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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翎见状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道:“若儿是在生朕的气吗?”
若儿!霖若!霖若!
这两者有相连吗?他为什么会唤若儿?
“臣妾没有生皇上的气,臣妾也不能生皇上的气,不过臣妾还是喜欢您唤我惜若!”冷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好,那惜若吧!你休息下,我去长乐殿批奏折。”毓翎走时,眉角上的忧伤落地,忧伤洒落一地,一地悲凉!他再没有自称“朕”。
若绾起身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股强大的内力,便知是有人输了内力,不然她不会那么快便醒,“可可,你告诉我,我的内力是谁给我的?”
“回小主的话,是静贤王毓泓!”谢可可低着头,说完瞥一眼她,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便收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答应过他不能告诉绾儿!
“静贤王毓泓?是皇上的亲弟弟,静贤王,荷塘对面的品酒阁内的王爷?他为什么救我,是皇上下的旨么?”
“不是,是王爷见皇上为你夜不寝,他心疼皇上便将自己的内力给了你!”
“可可帮我唤了忆莲来!”
夕阳已落尽,堂内点了灯,若绾起了身,看着自己的锁骨处已经被刺伤,如果剑再偏一点,那么这只紫蝶便就毁了!
忆莲见若绾起来了,而且身上没有披斗篷,为她披上斗篷关切道:“小主,小心着凉,披件斗篷。”
“忆莲,你是乾定六年进宫!”
“是小主。”
“那么你进宫时皇后是不是已经去了?”
“是的,那个时候皇宫已经去了好久,而且皇上在凤仪宫守了三天才出来,出来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那时才开始宠幸六宫的妃嫔,以前皇后在的时候,奴婢听说皇上都是不宠幸六宫。”
“嗯,我明白了下去吧!”
贞妃说的话是真的,但是前面的事,还是一无所知,只有待回宫后才能继续查。
突然,手扯得一疼,低眼才见,右手包了白布。那夜的情形再次出现在眼前,他知道她是映雪国公主,有人下千金来杀她!到底是谁?这么恨!
箫声!他来过,他救了她!为什么他会来到太液宫?难道他一直跟着她?
想到这里,若绾的头有些疼,便躺在床榻上休息。
另一边品酒阁。
他半躺在酒泉边,一杯杯酒下肚,他多想去看看她是否真的痊愈,虽然他知道她醒了!
她知道了救她的人是他,但是她却不知道他就在她的身边,相隔只能永相望。她的心里早已被仇恨占满,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她威胁这个原阜皇朝!
他是原阜皇朝的静贤王,他必须要顾国家,也必须要顾自己心里的独爱!他把她放在心底最深处,喝酒时总会想起,她在脂兰阁跳舞时的样子,在对他微笑时的样子,虽然他知道那是伪装出来的,但是他还是会会傻傻地开心起来!
爱是从何时变得这么深?是见到她在荷丛中独自哀伤时?还是见到她嫁与皇兄与他彻底不可能时?还是见鲜血染红她整个人时?他都得不到回答,他只知自己彻底地陷进了爱她的旋涡里。
从她十二岁在脂兰阁登台,一个金钗之年的小丫头如此风华绝代,如此抨击着他心时,他看到她第一次杀人时,那面纱后的眼眸,那眼眸里冷意后的天真,天真后的悲哀!他都至使至终牵挂着这个绝色女子。
第1卷 华月胭羞 第六章。 夜来清露湿红莲(4)
第六章。夜来清露湿红莲(4)
若绾经过几日的休养,身体终于渐好,她除了在醒来那日见到毓翎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来看她了!不来关心问候她了!
换上宫装,将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扶着忆莲去了长乐殿。
毓翎静立于长乐殿前的月华湖,月华湖面平静无波,她轻轻走上前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他转身,满脸的憔悴,她那日的话真的伤害到他了吗?他根本不爱她!怎会伤到他!
“惜若身体好了吗?怎就出来了!”他扶起她,满脸的关心。
若绾抬眸,眼波流转,“皇上都不来看臣妾,那么只有臣妾来看皇上!”
“对不起,惜若,最近祥昭仪的胎像不稳,所以朕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没能来看你。”
这是借口吧!
若绾露出担心,看向毓翎道:“皇上,姐姐胎像怎会不稳了!那臣妾与皇上一起去看姐姐怎样?”
“也好,那一起去吧!”
两人没过多久便走到静音堂。
静音堂十分安静,记得上次来,堂内热闹一片,而今却冷清起来。
一股刺鼻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屋子,祥昭仪躺在软榻上做婴儿的肚兜,见到毓翎与若绾进来便向毓翎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毓翎叫起后,若绾便福身道:“嫔妾惜若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祥昭仪扶起了若绾,道:“妹妹快请起,听说你上次遇刺,身体刚好怎么就出来了!”
毓翎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道:“身体还好吧!静娴。”
祥昭仪低着头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今日没有不适的地方,倒是妹妹不宜到处走动。”
若绾拿起肚兜道:“姐姐,妹妹身体没问题了,姐姐这肚兜做得真美,姐姐的手真巧!”她摩挲着肚兜上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怔住,随即又恢复一眼的镇定,满心欢喜的看着红色的肚兜。
……
三人便在屋内闲聊了一个下午,酉时,她才回到莲香堂。
残阳落尽,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她站于窗前透过窗棂看外面那美丽的夕阳,只是怎么也看不真切。
想到在静音堂所见,嘴角就勾起一股奇异的笑容,看来早已有人迫不及待了,那么就顺水推舟帮助一把吧!
“小主,赵太医求见。”
“请吧!”
