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烟默然,不知在想什么。
“姑娘可不要放在心上,为这样的人伤神可不值得,这次啊,也趁早换一个丫鬟,省得闹心。”沈妈妈想了想,又道:‘姑娘,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沈烟望向窗外那株腊梅,那树光秃秃的,显得分外萧索,“都过了那么久,就是出了什么事,也来不及了,我只希望她能知晓些分寸,不要把事情闹大才好。”
屋外传来一阵响声,夹杂着几人的争吵声和说话声。
沈烟蹙眉,沈妈妈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沈妈妈又折了回来,表情却是有些不对头。带着几分愤怒,几分不屑,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吐出来一样。
刚刚外面的说话声,沈烟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有人巴结谄媚的声音,乱哄哄的,不知到底是谁的;也有人的争吵声,是春柳的。其中声音最大的是绿意,却全没了往日的小心恭谨,嚣张得意,像是没有顾忌一般。当时,沈烟便猜测,又不好的事发生了。
见沈妈妈不说话,表情沉重。沈烟开口道:“刚刚外面是怎么了,我听得有些吵。好多人在说着话,绿意是不是回来了。”
沈妈妈动了动唇,答非所问:“刚刚绿意不是去了薛姨娘的院子,却是从老爷的书房里回来的。”
沈烟愣住了,脑子有些乱,沈妈妈这话可是意味深长,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明白。去的明明是薛姨娘的园子,却不是从薛姨娘那里回来的,反而从爹的书房回来。
这其中的韵味,听了就让人浮想联翩。
好好地一个丫鬟,去老爷的书房作做什么。沈烟虽然没嫁过人,但身处这样的家族里,又从小定过亲,于男女之事上还是知晓一些的。无论绿意是自愿的,或是被逼的,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沈妈妈语带厌恶:“刚刚她在外面,姑娘是没看见,打扮的妖妖娆娆的,一幅轻狂样,都不知自己是谁了。”
沈烟不愿往坏处想,她上次为绿意求情,是希望能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只是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又出事了。
沈烟觉得愤怒,绿意是她的丫鬟,爹爹这样做是在打她的脸。这事让外人知道了,怎么想。女儿身边的丫鬟被父亲占了,说不定还会扯到她身上。她刚刚经历了退婚的事,已让人说了些闲话。现在又弄出了这事,她还有脸见人吗?
爹爹,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她也会觉得心里好受些
见沈烟表情委屈,沈妈妈道:“姑娘别气,老爷也真是的,府里什么人没有,比绿意漂亮的、温柔、老实的比比皆是。好歹她现在还是姑娘身边服侍的。若真想收了,提前吱一声也行啊,弄的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
沈烟听沈妈妈说了之后,越发伤心。虽然她与沈老爷一向不怎么亲近,但她一直尊敬着他。爹爹在她的心目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如今,爹爹要了身边的丫鬟,沈烟无法说服自己,不把这当一回事。
“妈妈,你说是不是天下间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反而想着那没有得到的。”
沈妈妈讶异,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但她也明白姑娘伤心了,忙道:“姑娘可别瞎想,姑娘以后嫁了人,一定会和姑爷和和美美的。”
沈烟眉间萧索:“娘以前能为了爹抛弃荣华,想是爱着爹爹的。不过几年光景,薛姨娘就进门了,然后还有周姨娘,如今再加上绿意。”
“那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我们府里已经算是好的。何况,富贵人家,哪能每个妾,就算真没有,当家主母也会替夫君纳上一两房的。要不然,会被人说道的,而且也会被夫家嫌弃的。有些人甚至因着这被夫家休退的。”又缓了缓语气道:“可不是妈妈吓唬姑娘,姑娘可不要不当一回事。”事实上,沈妈妈有句话没说,在姑娘回盛景之前,府里还有一位柳姨娘和王姨娘。当初薛姨娘怀孕后,夫人就挑选了两家身世清白人家的女儿,不久之后,这两位姨娘也先后怀上了。结果,薛姨娘生了三姑娘,两位姨娘却难产而死,一尸两命,香消玉殒。
不管这事是意外,还是人为地,总归是存在的。她不想太过吓着姑娘,只是将话拣好听的说:“话虽是那样说,但也不是谁都那样的,燕王不就一直没再娶妻。这么些年了,不还是一个人。”
沈妈妈见她露脸笑脸,又说了一些话逗她开心。心中却叹气,天下间,如燕王这般的男子,可谓少之又少。这世间的大多男子啊!不过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这人啊!都是不知足的,也不知在感叹谁。
沈烟怔然,笑得苦涩。沈妈妈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她也知道沈妈妈后来的话,是在宽她的心。
她那会不懂,也许是因为太明白了,才会觉得不安,觉得惶恐。需要找人说说话,来告诉她,不是那样的。事实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不是就像沈妈妈常说的那样,做人要糊涂一些才好,想得太过明白了,不过是让自己伤身伤心罢了。糊涂的人,因为知道的少,烦心的事也会少很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像她这样的闺中女子,哪能糊涂呢!
