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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将她拦腰抱起,往书阁榻上去,笑道:“是进步不小,我再让你十五子兴许你就能赢了!”
郁姝这下知道子兰的目的,当即羞着要下来,奈何子兰不为所动,两人一起倒在榻上。
“子兰,这、这里,万一有人……”郁姝急得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了。
子兰将她襦衣收了丢在榻边,狠狠抱着她,道:“什么有人,这里谁敢来打扰?昨夜里我顾忌着你,又怕你哭,今天一天哪敢怎么碰你,你可为我想?”
“什……什么叫没碰,你……”
他这一说郁姝越发羞得无地自容。
昨夜之后,她见了浅姜和伍田就心虚。
子兰一早先起了,那浅姜来收拾卧房,一脸意味深长地笑,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人累得又睡了半天,日昳后方勉强提了精神起来。
想想她昨日远途劳累小憩了许久,今日又白昼里浓睡,先生若知道了还不对她失望,以为她懒惰起来。
现在子兰居然更加不羁,她死活也不能答应。
子兰不怕她不从,反正书阁里暖和,几下子郁姝的小衣也下来了。
书阁灯火明亮,映着郁姝肌肤玉雪,容颜娇羞。
子兰不容分说吻住她,唇舌纠缠处,滑腻馥郁,娇嫩得似要融化在口中;而手里玉软花柔,丰莹曼妙不可尽言。
子兰不肯放松,郁姝最后坚持不住,软了手,只得任其为所欲为。
朦朦胧胧,郁姝听得一声鸡鸣,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蜷在子兰怀里。子兰手臂护着自己,温暖而安稳。
又是一声鸡鸣,她不知歇息了多久。二人何时回的卧房,她也有些模糊了。
想想还是要起来。
身子才一动,立刻觉得酸软无力。虽无人知道,她仍是脸上一红。
经了一晚,她才明白那子兰说前夜里顾虑她不是假话。
“才睡了多久,好好歇着。”子兰似乎早醒了,微侧了脸,暖暖的气息吐在她额上。
郁姝听他说的话脸上一热,越发要起来。
今天再不能让人暗地里笑话了。
“哎呀!”
肩被子兰的手轻轻一紧,郁姝就又倒下来,子兰知道她心思,懒懒笑道:“你不肯一个人,我陪着你就是,偶尔一次偷懒有什么要紧。”
那可更不得了,郁姝想着,然而没有动,觉得心头涌上来无限欢喜。
她一时反而睡不着了,睁了眼四处看,轻纱幔帐微微拂动,那几上烛油已尽,而窗栏外,曦微隐隐。
耳边是子兰有力的心跳,靠在他胸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郁姝不由笑得甜蜜,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就像梦一样好。若是梦,千万不要醒……”
梦么?子兰淡淡一笑,抚弄着她光滑的肩。
他做的梦,都是噩梦,从来只愿更加清醒,哪有这般美好。
郁姝没听见他说话,抬眼看他,正与子兰凝视自己的目光相迎,那一双秀长的眼睛清澈如清潭,在月下幽光闪烁,把人的魂也能吸了去。
郁姝痴痴看着,忽觉在身上的手慢慢游走,渐渐生热,她急忙埋下头去,面热心跳。
而子兰眸中黠慧一闪,一个翻身上去将郁姝双手按在两边,嘴角噙着笑,对慌乱的郁姝道:“你以为是梦,那我便留个记号,这样便可放心了?”
郁姝正要问他何意,子兰已坏笑着向她胸前俯下去。
郁姝羞急,偏又扭动不得,惊叫也不能,纱帐里最后只余细微的息吟,绵绵不断。
乌曜大摇大摆进了上官邑府。
刚拐入去东院的长廊,便见那院门前站着两个人,伍田和浅姜,伍田手上还捧着食盒。两人巴巴望着那院中紧闭的卧房,要进不进,踌躇不决。
乌曜冲二人打了招呼,二人行礼,他上去摸摸那食盒犹暖,乐道:“嗬,难道你们知道我一早不曾吃饱,专为我准备的?”
