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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从宫门外走了进来,停在她身边,对她说:
“快叫默然哥哥。”
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叫了一声。
然后母皇对默然说:
“她叫上弦。”
接着,晨曦出来了,也叫了一声默然哥哥。
那一天,一向严肃的母皇格外温柔,脸上还一直带着笑。
“世子殿下、弦儿、晨曦,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那天起,萧默然赐住月隐宫,为公主伴读。
那天起,萧默然开始和她朝夕相处。
那天起,因为萧默然的保护,她过了一段最自由,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萧默然并没有当很久的公主伴读,深秋时节,黎皇御驾亲征,萧默然执意要同去。战场之上,战功彪炳,还曾数次救驾。
成国人被赶出了竟国,萧默然继位为王,年仅十三岁。
他本来应该留在竟国,做他的王。可是,黎皇却出人意料的要他回到月尚来,把竟国国务交给萧默然的王叔。难道黎皇对竟国有了非分之想,要以竟王为人质?
一时间,朝野内外一片哗然。大家都为这位小美人捏了一把汗。
黎皇带着竟王班师回朝之后,立即封竟王为太子太傅,仍住月隐宫,教授公主骑射。原来是为了公主,月尚上上下下这才放下心来。
慢慢的,人们发现,这位年轻的竟王,不只武功盖世,对政治竟然也很有一套。他任御史,铁面无情,各级官员无不警醒。他任户部尚书,识人善用,户部多年积压的陈年旧账终于点算清楚了。渐渐的,萧默然已经不再是初到月尚时,百姓口中的那个绝色佳人。他是神童,是英雄,是传奇,是月尚老百姓心中的偶像。 当女皇在公主十岁那年辞世时,他已经是内阁首辅。于是,黎皇重病之时,理所当然,指定他为摄政王。
然后,月尚的天就开始变了。然后……
上弦静静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萧默然,当年倾国倾城的美少年,早就已经变得更有魅力,更能蛊惑人心。他那原本没有性别之分的美已经被满身的英武之气所取代。而上弦,也早已过了不辨美丑的年纪。 此时的萧默然,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上弦,在烛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上弦被这样一双眼眸看得,几乎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了。
上弦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想藉由这个动作甩开自己被萧默然的眼睛勾引得散乱的思绪。
不可以再被迷惑,难道你忘了他曾经怎样羞辱你吗?
上弦定了定神,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尽量从容的走到萧默然面前,在萧默然身前站定。 萧默然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曾经让上弦作了两年他的侍女,为他更衣铺床,如今……,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萧默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上弦突然感到了一股压力。原来萧默然比她高了一个头那么多,上弦只能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萧默然轻轻拔下插在上弦头上用来固定冠冕的发簪,然后低下头,解开系住冠冕丝绦。上弦感到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的脸离她好近,气息细致绵长,轻轻的在脸上挠动,好像有小猫在挠她的心。
萧默然终于解开了丝绦,拿下冠冕,将上弦的头发散下来。上弦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和男子这样的亲密,让上弦非常不适应。
可是,萧默然突然将将双手环过上弦的腰,好像要拥抱上弦,上弦的心又抽紧了,身体猛地僵硬起来。萧默然又一次低下头,这一次,他的脸靠近上弦的耳朵,他的气吐在上弦的耳上,上弦的耳朵起了一阵战栗。
上弦感到萧默然的手在身后,正在解开她的腰带。
他靠的太近了,太近了,上弦觉得现在自己的双颊滚烫,只想要一把推开他,拔腿逃跑。
上弦听到心中有两个声音正在激战,逃吧,逃吧,不逃的话,一定会有可怕的事发生。另一个声音大声反对,不能逃,你想往哪里逃?你今天逃走了,那明天呢,后天呢,你是女皇,绝不能后退,今天逃了,逃离了萧默然,明天,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更可怕的人。你能逃到哪儿去?你逃了,月尚怎么办,晨曦怎么办?
晨曦,不能让晨曦有任何危险。上弦一想到晨曦,突然清醒了。赶紧收束自己的心神。
明明只是片刻时光,她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萧默然才终于解开了她的腰带。
接着萧默然帮她脱掉了外衣。当萧默然的手来到她的腰侧,想要解开她中衣的带子的时候,上弦按住了他的手,退了一退,
“这件衣服就不用脱了,我要穿着它睡。”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萧默然也想退后一步,却发现身后就是床,已经退无可退。
萧默然很清楚刚刚的亲密已经惊吓了上弦。
从刚才上弦紧张的石头一样僵硬的身体,以及现在那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的脸颊,任谁都可以看出上弦正在被萧默然吸引。
这样当然很好,不过,上弦自己似乎还不明白这样的身体反应是什么意义,如果现在就被吓跑了,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萧默然借着拿走替上弦除下的冠冕和外衣,离开了床边,给仍然很紧张的上弦一个喘息的机会。
不急,不急,他的耐性一向很好的。
上弦见萧默然拿着自己的衣冠,走到放礼器的书案前,把衣服放在了书案上,开始整理起来,顿时觉得轻松很多。
本来这一天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从卯时就开始的各种仪式,一直持续到刚才,一整天几乎都没有休息,此时已经是亥时了,这一放松,睡意立刻袭来。上弦爬上床,揭开被子,对还在整理她的衣冠的萧默然说了一句,“我很困了,要先睡了,殿下整理完衣服也睡吧。”
说完再也不管萧默然,倒头睡去。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今天和萧默然说话,都是用我来自称,而没有称自己为朕。
可是,萧默然却留意了。
这么快就放松警惕了吗?以为婚礼一完,就算是胜利了吗?
