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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周秀芳倒也笑眯眯的说:“再见,有空再来玩哈。”果果又是一脸黑线,谁没事上医院玩啊。
周秀芳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失误,一把小心,把这当成送新媳妇儿出门了,这果果啊,真是越看越顺眼。
惹的李修杰又是一阵白眼,拖着果果风风火火出了门。
李修杰满以为认得路虎的林果果应该也挺懂车,谁知道,林果果看着他的辉腾,撇撇嘴说:“你不是月薪五万啊,怎么就开帕萨特啊。”
李修杰黑着脸开了车门,把林果果这座大神塞进车里,又听到她咋咋呼呼的说:“哎,你别说,你这帕萨特还挺好看的啊。”一会摸摸真皮座椅,一会瞅瞅方向盘,仿佛有点诧异这车跟平常的帕萨特不太一样。
他只能无奈,一声不吭把车开的飞快,林果果坐在副驾上心惊胆战,一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一边叫着:“喂,你慢点!注意安全啊!!慢点啊!小心赚到人家BMW,咱们赔不起啊!啊啊啊啊~”
李修杰终于扛不住,压了怒气收了鄙视问到:“林果果,你究竟怎么会记得路虎这种车的?还是你只认得宝马奔驰加路虎?”
“呃。因为向卉喜欢车,所以我也跟着认得一点。当然,你这大众我也是认得的。满街的出租车都是大众,我很熟的。”
李修杰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裂缝,林果果在他身上甚至看到了暴走的迹象,如果可以,她相信他的脑袋上已经冒烟,头发估计也已经根根竖直,宣告怒发冲冠。
可惜,这不是漫画。林果果只看到周围的风景飞快倒退,自己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欲哭无泪。
心里一个劲的呐喊:这帕萨特怎么开起来这么带劲啊!开这么快,是不是会飞起来呀!
从李修杰的车上下来,她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难得坐小车都能有坐船的错觉,下了车脚底似踩了棉花,飘飘忽忽。
不明不白的,李修杰上了车就黑了一张脸,再也不跟她说话。
她琢磨着,可能这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烦躁抑郁无处发泄,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男人总归不能跟女人似的,MC那几天,摆着张脸就能有人懂,处处让着,捧着。
这点上,倒她是很同情男人的,难过了还得憋着,不容易。
虽说心里怀疑李修杰是伺机报复自己,可是冲着这点,她也得表示□谅。
更何况,这男人也不错,下了车还能表示绅士风度,一声不吭帮她扛起自己的行李。虽然一直黑着脸,可过马路,还知道护着自己到行车方向的另一边。即使上下电梯,上车下车也极遵守礼仪规范。
从小细节处能看到李修杰身上有极好的修养。不只是相貌,她想,他身上有一种勾人的能力,让人忍不住注目。当然,这注目的前提是他不开口跟自己抬杠——其他时刻,李修杰还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的。
从前总听室友说,看男生的修养要从最细枝末节处观察。
林果果就遇到过几个男生,过马路时,总是急冲冲的只顾自己埋头往前走,后面踩着细高跟的女生快步跟随着,既狼狈,又危险。即使是走在道上,那些男生也从不肯把靠马路里侧的位置让给女生。
如今,这样的绅士礼仪规范李修杰都做到完美,想来也是受过严苛的礼仪培训的。
只是,可惜了李修杰这职业——莫不是这职业在上岗前都要经过专业的培训?
琥珀色仲夏(二)
林果果想到,一个男人的完美可能是许多女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厌恶,皱了眉,心里又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结果,又不存在欺骗,更何况,这是他人的选择,她无从评价,也就放宽了心。
作为朋友,李修杰还是很到位的。
隔了几天,她总算又到了家门,真是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自己还是从医院那个“出生入死”的地方回来,只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客客气气的跟李修杰道别,各自开门进屋。
进门便是惊喜——满室柔和的灯光,扑鼻的饭香。
大概听到开锁的声音,穿着一身围裙的王岳泽拿着汤勺就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笑着说:“你回来啦。”
隔着玄关,隔着一整个客厅,隔着满室温柔的光,她看到王岳泽脸上的笑如绽放的心花,自己的心底里有个小人儿只想惊呼出声,叫嚣着自己的快乐。
几天来她心里隐隐的落寞竟然就因着这笑而淡忘。脚底下不听使唤,放下包就想冲过去拥抱他。可人到王岳泽跟前,又没了那贼胆,抽了抽鼻子,跳起来叫到:“哇,有我最喜欢的山药排骨汤!”
王岳泽眼看着她从满脸的雀跃到最后的隐忍,心底里既高兴,又有些失望。
只差一点点,这最后一步,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靠自己走完。
她转身进厨房,又激动的数着:“哇,还有烩菌菇,刀拍黄瓜,清蒸黄花鱼!这么多菜!太好了。这几天在医院,师母就让我喝粥,我的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王岳泽用空出的手狠狠的敲果果的脑袋,笑道:“女孩子家家的,天天鸟啊鸟的,给我戒了这个词去!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赶紧去把手洗洗,汤就快好了。”
果果嘴里不满的反抗道:这个也是有出处的好不好,我也是跟着人家鲁智深学的。再说了,这鸟,指不定就是个比喻,思想复杂的人才能想歪了——
看到王岳泽挥舞的勺子,果果缩了缩脖子乖乖的去洗手。等回来,她面对着一桌子的美食,馋的两眼都发绿了,只想瞬间把所有东西都消灭干净,塞进肚子里。
好不容易等到王岳泽开饭的信号,果果扑上去就是一大碗山药排骨汤。
王岳泽好笑得看着她,也不急着吃,挑着鱼身上最细嫩的腮边肉放到果果的碗里。果果愣愣的看着那鱼肉,闷着头把鱼肉塞进嘴里,说:“师兄,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天津著名特产了。”
“啊?天津大麻花啊?”
