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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恶臭,泽桐两指提着,别开脸尽量表现得自然,朝于荷珊走来。
于荷珊死死咬着下嘴皮,生怕一个忍俊不禁。
“小……小姐……”才一张口,就觉那股肆虐的恶臭冲入鼻腔,一阵恶心,小腹中还有点翻腾,喉咙酸涩,眼看冒出的酸水就要灌满口中,泽桐咕嘟一咽,强制地把欲吐的冲动压了下去。
“小姐,你……的……鞋……”泽桐好不容易说完这么一句。
于荷珊盯着自己的杰作:那在野猪粪堆里沉浸了几分钟的绣花鞋。
掐着鼻子,嫌弃道:“诶呀,泽桐,你哪里翻出来的啊?这鞋不是我的……”
泽桐一听,实在忍受不住了,远远地把那双绣花鞋甩了出去。
看着呈抛物线落地的两只鞋,于荷珊板起了脸。
泽桐一看,心里开始打鼓。
“小姐,既然不是你的鞋,我再给你去找就是了……”泽桐和颜悦色地示好道。
于荷珊拉着一张俏脸,一种威严感,铺天盖地地笼罩在泽桐的周身。
“不必了,让你找双鞋,那么简单的活儿你都做不好!不但没有做好,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这么一双恶臭的,翻出来也罢了,居然随便乱丢,污染了我的花园,稍后还得让我的随侍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你回去吧!”
“小姐!”泽桐瞪大眼,惊恐道。
“我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你家公子有事相商请他屈尊亲自来一趟吧,我一个外人,之前又出手伤了水宫主,此刻亲去瑟殿殿主住苑怕有不妥,让不明内里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小姐?!”
“不必多说了,你全数转达我的话即可!”于荷珊脸又阴了几分,别开眼,根本不想再看泽桐。
泽桐惶恐异常,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下,然后离开。
于荷珊不住地拍着石桌子,笑得那个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漠搀扶着玮伊出现在于荷珊身后。
“小姐,什么事情如此高兴啊?”玮伊不解问道。
“哈哈……笑死我了……一一……你家小姐我……出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口恶气……哈哈哈……”
玮伊诧异望了望左漠,左漠轻笑道:“小姐,你一向是这么个性子,谁若惹了你,就算是十年,你也一定一有机会就加倍讨回来……”
于荷珊眼中噙着泪水,平复了笑意,肚皮笑得有点酸疼。
“哦?是么?呵呵,那还真是本性难移……”
于荷珊想了想,吩咐道:“左左,一会儿说不定瑟殿殿主会来找我,你直接引他到碧云台来,我在哪里等他……”
玮伊奇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瑟殿殿主会来找你?”
于荷珊嘴角一翘,似笑非笑道:“他,有事相求,自然会来找我……”
碧云台。
于荷珊早早就到了。
夜幕低垂,蓝色的天空中星罗棋布。
碧云台灯火点点,夜色下,烛火中的亭台水榭别有一番情趣。
云弈淳一身素白不改,优雅款步而来。
于荷珊在水榭中洒食喂鱼,一抬眼,就看到慢慢靠近的云弈淳。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于荷珊含笑轻语。
云弈淳跨入水榭,笑道:“陌陌好兴致……”
于荷珊径自坐下。
“说吧,殿主找我这个外人有何事?”
云弈淳面对着于荷珊也坐了下来。
“陌陌为何如此生疏?叫我淳不好么?”
“那到不是,现在你身份特殊,怎么说也和水宫主关系匪浅,再加上她刚刚败给了我,如果我和你太过亲近,不是显得我别有居心?”
云弈淳笑容一敛,定定地看着于荷珊。
“陌陌,你一向是个洒脱之人,为何会这么想,难道只是托词?”
“洒脱?洒脱也是有个限度的,我对别人的未婚夫没兴趣……”
云弈淳脸色阴沉,水榭内的氛围骤冷。
“未婚夫?确实,我确实是琴宫宫主的未婚夫,不过,名正言顺说起来,是你的未婚夫!”
于荷珊正视云弈淳,有些不自然道:“那……那是过去的事,我已经被逐出琴宫了,现在宫主不是我!”
云弈淳眼睛微微一眯,冷冷道:“那……又如何?”
于荷珊微微一诧:“那又如何?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不明白我说的话?”
“不明白,不过,我在想,你似乎很想逃离和我的婚约……”
于荷珊百口莫辩:“什么逃离,我听不懂……”
云弈淳低叹一声:“罢了,过去的就不去追究了,我只是想你能和我联手,同闯琴瑟和鸣阵……”
“不行!”于荷珊想都没有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不行?”
于荷珊面对云弈淳那张愠怒的俊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不是琴宫宫主了,于理不合!”
云弈淳忽的一笑:“这个好办……”
嗯?于荷珊错愕。
“宗祖,既然小珊打败了水宫主,是不是该恢复她的宫主之位?”云弈淳朗声道。
于荷珊一惊,扭头看去,水榭之外,正阔步走来的不是白须宗主是谁?
“你!你居然请帮手?!”于荷珊气急。
云弈淳淡淡一瞥她:“有何不可?”
“你!”
还没争执,就闻白须宗主沉声道:“小珊,不得无礼!”
要出口的狠话,硬是吞了回去。
荡起无害的笑容:“师父,您怎么来了?”
