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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石阴姬不甘示弱的挥手一笑道:“你以为你会得逞吗?”
阿英冷冷的看着她,“我们苗疆的毒药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可以用‘五帝玉龙’的毒来控制苗巫,让我臣服于你,我同样也可以用苗疆的蛊毒来对付墨少白,我看到时候到底是谁怕谁!”
“苗王,你不要乱来!”石阴姬突然怒道,然后恶狠狠的看着她,此刻两个女人怒不可遏的敌视着对方。
阿英突然笑道:“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女人一生最大的致命弱点不就是男人吗?石阴姬,你也是女人,也会有在乎的人难道不是吗?”
石阴姬不肯示弱的冷冷一笑,“苗王,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要你去碰他,那是因为他对我还有用,而我石阴姬这一生都不会再被男人所累啦!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没人能够改变的。阿英,你要清楚,我可与你不同……”她略带嘲笑的口吻看着她,又说道:“听说你们苗族的苗王是要世世代代的完璧处子之身,而你这个苗王当得也真是痛心呀!一边是苗族的祖训,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苗巫,这样矛盾的心理也折磨你许多年了吧!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让你心爱的男人死去!龙阳菩萨死后,苗族的势力就数你苗王最大,只要你们苗族肯乖乖的臣服于我们天一神宫,我是不会为难苗巫的!”
石阴姬说完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丢给她,“记住,天下只有我才能解‘五帝玉龙’的毒!如果你不想你的苗巫过早的死去,就别妄想与我作对!”
石阴姬又看了看她,狠狠的道:“记住,千万不要试图与我作对,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阿英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对付这个戴着面具的可怕魔头她还不够老练。如果自己的猜测失误,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墨少白的性命,那么苗巫的性命就会有危险,但是为了彻底的摆脱她的控制,她还是要再做一次努力。先暗中窥探墨少白的虚实,再想办法对付石阴姬!
“有人来了!我先走啦!”石阴姬突然警觉的说道,然后飞身隐于密林丛中。
此刻,匆匆赶来的墨少白与西门冷还是扑了个空,因为留在密林中的阿英也已经提早离去。
阿英匆匆赶到树林另一端的一间破庙中,那儿有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苗族打扮,同死去的龙阳菩萨一样戴着笨重的黑色大帽,左肩披着一袭红黄相间的花翎披风,他唇色发白,看上去身体不适,但他的警觉性还很好,能准确的听到破庙之外传来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谁?”他起身拿出含有剧毒的吹箭,正要向来人吹去。
“苗巫,是我!”来人轻轻一唤,闪了进来。
看着一身汉家打扮的苗王阿英,苗巫吃惊的一愣,险些还没认出来,“阿英你……”
苗王阿英对她道:“我去找石阴姬了,为了不让人认出我来,所以才侨装打扮成汉人的样子以便掩人耳目!”
“什么?你去找石阴姬啦?”苗巫大惊,很是关心的将她拉了过来,看到她全身无恙才又道:“阿英,你是我们苗族的苗王,这样做太冒险了,为了我不值得呀!”
阿英用手按住他的嘴,看着他轻柔的说道:“苗巫,对我来说这是值得的!你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绝不会让石阴姬伤害你的!”
“阿英!”苗巫感动的看着她。他们之间的这段情爱得太久也太辛苦啦!如果她不是苗族的苗王,自己就会抛弃大祭司之子的身份带她一起离开,但身为大祭司的儿子他不能这样做,不能对不起他们的子民们,所以,他才会继承了父亲的遗愿,成为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苗巫。
他们的相爱注定是痛苦的!
阿英将手中的红色解药递给他,高兴的说道:“苗巫,这是解你身上‘五帝玉龙’的解药!你快服下吧!”
苗巫大喜,看着解药问:“你从她那儿拿到解药了?”他从没想过她可以从那个可怕的女人身上拿到解药。
阿英遥遥头,“不,这只是暂时能化解你体内毒性的解药。你放心,我还会再去拿解药的!我一定不能让‘五帝玉龙’将你控制!”
苗巫摇摇头,“阿英,不要再为我犯险了,石阴姬是个可怕的女人,连龙阳菩萨都对付不了她更别说我们,她会伤害你的,我不想你有事!”
“苗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决不让她空控制住我们!”
苗巫无奈的看着她,他此刻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算,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控制在别人手中。
“苗巫,你快把解药吃了吧!”阿英又道。
苗巫看着手中的红色药丸,摇摇头,“不!我不能吃它,我要把它带回苗疆然后破解出解药的成分,这样你就再也不用为了我而受制于天一神宫手中!”
阿英急忙摇头道:“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记得了前次就有一位天一神宫的舵主,因办事不利晚了一天才得到解药就毒发身亡了,再说来回苗疆要很多时日,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可是——”苗巫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她打断。
“你听我说,石阴姬是何等的利害,她会不知道防着我们?你先把解药吃了我们再做打算!”她看苗巫仍不肯服药又坚定的对他说:“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对付石阴姬的办法了,你快服下解药吧!”
苗巫大喜,“真的吗阿英?!”经毒药折磨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会找到对付石阴姬的办法,更没想过他们可以对付得了石阴姬。
见他乖乖将解药服下,阿英才高兴的笑起来。
“阿英,你刚才说找到办法对付石阴姬,到底是什么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苗巫不解。
阿英道:“她想控制住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来要挟我,我也对付她最重要的人来让她就范!”
