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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番外 作者:兔之夭刀(晋江2013.7.25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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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朋友,所以在互相熟悉了之后,我就成了她唯一的那个倾诉对象。
  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多么可爱的堂兄,他纨绔跋扈,飞扬恣肆,却心地善良,从不害人,对她的好,胜过她的亲兄长。
  她说她敬爱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如此大才大能,博知古今,军政皆通,对上忠,对下慈,对她自然更是奉为珠宝,爱怜甚也。
  她还说她有一个外甥女儿,比她年纪还小,早几年就已经嫁入了宫中,让她非常同情。
  
  霍姃没有直接说出她提到的这些人都是谁,也许她以为,我和她一样,一直在闺中,过着恬静的日子,所以不了解外面的事。
  其实她提到的每一个人,我都有所了解。比如她提到的那位外甥女儿,就是现在的皇后——上官宁。
  而她说的那位堂兄,便是长安出名的纨绔霍斌。霍斌颇有点霍光的兄长、景桓侯、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的风采,天生富贵,无父无母,能打善斗,在长安可谓横行霸道,但却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
  据我所知,霍光很喜欢这位侄子,可霍显对这位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比下去了的侄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从没个好声气。
  这也难得了,作为霍显最爱的女儿,霍姃喜欢父亲多过母亲,母亲厌恶的人,她偏偏就愿意结交。
  不过,她的父亲,霍光,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后来受霍姃的邀请,去过她家几次。她真的是个非常有灵气的姑娘,学了三个月,一手玉筋篆已经初见气象。对于诗书史说,也颇有见解。
  七夕时值我母难之日,母亲体谅我失母之情,并未准备宴席,只让我请了交好的朋友过来。我就请了许琛、霍姃和父亲的好友魏相家的姑娘魏涟。
  魏涟是我们四人中唯一一个已经定了人家的,对方是大儒夏侯胜的长子夏侯建,朝里朝外几乎家喻户晓。
  说到定人家,母亲又会为我惋惜,她说以我的品貌,本可轻轻说给一户清贵人家,但因生母出身低,父亲又是受了腐刑的,反而让我尴尬起来。
  我其实并不这样想,对我来说,人生的意义,不过是为生母报仇,为父母养老送终,对于嫁人,说实在的,暂时未算进我的人生计划里。
  
  复仇,我想了很多年,梦里也是手刃霍晏的快感。但是在方法上始终有些犹豫。
  想让一个人去死太容易了,但只是死,也未免太轻巧。
  霍晏固然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难道张安世就是无辜的?
  难道霍晏死了我这口气就顺过来了?
  她是右将军的夫人,我的复仇之路,注定了崎岖坎坷。
  而我,早已决定要走下去!
  母亲大概是懂我的想法的,所以我说不想议婚,她并不追问,只是随我去了。
  可我到底该怎样做呢?
  
  在我盘算着给霍晏找麻烦的时候,我万没想到,麻烦会找上我。
  这日差不多是秋杪时分,天气转寒,父亲在处理些要紧的事儿,就留宿在掖庭里了,母亲归宁,留下我一个人守家。
  我用平日母亲给的散钱买了上好的线和工具,准备用宫里分配的皮子料子给父母做冬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年特别的冷。
  父亲身上旧病复发,最近尤甚,我甚至看见他咳血。他要瞒着母亲,我只能在心里急。
  希望手上的冬衣,能让父亲少受些寒。
  时已黄昏,外面阴云密布,天光暗淡。我挑亮两盏油灯才觉得好了些。
  今天有些冷,我不得不笼在熏笼上,一边取暖,一边给父亲的冬袄絮乱丝,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案上的书信。
  复仇不是说说就可以完成的,这几年我虽然在家中埋头念书,可也没断了和外边的联系。这时节,出几个钱,可能买不到人心,但还是能买到几个消息的。
  这几日,霍显上蹿下跳地想请个歌舞班子给霍光贺寿,我只冷笑,看来她也知道她的审美上不得台面。昨儿见了谁,排了个什么折杨柳的曲子,不中,今儿又见了谁,选了支新鲜的大曲,还是不中,我几乎是拿她的失败当下饭的小菜了。
  
  窗外刮过一阵大风,虽然房间里还算温暖,我还是下意识地笼紧了身上的氅衣。
  突然,守门的陈媪在门外唤道:“娘子,府外来了几个婆子,抬着两口箱子,领头的自称是博陆侯府的张媪,说奉博陆侯夫人之命前来与娘子商量些事。”
  霍显?她找我有什么可商量的?
  我有些疑惑。
  不论她找我是为什么,肯定不是好事儿。
  我的目光又飘回漆案上的竹简。
  思忖片刻,我道:“请她们去侧边耳房,我换了衣服就来。”
  
  
        