第二十四章 绿意
更新时间2012…1…12 6:00:21 字数:3019
秋思端着一碟玫瑰糕走进屋时,春柳坐在床沿上生着闷气,冬晓低声劝道:“算了,她都那样了,我们也不要去管她了。”
春柳转过身子,“你也知道,我与她住一个屋,一向要好,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想着她。她呢,什么都瞒着我,上次她与三姑娘撕架,我问她原因,她就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还嫌我多事。现在呢,又生了这起子事,将我们俩都连累了,也不见她来说一声。”
冬晓见秋思进来,忙站起来,“过来这边坐,我们正说着话呢。”
秋思坐在冬晓让出的位子上,将玫瑰糕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张妈妈刚做的,要不要尝尝。姑娘嫌腻没吃,都赏我们了。”
冬晓拈了一块放在口中,玫瑰糕甜甜的,吃了之后,倒是觉得心情好多了。“早就听老人说过,吃甜的能让人忘掉不开心的事。唔,现在看来,这话倒不假,我吃了之后觉得心情好多了。”然后用手肘撞了撞春柳。
秋思眼咪咪:“是吗!那春柳,你可得多吃点。”
春柳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吃,吃,吃,你当人人都想你那样,整天就知道吃,小心哪天撑得圆圆的,以后嫁不出去。”
秋思不以为意,“秋罗姐姐管着姑娘的小厨房,我是给秋萝姐姐打下手的,你们可比不了我,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们还吃不到呢。”
春柳揪住她的话不放,“哦,照你这么说,姑娘吃的你也敢吃,姑娘要吃鱼翅燕窝、龙肝凤髓,你也敢吃。”
冬晓在一旁拉着她的袖子:“好了,又不是她惹你的,你冲着她发什么气。”
“春柳,你这话可说错了,姑娘才不喜欢吃鱼翅燕窝呢。至于龙肝凤髓嘛,我是没见过的,莫非你见过。”
春柳说不出话来反驳,她也不过是偶然间,听见姑娘拿着书念了一句,索性就用手指去顶秋思的脑门,秋思机灵,端着碟子笑嘻嘻的躲开了。
“要我说呀,你们在这里干坐着有什么用,亲自找绿意问清楚不就行了。”秋思迅速解决掉最后一块糕点,用手帕擦了擦嘴。
屋内三人对视了一眼,便迅速放下事,去了绿意的屋子。
这屋子原本是绿意何春柳同住的,自从上次绿意挨了板子后,春柳想着自己进进出出的可能会影响到绿意,就搬去和秋思、冬晓一屋,所以现在这屋只住着绿意一人。
屋子里到是挺热闹的,原本空旷的房间,现在挤满了人,三三两两的人都围着绿意。
小丫头桃儿和杏儿围着绿意的新衣,不住的打量着,桃儿甚至还摸了一下,“绿意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听说是今早夫人赏的呢。”
绿意被她的手弄的眉头直皱,生怕她将上面的绣线勾坏了。
杏儿也不甘示弱:“绿意姐,夫人是不是要抬你做姨娘啊!你做了姨娘之后,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绿意被她挑中心事,暗自高兴,又想着这里那么多人,一旦有人告到萧氏那里去就不好了,忙道:“说什么呢,这事可要夫人做主,我一个丫头哪敢奢望姨娘的身份,你可不要胡说。”
桃儿讨好的说道:“绿意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又得了老爷的喜爱,夫人又赐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这事想必差不离的。”
其他人啧啧应是,绿意神情得意,正准备说话,却听见一个极具讽刺的声音:“什么姨娘,真是笑死人呢,都还吗,没定的事,也值得拿出来显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轻狂样。”
一屋子的人也放下恭维的话,扭头望向站在门外的春柳,又瞄着脸色也已些变白的绿意,颇有幸灾乐祸之意,看绿意如何行事。
这屋子的人并不是个个都巴结着绿意,也不乏来看笑话的。现在见春柳一行人来了,以为是来找茬的,个个与同伴对视一眼,磨肩擦掌等着看好戏。
绿意虽然很恼火,到底还知道自己现在是妾身未明,不好开罪这几人。忙笑着将三人迎上来,心里却想着秋后算账。
冬晓细细地打量着绿意,绿意今天穿的是件湖绿色绣着竹枝的褶子裙,外面套着同色的衫儿,头上仍像往常一样,两边梳起用碎花纹布包着,奇怪的是插着一支蝴蝶型缠金双钗,钗做两股那蝴蝶倒像是要振翅欲飞一样。这么一看,倒有些不伦不类的,却还是好看。
绿意人长得本来就有几分妩媚,一双杏眼流光潋滟,现在这么一打扮,像是这秋风飒爽的季节里绽放一株新绿,平添了几分生机。
春柳虽然心中不屑,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冬晓心里却是满满的吃惊,看绿意这穿衣打扮这行事做派,莫不是真要被抬了姨娘。最起码,她那头上的插着的蝴蝶型金钗,绝不可能是她自己的。她曾今远远地瞧见夫人戴过,现在插在了绿意的头上。想是真如桃儿所说的那样,是夫人赏的。
春柳进屋坐下后,扫了一眼其他人,对着绿意道:“你让她们都先下去,我有话要问你。”像是要兴师问罪一样。
其他的人讶异的望着两人,却用一样的眼神瞄着绿意。
绿意面上不以为意,笑着让几人退下了,心里却暗火渐生。但她也只是笑着道:“好了,我让她们都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刚刚被她们这么一番折腾,午觉都没睡好,你快快说完了,也好让我好生睡一觉。”
冬晓与秋思对视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了春柳身边,也不说话,却无形的为春柳助了气势。绿意见了这情景,心里不屑,感情是显见你们人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原本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屋,要不是为了你养伤,我何苦挪了出去。现在倒好,倒成了你一个人的屋。”春柳道。
绿意的笑脸僵住了,语气也变冷了,“哦,你要搬回来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啊!说不定我以后也不住这里了,到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绝对没人和你抢。”说完,还状似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捂住了脸。
春柳见她这样就讨厌,正想反唇相讥,被冬晓拦住了。
冬晓望了望四周,门外还有人头晃动,忙起身道:“也来了这么久了,我们也不打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