伍田将食盒捧上,也不隐瞒,笑嘻嘻道:“灵曜大人,那正好,这些东西冷了也不好,主公不肯吃,还是要重做。大人趁热先吃吧。”
浅姜拿过食盒,放于栏上打开,先拿出两块切花的艾叶糕,替乌曜先盛了一碗百子粥,那粥里煮上了赤豆、紫豆、桂圆、莲子、蜜枣泥等,香气扑鼻,乌曜大叫好香,又道:“怎么平时来没有这么好吃的粥?”
“这……”伍田一顿。
浅姜笑道:“灵曜大人,这是主公特意命了给祝姝大人熬的,宜补气血。主公不爱甜食,大人你又最好吃肉,平时自然没有。”
“哦……食时已过了,你们一直这么等着没进去?”乌曜若有所悟,嘿嘿笑。浅姜抿了嘴,那一脸喜气的伍田也陪着笑起来。
忽听屋中传来子兰的声音,伍田赶忙应着,几步跨入院中。
子兰却已自己穿戴完毕,不在卧室而站在书阁门口,一眼看到跟在伍田身后的乌曜,皱眉道:“我正奇怪怎么听见你的笑声,你倒是来得早。”
“只怕不是我早,是有些人太迟了吧?”乌曜忍了半天,瞧着伍田帮浅姜取水去了,终于大笑道,“我睡懒觉不稀奇,你子兰也有这么一天,美人在怀就是不一样啊!”
郁姝也迎出来,听到乌曜这番说话,红着脸急道:“乌曜!”
子兰横了乌曜一眼,道:“你不是说过两天再来么?”
乌曜笑道:“我与你们好久不见,因此来了。”
子兰睨着他,并不接话。
而郁姝觉得奇怪,嚅嚅道:“什么好久不见?不是前日才……”子兰一拉她,乌曜等的却就是她这一问,立刻挤眉弄眼道:“郁姝,你们是春宵苦短,度年如日。哪知道我和伍田等在这门外,冷得是度日如年,怎么不是好久没见?”
郁姝被他这么说,哪还撑得住,面上飞红,羞得扭头往里走。
“哐啷!”书阁里传出一声响,不知郁姝碰翻了什么,乌曜越发笑得厉害。
子兰哼了一声,转身也回阁中,乌曜正欲跟进去,子兰把他推了个趔趄,拦在门前冷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好色之徒么,我可不能白担一个虚名!”
“砰”的把门也关了,差点撞在乌曜鼻子上。
乌曜笑得前仰后合,听见郁姝在里面羞气交加:“子兰,你胡说什么……”
那伍田端着热水在门边,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说这话的,这样无赖之举的,真是他们的主公么?是因为祝姝大人,还是灵曜大人,连主公也变得和平日不一样了?
等乌曜笑够了,郁姝慌慌张张开了门,见那乌曜不怀好意地瞅着自己,又见伍田愣怔怔傻站着,自己越发心虚,抿了抿发,遮掩着微肿红唇,结结巴巴辩解:“乌曜,没有,其实子兰,我……”最后说不下去,转身逃进卧房去了。
乌曜怜她面皮薄,不再多说,笑着进阁去。
子兰正襟危坐,而几案上还有一盘乱棋。
伍田进来,伶俐地收拾了,侍候子兰漱洗一番,再重新摆上食盘,子兰听他说浅姜已去郁姝那里了,便点点头,伍田这才离开。
乌曜已吃饱了,笑嘻嘻坐到子兰一旁。
子兰放下食具,不满道:“耍她好玩么?”
“我是想耍你,哪知你如今比我脸皮更厚,实在没意思了。”乌曜懒洋洋看着子兰。
郁姝不在,子兰将格门微微移出一点空隙,冷风迅速潜进来,子兰忽而一醒,蹙了眉问乌曜:“莫非出了什么事?”