莫欺少年穷(二)
  收好书信,稍稍将自己打理齐整后,我才起身前去迎客。
  耳房里,四个年约五十、衣饰华丽的女仆人并几个十来岁尽着夏布的小丫头正等着我。
  我在主座上坐了,侍女柳江上了热热的酸浆,我啜一口,放在案边,才道:“这几日家中无人,我不便出门,所以没去府上拜访。未知府上是为什么来找我?”
  方才我看那几个带头的女仆面带骄矜,故意晾了她们一下,现在那领头的张媪已经收敛多了,向我行个礼,然后道:“回小姐的话,这是咱们夫人的意思。明年三月,是博陆侯的大寿,夫人素闻娘子美名,想请张小娘子,为博陆侯献一支新奇的歌舞。”
  我听了不由勃然大怒,脸上勉强按捺住了,张媪又道:“夫人说,也不能白让娘子劳累这番,闻说府上掖庭令大人身上不好,夫人特别备了一支上好的山参,那可是打宫里都找不出来的好药材,最能补神养元,若小娘子不嫌弃,就做谢礼,今日便可送给来。”她边说,边将手里捧着的陶土盒打开,拨去里边层层丝绸,露出一根已有人形的山参。
  我于是按住了心头的怒火,清醒了过来,心下仔细盘算。
  父亲最近确实身上不好,他总背着我和母亲咳嗽,我还看到他藏起了带血的帕子。大夫开的方子里,也确实提到若能寻到上好的山参,是最好不过了。这根山参,没准就是救命的药。
  霍显毕竟是博陆侯夫人,她若拼了得罪霍光也要整父亲,我也奈何不得她,还会拖累了母亲。
  反过来想,献舞之事也并不全是对我有害。
  霍姃说过,她父亲精通音律,还说过她父亲和母亲似有不睦。
  反正我因为出身确实不好,加上霍晏在贵妇圈里败坏我的名声,这辈子也说不上什么好人家了,又何必再惜这个名声?
  拼了此生名,搏个机会,未尝不可。
  只霍显险心作践,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一弹指的功夫,我道:“就依夫人所请。但是我准备歌舞,总不能一个人挑全场,未知夫人可有中意的歌舞班子?”
  张媪喜笑颜开,赶紧道:“有,就是在章台南边的折柳居。”
  “折柳居?”那不就是母亲呆过的地方?我沉吟一下,道:“我听说,几年前这个班子已经去西域了。”
  “娘子有所不知,三日前他们就回来了,夫人还请他们跳了一支楼兰舞,都说好。只夫人嫌弃她家的歌舞俗,不雅,所以不中意。夫人已经与折柳居说好了,娘子只管遣人去请来就是。”张媪说道,“这几箱子是五百金,供娘子练舞所用,倘若不够,只派个人去侯府说一声,万不会短了娘子的钱银。”
  “难为你家夫人想得周全,我就不推辞了。等有了眉目,我会去找夫人说的。”
  “那,小的就告退了。夫人还等着回信呢。哦这山参,请娘子先收下,倘若歌舞好,还有更好的药材,也拿得出来。”
  张媪和其他几个仆妇一起,利落地将霍显的谢礼交割完了,我让桃溪把山参收好,其他的入库,山参就等请了好的大夫来再决定怎么用。
  
  换上便装,打散了头发,我继续做之前没做完的事,边做边想,不知霍显是从何处得知我擅歌舞的,这可是连霍晏都不知道的事儿,我父母知道,也不太可能告诉别人。
  柳江、桃溪两个陪在我下方也在做缝补,她两个不时瞅瞅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把最后一针收了,线头藏妥,道:“你们两个,有话就说吧,别遮遮掩掩的。”
  桃溪性子直,直接就问道:“娘子,奴婢不明白,那个夫人请娘子做舞女歌子助兴,分明是不安好心,即使有山参做谢,也不值得啊!”
  “眼下看来,我是吃亏了,等到那一日,我会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淡淡地说道,“就算不做这下贱的事,难道我在京里还有什么好名声?我是无所谓了,借这个机会,让她吃个亏,也好。你们放心吧,母亲那里,我会自己说清楚的。”
  母亲和我,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她比任何人更了解我,我相信她会理解我,而父亲……他不会知道这件事,等他知道了,那得在所谓的贺寿以后了。
  柳江桃溪还是很不高兴,我倒是挺开心的,不枉我素日里对她们好,知道维护我了。
  
  我给还在娘家的母亲写了信告知此事,母亲第二天便赶回来了,将前因后果和我的打算一一问清,末了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我也不拦着你。素日你说不想嫁人,我知道是你心高气傲,既不愿意托身下流,更不愿意在高门大户吃人家的白眼,所以我才同意不给你说亲。可你想好了么?真若在大司马大将军的寿宴上献舞,那以后你就没法嫁人了!”
  “女儿心意已定。她肯来找我,必不容我驳了她的面子,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呢,不如直接答应。阿母,您放心,我会让她结结实实在我这儿吃个亏。”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打算,我知道她不会同意我用这样的手段,但何必让她知道呢?我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完全做到。“但是父亲那里,请阿母代为遮掩。眼下正是公务繁忙的时候,女儿不想父亲分心。还有那颗山参,女儿粗通药理,看了确实是上佳的,若按之前的方子用,未免太暴殄天物,母亲请个大夫来,看看怎样使用才好。”
  “好。”母亲应道,“其实你父亲——”她开了个头,又皱着眉断了话头,“算了,这就是命。”
  
  又一日清晨,我早起像往常一样,读一个时辰的书,练一个时辰的琴,然后用膳。刚休息片刻,柳江便来说折柳居的当家娘子到了,已请到了花厅。
  我于是更衣起身,向母亲禀告了,便来到花厅。
  远远就看见一个身姿袅娜、衣着别致的女子带着两个身量不足的小丫头,在花厅静静等着。
  我特意晚了些时候过来,那三个人低头躬身站着,很是恭敬,看来很识趣。
  我走进花厅,那三人赶紧行礼,口称“叩见张家娘子”之类云云,我免了她们的礼,有让人准备座榻,等她们入座了,才好谈正事。
  柳江给我上了一盏热浆,我没碰它,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博陆侯夫人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那女子道:“奴家是折柳居的班主,娘子叫奴家莺娘就好。夫人说凡事配合娘子,娘子怎么说就怎么听,只有了眉目,需往侯府报一声。”
  “莺娘?”我忍不住从座上站起来,“你是莺娘?妙……妙娃的妹妹?红姨?”
  莺娘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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