“对,我爹好像以前就从清门买过情报,是不是?”
“这是客人的秘密,我可不能告诉柔儿。”
“哼,不说就不说。就我爹那点儿破事儿,我还不知道嘛。话说三年前你得知有人要绑架我,就是通过清门的情报网吗?”
“对的。”
“那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今日通通交待,咱宽大处理,既往不咎。”
“这……柔儿,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说吧,今日本郡主大赦,不治你的罪就是了。”
“你可还记得买梨花韵的那家清风阁?”
“记得,当时我还讹了人家十两银子呢,厉害吧!”这可是柔柔最为自豪的一件事了。
“额,其实你是那家清风阁的老板娘。”
“什么?清风阁也是你的产业?”柔柔这会儿可不是一点点的吃惊了,这男人太深不可测了,“你个混蛋!当时我为了替你省钱,跟个疯子似的去店里撒泼。你倒乐得清闲地在旁边看笑话呐!”说完加重了清洗伤口的力度。
“娘子饶命啊,我这么做是因为老王爷吩咐了就让你体验一番民间疾苦,改改那郡主的任性毛病。哎呦,哎呦,轻点,疼,疼!”马车里哀嚎阵阵,听得驾车的朱武、杨义二人是毛骨悚然,心念主子一世英名竟毁在一个小女子手上,将来娶妻一定要擦亮眼呐!
“话说你为何要在那穷乡僻壤开个那么高雅的胭脂店,那帮村妇可懂得那上等胭脂的好。”柔柔似乎对清风阁的话题比较感兴趣。
“柔儿,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镇上虽大多是市井小民,但不乏乡绅和官员。他们的太太可不缺银子花。清风阁提供的胭脂味道闻着好,用着也自然,这帮富太太么自然喜欢。富太太们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几人聚在一起拉拉家常,攀比攀比自家男人,还能干些什么?自然这情报也就从她们口中来了。”
“原来如此啊。玄峰,你考虑得真周全。听说清门富得流油,一个情报最少也得两千两银子呢,你又是门主。嗯嗯,我决定抛弃老爹,投奔你这座金山了,哈哈哈!”柔柔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生米煮成熟饭是相当英勇果断而又无比明智的了,盘算着将来生个孩子要是也像他爹这样精明神武就好了,可千万不能像自己这样笨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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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的痛
马车离皇城越来越近,而车内也逐渐恢复了安静。玄峰似乎因为受伤了的缘故,精神不太好。柔柔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向他那边挪了挪,轻轻托起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睡梦中的玄峰好安静啊,一如当年木木地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呆影卫,哪里还有刚刚浴血奋战的清门门主的威风模样。那微微紧皱的眉似乎昭示着身体的主人依旧处于一种戒备状态。
玄峰啊玄峰,为什么你睡觉时都这么戒备呢。柔柔抚上了他的眉,心中一阵叹息。玄峰,当年我爹未能救出你娘,让你孤独地长大。这几个月的时间虽也不长,可是我想我已经不再是王府那个刁蛮的小丫头了,我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勤俭持家。你是清门门主,你有你在乎的一帮兄弟和产业,那么就让我成为那个最在乎你,最爱你的人吧!
柔柔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手触到了玄峰的额头。烫的厉害!她连忙挑起车帘,对着驾车的朱武、杨义喊道:“你们快进来一个人。玄峰这会儿额头烫得厉害。”
不一会儿,朱武进了车厢。他摸了摸玄峰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和眼眸的颜色,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朱武,快说。玄峰这是怎么了?”
“启禀夫人,主子刚刚在与那刺客拼杀的时候,中了毒。”
“中了毒?我和他一起,为什么我没有中毒?”
“那只可能是他们在剑上抹了毒。”
“这群贼子好狠的心呐!待我回到京城,定要我爹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柔柔狠狠咬着牙,心中恨得紧,“玄峰中毒可深?”
“恕属下无能,这毒看似不是寻常毒物,属下看不出。”
“那加快速度。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皇城。朱武,这是我的腰牌和银两。你速在这镇上买匹快马去肃王府报信,把腰牌呈给他们看,就说我中毒了,让他带着最好的大夫在皇城外等着。”
郡主一声令下,朱武随即离开,而杨义也加快了挥鞭的力度,马儿撒开了蹄儿地跑起来。
车内,玄峰的体温越来越高,脸整个红了起来,而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柔柔看着越来越急,只能替他脱去外衫,再不停地从壶里倒出清水,替他擦拭身体,试图降低他的体温。水很快用完了,可是玄峰的体温还是高得可怕!
“杨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进车内。”
“是,属下明白!”
扭头看了看病痛中的玄峰,柔柔不再迟疑,脱去了外衫和内衫,抱住了玄峰,用她雪白的肌肤紧贴着高烧不下的他。望着此时失了往日沉稳气息,脸色愈加青紫的玄峰,柔柔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玄峰,玄峰,你可听见我在唤你?
玄峰,你可知道多少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将我紧紧地护在你的怀中。那一刻我总以为,你就是我的天,永远塌不下来。
玄峰,多少次我任性刁蛮的时候,你总是在我的身旁,静静地看着我疯,任着我闹,从不责怪一句,也从不生气。那时我以为,我就是你的小女孩,可以在你的保护下一直无忧无虑地张牙舞爪,为所欲为。
玄峰,你可知你吃那刘骚包的醋时,我心中有多开心。我知道你终于将我当成你的妻。我们好不容易回到了皇城,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你不是说过要造一个金屋子给我的吗?你不是想要过有妻有儿的平淡生活吗?
玄峰,你快醒过来啊。你是我的天,你怎可塌!你是我的命,我怎能没有你!柔柔心里越来越乱,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感深深地笼罩着她……
近了,近了!城门就在眼前了!
柔柔整理好了衣服,将冰冷的小手紧紧贴着玄峰的面颊,轻声道:“玄峰,再坚持一会儿。我爹一定已经带着最好的大夫在城门口等着呢。”
“吁——”杨义猛地一拉马缰,车缓慢地停了。
柔柔拉开车帘,一眼看到了老王爷,便匆忙跳了下去。
“爹,爹。你带的大夫呢?”
“柔柔,你中毒了?严不严重?”老王爷一听朱武禀报自己的宝贝女儿中毒了,心中慌得很,赶忙请来黄大夫随同赶往城门口守着。可这会儿看到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女儿却又惊讶得很,这中的是什么奇怪的毒?怎么能让柔柔精神这么好。
“不是我中毒。是玄峰。毒很深,他已经在马车里昏迷很久了。爹,大夫呢?”柔柔抓住老王爷的袖子,不停地摆动着。
“黄大夫,那还要麻烦你去马车上帮忙看看峰儿中了什么毒。”老王爷知道了事态的严重,转身对那黄大夫吩咐着。
“是,王爷请稍等。”说完,黄大夫便躬身进了马车。
待细细查看了一番玄峰的情况,那黄大夫慌忙挑起车帘下来。
“启禀王爷,玄峰大人乃是中了艳门的双时散。”
“双时散?你快说说此毒怎解?”
“此毒本有解,但所谓‘双时’,顾名思义,解药要在两个时辰内服下方有效。如今照玄峰大人的症状来看,他中毒时间应该在四个时辰朝外了。怕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这……”
“快说,支支吾吾干什么。”这下子老王爷也急了。
“如果能服下千年雪莲,估计玄峰大人还能撑个四五天。只要在这四五天内找到那配药之人,说不定他还有其他解毒之法。”黄大人战战兢兢地把这一串话给说完了。
“千年雪莲?爹,我记得今年西域吐蕃国曾进贡过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