“小珊,殿主跟我商量过了,今日你打败水旭芊,的确是可以借机恢复你的宫主之位……”
于荷珊笑容一僵,片刻,淡淡道:“师父,不瞒您说,我就是为了教训一下那个姓水的,至于做不做琴宫宫主,我还真么想过……”
于荷珊心里有些忿忿:当初说贬就贬,今日说复位就复位,还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于荷珊不至于那么没品,琴宫宫主而已,我稀罕?!
“再说了,我并没有下什么狠手,水宫主修养个把月也就能活蹦乱跳了,此时我抢她宫主之位,琴宫弟子如何看我,显得我这人忒阴险不是?”
于荷珊莞尔一笑:“我这人,就一点臭毛病:特别地看中名节……”
白须宗主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道:“丫头,别倔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就配合一下,委屈一下,同闯琴瑟和鸣阵可好?”
“不好!”
白须宗主吹胡子瞪眼道:“你!”
看到于荷珊一副誓不低头的模样,白须宗主真想过去一个嘴巴子,不过碍于有外人在,这个教训劣徒的家事还是换个时间地点好了。
云弈淳恭敬一礼:“宗主,可否请您回避片刻,我想单独跟小珊谈谈……”
白须宗主一甩袖子,瞪了于荷珊一眼,出了水榭。
看白须宗主走远了,云弈淳才徐徐道:“陌陌,你我最初相识,我不问缘由就对你出手相助,此刻我有事相求,你忍心拒绝?”
翻旧账?
于荷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云弈淳会提以前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会以此作为说服的筹码。
“淳,你真的就那么想要那武功秘籍?”于荷珊也认真地看着云弈淳。
四目相交,云弈淳点了点头:“我是有些好奇,不过……”
于荷珊抢断他的话,苦笑道:“你的确帮了我很多,是不是我答应同你一起闯阵就算还了你的恩情?”
看到于荷珊眼眸中带着幽怨,云弈淳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陌陌你为何一定要这么理解?”
于荷珊眼睛有些湿润了,脸上还强拉着笑容,固执地又重复一遍:“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只要我同意闯阵就算还了你恩情?”
云弈淳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一时想不出。
“呵呵……默认了?”于荷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于荷珊此时才深深体会那句话:出来闯荡,都是要还的。
“好吧,我答应,希望你得到武功秘典以后能够开心……”于荷珊强笑道。
云弈淳看见于荷珊这副模样,有些揪心。
“陌陌……我……”
“我想静一静,你回去吧……”于荷珊眼睛看向水榭之外,眼神中充溢着浓浓的伤感。
云弈淳低低一叹,起身而去。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白,于荷珊心里难受得要死。
凝望久久,身后一人靠近。
“丫头,你答应了?”白须宗主不知道何时立在了于荷珊身后。
于荷珊快速抹去脸蛋上不知不觉流下的湿润,故作轻松道:“师父,弟子求你件事……”
“嗯?”
“呵呵,算是我义务劳动的报酬行不?我代替水宫主出战,怎么也应该有点犒赏才是……”
“你说……”白须宗主难得的有求必应。
初识幻术
于荷珊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豆豆卖人情回来就看到于荷珊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累了……”于荷珊有气无力道。
“啊?一一不是说你只是去碧云台见客了么?为何会累?”小豆豆打破沙锅问到底。
于荷珊懒懒抬眼一睨,随意道:“心累。”
“哦……”小豆豆已经不知道要问些啥了。
人常说,乐极生悲,那么悲极生啥呢?
会是乐么?
于荷珊开始思考这个高深的问题。
“小姐,秋少回来了!”左漠跨入房内,看到于荷珊手杵香腮在神游。
“乐乐?在哪里?!”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管醒神剂。
“正厅。”左漠含笑道。
于荷珊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正厅中,秋楚乐风尘仆仆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乐乐!”于荷珊奔进门来。
秋楚乐脸带倦意地笑了。
“珊珊,你……真的没事了?”秋楚乐上下打量着于荷珊。
于荷珊不住点头:“没事了,我的身体全部康复了,现在可以欺负你了……呵呵呵……”
秋楚乐一脸的宽慰,自语道:“看来沧溟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珊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反正他也来了,不如让他再次确定一下你已经痊愈,否则,我不放心……”
于荷珊笑道:“呵呵……还是乐乐好,好啊,反正我在这里闷得慌,不知道为何,明明没有呆几天,却像呆了几个世纪一样……”
“几个世纪?”秋楚乐疑惑道。
于荷珊挽住秋楚乐往外走:“诶呀,就是很久很久的意思……走走我们去见你说的高人……”
秋楚乐摇头笑道:“高人?哦,你说沧溟啊?为何说他是高人?”
于荷珊斜眼一睨秋楚乐,一副诧异的神情:“能给我治病还不是高人?”
秋楚乐哈哈一笑:“是是是,高人,走我带你见见高人去……”
秋楚乐和于荷珊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流云山下。
灯火摇曳的山下小镇。
招牌字迹已斑驳的一家客栈。
于荷珊做梦也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小,秋楚乐口中的高人,居然会是……老帅哥?!
在客房看到一羊一人的时候,于荷珊彻底亢奋了。
“白云?!”于荷珊一个箭步奔了过去,扑到了独角白羚的背上。
白云转头不住的磨蹭着于荷珊的肩膀。
于荷珊想起了那段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