胜负,现在来说还太早了吧。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萧默然除去自己的衣冠,来到床边的时候,发现上弦居然已经睡着了。
安安稳稳的躺在床的里侧,呼吸已经均匀了。
是大敌当前,也可以泰然高卧的自信吗。还是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劲敌?
上弦睡在床的里侧,外侧留出了一半,竟然是给萧默然留了睡的地方。
居然敢跟男人同床共枕,还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男人,萧默然突然有些好笑,她根本不把他当成是男人吧。
对她来说他是什么呢?公主伴读,太子太傅,还是摄政王?不管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吧,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萧默然在上弦留给他的那半张床上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好。
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碰到上弦的身体,可是上弦身上属于少女的气息,却在他的鼻间萦绕不散。萧默然发现,虽然上弦可以忘记他是男人,但他的身体却不会忘记。
对于自己身下鼓噪的欲望,他也无可奈何。
今夜,看样子是睡不着了吧。
后宫之绝色倾城 正文 大婚(二)
章节字数:2452 更新时间:07…04…19 14:31
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碰到上弦的身体,可是上弦身上属于少女的气息,却在他的鼻间萦绕不散。萧默然发现,虽然上弦可以忘记他是男人,但他的身体却不会忘记。
对于自己身下鼓噪的欲望,他也无可奈何。
今夜,看样子是睡不着了吧。
已经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当他第一次来到天朝上都的尚京时,还只是十二岁的少年。
国破家亡,只带着十几个死士,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躲过了成国刺客的追击,终于到达只在传说中听过,只在梦境中到过的天朝上都。
月尚的百姓夹道欢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女皇,那么美丽,又那么威严。明明是看起来如此温和的人,却让人感到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这个人,不会凭他几句话就发兵去帮助他复国的,萧默然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经明白了。
果然,女皇只是要他好好休息,说复国的事要从长计议。然后就把他安置在行馆中,好多天都没有召见。他从竟国带来的奇珍异宝,想要拿去送给当权的大臣,请他们在女皇面前美言几句,结果竟是没人敢收。
那时,才第一次看清女皇的手段。居然如此驭人有术。
以为女皇已经打定主意不出兵了,最多把自己留在尚京,盖个王府养起来,或者再安排一个闲差来做。本来,他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那天,好多天没有召见的女皇,突然下旨召见。还以为是要劝自己暂时放下复国的念头,可是,到了长平殿,见到女皇,女皇居然说,要带他去看一件月尚的无价之宝。
“陛下,您今日召在下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世子殿下,今天,朕要带你去看一件月尚的至宝。
当时,真的不知道这位女皇,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殿下,看这件宝贝,不能穿朝服去,殿下请先换上这身便服。”
“殿下,这是朕刚刚请殿下的家臣,从行馆带来的殿下的佩剑,请殿下将它佩在身上。”
然后,女皇的銮驾居然领着他向内宫走去。
便服佩剑,他萧默然一介藩王世子,如此情状,在内宫之中行走,这位女皇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果那时,女皇大叫一声有刺客,那就什么都完了吧。
当时跟着女皇的銮驾,心想,如果女皇真的是要除掉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又能如何呢?
国破家亡,流亡在外。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实在没有想通,就这样杀了他,于月尚究竟有什么好处,但是,有没有好处,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原来,他萧默然不是死在光复竟国的战场上,而是,死在这距竟国千里之遥的月尚禁宫之中。不是马革裹尸的英雄,而是刺杀月尚女皇的刺客。
想来,这也许就是命吧。于是,反而放开了,放松的欣赏眼前这传说中的赤宫。美仑美奂,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如梦如幻……,这都是后来才想到的词。在当时,脑中一片空白,有的,只有震撼。
原来,人间真有这种地方。能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吧。
走到一处宫门外,门里传来一阵阵欢笑嬉闹声,女皇的銮驾就停在门外,走下辇车,女皇回头对他招招手,指着宫门说,
“殿下,我月尚皇朝的至宝就在此门之后,请殿下自己推开门观看吧。”
又是这种于礼不和的要求。也罢,自己今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推开门,就是里面埋伏有千军万马,又何惧之有。
从容的上前推开门,穿过照壁,是一个大园子,种有数十株桃花,正在阳光下盛放,一片耀眼的粉红色花海,原来,已是春了。
花影之中,有一个身着粉红色宫装的小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