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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只是有点心口发闷。”张从泰说着,扶着树站了起来。众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议论着峨眉的事情,此时卓羽贤从洞中走出,看到张从泰,便上前道:“从泰,你伤势恢复的怎样了?”
张从泰勉强笑了笑,“还好。掌门,今日是不是还要去峨眉?”
“是。”卓羽贤抬头望了望天色,“时候不早,我们这就启程,这次如果了意还不让我们上山,便只能不讲情面了。”
“若是遇到了蓝皓月和池青玉,还请掌门不要急着出手……”张从泰说到这里,不觉看了看卓羽贤的脸色。卓羽贤一笑,走到他跟前,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我明白,走吧。”
张从泰的眉头不由一蹙,眼神有些紧缩。此时卓羽贤已经转身向前,厉星川也随之而去,张从泰往前走了一步,忽觉周身血脉激涨,头脑一片空白。
“从泰,你怎么了……”厉星川回身叫他,张从泰刚想开口,四肢骨骼如被扭转,咽喉处血箭喷涌而出,打在对面树上,顿时身子一斜,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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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阳光普照,峨眉派山门处有一年轻女尼正带着几名俗家弟子打扫石阶,便听远处马蹄声疾,转眼间尘土飞扬,已有一列人马飞奔而来。最先一人道装端正,面貌清癯,正是昨日才来过的青城派掌门卓羽贤。他身后众人皆手持利刃,神色愤慨。守山的女弟子看着情势不妙,急忙上前并排站立,挡在了山门前。
“卓掌门,这才过了一夜,你怎么又来峨眉?”女尼扬眉道。
卓羽贤手握缰绳,端坐正色道:“速去叫了意师太下山,我有事要问她!”
“师傅正在诵经,任何人都不得惊扰……”女尼话音未落,卓羽贤已经跃下马来,大步迈向山门。峨眉弟子见状一惊,并肩将他去路拦住,卓羽贤挥臂一震,那几个女弟子出招抵挡,但觉一股绵力汹涌而至,直冲心脉。女尼玉指一捺,拂向卓羽贤掌心,他袍袖激旋,掌势翻转间横削向女尼,女尼运力一挡,手指咔咔作响,身子被反震向后方,落地时双足盘错,险些摔倒。
“师姐!”那几名俗家弟子急忙围上,女尼右手五指尽折,脸色惨白。此时卓羽贤已率青城众人快步登上石阶,径直朝山上而去。那女尼忍痛急追,几名少女亦跃过人群,拔剑直迫卓羽贤面前。
“卓某无意对女流之辈大开杀戒!”卓羽贤毫无顾忌,负手只管往前。峨眉弟子犹豫了一下,扬剑便往他双肩刺去,卓羽贤并未动手,厉星川双臂一扬,一双短剑如流星般飞出,点耀之间穿过剑阵,但听叮叮数声,便将那几名少女手中长剑震偏出去。那受伤的女尼急切道:“速去通知掌门!”
“是!”一名少女飞奔直上,其余众人依旧死守山门,但毕竟寡不敌众,青城派弟子在卓羽贤和厉星川的带领下很快便冲破阻拦,拾级而上,直往清音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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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阁内,尹秀榕正守在师傅身边,了意闭目静坐,室内檀香幽幽,肃然无声。此时外面传来兵器交接之声,尹秀榕一惊,起身刚要出门,门口已有人急道:“师傅师傅,青城派的人冲上来了!”
了意双目一睁,尹秀榕急忙扶着她,道:“卓羽贤怎么能这样?!师傅,唐门的人还没来,现在该怎么办?”
