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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荷珊一步一步靠近,独角白羚却不似一般的动物那样惊慌失措,反而优雅的朝她走来,神色淡定,举步从容,这哪里是动物?完全是神物!
独角白羚靠到于荷珊身边,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脖子,牠脖子上的白毛刷得于荷珊痒痒的。
咯咯……于荷珊开怀的笑了,不仅仅是因为痒,还因为她碰到了这么温顺美丽的一头神物。
怎么办?没有照相机,怎么合影留念啊?
于荷珊一把抱住独角白羚的脖子,脸贴在牠的脖颈上,手不住的抚摩牠的身体。
就这样,一人一羊,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追逐嬉戏,奔跑打滚,一点没有注意到,太阳已经慢慢西斜了。
于荷珊平躺在草地上,独角白羚匍匐着靠在她身边。
看着夕阳,这一切的美好让她无限感慨:生活真奇妙,前一刻还在生死徘徊,后一刻却如登天堂,生活就是这么神奇,生活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于荷珊快乐的转头,对着独角白羚轻轻说“给你也取个名,就叫白云,你身白如雪,又似天上神物,白云很适合你,你可愿意?”
独角白羚像是听得懂她的话,温顺的点了点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霞照红的天空渐渐暗淡下来,不知何时,星斗一颗,两颗,三颗,无数颗的爬上了墨蓝的天幕。
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现在于荷珊不得不面对极为现实和严峻的现状:饥困交加。
咕咕……咕咕……“别叫了,我也没辙啊?要是有吃的能亏待你么?”于荷珊揉了揉自己的肚皮,以示安慰。
独角白羚走到于荷珊面前趴了下去,于荷珊朝前走,独角白羚起身跟着,她脚步一停,独角白羚又在她身边趴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于荷珊忽然明白:难道白云载着我离开?
于荷珊慢慢的试着跨上了白云的背,双手圈住牠的脖子,白云感觉于荷珊坐稳了,前脚一撑,站了起来。
马,于荷珊骑过,这羚羊于荷珊还是第一次骑,心情是激动加紧张。
白云很是体贴,开始走得比较慢,让于荷珊在背上掌握了一下乘坐技巧,随后就开始小跑起来,最后不仅越跑越快,偶尔还奔腾跳跃,于荷珊又惊又喜,不时喊叫两声。
白云啊白云,说起来你是要速度有速度,要高度有高度,这么拉风的场面为何就没有一两个人做做见证呢?只怕以后拿出去吹嘘也没有人相信啊……美中不足,真是美中不足!
虽然于荷珊心里有着小小的遗憾,不过,很快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云载着于荷珊冲入密林,不知道穿梭跳跃了多久。
跑得累了,就在密林中的一个小湖泊边停了下来,夜色下的湖水静谧,安宁。
于荷珊打量了一下四周,居然发现,湖边很多果树,肚子里的馋虫又在作怪了,于荷珊无奈,只好勉为其难,准备放手一试。
她挽起袖子就开始爬,好不容易离地两寸,脚下一个打滑,呼噜又回到了原地。
此番情景,可以应景的取个名:大象上树。
谁在坑我
于荷珊绝不气馁,仰头看了看那树上诱人的果实,把心一横,搓着双手,蹦跳着酝酿情绪。
哼,不就是棵破树么?我不相信还难倒姐姐我了!
边想,脸上边露出不屑的神情。
虽然说‘敌人’很强大,任务很艰巨,但是我们要从心里上鄙视它,在态度上重视它,这是哪位伟人说的来着?于荷珊不停的想。
毫无头绪,暂时放一边,还是先上树。
仔细观察之下,于荷珊找到了几处比较明显的树干凸节,她双手紧握较高的凸节,脚则是踩着低处的凸节,这样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虽说速度有点慢,不过成效还是出来了,回头往下看,白云在十米外定定的看着自己。于荷珊朝它不停的招手,脸上写满了兴奋。
看吧,再困难的事情找对了方法,一样能够完成!于荷珊终于用顽强的毅力攀登到了最下方的树杈之上,成绩不理想,可是终归是上了树了。她抹抹额头的汗,开心的伸手够向那圆滚滚的果实。
刚刚把胜利的果实摘下来揣进怀里,却被远处的的异响吸引了注意力。
于荷珊放眼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魂魄立即有出窍的倾向。那映着月光的湖泊水面荡起水花,湖泊边不知何时已经簇满了一头头眼睛泛着绿光的野猪,那弯翘的獠牙怎么看怎么像锋利的尖刀,一点不逊色于莫邪……
心,凉了。
于荷珊,立刻定住,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祈祷着这些个凶猛的野猪快些离开,可惜于荷珊和神明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她的期盼落了个空。
时间过得太慢了,这是于荷珊此时的切肤感受,手脚都已经酸麻得失去了知觉,估计现在要跑的话,存活的机率是零,心急如焚的于荷珊四处寻找白云,可是原本站着观摩自己爬树壮举的白云不知道何时就没有了影子,难道说,它实在看不下去如此笨拙的攀爬姿态而离开了?这不是典型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么!
于荷珊苦着脸,心里哀嚎了几声。
湖泊边的野猪群嬉戏得不亦乐乎,于荷珊真是有苦难言。
内心挣扎几番,于荷珊如是想道:如果现在下去,悄悄的离开,压低声响,应该能离开吧?如果现在不走,要是等到天亮了,野猪也不离开,而且还发现我了,那不是马上玩完?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看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变成野猪的美味……
一个寒战,于荷珊不敢接着联想。
打定主意,她慢慢的活动起四肢,虽然有些困难,不过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这点事情于荷珊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手脚基本可以活动之后,于荷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心里给自己鼓劲:加油,于荷珊,你一定行!
