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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
北汜与南滳相视一笑,扶肩而去。
“弟子拜见师父。”水色长袍男子鞠躬问候。
“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你了。”
“西渚来了么?”
谷常赫叹息着摇摇头。
“师父——”南滳、北汜同时到达大堂。
“东濡,你总算是来了。”北汜笑到,“我和南滳可是恭候多时啊。”
“是么?我看是等的时间不够长吧!”
“你确实可以再来迟点的,不过,既然来了,就算了。”
“师父是不是有事要东濡去办?”东濡转身看着谷常赫,疑惑着。
“这个北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大没小,看来该成家了。师父你觉得呢?”南滳笑问。
“怪只怪平日里,你们这些做师兄的处处忍让他,这才惯坏了这小子!”谷常赫笑着说到。
“东濡、南滳两位师兄尚未娶妻成家,我这个小师弟怎敢乱了辈分?”
“是啊。只有西渚成了家,只可惜肃儿红颜薄命。也不知道西渚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谷常赫心疼不已。
“师父,不如让我和南滳还有北汜再去试一试吧。”
“也好。你们师兄弟多年,好好劝劝他。即便不能让他重出江湖,也希望你们能打开他的心结。”
“谨遵师命。”
“西渚?”一位衣着清丽,装束淡雅的女子站在木屋外呼唤。
“肃儿?”木屋里的男子听见屋外的声音,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女子,轻轻地盖上冰棺,走出地窖,出门,看见那个唤他西渚的女子。
“西渚。”女子深情款款的看着憔悴邋遢的男子。
“肃儿……”西渚冲上前抱住肃儿,久久不肯松开。
“西渚,你过的好么?”
“我很好。你呢?”
“你过的好,我过的就好。”
西渚强笑着,牵起肃儿的手,向木屋的另一边走去……
夕阳西下,肃儿倚在西渚的肩头看夕阳,看晚霞,看星星,看月亮,看黎明遮蔽这个纷乱的世界最后一丝光亮,看朝阳重新升起,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希望和开始。
西渚看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肃儿,笑着伸手捋开她额间的碎发,起身——离开——
“西渚——”察觉到西渚的离开,肃儿连忙睁开眼,坐起来,叫住西渚。
“谢谢你——北汜。”西渚转身看着肃儿。
“你知道是我?”北汜尴尬的笑着。
“我已经五年没有见到活着的肃儿,也有五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我几乎都快要忘了她是怎么叫我的名字了。五年了,即便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慢慢淡去,但始终在我心里。”西渚看着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空洞而寂寞。
“五年了,你自己也说五年了,难道你还不愿意放下?”南滳走了出来。
“五年……而已……”西渚转身迈步。
“你还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这么折磨自己。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爱肃儿?我相信,肃儿一定更想你开心自在的生活!”东濡以大师兄的口吻略带斥责的说到。
西渚看了看三人,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继续走着,向着木屋的方向。
“放眼当今武林,还有谁有能力和沨淩渡抗衡?如果,师父和我们都像你这样找个地方了却余生,要有多少武林同道会受到沨淩渡的迫害?你的慷慨正义都哪去了?”
“今时今日的西渚没有侠义心肠,更没有慷慨正义。”西渚的脚步仍在向着木屋的方向移动。
“难道你忘了肃儿的死是谁造成的么!”
“肃儿……”西渚停下脚步,“并不希望我为她报仇。”
“难道肃儿就希望你这样活着么!”
西渚顿在原地,沉默许久,还是走了。
“算了,东濡,不要逼他了。我们没有经历过,理解不了他失去肃儿的痛。”南滳走到东濡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相互安慰着。
西渚独自回到木屋,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守候着躺在冰棺里的肃儿,期待着终有一天,老天爷会怜悯他的痴情,让肃儿活过来。
就这样,抱着这个渺茫到明知不可能的希望生生死死的度过了五年的光阴。
“肃儿,我们约好了不过问江湖之事,一起隐居于山水之间,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安心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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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使继任
一张古琴腾空翻滚,安安稳稳地落在一个身着红衣、面容隽美的女子手中。
“此琴乃上任暮雨使者所有,名曰——瑶琴,如今本执法代主人转赠于你,以示重用。”黑衣蒙面女子站在大堂最上方正主位置旁,言辞铿锵。
“洛颜谢主人赏赐,谢执法赏赐。”洛颜双手奉琴,朱唇轻启。
“这是毒经藏本,是上任含雪使者毕生所学之精要所在,如今也转交于你。”黑衣女子随即向一位黄衣女子抛出一本书籍。
“修桦一定潜心研读,不负所望。”修桦将书籍收于袖中。
“接住。”黑衣女子向青衣女子抛出一块黑色石头。
“冰岩?”青衣女子惊笑着看着黑衣女子。
“果然是午风使者!见识广博。此冰岩连上任午风使者都不能有幸一见,今日你竟轻而易举的就收为囊中之物,实属机缘菲浅。”
“币妜多谢执法垂爱。”币妜满面春风,喜不胜收。
“至于黎霜使者——”黑衣女子将目光扫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粉衣女子。
“沉萸知罪,甘心受罚。”粉衣女子跪在大堂之中,双手举起手中的皮鞭。
“啪”的一声,沉萸便倒地不起。
黑衣女子不知何时抢过粉衣女子手中的皮鞭,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洛颜、修桦、币妜三人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眼睁睁地看着黑衣女子手中的皮鞭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沉萸的身上,撕扯着她每一寸原本完好的肌肤。
“沨淩渡的规矩岂能容你轻纵!”