了意长出一口气,缓缓站起,低声道:“你速去松竹庵,别让青城的人找到他们。”
“但是师傅你还有伤在身……”尹秀榕迟疑道。
“卓羽贤不敢动我!”了意沉声说罢,侧身自墙上取下一双长剑,交予她手中,“拿去给他们防身。”
尹秀榕接过双剑,低头疾步出了清音阁,趁着山道上还在激战,飞快闪入山林,掠向对面山峦去了。此时了意整顿长袍出了清音阁,才踏上竹桥,便见道上人影一闪,卓羽贤衣袍飞扬,轻轻落在面前。
在他身后,厉星川手持短剑,寸步不离。峨眉弟子已被迫至山道尽头,一个个浑身是伤,青草地间鲜血淋淋。
“卓掌门,你昨日还说留有一天时间,如今只过了一夜,你就强行闯山,还打伤我峨眉弟子,实在有失青城掌门的身份!”了意素来沉稳的脸上泛起怒气。
卓羽贤冷笑一声,扬臂一挥,厉星川心领神会,回头道:“抬上来。”
底下立即有人抬来一具尸体,了意蹙眉望去,见那人身形高大,唇边还存有干涸的血迹,面目依稀可辨,正是昨日随卓羽贤而来的张从泰。
她心中一惊,昨天虽对张从泰出手,但只是为了阻拦他上山,并未使出全力。此时卓羽贤面含悲戚,走到张从泰尸首边,沉声道:“师太,我敬重你是出家人,昨天才没有强行上山寻人,但你竟暗中发力击伤从泰,他今日早上才起,便伤重而死!我那张师弟仅此一子,现在父子两人都命丧黄泉,叫我怎对得起他们张家祖先,又怎对得起先师?!”
了意紧攥袍袖,正色道:“阿弥陀佛,贫尼昨天只略施薄力,我与张少侠往日无仇,又怎会致他于死地?”
“那你倒说说看,从泰为何会暴毙而亡?!”卓羽贤怒目而视,了意脸色发白,稽首道:“贫尼敢拿性命保证,并未对张少侠痛下重手。卓掌门,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卓羽贤双眉一蹙,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了意却不加理会,朝前迈出两步,正站在竹桥当中,宽袖一拂,扫去栏上树叶,淡淡道:“贫尼就站在这里,你若想要再往上打搅佛祖清净,就请赐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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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下,快马飞驰,当先一名白衣女子背负长剑,不时回头催促。一列马队紧跟其后,除中间一名身着黛色衣裙的妇人之外,其余众人皆为暗紫劲装着身,腰束纯黑扣带,箭袖短衫,打扮利落。
那青裙妇人不施粉黛,却也娟秀清雅,难掩尊贵气质。白衣女子遥望远山,面露焦急,妇人蹙眉道:“梁姑娘,你师傅有没有说如何打算?”
“师傅说只等唐门派人过来,才好合力查清此事。否则只怕卓羽贤先要中伤蓝姑娘,蓝姑娘说的那些事情,换做是别人,未必能相信。”
妇人微微蹙眉,忖度一番,道:“等找到皓月,我要先跟她细谈,至于她所说的那些,先不要泄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放心,师傅也是这样告诫我的。”梁映雪说罢,策马飞奔,衣衫飘拂,带着众人迅疾奔赴峨眉山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冲啊!!!!杀啊!!!!
