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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钻心的痛传遍全身,于荷珊却鼓着那双有些骇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挥刀的黑衣人。
黑衣人对上于荷珊那深邃中席卷着浓浓杀意的双眸,脊背一阵抽搐。
鲜红顺着于荷珊白皙的小臂流了下来,染红了纱质的衣袖。
耳边只听那边石棉惊呼一声:“小三!”
于荷珊嘴角一挑,如修罗般诡笑:“遗言就留到地府去跟小鬼哭诉吧!”
话音未落,于荷珊左手五指撮起,如同一个鹰嘴,直直朝着挥刀黑衣人的胸骨正正一戳,黑衣人狂喷一口鲜血,整个人飞了出去,砸在五丈开外,身体扭动几下就断气了。
其他黑衣人一看,身体凉透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自犹豫:“此女果然彪悍,老七是江湖里排的上名号的高手,居然被她一招就毙了……好可怕!”
围攻于荷珊的众黑衣人心有顾忌,各自进攻的动作都迟疑了一下。
于荷珊怒瞪着那些黑衣人,蓦地,只觉自己五脏六腑翻腾绞痛,噗!一口鲜血应声喷出。
本来有所人都碍于于荷珊刚刚的惊人一举,此刻,见她面色惨白,口吐鲜血,一下子胆子又壮了起来。
“她是强行动气,大家一起上,毙了她!”不知道是哪个低吼一声,其他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于荷珊怒瞪众人,嘴角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讥讽。
眼前众人的影像开始有些模糊,于荷珊用力的甩了甩头。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黑人看准了于荷珊的异样,率先闪电般的攻了过去。
这个黑衣人一动,其他黑衣人也动了。
于荷珊只觉眼前无数个黑色重影来回的闪,闪得有些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心中暗叹:“看来此劫难逃了!”
脑海中不知道为何居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
有些凄哀,于荷珊笑了。
低喃道:“淳,看来今生无缘再见了……”
这一句传进那边对战的石棉耳中,修长的身子微微一震。
石棉猛地转头看向于荷珊,只见七八个黑衣人收缩包围,全力的朝那个娇小显眼的身形攻去。
心里直觉透骨的寒意。
一挥手,袖风似洪。
四个黑衣人只是刹那,就被这股无形的气场弹开数丈,嘭然重落,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石棉这么惊人的转变令其他黑衣人惊呆在原地。
此刻,石棉脑海里,耳朵里回荡的全是于荷珊那无限遗憾的一句:“淳,看来此生无缘再见了……”
正要飞跃过去,视线中却闯入了一抹白色!
于荷珊眸光中被袭来的黑衣人给遮得没有了光彩。
“呵呵呵……”于荷珊笑了,笑里全是苦涩。
此刻,于荷珊手脚仿若有千虫万蚁在啃噬,不仅用不上半点力气,而且四肢仿佛都已经开始瘫痪,一股麻凉从四肢蔓延至胸口。
本来还打算垂死挣扎一下,怎么也抓两个垫背的,可惜……天不从人愿,看来只有自己独赴黄泉了。
于荷珊缓缓闭眼,接受死的来临。
只觉耳旁一阵风。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珊珊,你玩过火了!”
猛地睁眼,身前站了一人,一袭雪白长袍,青丝迎风飞舞……俊朗背影让于荷珊看得有些痴了。
头慢慢一偏,于荷珊看到了一个帅气的侧脸。
“秋楚乐!”于荷珊脱口叫道。
秋楚乐脸上荡起一抹迷人的笑。
“我先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收拾掉……你……”
话还没有说完,于荷珊却已经含笑闭眼倒地。
秋楚乐面色一沉,低呼道:“珊珊!”
心下一怒,秋楚乐阴沉着脸一扫众黑衣人,冷冷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实际上,那些黑衣人没有来得及后悔,因为……没有时间。
秋楚乐只是弹指间的功夫,就施下了幻术,那些个黑衣人已经眼珠暴突地相互嗜血残斗起来,不死不休。
秋楚乐一把抱起于荷珊,脚一点地,轻跃飞起。
半空中,秋楚乐回头一望。
冷冷的目光刚好对上那边迎风玉立的石棉。
两人眼光交汇,电光火石间,一种冰冻弥漫开来。
石棉看着越来越小的白色,细不可闻自语道:“小三,这一切,我该如何理个头绪?”
深邃的双眸望向天边那朵云。
被撞开的心扉,哪怕只是一条极小的缝隙,也会泄露出无限的真情……
作者有话要说:给长评滴……扑倒~
霸王滴……扎小人!
玲珑坞地
石棉静静的凝视着于荷珊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那些个黑衣人不知道何时一个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一棵高树之上。
一个凹凸有致的水绿身形立在葱绿的枝叶之上。
身后黑色劲装的女子低声问道:“小姐,你看……”
“这个琴宫宫主必有蹊跷!”女子口上这么说,心中还是不太确定:“传言她应该是个顶尖高手,刚刚她那一击也足以跃入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了,可是为何之后她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而且,居然吐血了?!”
身后,劲装女子恭敬道:“小姐,您看会不会泽桐的消息有误?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是琴宫宫主?
沉吟片刻,水绿纱裙女子吩咐道:“这个应该不会错,泽桐虽然没脑子,可是这探听消息这点小事还不至于会出错,不然,殿主也不会选他跟在身边了!”
劲装女子道:“是!”
水绿纱裙女子又在沉思,片刻,冷冷吩咐道:“找人远远跟着那个白衣男人和琴宫宫主!”