“不是。狗不理包子。”
王岳泽恍然,很快发现自己被人拐着弯骂了,收了她的汤碗就说:“不给你喝了,没良心的,拐着弯骂我是吧。”
她苦着脸去抢汤碗,半天抢不着,只得告饶:“好嘛好嘛。我不是狗不理包子,我是驴打滚。”
王岳泽更是笑开了,给她的碗里加了几块排骨,:“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这么深刻的认识了。我看你就是只驴,还是只倔驴!病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不是我来,你就打算昏死在这吧。”
他见她脸上不以为然,突然动了邪恶的心思:“以前听说,有些没人要的老姑娘总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死了几个星期了才被人发现,啧啧,一脸惨状啊。那个血肉模糊,还什么尸虫啊,臭气啊,死人骨头啊。好可怜哪!等到家里人找来,连她亲娘都认不出了——那脸上爬满了蛆——”
‘
为了制造恐怖的效果,王岳泽可以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带着颤音,可人家林果果依然喜笑颜开的喝着她的汤,顺便鄙视地看着王岳泽说:“师兄,拜托你成熟点吧。这种东西哪里能吓到我?姐姐我是吓大的。你看我房里的DVD,满柜子的DVD啊,哪部不是十大惊悚片,恐怖片,悬疑片,恐怖禁片。你这些,太小儿科了。要不换我来跟你讲讲?”
“你当我只是吓唬你啊。我是怕你步他们后尘。再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就不能正常点,没事埋头看那么多恐怖片干嘛?生生的把人看变态了。”王岳泽摇了摇,不满道。
“哎呀,做这行总有写不出案子的时候,正好刺激下神经嘛。而且啊,看着恐怖片里面那些人这么惨,总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还能活着。”
林果果吧唧吧唧嘴,显然一桌好菜让她吃的很开心。王岳泽说的那些竟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让王岳泽无奈。
她又神神秘秘的躲进房里,拿出一瓶红酒,说:“这是我上回从老娘手底下偷来的,别人送我爸的,我爸妈没舍得喝,偷偷藏起来怕被我发现。哈哈。到底还是被我偷出来了。来来,为了庆祝我林果果顺利出院,咱们干一杯!”
王岳泽本想着她病刚好不能饮酒,可看着她难得这样开心,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再者,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很久没放松过,他便也含着笑接过酒瓶,一人倒了一杯。
真的是许多天没见,她似乎格外高兴,扯着王岳泽说了在医院里面的许多趣事。比如那个成天拉着她不停量体温又不做记录的护士,还有那个神神叨叨的内科医生,还有道听途说来的医院里面复杂的人情世故。平平常常的琐事,她说起来却是口沫横飞,顿生了许多趣味。
王岳泽一口口细细抿着酒,侧着头笑着听她讲故事,时而附和几句,表现地像个好听众。
她总有这样的魅力,活力四射,让周围的人都觉得生活是多么美好和精彩的一件事。不论生命多么痛苦难堪,总有它善意的一面,而果果,看到的总是美好。这样真好。
等到王岳泽发现不对时,果果已经将面前一把杯的红酒都入了肚,还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喝的也只剩一半。
果果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可酒品却是极佳,喝醉了酒,也不上脸,更不哭不闹,表现的极像个正常人。若不是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红晕,嘴里还絮絮叨叨个没完,王岳泽也不会注意到她。
“师兄,我跟你说,我在医院遇到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叫喏喏。喏喏喏喏,跟我的名字多像啊。而且听起来多亲切啊,‘喏,这个就是XXX’,‘喏,这样就可以了啊’,我们家乡总爱用这个字当助词,听起来,像是处处都在叫喏喏。我多希望,自己的小孩也叫喏喏呀。可是他真可爱,笑起来跟我一样,也有梨涡酒涡呢。”果果努力回忆喏喏的模样,只希望能把那孩子万分之一的好描述出来。
王岳泽走到果果的面前,半蹲着拍拍她的脸,说:“果果,果果,你醉了——”
她眯着双眼看着王岳泽,脸上扯开一个甜甜的笑,轻轻的叫了句师兄,一头栽在王岳泽的身上。脸颊的温度热的惊人,正好靠在他的脖颈处。
她滚热的呼吸轻轻的挠着他的耳后根,似是一根羽毛,轻轻柔柔的拂过他的耳畔,引起一阵阵的酥麻,从头皮直至四肢竟都舒服开来,只愿渴求更多。
王岳泽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明明只有一杯红酒,可他却觉得自己也要醉了,怀里抱着果果,耳边有着她轻缓的呼吸声,这样的真实。不像从前,心里挠着【文】抓着想着,却只能【人】看着她,只能远远【书】的守着,盼她哪【屋】天回头,再次站到他身边。
这真像是在梦里,可是他却不忍去碰醒这个梦。若是他用点力气摇醒她,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会消失?
他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她出神,许久才缓了口气站起身来,扶起果果。
他想要把她换到卧室里躺着,这样才能让她舒服点。他心里又不由得好笑,只是两杯红酒就把她喝成这样,以后绝不能再让她碰酒了。
谁知,喝醉了酒她还不老实,一双手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左右揉揉捏捏,只把他当做睡觉时抱着的加菲猫,嘴巴吧唧吧唧的就要往他脸上亲。
王岳泽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口也干,心也痒,好端端的一个男人非得忍受这样的折磨和挑衅,真是恼人的很。偏生不能对怀里的人怎么样,真实的看得见吃不着。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嘴里不由的骂道:“林果果,我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