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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汐这才现身,与石溢一起回到石相府。君汐回到房间,冥风已经不在,床上的被子等也被换新了。
依蕾向君汐解释:“这是何先生吩咐的。”君汐见冥风诚意满满,也就原谅了他,试图哪有隔日仇呢!依蕾哀求道:“郡主,依芷整日伤心流泪,你去看看她吧!”
“对了……”君汐这才想起,最近少了依芷的唠叨,她怎么了?何故哭泣?依蕾将依芷之事告诉君汐,君汐来到依芷与依蕾的房间,依芷还没有睡,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月亮发呆。
“依芷……”君汐唤了一声,依芷并没有回应。“姐姐。”依蕾也唤了一声,情况如旧。君汐只好用老办法,“还卖身契啦!”依芷下意识地转过身,看着君汐,才知道被耍了,眼泪瞬间滑落,“主子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一阵愧疚感向君汐袭来,君汐沉下脸,“对不起……”依芷的眼泪像雨点一般,一滴滴掉落,似乎在向这不平等的世界发起抗议,“入府那么多年,再累我也不会喊一句,更不会停下自己该干的活,受了委屈,我也会暗暗忍下。我时常在想,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些人不愁吃穿,有些人却要挨饿受冻……”
依芷又开始念叨,君汐离去,不一会儿,只见君汐手拿两张纸而来,“这是你们的卖身契!”
☆、117
依芷与依蕾立即呆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汐。君汐知道这并不能真正帮到她们,于是说:“以后你们在石相府干活,就会有月银。另外,依芷,明天我就去请太后收回徐昊表哥的罪名,让她为你们赐婚,能不能成功尚还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力的。至于依蕾,你若想留下可以留在石相府,若想陪嫁,也可以随依芷去。”
说罢,君汐立即转身,心想:“前世的好姐妹,如今都要离去了,先生说过,若真心拿对方当知己,就放对方走,是你的会回来,不是你的强留不下。”
君汐正欲离去,依芷跪了下来,“主子,你让奴婢说什么才好……”君汐只说了一句:“事情还没成,不要急于道谢。”
说罢,便离去了。
次日,雪儿来到西苑,向青园汇报新任务的结果。“良娣,宫中的王公公说有一位郡主即将回京,太后打算将其赐给寿王做良娣。”
青园本是一脸悠闲的样子,听罢此话,拍案而起,“良娣!”青园顿时充满了恐惧感,心想:“难道取代我的人不是石君汐?”
雪儿继续说:“那位郡主封号兰心,是皇后娘家的五小姐,名叫杨芙霖,年十六,听说是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武功高强、通点医术。”
“相貌倾国倾城?”青园问道。“是。”雪儿的回应让青园彻底崩溃,那简直就是第二个石君汐嘛!一个石君汐已经让人头疼,若再多一个,将来如何生存?青园喘着粗气,问道:“那位兰心郡主何时进京?”