劲装女子应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苍翠之中……
颠簸。
于荷珊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斩成了几节,这具躯体已经痛得不像是自己的,可是,正因为感觉得到痛,才又提醒着于荷珊,这具躯体的的确确是她的。
“嗯……”于荷珊难受得发出一声呻吟。
守在一边的秋楚乐看到于荷珊醒过来,紧紧的将她环在怀里。
“珊珊,很难受么?”秋楚乐一双黑亮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于荷珊微微仰头,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秋楚乐的俊容。
“我……这是在哪里?”于荷珊觉得口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嘶哑着声音问道。
秋楚乐从一旁的小木桌上端起一杯水,凑到于荷珊唇边。
“来,先喝口水。”
于荷珊稍稍一动,胸口就撕裂般的疼痛。
无奈,于荷珊只好微微张开嘴唇,让秋楚乐缓缓的将杯中的细流倒在自己嘴里。
润了润喉,于荷珊感觉舒服不少。
“秋楚乐,我这是在哪里?”
秋楚乐不忙着回答,将杯子放回左手边的小木桌上。
“珊珊,你可记得在赤壁之下,你答应我的?”
于荷珊缓缓闭眼再睁开,勉强扯出一抹无力的笑。
“当然……记得……”
秋楚乐有些愠怒,可是心中更多的是因看到于荷珊的虚弱而带来的心疼。
“你既然记得,为何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听出秋楚乐语中的责备,于荷珊苦笑:“秋楚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愿意这么半死不活的?你可知道下了赤壁之后我经历了些什么?呵呵……我常常想,当时在赤壁之下,要是你没有离我而去,我是不是就不必活的那么艰辛……”
说到这里,于荷珊鼻子酸酸的,过去的一幕幕涌上心头,泪水不自觉地就留了满颊。
看到于荷珊落泪,如此悲伤,秋楚乐一颗心仿佛被狠狠的钻了个洞。
人,总是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特别脆弱,特别是女人,只要一个小小的借口,就可以把平时的坚强抛到九霄云外,放纵的伤怀。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秋楚乐拥紧于荷珊,喃喃道。
这句话像是在问于荷珊,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于荷珊被秋楚乐这么温暖的环抱着,心里好踏实。
“秋楚乐,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我死?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为何……上天如此不公,我要经历那么多的……苦痛?”于荷珊有些哽咽了,脖子僵硬得有些松弛不下来。
秋楚乐在于荷珊额头亲亲一吻,疼惜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你想要的我都为你夺来……”
此刻,这句话于荷珊只把它当做是一种安慰,而不是一个誓言,一个承诺。
秋楚乐光洁的下巴不住的轻摩于荷珊的额头。
“珊珊,从此刻起你就不要再倔强了,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吧……”
于荷珊累极了,可是神智飘忽之际还是听清了秋楚乐的话,心头微恙,却没有太多精力去琢磨秋楚乐话中的深层含义,只能机械地轻轻咕哝一句:“恢复?以前?”
秋楚乐看于荷珊紧闭双眼,低低一叹:“罢了,我们回到玲珑坞再说……”
于荷珊点了点头,喃喃道:“玲珑坞……玲珑坞……”
于荷珊迷迷糊糊中一直都清楚自己和秋楚乐在赶路,因为马车实在很颠簸。
在路上,于荷珊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在半醒半梦间。
秋楚乐是个很体贴的人,虽然赶路很辛苦,但是一切能做到的秋楚乐都为于荷珊准备好了。
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天,于荷珊只知道是个清晨,马车外传来人声。
“秋楚乐……我们到了?”于荷珊靠着软榻上的靠垫,难得的精神不错。
秋楚乐笑道:“不错,我们已经到玲珑坞了,我早在出发前就传信给了天风……她应该已经在玲珑坞中等候了……”
于荷珊一听,心情更好:“小豆豆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小豆豆……好想念她……”
秋楚乐微怔,随即哈哈笑道:“天风什么时候改名了?”
于荷珊思绪飘远,低低笑道:“我给改的,好听不?”
秋楚乐笑意更甚:“哈哈……好听,好听!天风,哦不,小豆豆居然没有把这个事儿告诉我们……哈哈哈……”
“不过……珊珊,你只想念小豆豆?难道就一点儿不想念我?”秋楚乐眼带笑意追究道。
于荷珊脸上微烧,低语道:“我干嘛想你?”
秋楚乐板起脸,佯装不高兴:“我都把小九送你了,你居然不想我?好伤心……”
于荷珊蓦地想起她的莫邪,急急摸向脚踝,才发现自己脚是光着的正包裹在皮毛毯中。
“我的莫邪呢?不见了……不见了……”于荷珊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
秋楚乐不解道:“莫邪?”
“嗯嗯,就是你给我的匕首,我叫它莫邪,莫邪!我的莫邪呢?”于荷珊几乎要哭了,莫邪可是她的患难战友,如果丢失了,她会自责死的。
秋楚乐起身从小木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了莫邪。
于荷珊一眼看到那华丽的匕首,才神色缓和。
“原来你收起来了,吓死我了……”
于荷珊接过莫邪,来回抚摸着匕首的外套。
秋楚乐看她如此珍惜的模样,眼神暖暖。
“珊珊为何你要把这匕首叫莫邪?”
于荷珊目光还是停在匕首上,无意道:“我喜欢的东西都要给个名字,专属我的名字!”
秋楚乐眸光闪烁。
两人静默了片刻,正要说点什么,马车却停了下来。
秋楚乐淡淡一笑:“我们到了,下车吧……”
于荷珊有些紧张,因为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