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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李道芳身边没有说话的龙池突然出声,冷笑道:“哼,易轻陌,凡是我喜欢的,不管男人女人你必定要抢,喜欢跟我作对,你果然是该死!”
易轻陌冷眼对龙池道:“你也懂什么叫喜欢?文鸾呢,你将他怎样了?”
一提文鸾,龙池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寂寥。“他走了。”
易轻陌:“他爱你至深,连他都不肯留在你身边,你还不自悟。”易轻陌知道龙池乃是最深处的渴望,他为何不留在龙池身边,却离开了呢?
龙池:“多嘴!”手中已经多了一枚龙魂镖。
就花阴张开双臂挡在易轻陌身前:“龙池,你要杀他,先杀我!我们两人决不独活!”
龙池:“阴儿……”
“别叫我阴儿!这世界上能叫我阴儿的男人只有一个……”她回头看易轻陌,眼波中满是深情。
龙池朗声大笑:“易轻陌啊易轻陌,你说你除了会躲在别人身后,还有什么本事?”
易轻陌将就花阴轻轻推开,道:“上次比试并没过瘾,你可有兴致再与我比试一番?不管输赢,我都要阴儿可以平安离开魔修宫。”
龙池:“哼,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
易轻陌:“但是,若你赢了,我的命给你。你不是很希望我死吗?”
龙池愣了片刻,终于道:“比什么?就你那柔弱的身子还有什么让我龙池看在眼里?你也配我再次出手?”
就花阴也道:“陌,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
易轻陌一笑,温柔地对上她的眼睛,抚平她眼中的惊慌。“阴儿,你也不相信我吗?”
就花阴:“不,我相信。可是……”
易轻陌:“没有可是,我一定会赢。”
龙池:“好。比什么?”说着将龙魂镖一收,好像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易轻陌一指龙池身后的小厮,道:“他手中拿的是何物?”那小厮手托铜盘,铜盘上放着两只酒杯。
龙池邪邪一笑,道:“酒。一杯毒酒是给你的,一杯好酒是给就花阴的。当然,如果她愿意跟你交换也可以,但是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死。”
易轻陌淡然一笑,走到小厮身边,端起一只酒杯闻了闻,道:“酒是好酒,只是不知道毒是不是好毒。”
李道芳哈哈大笑:“我们魔修宫的毒天下无敌,放心,饮下这杯酒后你会毫无痛苦地死去,而且天下绝无解药。”
龙池:“你不是想就花阴平安吗?那你就喝下毒酒,她自然无事。”
就花阴忙抓住易轻陌的衣袖:“陌,不要!我们不是说了吗,绝不独活!”
易轻陌在她手上轻拍了拍,却没改变心意,对龙池道:“我要阴儿活,却并不是自己去死。我跟你赌这个!”说着将两杯酒置于转盘之上,轻轻一拨让转盘迅速转起来,经久不停。“你不是问要赌什么吗?我们赌生死!”
龙池脸色一变:“你……”
易轻陌笑得邪魅:“怎么,不敢?”他丝毫不给龙池退缩的机会,往转盘上一指:“我让你先选。”
龙池眼睛一瞪,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个字:“好!”龙池的目光在两只酒杯间徘徊了许久,终于定在一只酒杯上面,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李道芳,两人眼光交错的瞬间龙池突然转过头来,拿起那只酒杯紧紧握在手上。
易轻陌静静拿起另外一起酒杯:“请。”他道,丝毫不停留便将酒杯放在唇边。
“陌!”就花阴扯住他的手臂。
易轻陌对她摇摇头:“阴儿,不会有事的。”冲龙池举了举酒杯:“别忘了你们的承诺,还阴儿自由!——干!”一饮而尽!龙池却并不饮那酒,却是将酒杯往地上一掷,酒杯清脆落地,摔成碎片。
就花阴:“陌,地上那杯有毒,——也就是你那杯没毒!”她越说越兴奋,几乎失声叫起来。
龙池大笑曰:“谁说我这杯有毒,他那杯酒就没毒了?”
就花阴一惊,心中大叫不好。“你!你们!两杯都有毒!龙池,你不守信用!”就花阴指着龙池大骂。
不消片刻易轻陌便口吐鲜血,他指着龙池两人冷笑道:“龙池,我可以死,但是你莫忘了自己的承诺。”又将就花阴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阴儿,记住,我不会让你独活。”
就花阴擦着易轻陌唇边的血迹,失声而泣:“陌,你怎么可以听信这些蛇蝎之人的话!”
龙池与李道芳相视大笑:“易轻陌,都说你聪颖过人,没想到也是个草包!你自饮毒酒倒省去我们的麻烦。”李道芳对身后之人道:“来人,把这个草包扔出去埋了。”
就花阴大恸,死死抱住易轻陌:“你们谁敢动他!”
李道芳:“花阴,你以为被我封了经脉还有换手之力吗?——还不快将圣女扶回房里。”两小厮上前,一左一右将就花阴架起来。
就花阴却怎样也不肯松手,眼看一个小厮便将她的胳膊从易轻陌身上拉下来,她张口咬在了那人的胳膊上!小厮大叫一声松开她。
“废物!”龙池一怒,一手一个将小厮扔出去,在就花阴颈后重重一击,她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还有一章就要结文了,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锦瑟会调整状态,迅速开新文的。嘿嘿
六十○ 香塚(完结篇)
易轻陌再醒来时正躺在软榻之上,身边围满了人,连青鸾和连城也在。“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易庄见他醒来,老泪纵横。“陌儿,你为何如此傻?”顾今也道:“是啊,陌儿,你之前所饮的酒中含有剧毒,你难道不知?”
