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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同画屏一起走进了屋。屋内早已烧了暖炕,暖呵呵的,到越来越不愿意出去了。
沈烟想起昨晚的梦,虽然她并没有天天念着下雪,且还是有几分期盼的。
下了雪,她就可以缩在屋子里不出来,看几个大丫鬟们坐在一起吃吃东西说话,这时候通常都会很热闹,不会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闷得慌。几人围在一起,也显得热乎多了。她可以一边听得几人说着一些趣事,一边透过窗台看着外面的雪景,什么不高兴的事也能抛开脑后,人也会变得精神起来。
想及此,她倒是想起了那一场关于雪的梦。梦里的情景也和昨晚的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梦醒之后的心情。那时是不安中藏着几分期待,现在却是一派淡然。也许是所处的地点所处的环境不同,人的心情也随之而发生变化。
小丫头送了早膳进来,沈烟用了之后便让人撤了下来。
画屏向外望了望,问道;“姑娘今儿想干些什么,看这天想出去是不成了,不与让人送些点心和茶水上来消磨消磨时间。”
“将上次我收在隔间的书找来,我想看会儿。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们也都聚在这里烘烘火吧!这里比你们那屋暖和一些。”
画屏应了转身去了隔间,让小丫头下去传了话。
随即,几个人就先后围坐在火盘旁边,把手放在暖暖升起的火苗上面,倒显得暖和了许些。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挤在一起,为这寂静的雪天里添了几分活力与生机。
沈烟手里捧着紫砂火炉,外面用绵绸细细包裹着,手捧在上面,既不会被烫到,也不会觉得冷了反而温度适中,刚刚够好,就这般搂了一会儿,等手热乎了,便放在膝盖处,拿着书翻到上次看的地方。
画屏几人知道这是让她们随意,不必拘着刻意不说话,便互相对视了几眼,想着拣几件有趣的是说来耍耍。
秋萝先开口,她抿了口茶道:“唔,听说下个月兹茨有使者进京,而且来的人身份还挺高,你们猜猜是谁。”
流萤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沾了糕点沫,拿了帕子帮她拭掉,“好了,你就说说是谁,反正我们也猜不出来,不如告诉了我们。”
画屏不赞成这话,“还没有开始想,怎知猜不出来。”她前前后后猜了许多,流萤均笑眯眯地否决了,她最后没好声的喊道,“总不会是哪个皇子亲自来了,我不猜了,才了这么久都猜不中,你就说了吧。”
秋萝眼睛一亮,拍手赞道:“画屏,你真聪明,猜到了啊!是兹茨的太子。”
画屏呃住了,她不过是在猜了那么多却均不是之后随口一说的,未必真当一回事,谁知竟是真的,心里藏着疑惑,便问了出来,“没这个必要吧,怎么会呢,而且也没必要吧!”
嗯,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去了,沈烟心里也不解。两国常年交战,兵戎不休,生死相搏,算是积年的旧怨了。这派使者来也是常事儿,但却没哪一次是太子亲自前来的。
难道这位太子就不怕遇到不测,抑或是他有自信到能全身而退。所以说,这位使者不是吃饱了撑的,便是有极重要的事儿,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唔,若是无重要的事儿,那只能说这位太子太闲了。
秋萝神秘眨眨眼,“有人猜测是要联姻,不可这只是传闻喔。”
沈烟释然,传闻嘛,向来在真实性上更可信一些。若这样看来,还真是件大事!嗯,婚姻大事,可是关于一辈子的,这样也可以理解为何兹茨太子要亲自来了。
不管如何,这未来的妻子是好是歹都得自个受的,别人挑的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别人觉得千好万好不如自己挑的好。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兹茨太子有必要千里迢迢来盛京,就为了挑妻子这事儿。嗯,这件事儿完全可以在兹茨解决的。
也许,真是为了联姻。真这样,倒是两国万民的福气。这样在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发生战事了,也不必在耗费诸多人力物力了。战争一起,不仅劳命伤财,更重要的是会有人因此而丢了性命。战争不管胜利与否,背后为之付出的代价都是无法估量的。
几人的话题早转去了别去,沈烟也收回了思绪。沈烟也不在意,一边翻着手中的书,一边听着几人絮絮叨叨地谈话,渐渐被手中的书吸引了。
这手中的话本子讲述的是一个商人之家的妻妾之斗,正看到关键之处。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并不鲜见,写的也不怎么样。沈烟极度认为,写书的人只是靠着想象的,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不过,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她看这些也不过限于看看而已,并不会当真。却听流萤低低说了句,“我还以为这件事儿早就过去了,既然是下个月的日子。”
她们说的是端王府和秦家的婚事,这事确实是早就定的,只是不知为何上次推迟了,至于原因沈烟虽然不知道,但却不妨她暗自推测一下。唔,也许双双当事人不满意,所以才至使这事推迟了。也许两人有了心上人,与父母之间较量胜利一筹,最终却还是低了头。也许,两人八字不合。
好吧!这些纯属是她自己腹议,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但这种感觉确实好,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闲话。当然,只要不是说自己的闲话便好。刚刚最后一个应是不大可能的,要是两人真八字不合,相比结果也不会如此。至于心上人这事嘛,也是有一定可能的。当然这样说也不排除第一种可能的。
沈烟暗忖,这日子倒是和月如出嫁差不了几天,想起这里,心里一阵惆怅,也不知月如现在在干嘛,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说实话,沈烟对秦婉柔是满怀同情的,上次四人遇难时,沈烟已见识了顾昭的无情。也许,是顾昭对每个人都如此的,但秦婉柔可不是一般人啊!也不知他们以后会怎样?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谁让端王府先退了婚,能拿到还规定不准生气吗?菩萨保佑,希望秦婉柔能感化那会冰冷的石头,从此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第四十五章 搜查(上)