乌曜一笑,坐直了道:“还是这么多疑,不过你猜对了,是有事——灵彭大人的魂不见了。”
冷风嗖嗖贴着缝隙钻进来,刺刺作响。
子兰利眸盯着乌曜,等着他说下去。
乌曜也换了郑重神态,细细说了前后事情。
自五年前社祭之后,灵彭大人已感到,人世诸多动荡不稳,不是简单因列国间频繁征战杀伐造成的,为此他四处奔走,力图在神降罚之前阻止天地之变。
先灵王的残魂被女瑶的指环吸纳,也是他发觉而告之灵均的。
此前,灵彭大人曾急命守护兽向灵均带讯,要灵均快去见他。然而只因楚国动荡变乱脱不开身,灵均晚了一步,等他再赶去,灵彭大人已辞世,他的魂散在异地,灵均却招不回来。”
“灵彭大人找先生去,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子兰问道。
乌曜道:“若只是有话交代,守护也可说清楚。师父猜测,灵彭大人知自己大限已到,担心灵魂被夺走,因而要师父快去。”
子兰皱了皱眉,道:“灵彭大人为何会仓促到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先生也没料到这么急迫吧?”
“是啊,师父不断自责。其实这事本来就突然,灵彭大人的守护最后也全都消失了。”
子兰沉默一会,看了指上玉戒一眼,道:“先生怎么说?”
乌曜也抬起手,苦笑道:“怕是和那枚指环有关。”
“上一次因吸了部分灵魂,就令你我和芦呈疲于应付了,这一次……”子兰面色严峻。
暂时没有任何坏消息,而能够操纵指环的人也未能确定,但是他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子兰不由瞪了乌曜一眼,这么紧急的事,他还有心思开了半天玩笑。
乌曜咧嘴笑了笑,道:“见了师父再说。我觉得也未必就那么糟,就算是务昌能操纵指环,秦王怎么会放心一切交由他控制,上次给他的一枚假指环就足以说明他们也非互相信任。除非那秦王自己有本事控制指环,那就是真的糟糕了。”
他话音刚落,听到屏风后低沉的声音:“主公。”
“莫?”子兰有些意外,命他过来。那昭莫进来,一贯默然沉着之人,今次脸上带了一丝惊色。
“什么?五座城池?”听了他所言,不说乌曜,连子兰也大惊失色。就是兵力十倍之强,一天一夜之间,秦人占领五座城池,也不可想像,除非……
“那枚指环!”子兰与乌曜一起喊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事情已超出设想。
事不宜迟,乌曜忙命白夜传讯给灵均。
而子兰找来伍田简单嘱咐了几句,略思忖片刻,又道:“邑中有什么大事,紧急时可以交给夫人定夺。”
伍田有些吃惊,见子兰不再多说,忙应道:“是。”
子兰接着便往南院去,一会也就出来了。
此时郁姝听乌曜说了事情紧急,也做好了准备,三人立刻乘上守护往都城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五幽冥之裂
刚回到都城,在院前迎接他们的却是宋玉,不见先生。
原来,灵均收到了召滑的信,意识到情况危急,已先赶往失地去了。
向他们转达灵均大人留话的宋玉,此时已是自官学拔尖学生中选出的笔尹。
他一身青色常服,戴了冠,见到郁姝很是欢喜,又露出几分顽皮神态。可惜有紧急之事,不得空暇多叙。
子兰与乌曜看完灵均所留下的召滑的信,不由更加沉重。
二人刚要入宫,大王已命人来催促,这才得知昭莫的消息迅捷,而王庭所得的消息是被攻下三座城池。
灵均出发前根本来不及向大王细说行踪,因此命乌曜与子兰去禀告。
子兰便要守护兽护送郁姝再回上官邑去。郁姝却更愿意留在此地:子兰不在,那上官邑她如何好住。
子兰知她心思,想了想,对乌曜道:“一会你向大王说明细情,我去见母亲。”
便让宋玉暂时陪着郁姝,两人进了宫。
大王接到城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