“听说已经到京城外了,只是郡主贪玩,总爱玩失踪,这才迟迟没进京。”青园决定雇杀手,杀了芙霖,先下手为强,免得后患无穷。
君汐来到暖宣宫。均日的暖宣宫少了往日娴的笑声,冷清得跟去了冷宫一般,太后坐在椅子上,脸上布满了愁思。
“娘娘万福。”太后见君汐来了,只觉希望再现,“丫头,皇后病重,你快随哀家去凤金宫看看。来人呐,带上药箱。”
君汐正想与太后说徐昊之事,哪知二话没说就被拉去了凤金宫。凤金宫围满了御医,皆是摇头叹息,一副无计可施的失落样子,娴静躺在凤床上,像石头一般,纹丝不动。太后向御医介绍,“这是浣花郡主,是来替皇后问脉的,你们速将皇后的症状告知于她。”
一御医出列,“郡主,皇后娘娘刚刚被发现怀喜,就患上了风寒,导致胎位不正,但娘娘身体虚弱,又不能双双保住,让微臣实在为难。”
君汐想起娴对冥风所做之情,本不想救她的,但若见死不救,又恐太后心情低落,原计划不能正常实施,于是来到凤床边,拉线替娴把脉,果然是胎位不正。
宫人帮君汐打开药箱,君汐仔细把脉,心想着解决之法。若强用药物,皇嗣必会畸形,倘若保护皇嗣,娴便会死去,一旦娴死了,太后必会伤心欲绝,而君汐就成了间接凶手,到时,别说是赦免徐昊的罪,恐怕连郡主之位都难保了。
君汐苦思冥想,突然想出了一法,不知可不可以将胎儿便会枯萎而死。太后十分担心娴的安危,忙上前问君汐,“丫头,娴丫头可有法治愈?”君汐竟也留下一滴冷汗,“太后娘娘,皇后的胎位不正并非风寒所致……”
太后打断君汐的话,“那是何原因?”君汐看着娴,心想:“活该!让你与先生乱来,才导致胎位不正,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一定有十成的把握了。”
太后见君汐不答,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何原因?”君汐自然不会说出冥风,于是说:“不管是何原因,当务之急还是先救皇后和皇嗣为妙。娘娘,我需要一个宫女,一个不怕死的宫女,暂时给胎儿一个藏身之处。我要剖开皇后与宫女的肚子,进行一次移胎术,若失败,宫女、皇嗣,一尸两命,若成功,皇后、皇嗣、宫女都可保全。”
宫女们听罢此话,皆吓得后退几步,不敢接下这个任务。太后愤怒不已,关键时候竟无人助娴一臂之力!
太后指着宫女中,稍微胖一点的那位,说:“就你了。”胖宫女立马跪下,“娘娘饶命。”君汐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于是替那宫女求情,“娘娘,既然她不愿意,就不要逼她,移胎之人若心态不好,胎儿是不会健康的。”
太后顿时慌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哪位宫人愿意接受移胎,哀家就封其为三品女官,三年后还可以领三百两黄金出宫。”
如此优厚的封赏仍然诱惑不了宫女们,无一人挺身而出。太后大怒,“难道你们非要哀家说救人者得天下才肯救人吗?”
整个宫的宫人和御医全部跪下,皆被太后的威严吓得魂飞魄散。君汐看着这些冷血无情的宫女,不免觉得心凉,她不对任何宫女抱一丝希望了,这个宫廷如此冷血无情、令人心寒,娴这一劫,大概是过不去了。
太后心中很是着急,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虚弱的娴,君汐下了一个决心,决定自己冒这个险,“娘娘,我的先生也懂这移胎术,可以传他入宫,君汐愿冒移胎之险,只要太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情急之下,太后随口答应下来,“什么要求都好,丫头,辛苦你了。”太后传冥风入宫,这才知道冥风是男儿身,万一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太后果断拒绝,君汐冷笑一声,心想:“都那么亲密地接触过了,还怕什么凤体受染?”