“执法——”洛颜冲上前抱住倒在地上蠕动着的沉萸,“饶了沉萸吧。她不会再犯了,饶她一命吧——”
“让开!”黑衣女子咬出两个字,不再多说。
“洛颜,我没事,你快让开。”沉萸咬紧牙关,推开洛颜。
洛颜无奈,只得站在一边,亲眼看着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妹独自忍受折磨。
“看谁下次还敢不敢挑战沨淩渡的规矩!黎霜使,你最好记住今天,永远不要再犯!别忘了——挑衅者——死——”
黑衣女子狠狠地在沉萸的背上又抽了一鞭。
“沉萸谨记。”
随着皮鞭落地的声音,黑衣女子也不知踪影。
见状,洛颜立马扶住几乎快要瘫痪的沉萸。
“还疼么?”洛颜抚着沉萸背上的伤疤,“都五年了,这疤痕怎么也不见消退?”
“这有什么?用我背上的一道疤换取一个人的命,我觉得很值得。”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背上这么长的一道疤,你就不觉得难看么?”
“还好不在脸上,否则恐怕她连黎霜使者的地位都保不住了吧?”币妜端着汤药缓缓走来。
沉萸一听,与洛颜相视一笑,接过币妜递过来的汤药,一口饮尽。
“修桦呢?她怎么不来?”洛颜张望着问到。
“修桦也是不得已,你也不要再逼她了,若是没有她,恐怕现在的我早就因为身体溃烂而香消玉殒了呢。”沉萸笑着将汤碗放到床边。
“都弄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说笑?”
“币妜,为什么今天这药喝起来感觉与平时喝的不一样?”
“修桦说,这药或许可以镇痛。这样一来,月圆之夜,你就可以不用忍受锥心刺骨的疼痛了。”
“镇痛有什么用?直接治好不是更好?”洛颜抱怨到,“要不然,我们四个一起去向执法求情,求她准许修桦用药?”
“执法下的毒,即便是蒙汗药,又有谁敢解?该解毒的时候,执法自会示下,不想横生枝节,最好就是按兵不动,要是真为沉萸着想,就不要出这些馊主意!”
“你——”
“好了。你们俩从小吵到大,你们不烦,我跟修桦都烦了。我真的不要紧,不要再争执了,好不好?”
“哼!”
云沱山山顶上红色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红色的火焰一般燃烧着炽热的风情,偶尔,随风摇曳,像铺在柔软海面上映着朝霞的涟漪。
“天竺葵!终于找到了!”修桦仰起头看了看月亮,微笑着蹲下,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轻轻晃动红花,花蕊上的露珠滑落,滴进修桦手中的竹管中。
“我已接到消息,沧澜山庄已经纠结武林各大门派要围剿我沨淩渡。至于什么时候动手,暂时还不确定。”币妜说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急什么?”洛颜梳捋着垂顺的长发淡然而言。
“沨淩渡这几年做事手法毒辣,必定惹起了众怒,否则,那些自称武林豪杰的人也不会想要与沨淩渡为敌。”修桦分析到。
“树大必然招风。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币妜沉稳的说着。
“执法知道此事了么?”
“知道。”币妜抬了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她说,这点小事,不值得打扰她。”
“这倒也是。”洛颜轻笑。
“只是,不知道沉萸现在怎么样了?”币妜略显担心的说到。
“要不然……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免得关键时刻她又下不了手。”说话间,洛颜瞄了一眼修桦。
“不许去。”修桦一副淡若风霜的样子。
“那沉萸怎么办?”洛颜义愤填膺。
“如今沨淩渡正临大敌,风雨霜雪四使已经缺席一人,你再擅自离开,万一沨淩渡死伤过多,这个责任谁来担待?”修桦言辞訾詈,坚决阻止。
“修桦,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告诉我,你害怕受牵连么?”洛颜嘲讽到。
“反正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若敢擅离沨淩渡,我便立即向执法禀报。到时候你是知道后果的!”修桦转身离开,态度强硬,不容置否。
“你——”洛颜无奈,只得咬牙切齿的看着修桦离开的背影,“币妜?”
“也好!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守护沨淩渡吧。作为黎霜使者,她必须自己完成任务!”
“哼!”洛颜甩袖离去。
币妜看着洛颜的背影,苦笑几声,往修桦的方向追去。
币妜看着站在山顶眺望远方的修桦,走过去,笑笑。
“洛颜是不是很生气?”
“她那莽撞冲动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币妜笑着,“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
“难道你连我也想瞒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就不解为何时隔五年,执法忽然答应给沉萸解药。这五年,沉萸每到月圆之夜饱受折磨,执法都视若无睹。倘若今日沉萸是灭了某位武林高手,或是解决了即将来攻我沨淩渡的武林势力,立了大功,执法赏罚分明,赐予解药,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没有。沉萸什么也没有做。而你,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出门,之前却又一直在外,连沨淩渡的事情都很少顾及……”
“如果,我能有你这么聪慧就好了。”修桦笑笑,转身离开了。
“你若当真不想说,我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