“陌儿闻出来了,也发现了酒中有未融化尽的剧毒。”
顾今:“既然如此为何还拿自己的性命玩笑?你难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易轻陌:“父亲、师父,请原谅陌儿。”刚开口泪已流了下来,望着顾今曰:“师父,你可知阴儿被傀儡蛊操纵多年,这几月她又不按时服药,已经……已经病入膏肓了!——阴儿,阴儿呢?”
众人不语,易轻陌心中了然,泣曰:“我已知真相,你们又何苦瞒我?”
易庄也是动容:“陌儿,就花阴已先你而去。”猛一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易轻陌还是一怔,痴痴地说:“阴儿还是留我一个人独活。阴儿是怎么死的?”
顾今心有不忍,道:“就花阴并非死于蛊毒,而是自尽而亡。”那日就花阴亲眼见易轻陌服下毒酒,心如死灰,趁看守之人不备,偷偷取了易轻陌的芙蓉针,封住自己的血脉自尽了!
易轻陌:“阴儿的尸体呢?”
易庄:“安放在你轻陌居的偏房里。”
易轻陌半晌漠然。“父亲,师父,劳烦你们先行离开,我要去见见阴儿。”
易庄点头:“好。大家都退下吧。”只有顾今留下,道:“陌儿,在你见就花阴之前,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顾今将起当日在魔修宫的情形。
那日易轻陌独自一人来到魔修宫,易庄等人大惊,忙调集兵马前往,但还是晚了一步,易轻陌和就花阴已然出事。他们摧毁魔修宫的总舵,将教主李道芳和教佞龙池正法,救出了青鸾和连城。
顾今语重心长道:“陌儿,经历这许多的变故,我已心如止水,不能再起波澜。我决定带采茗去四方游历。所以有一件事,只有托付在你身上。”
易轻陌:“师父……”
顾今忧色渐生,道:“陌儿,我们在魔修宫找到青鸾和连城的时候,发现他们和就花阴一样,皆中了傀儡蛊,但施蛊之人并不是李道芳,而是郭如烟。我已找到他们每月需服用的解药的秘方,却终是找不出根治他们的方法。”
易轻陌:“郭如烟呢?”
顾今摇头:“消失了,向鬼魅一样消失了。圣上在全国通缉都无法找她出来。陌儿,我告诉你此事的原因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就花阴的死而做傻事,除非你忍心眼睁睁看着青鸾和连城丫头每月被傀儡蛊折磨,最终像就花阴一样死在这上面。”
易轻陌顿感心乱如麻,青鸾,连城,都是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的人,他如何看得他们死?可是就花阴一死,他亦然心如死灰,如何能丢下对她的承诺,一人独活?
顾今:“陌儿,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我今日便带采茗离开尘世……”
易轻陌:“师父,我们以后还能否相见?”
顾今微微顿步:“随缘吧。”人已飘然而去。
易轻陌望着顾今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就花阴离去的样子非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恬静得如睡熟了一般,甚至她倔强的唇角此刻都平和柔软。易轻陌在她眉心印上深情一吻,抱着她半日不曾出偏房半步。
张平:“老爷,公子他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易庄凝思半晌,眼睛丝毫没有离开那间偏房。他摇摇头道:“顾今师父可送走了?”
张平:“回老爷,送走了,张安亲自驾车送出了长安城。不过,老爷让赠予的金帛财物都被顾先生退回来了。”
易庄点点头:“顾先生当今高士,这样做也不奇怪。顾先生临行说轻陌不会做傻事,我想顾先生一定有他的道理。——青鸾和连城可安顿好了?”
张平:“是。就安排在轻陌居,公子的寝室旁边。青鸾向来是伺候公子的,不愿到远处去。连城只跟着青鸾和公子,也是丝毫不离两人半步。”
易庄:“恩,如此也是应当。”
轻陌居偏房,门口突然一声动静,易轻陌头也不回呵道:“出去!不是说不让人来打扰吗?”
“舅舅……”
一声怯生生的呼唤突然让易轻陌失去了发火的力气。“心儿,进来吧。”许久不见,连城出落得更加标致,如一朵干净的暗含香气的昙花一般珍贵美好。
连城走到易轻陌身边,也不说话,依偎在他的怀里,小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
易轻陌泪水又模糊了双眼:“心儿……”
连城:“舅舅,你是不是不要心儿了。”
易轻陌抱连城在自己腿上:“心儿,舅舅要心儿,是舅舅不好让心儿受了那么多苦。心儿愿意陪舅舅去一个地方吗?”
连城瞪着无辜的眸子,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易轻陌:“好,去叫青鸾哥哥过来。”连城又点点头,从易轻陌腿上跳下来,跑出了房外。
易庄听了易轻陌一番言语,大惊曰:“什么,你要带青鸾、连城离开长安?!”
易轻陌脸上波澜不惊:“是。请爹爹恕孩儿不孝。”
“你们要去哪里?”
“青鸾和心儿因我受郭如烟施蛊,他们留在长安恐怕有朝一日也如阴儿一般,沦为别人的傀儡。
我要带他们去药王谷,潜心研究治疗傀儡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