冥风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太后娘娘尽管放心,草民可以不触、不看地做完这移胎术。娘娘若是不怕,可以在一旁监督。”
☆、118
良久,一切准备就绪。太后坐于不远处,。看着凤床上的娴与君汐。冥风蒙住双眼,发功将两根红线分别系在君汐和娴的手腕上,检查二人是否有能力接受这移胎术。
因为这移胎术要耗掉三人大量体力,若体力不足,很可能导致施术失败。君汐努力抵制住内心的恐惧,心想着自己是从鬼门关过来的人,不怕再死第二次,此术需要一个心态极好之人配合,所以必须要让自己不怕死。
这是冥风第一次使用此术,以前都只是凭空练习,从未实战演练过,因此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深怕稍有不甚,就会害死君汐。
冥风感受着君汐的脉象,“汐儿,不要太过紧张,你的脉象还是不够平缓,尽力放松,要知道成功与否,在于你的一念之间。”冥风开始感受娴的脉象,娴的胎位不正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只是有了风寒之症的掩饰,不容易被人发现。
娴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因为她与冥风曾经亲密接触过,冥风的强大内力留在娴体内,使娴的体力大幅度提升,再加上娴也是习武之人,所以才可以撑到现在。
太后看着即将要在奈何桥上徘徊的君汐,不免有些心疼,关心地说:“丫头,只要你能挺过来,哀家可以答应你任何不过份的要求,你一定要活着啊。”
待君汐稳定下来,冥风从银针包中抽出六根银针,使用隔衣取穴,将银针扎入君汐腹部附近的六个穴道。
君汐深呼吸后,将苹果咬在口中,以免疼痛时的叫喊声扰乱了冥风的思绪。六根银针给君汐带来刺骨的疼痛,君汐只得将痛咬在苹果上,给苹果留下深深的咬痕。君汐平息情绪,疼痛使其冷汗直冒,可以猜到若真正开始移胎,必会痛不欲生。
冥风用六根银针封住君汐的下身,以免疼痛导致君汐挣扎下身。冥风使用隔空取物,将桌上的两把刀移至君汐与娴的腹部,娴仍然昏迷着,自然没有丝毫恐惧,君汐不一样,她是此术的关键,必须保持清醒,用内力护住即将接受的胎儿。
君汐闭上眼,冥风使刀剖开娴与君汐的肚子,用内力将胎儿移至君汐肚中,太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闭上了眼,只觉有一口气喘不上来。
冥风安顿好胎儿,三人的体力全部耗尽。君汐放下苹果,用她那无力的细语说道:“先生,现在可以对皇后用药了。”冥风将药丸递给宫人,宫人上前,给娴服下。冥风退出正殿,侯在宫门口。
君汐的疼痛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使其痛不欲生。三炷香后,冥风将胎儿移回娴的肚中,并将胎位端正。宫人帮君汐与娴缝合肚子,移胎术圆满成功。
而在京城外,芙霖并没有被寻到,也没有被采花贼抓去,而是掩蔽在水中。芙霖的水下功夫极好,待上三日都没有问题。
芙霖不愿嫁给豫轩,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成为武功天下第一,所以一直试图逃跑,在附近找寻内力高强之人比武。
芙霖见周围寻兵少了许多,这才敢露面,谁知那是寻兵的计策,芙霖才刚出水,就被捕获,强押去了京城,住进了兰心宅。
半夜,芙霖久不能眠,三层禁卫军包围着兰心宅,青园雇的杀手无法靠近,芙霖也无法逃脱。芙霖只得躺在床上,想法子如何应对明日的赐婚。
次日,太后下旨:“浣花郡主石君汐,铤而走险,才将皇后的重病治愈,保下皇嗣,功不可没,特赐一块牌匾,为哀家亲手所写,题字‘天下第一医’另赐黄金千两、珠宝五箱。”
太后又命芙霖迟些进宫,等娴的身体恢复再行安排婚事。太后并没有提及冥风,怕传出去,说后宫允许男子进入,妃嫔又见冥风一表人才,唯恐深宫女人孤独寂寞,以有急症不得治为借口,私自传冥风入宫幽会。
恒寅听说了“天下第一医”后,心中愤愤不平,决定找君汐比赛。
君汐从床上爬起,睡了一觉后,体力恢复了许多,肚子上的疼痛也明显减少,冥风端着一盆水走进君汐的房间,君汐疑惑地问道:“先生,怎会是你?依芷和依蕾呢?”
说到依芷,君汐才想起她答应依芷的事,准备梳洗后进宫。冥风放下脸盆,答道:“我正好来替你诊脉,昨日你消耗了大量体力和内力,体力应该恢复了八成,内力呢?需不需要我传给你?”
君汐挥了挥手,潇洒地说道:“那点内力,对我来说不在话下……”话还没说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