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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涯谷。”
青鸾:“可是我想陪在爷身边……”
易轻陌打断他道:“你太小,陪我出去也帮不上忙。而且此去危险,我已不是先前的易轻陌,没了内力如何保护你周全?”
青鸾泣曰:“青鸾不会劳公子费心,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只求公子让我伺候在公子身边……”
易轻陌伸手制止他说下去,不由看一眼屋内,连城纯美的酣睡姿态让他不由勾起了唇角:“连城还睡着,莫惊醒了他。她刚刚经历家变,要好生抚慰。青鸾,我希望你待她如亲人一般。我不在,你除了保护好自己,更要保护好她。”
青鸾只好道:“是。”
易轻陌望着青鸾那张已初现绝世姿容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仿佛一语成谶,自己再不能见他和连城一般。
他的心儿,为何一想到再无法与她相见,心竟是如此的痛?!
易轻陌一扬手,对青鸾:“你且下去吧,我看你已经饿坏了。”
青鸾颇为惊奇,爷真是神机妙算,连自己从昨夜起一直都未吃过饭也是知道!他哪里敢想易轻陌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看到了他那空无一物干瘪的胃。
郭通刚拥立幼帝即位,内外多有不稳,其又要想法堵住天下臣民悠悠众口,又要肃清全国上下的反叛力量。王治正是利用这个契机,在青州迅速形成了割据之势。
临近青州,张平道:“爷,没想到如今郭通篡权,王治还可以一隅偏安。”
易轻陌:“有什么奇怪,青州本来就是他的。当日王治为助王太后争权而率兵前往京城,不想却被郭玄所制。如果王治一直割据青州,休养生息,谁又敢觊觎天朝?”
张平突然道:“爷,有声音!”
易轻陌点点头:“恐怕有数万之众!此必是行军之声。我们且上那座山上探看虚实。”
三人由上而下俯视,只见旌旗飘飘,斧钺闪闪,何止数万之众,简直有几十万兵马蜂拥而来。
张安:“爷,难道是郭太师派人来打青州?我们怎么办?!”
张平一打弟弟的头:“蠢才!跟爷这么久也学不会长进,这兵马自东而来,只可能是青州去打郭通的,怎么可能郭通来打青州的呢?!”
易轻陌不由点头:“那是王治的帅旗,没想到他短短时间内他竟能重整旗鼓再战京城。”
张平:“看来王治果然十分爱自己的女儿,王皇后之死对他打击甚大啊。”
易轻陌以为然。“他爱惜的人何止王绾云……”
张平:“爷此话何意?难道在王治心中还有比王皇后更重要的人?”
张安似乎恍然有所悟:“啊,我知道了!爷说的是当今皇上李谙。”
易轻陌哈哈一笑:“说他不长进,有时却能语出惊人,让人始料未及啊。”
张平将马鞭轻轻敲到弟弟头上:“好小子,竟能猜透爷的心思。”
张安不服:“为什么我笨也打头,聪明也打头?爷,你看张平老欺负我!”
易轻陌一瞬间的恍然,如果自己与轻舟的兄弟关系也能如此和谐,那何尝不是人生一件美事?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竟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废人。
张平:“爷为什么说王治关心谙帝更胜王皇后啊?”
易轻陌:“你忘了谙王爷从小就呆在青州吗?在他这个舅舅的羽翼下长大。王治膝下无子,青州尽人皆知王治对李谙之爱更胜亲生女儿王绾云。之前的帝后之争王治倾力支持王太后,岂不知也正是支持李谙吗?”
张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易轻陌冷笑两声:“何止这些。如今李谙虽然做了皇帝,却被郭通牢牢捏在手掌之中。郭通拥立李谙为帝的同时,也拥立了李谙的幼子李辰为太子。要知郭通岂是善男信女,他支持李谙为虚,希望李辰登上帝位才为实,到时幼子登基,这天下还不完全由他说了算?所以,李谙命必不久矣。”
两人都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忙问:“那当怎么办?”
易轻陌:“岂由你我担忧,王治此时比谁都怕夜长梦多。他在外多逗留一日,李谙在京城就更危险一分,王绾云死者已矣,李谙这生者才是他最关心的,也是最怕的。所以他一定,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起自己的残余力量,向郭通发动攻击。”
易轻陌正要回答,忽被一面将旗吸引去了目光:“那将旗上可是‘易’字?!”
张平张安亦激动道:“是啊,爷!”“那骑在马上的正是老爷啊!”“旁边还有文诺师父!”“还有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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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魔女
易轻陌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与父亲重逢,其中喜悦自不必多言。
易庄讲起京中遭遇。原来那日确实有郭通带人去攻易府,不过易府的家眷仆人大部分已被易庄安排去了安全的去处,只留几个不紧要的仆人,以及他和方文诺。郭通赶来时他们早已从暗道中出了易府,又乔装出了京城,来了青州。
易庄尽取在各地的势力,共得家奴一万,又联络各地忠于朝廷的将领得了精兵三万,会同王治本部兵马十五万,共十九万,诈称二十五万向京城进军。
易庄:“我没想到的是,你弟弟轻舟竟然与郭通这狗贼走到了一起,领他们来害我易氏!幸而我平素就知他心术不正,不让他知晓家中事务,否则我易氏满门要遭大祸了!”