苗巫摇摇头神色沉重,“可是石阴姬阴晴不定,喜怒又不显于色,你又怎能知道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苗王得意的一笑,“我们都是女人,任她再怎么利害也会有为男人犯傻的时候!上次有个叫墨少白的男人来闯天一神宫,她派了我同龙阳菩萨一起去对付他,后来,石阴姬不但没有杀了那男人,还帮他杀死了龙阳菩萨!当时我就觉得她对这个人很不一样!后来,我趁她不在神宫的那段时间曾偷偷去过天一神宫帮你找‘五帝玉龙’的解药,虽然解药没找到,但我却得知她那次出宫竟然是去天山帮那个叫墨少白的男人找火麒麟!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如果她不杀这个人,也不利用这个人,那么她到底留着这个男人干什么?而且还多次的帮助过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所以,我猜她一定会很在乎这个男人!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去找了墨少白,没想到石阴姬马上就来找我,不仅如此,还对我大发雷霆,而且她还给了我们暂时解毒的解药!所以说,她一定很在乎这个男人!”
听完她的分析苗巫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那个叫墨少白的人既然连龙阳菩萨这样厉害的角色都对付得了,绝非泛泛之辈,我们要对付他也是不容易的事!”
阿英又得意的笑笑,“你放心,同样的道理,对付不了他我们就对付他所在乎的人!我知道在他身边有一个叫做红素的女人,是个江南名伶不难对付,我们就先从她下手好了!”
大漠中的落日是冷艳的,这儿的牧民们祖祖辈辈都已习惯了依草而居,哪儿有草哪儿就能牧马放羊,他们每年都会更随着季节的变迁而不断的游动着。漠北传来的阵阵驼铃声是为他们带来各色物品的骆驼帮,只听见骑在骆驼上的蛮汉子“呕呕——”吆喝着,住在毡房中的妇女同小孩就会开心的冲出来迎接,他们给家人带回了来自中土的很多新奇玩艺儿,有小孩最喜欢的拨浪鼓,还有女人们所钟爱的胭脂水粉。她们雀跃的举着马奶高兴的庆祝着,虽然他们也知道在这茫茫大漠以外有另一个山清水秀的疆土,那儿没有暴晒的烈日,没有饥渴的时候,没有残酷的环境,也没有时时让人意想不到的沙尘暴,但是他们还是这样的爱戴着自己的这片大漠,对于他们来说,再也没有比大漠更好的地方。他们认为,大漠是成就他们成为英雄的地方,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园!
高亢的天空一片残阳如血,落日余辉之下,沈寒烟坐在高高的断壁残垣上,她双目凝神俯身低看着众生的喜悦,这时才匆然明白其实自己和他们一样,都只不过是些大漠中的过客而已。来了,走过,多年后仍旧没人会记得。
大漠的夜色慢慢的变得苍白起来,宽阔的苍穹上点点繁星似雨的打落在人们的头上,远方狼群正“嗷呜——嗷呜——”的哀号着,它们是她在这片荒漠中除了人之外最好的朋友,这些狼群已经和她很熟悉,它们渐渐的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正在向她所在的位置慢慢奔来。野旷茫茫之中她看见它们,取出怀中的埙“鸣鸣”吹着,为首的白狼奔跑到她的身边对她“呜呜”鸣叫着,好像是在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一样。
之后,所有的狼群一起对着朗月“嗷呜——傲呜——”嘶叫起来,然后围在她的四周,俯在她的身旁静静的听着她吹奏埙声。
野火摇曳,一曲吹完,夜晚的天空一片万俱寥籁的寂静与辽阔让人的内心感到莫名的孤独与感伤,她俯身依偎在身旁的那头白色头狼的身上,轻轻叹道:“还是你们对我好!这世上的人都是那样的难以猜测,你们却不像他们那般让人感到困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强者生弱者死,清清楚楚……但人类却不是,人类都太复杂!”
头狼好像能听出她话语间略带着的那份哀伤,也“嗷嗷”的嘶叫了一声,它这一叫,所有的狼群也都跟着首领嗷叫起来。
“天就要亮了!”沈寒烟看远方在浩渺中的一点白光,一瞬间的光景,天就从远方亮开了,以风云万变的迅速突然向整片狂沙大漠席卷而来,墨蓝的一抹天空上,突然洒射出第一道光芒,闪着黄色的光芒将天地射透,霎那间天就亮了起来,微白的沙子反射出金子般灿烂夺目的颜色。
“天亮了就该上路啦!无论我们曾受过多大的伤害,但我们还活着,不能因为伤痛就不生活了。走吧!”她说完策马扬鞭飞身而去,裹在脸上的白色长纱在风中飘缈飞舞,身后的狼群奋力的追赶相随。
她又回到了沙漠王的驰骋岁月中来,远方看似没有生机的荒芜沙漠正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城隍庙中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正穿梭其中,他们的一颦一笑都很真实,洋溢着真实的幸福与喜悦。男女们都相继的在菩萨面前许下心愿祈求保佑,上香的过往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庙内有种香火靡靡鼎拜后的神灵气息,纯洁而神秘。
香客中有一个女子很是惹人注目,因为她很美丽,美丽得绝尘,站在那儿就好像是天上的菩萨下凡一样,她就是红素。今天她同墨少白随着人群一起来赶朝拜的热闹,外面的杂耍很是吸引人,墨少白见她在诚心祈佛也不便打扰就先出去看热闹,红素见他看杂耍时的眼神像个孩子似的,也不由好笑起来,她这一辈子该怎样来好好爱护这个受过太多伤痛的男人?她的内心微微一怔,仿佛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