更新时间2012…2…2 10:32:16 字数:3100
近午时分,大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烧火的粗使丫鬟将柴火丢进炉灶里,“蹭”的一声带起一阵火花,零星的小点火苗便有了熊熊燃烧之势,映的丫鬟们常年干涩的脸也有了几分红火火的气色。
人影来回穿梭着,洗菜的、端盘子的、切菜做菜的,还有那负责蒸馒头点心的婆子时不时要注意着火候。外面是寒风呼呼作响,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下人们弯着身子快步的行走着。
里面确实一幅汗流浃背的场面,走到哪儿都带起一阵暖气,到越发显得外面冷了。站在近处便闻到阵阵食物飘来的香味,其中夹杂着吆喝声和叫骂声。
画屏见在大厨房外的院子的树下,踮着脚向里面张望着,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怎么注意到。
一个穿着碧绿柳芽色的丫鬟奔了过来,额上冒着汗珠,钗环有些散乱,脸上却是极其兴奋的笑容,“画屏姐姐,成了。”
画屏听了此话,深舒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春柳,你做的很好,回头我让姑娘赏你。”
“唔,谢谢画屏姐姐。”春柳两眼全弯成了月牙,随即又有些担心道:“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画屏笑笑,低声道:“能有什么岔子,那些不长眼的,仗得自己多年劳苦,连姑娘也不放在眼里。私自收些贿赂的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还敢偷藏府中物品,看她们这次还有什么话说。做出了这事,多年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春柳闻言点头,也将声音压低了,“可不是,那些婆子也太是可恶了,上次姑娘觉得厨房的人事混乱了些,让人改一改,那些婆子就推三阻四的,说姑娘将事儿弄的复杂化,她们怕做不好。若是那样,还不如索性辞了,难道她们还能这般老不变动。”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等在这里。”
画屏点点她的额头,”当然是去吃饭了,等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一肚子不饿。”
春柳吐吐舌头,也不多话,跟在她后面。
……
未时一刻,大厨房里人影稀少,只有几个粗使小丫头聚在一起洗刷着碗碟、清扫着地面、擦拭着案台上的油渍污垢。至于管事婆子们,三三两两的各自搬着小板凳,偎在曹妈妈的屋子里磕磕瓜子杏仁、说些闲话。
坐在临窗炕上的一个婆子开口了:“这见鬼的天气,真叫能冻死个人。”
下首坐在小凳子的婆子接话:“是啊,这天儿都比往常冷了,真不愿意出去呀还是屋子里待着舒服啊。”
“呀!我们可没有那等享福的命,累死累活的到最后还不得卖命的干活,那比得上在主子的屋里做活丫鬟们,那才叫轻松呢。”说话的是对面的人。
“可不是,我们这般一年辛苦到头的,做的活儿是最累的,拿的工钱却是最低的。那些眼睛个个顶到天上去,还嫌我们做活慢,饭菜不合口。我呸,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到了最后,还不得拿着钱说好话供着我们,她们想吃些热饭热菜的还不得求着我们。”
“这话说的极是,昨儿秋蓉那蹄子还让我们做什么燕窝粥,说是香姨娘念着要吃。我呸,管谁要吃,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都夜半时分了,她不嫌冷得慌,老婆子我还嫌着外面冷呢。”
坐在临窗炕上的婆子诧异:“夫人不是已经准了香姨娘在自己园里开火,哪用得着跑这么远,在那园子里不正好。呀,是不是你得罪了她,特意要折磨你的,不让你好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新建的厨房能有多大,哪里比得过夫人和大姑娘园里的,不过是每天烧点热水、做些点心什么的,别的可都做不了,要不然,怎么会天天陪人来打厨房拿饭。”
“大姑娘,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上次她问账目上的问题,曹妈妈随意敷衍她,她也当真了,能有多大能耐。”
右手边的一个妇人打扮,穿着件花色夹袄的夫人劝道:“这样不大好吧,怎么那都是大姑娘,我们这样夫人要是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
“刘嫂子,你不会是怕了吧,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大姑娘这样,摆明了是要整治我们大厨房的,到时牵连的可不是一个人。”
被喊做刘嫂子的夫人张了张口,神色显得不安,却是拗不过众人。
靠在炕上的曹妈妈清了清嗓子:“好了,这话传到姑娘耳朵里面可就不妙了,她是主子,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正说着话儿,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几人互相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先后走出了屋子。
屋外,画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来,一进了院子,也不说话,先四下环望了一下,便俏手一挥,粉脸板起,神情显得严肃,跟着来的丫鬟婆子便一拥而上,均进了园子。
站在廊处的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她们是知道的,这是要搜她们的屋子。
一个婆子当先开口:“哟,画屏姑娘这是打算干啥,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不用伺候大姑娘了,跑来我们小院,还带了不少人啊。”
画屏面容板起闻言唆了她一眼,那婆子有些怯意地退后一步,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中又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