易轻陌冷冷道:“有件事还未向父亲禀告。轻舟他猥*亵幼女,已让我废去其阳*根。”
易庄听完又是恨,又是惊,又是痛,终是未说一句话。
几人攀谈间忽见风云大作,黄沙漫天,一丈之外不见一物,军士无不以袖遮面,暂停前进。张平不由道:“已然入春天奇怎么还如此恶劣异常,更胜寒冬许多。”
易轻陌道:“切莫妄言!这哪里是天气作怪,分明是有杀气!”
易庄亦道:“文诺,天问,做好戒备!众将士保护王大人!”
风沙映着夕阳似血,显得格外得诡异妖冶,空气中似乎随处可味到腥甜的味道。一阵劲风而过,易轻陌方才呆过的山头上突然多了一抹红影,那红影如此艳丽,连风沙都遮不住的逼人气息。红影后面的人影愈来愈多,足足不下百人,全部穿着黑衣,又黑衣蒙面。在这一群黑衣人前面,红衣人更显得突兀,无形中让人感觉压迫。
易轻陌对易庄道:“父亲,他们区区百余人竟敢出现在数十万大军面前,这些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让陌儿和众位将军前去迎敌,您和文诺师父保护王大人速速离开。”
说话间红衣人已带人杀到。易庄安然让易轻陌带人前去与他们对抗,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自醒来后发生的这许多事情,更甚已失了内功。
虽然敌寡我众,但对方如易轻陌所言并非泛泛,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杀手,尤其那红衣人,手持长鞭在众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
长鞭,这种极其少见的武器却又在易轻陌眼前出现了。当日凝春公主李沁就是手持长鞭与其邂逅。不过此女手中的长鞭比李沁手中的要粗长不少,粗如小腕,长有丈余,能甩起此种长鞭杀人索命的人,其内力自是不能小觑。
易轻陌自知武功尽失,不上前打斗,只在外围冷冷旁观静待时机。黑衣人终于寡不敌众一个个倒下,只剩下那红衣女首还殊死搏斗。近身看去,只见她红纱遮面,双眉斜飞入鬓,目光如炬,令人不寒而栗。手中长鞭如一条红色毒蛇,贪婪而嗜血。
易轻陌瞧准时机,手中三枚芙蓉针,桃花眼一冷,正中的是那红衣女首的面门。
芙蓉蕊纤细如发,锐利似光,一旦发出,悄无声息,一般人还没有觉察异样,便已然命丧黄泉。但那红衣女首竟然觉出了。她闪电般侧身,芙蓉针如三点荧光贴着她的粉颊而过,带着她的面纱如一朵彤云般向后褪去。
红纱飘然落下。
厮杀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由打斗的喧嚣转为死一般的寂静。
方文诺不知发生了什么,指着红衣女首的方向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士兵迅速跑去查看,又迅速跑回来,口中惊讶不能言:“将……将军,那……那女……仙女!”
方文诺推开兵士,亲自前去查看,也被自己看到的情景镇住了:
万余兵马将红衣女首团团围在中间,兵士或拿斧钺,或持刀剑,一个个竟都忘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中心那绝色少女。
怎样的词语形容此女的容貌?方才那士兵口不择言,呼之“仙女”,只恐怕唯有仙女才能比其一二!纵星辰之烁烁不能形容其神态,纵山川之凿凿不能描述其风姿,纵日月之皎皎不能夺去其光华。
红衣女首脚下已横满兵士的尸体,方文诺眉头一皱,什么仙女,分明是魔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嗜血成性,杀人如麻,此女若生,多少人要死?方文诺果断喝道:“众将上前,诛杀妖女!”众兵士像是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源源不断重新冲上前去厮杀。
红衣女首冷眼望着易轻陌的方向,方才就是他用银针褪去了自己的面纱。她轻点脚尖飞向易轻陌,伸手一提带他一起飞出重围,向不远处的树林而去,不及众人反应过来,人已隐匿得无影无踪。
方文诺大惊:“快捉住妖女!切莫伤了公子!”
易庄一听易轻陌被擒,惊曰:“你说什么?陌儿被妖女所掠?!”
方文诺:“是文诺无能。”
易庄曰:“文诺何故自责,以陌儿的武功怎会轻易让一个女子掠去,这必定是他的诈敌之策。”
张平张安闻言震惊万分,惶惶恐不敢言,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老爷,公子他自中了郭如烟施的蛊,又中了她下的毒,醒来后就武功尽失,如今是个完全没有内力的人了!”
方文诺不敢置信:“怎会,我听兵士说公子方才险些用银针伤了那女子的性命。”
张平张安于是讲起易轻陌在无涯谷如何醒来,如何发现自己失去武功,如何听从顾今师父之言改用暗器,如何苦练芙蓉针。
方文诺跪地叩曰:“公子若有不测,文诺愿以死谢罪。”
易庄沉思良久,终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儿子的劫难在京城之时还未结束,在无涯谷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既然他不是故意让妖女捉走,那么他便危矣!
易庄将方文诺扶起:“文诺,你我主仆二十年,你又何须如此?更何况,那女子带着陌儿还可以在数十万军中来去自如,自不是泛泛之辈。如今之计,我继续与王大人带兵前往京城,你自带天问先我混入京城寻找公子踪影。依我推测,此事定然与郭通有关,你且从青龙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