ORZ 明天晚上更。快了快了,摩拳擦掌中。
☆、
第九十七章旧恨难消心头刺
一声龙吟;卓羽贤长剑出鞘,剑芒初时并不夺目;但见他手腕一震,旋即划向了意面门。了意本是低首静立,未等剑锋触近,猛然抬头,右臂画出弧圈,掌间佛珠缠住剑身;呼的一声直击向卓羽贤手腕。
那佛珠粒粒发出紫黑光晕,卓羽贤剑锋疾扫,原本笔直出击的剑势忽变诡谲,每一寸每一分皆幻化无穷光影;刹那间将了意击来的佛珠震得凭空弹起。了意拂袖出掌,那弹跃而起的佛珠为之震颤,呼啸飞向四面八方。卓羽贤飞身出剑,半空中道道剑痕环绕了意四周,此时那些佛珠已击上剑痕,但听得玉碎瓷裂般连连作响,佛珠为剑气所伤,尽化为乱舞之碎屑。
了意双臂大开大合,袍袖间清风顿起,迫近一步,左掌贯于胸前,右掌指如刀剑,直削向卓羽贤。此时卓羽贤视线为那些檀木碎屑所扰,但他却毫无后退之意,掌中长剑呼啸,万千光影忽又归化如一,挟着绵绵无穷之势穿透身前。了意那一掌正中卓羽贤剑尖,掌心触及之际,先是一阵炽烈,继而顿觉全身血脉膨胀,好似要炸裂一般。
了意右臂一撤,卓羽贤冷笑一声,欺身而上,剑迫其当胸。但她左袖骤起,袖间白光一闪,如灵蛇般缠上卓羽贤手臂,卓羽贤脸色一变,猛然出掌正中了意肩头。了意虽自强撑,但收身不住,一连倒退数步,撞在了桥栏之侧。
“了意,你竟暗箭伤人!”他侧目一看,右臂上已渗出鲜血,不禁大怒。
了意左袖间短剑滴血,但她自己也伤重乏力,扶着桥栏道:“这本是我峨眉藏剑式,只怪卓掌门太过目中无人。”
“既然如此,就不要说我青城恃强凌弱了!”卓羽贤说罢,纵身跃起,穿过清音阁竹桥,径直往山上掠去。了意足踏桥栏,飞身出剑,意欲挡住卓羽贤去路。卓羽贤反手一掌,击中了意手肘,两人各自倒飞出数丈开外。
“师傅!”峨眉弟子见了意站立不住,情急之下迅速围拢,扶住身形摇晃的师傅,但见了意双目紧闭,唇角流血。此时卓羽贤手捂伤处,只恨恨盯了她们一眼,便拂袖离去。厉星川见状,不动声色地带着手下紧随其后,越过了清音阁。
峨眉山路绵长,卓羽贤疾步在前,一路上虽遇抵挡,但那些年轻弟子又怎是他的对手。青城派众人跟在他身后,没多时便扫平一切阻碍。厉星川遥望上山之路,几步走到他身后,低声道:“掌门,您不是说池青玉受了您一掌吗?依我看,他未必能走多远,我们不如就在半山搜寻,免得错过了他们的踪迹。”
卓羽贤听了他的话,止步沉吟片刻,道:“所言甚是,星川,你带着手下守在这里,以防峨眉弟子前去援救。”说着,他又特意叫出数名道家弟子,“你们随我前去搜寻。”
“掌门为何不让我也跟去?”厉星川一怔。
“这里是上山下山的必经之路,你在此镇守,万一了意再带人追来,也好阻挡一阵。再说,我怕你见到蓝皓月,会情难自禁,你尽管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卓羽贤匆匆说罢,带领那几名亲信便朝斜里密林而去。
卓羽贤一路疾行,身后弟子从未到过峨眉,也不知他到底要去往何处,只得全力跟上。这一行人穿过清音阁对面的密林,沿着山道左折右弯,遥听得前方水声隆隆,穿过一道狭窄山路,便见古树参天间泉流激涌,如束束白线般纷扬萦绕。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有人不解问道。
“白龙洞。”卓羽贤拂开面前枝叶,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
那几人四顾周围,但见绿荫遮蔽长空,林中昏暗潮湿,在不远处果有一个岩洞,门口刻着“白龙洞”的石碑,但被藤蔓缠绕,乍一看竟未发现。卓羽贤持剑走到白龙洞口,此处地势高峻,他遥望远处,眉间不禁微微蹙起。
“鸿时,你与师弟们去白龙洞内搜寻,若有人藏身立即出来守住。我去对面看看就来。”他说毕,撩起衣袍便跃下山坡。
那几名弟子壮着胆子前去探洞,卓羽贤双足轻点山岩,几个起落间便到了那片松林之前。山风萧萧,古松苍翠,仅有一线阳光刺破树影,洒落在幽暗之间。
他低头细看地上苔藓,有些地方已经倒伏,显然是最近被人踩踏过。鸟雀惊起,扑翅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