内心膨胀之后,于荷珊缓慢的翻身下树,不求快,但求轻。
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眼睛却密切观察湖泊边的情况,其中几头野猪虽然不时把头往这边偏移,不过立刻又转开了。
幸好幸好,这些畜生不是太敏锐,否则这场多与少,兽与人,强与弱的对峙中,将以于荷珊身首异处收场。
顺利的着陆,于荷珊抬脚准备悄然离开,忽的发现自己的衣摆钩在了树根处的一条分枝上,心中咒骂一句,无奈的弯身去扯开勾住的衣摆。
“噗通!噗通!”
怀里的果子调皮的顺势滚出她的衣襟,顺着斜坡跳跃着蹦向野猪群。
于荷珊立刻石化……
开玩笑的吧?不!
念头闪电般击过脑海,于荷珊转头就跑。
果子滚动的声响不大,却刚刚好惊动了野猪群,凶猛的野猪怎么会允许有异类破坏它们宁静祥和的休闲时光?一只打头,另外的紧随其后,发疯似的朝于荷珊的方向奔去。
于荷珊没命的跑,只感觉身后一阵轰隆之声,脚下的大地也在颤动。
怕,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只知道跑!只有跑,才有一线生机。
巨大的奔腾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于荷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一股绝望在心底孕育而生。
忽的,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色,白云!
真是个救命的仙兽啊!于荷珊心底无限感慨。
白云嗖的一声就已经奔跃到她的身边,于荷珊边跑边想如何能够跳上白云的背。
一连串的动作闪过脑海,清晰而连贯,顾不得思考太多,于荷珊一个飞身,一手抓住白云的独角,一脚横扫,另外一脚用力点地,动作流畅的飞扑上了白云的背。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难度有多高,而自己的身体又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轻盈,动作如此干净利索。
趴在白云的背上,白云展开四脚,飞快的狂奔起来,跳跃奔跑。
由于白云的速度实在太快,于荷珊的脸感到刺痛,迎面的风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不停的割在脸上,她垂下脸,把头紧紧的靠在白云的脖颈一侧,任由白云托着自己狂跃。
渐渐的身后的声响逐渐远去,于荷珊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云的速度也慢慢的缓了下来。
东方已经泛白,太阳马上就要升起。
紧张过后,于荷珊感觉自己周身完全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软塌塌的爬在白云的背上。
白云慢慢的踏步而行,于荷珊此时才有功夫好好的耷拉着脸看看周围,这是一条类似峡谷般的地形,十米来宽的土路上寸草不生,两侧是高耸的山壁,只有朝前行或者折头回去这两个选择,无疑从赤壁过来的,也只有从这里往前走才能出得去了。
于荷珊微微苦笑,心道:这还真是不会迷路,总之就一条大道通罗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琴宫,碧云台。
白发苍苍的老者,倚在水榭里向外正撒着鱼食,水榭外的碧潭之中,无数红白相间的大鲤鱼扑腾着纷纷抢食,那热闹的景象实在有些壮观。
老者面无波动,双目炯炯有神,一张历经世间沧桑的脸刚毅中带着威严。
一个黑衣人由水榭外的回廊匆匆赶来,奔到老者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禀宗主,宫主已经下赤壁……”
老者缓缓转身,眼睛盯着自己左手掌心中剩余的鱼食,右手捻住一小撮,不停的搓捏,淡淡道:“是么?她态度如何?”
跪地的黑衣人迟疑片刻,放低声音道:“禀宗主,宫主她……”
“嗯?”老者眉毛一挑,猎鹰般的双眼直视黑衣人。
黑衣人感觉一股杀气弥漫开来,哪里还敢吞吞吐吐,忙低下头,双手一抱拳,禀告道:“宫主开始不愿下崖,丑、寅二人斗胆,送宫主下去的……”
老头眉头微微一皱道“哦?送?如何送?”
黑衣人冷汗直冒,声音颤抖道“这……”
啪!黑衣人一头重重的敲在地上,抖声道“请宗主责罚,丑、寅二人推了宫主一把……”
啪!又是一声,这次磕得更重了。
老者毫不动容,淡淡道“后来呢?”
黑衣人整个人已经作五体投地状了,声音闷闷的从地表传来:“后来秋少爷飞身而下,把宫主安全送达崖底……”
老者不再言语,黑衣人不得命令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趴着。
半晌,老者终于开口,淡淡说了一句“你下去,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是!”如蒙大赦,黑衣人立刻起身,快速离去。
老者重新转身,面相水榭外的碧潭,眼中泛起厉光,嘴里喃喃道:“死丫头,花招不少,人缘还挺好!”
白云托着于荷珊走着走着突然止步不前。
于荷珊感觉到白云停了下来,拍拍白云的脖子道:“白云,怎么不走了?”
白云抖擞了一下脑袋,鼻子喷了喷粗气。
于荷珊打起精神,支起身子,朝前方望去。
大路正中一个巨大的土坑拦住了去路,说这个坑巨大,那是因为它足足有二十来米的直径,更令于荷珊愤怒的是这个坑显然是有人挖好了等着她的。
于荷珊大声怒骂:“真够狠的!用得着这么用心整我么?我不就是长得不那么对得起观众而已,至于挖那么大一个陷阱来坑我么?!挖也就挖了,居然还在坑里竖着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铁刺?看看,看看!那磨尖的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