她整了整衣服,端正坐于宝座上。赵永纾进来福身道:“微臣参见惜贵人,惜贵人吉祥。”
“起吧,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劳赵太医再来劳碌了,照顾祥昭仪那里便可。”若绾垂眼,将眼前的波浪尽数隐藏,浅啜一口碧螺春后继续道:“忆莲帮赵太医泡一杯碧螺春吧!”
赵永纾起身,语气淡然回道:“谢娘娘好意,下官定会照看好祥昭仪的胎,只是娘娘的身体,下官有点疑问?”
若绾听得眉微蹙,起身走向莲塘,“赵太医随我去看看莲吧!”
荷塘前,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荷塘中心。
“小主,臣想问问小主是否经常心痛,而且如虫在啃噬的那种痛。”赵永纾的声音悠悠传来,字字敲进她心房,他知道了!他私下来问,那么定是没有告知别人!
“有,就如太医你说的那般疼,但是不知太医有何法能解!”
“小主知道有法解,臣不知,臣只能帮助小主减轻疼痛的发作。”
知道!那当然是知道,只是……
“好,谢太医,赵太医既然肯帮助我,那么以后要用太医的地方可多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一阵摔碎声传来,转眸,只见刚才忆莲为他泡好的茶洒了一地,茶杯也被摔坏,他起身,眼里千万种表情,分不清,他是害怕,还是不愿,“怒下官不能答应小主的要求,下官只能帮助小主减轻疼痛的发作,其余的怒下官有心无力。”
“哦?是吗?那我也不为难太医,但是有句话要告知太医,你心里的人应该放下了。你那日的表现或许早已令所有的人有所怀疑!小心为妙!这是大人帮助我的报酬。”
“谢小主提醒,下官告辞!”赵永纾垂眼退下。
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赵永纾!
第1卷 华月胭羞 第六章。 夜来清露湿红莲(5)
第六章。夜来清露湿红莲(5)
八月不再炎热,整个太液宫安静至极,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祥昭仪的胎已有四月,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因怀孕,不宜走动,专横跋扈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毓翎也经常去关心问喉。后宫荣宠依旧雨露均沾。
天渐凉起来,在九月初毓翎便决定起行回宫。
而在临行前夜一个消息震惊人心,祥昭仪小产了!
静音堂乱作一团,血染红了祥昭仪半个身子,她咬牙,强忍着痛,泪水滑过脸颊,龙嗣的离去,便让她失去晋妃的机会,让她得到最大的伤痛。
毓翎坐于正堂内,问着赵永纾道:“赵永纾查出来祥昭仪是因为什么而小产?”
“回皇上的话,祥昭仪开始胎像便有不稳,加上……”他说到后头却结巴起来。
毓翎大怒,“赵永纾,朕准确的答案,加上什么!”
赵永纾见毓翎已生气,咬紧牙欲答时,另一个声音却已接上,“赵太医,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小产,你要老实说来,如果查不出什么原因,那就是你看护不周造成,这个罪名可不小啊!”说话的人正是若绾。
赵永纾听后冷汗岑岑,垂眼,将眼底的情绪遮住,低头道:“祥昭仪像是接触过麝香,才导致流产。”
祥昭仪听到这里,“本宫没有接触过麝香这类的东西,近几日都在堂内绣肚兜,皇上就知,惜若也知。”说完又哭起来,双眼已哭肿如核桃般大,刚哭一声,便晕了过去。
“把你们主子绣的肚兜拿来给太医看看。”毓翎蹙眉对着旁边的宫女道,手抚摸着祥昭仪的脸,满是心疼模样。他的孩子就这般没了,能不伤心吗?
半晌后,赵永纾检查完,抬首神色黯然道:“皇上,这做肚兜的锦缎里确实含有麝香。”
话一出,整个静音堂安静下来,各位妃嫔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德妃与贞妃镇定自若地坐在宝坐上。
“这匹锦缎是谁送于祥昭仪?”毓翎高举锦缎看向众妃嫔,凌厉的眼神看向每个人。
突然一个身影走至毓翎面前,双膝重重地跪在地板上,哭着求诉,“皇上是臣妾送于祥昭仪的,但是臣妾没有放麝香在这锦缎上,没有!皇上请相信臣妾。”
毓翎叹一口气,面露出倦色,转过头对着德妃与贞妃道:“德妃,贞妃你们看着办吧!吉嫔居然大着胆子来害朕的龙种,朕登基十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事!”说罢,抚袖坐于祥昭仪的床榻上,看着祥昭仪,对跪在地上的吉嫔,早已怔住的妃嫔视若无睹。
德妃与贞妃相视一眼,都露出难为之色,两人应声道:“臣妾领皇上旨。”说罢,转向吉嫔,德妃道:“吉嫔,现在太医查是出你送于祥昭仪的锦缎里含有麝香导致祥昭仪小产,你可知罪?”
吉嫔跪着爬上前,拉着德妃的裙角哭诉道:“德妃娘娘,请相信嫔妾,嫔妾没有放麝香在锦缎上,没有!”
德妃腿一脚踢开,吉嫔整个人倒在了贞妃旁边,她怒斥道:“知错不改,陷害龙种拨去封号赐白绫三尺!”
说罢便坐回宝座,不愿再看吉嫔一眼。
吉嫔摇摇欲坠,泪迷漫双眼,看着德妃似想要用眼神把德妃撕得粉碎,咬牙切齿道:“曹凌珠,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
德妃转眸看着吉嫔轻笑道:“报应?本宫奉皇上之命处理罪嫔,怎会不得好死?怎会遭到报应?给本宫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