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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晃动的移动间,苏肆疲惫地闭上眼,意识顿灭。
ps:
还有一更延后明天,先记着
☆、156 古怪纹路
青铜雕纹石门看起来大方牢固,泥土色的墙漆斑驳残旧,年岁悠久,长廊是灰色的石砖,到处坑坑巴巴的,充满破烂灰青的霉印。远远望去,长廊的尽头是一个石房,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床。床的旁边就是一个窗户,光源从窗户外洒进来,刚好照在床上沉睡的女人脸上。
苍炎坐在床沿,正以极度专注的深沉目光凝视着床上的女人,他手指轻轻地描述着床上女人的轮毂。他的眼神深邃幽远,仿佛深得完全没有尽头,让人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床上的女人正是苏肆,不知为何,她的眼角和腮边以及下巴处突兀地横行着一条条交织的红色印纹,一直延伸到脖子、锁骨,肩膀,更甚至往里直入被褥下的身体。
苍炎抚摸着苏肆脸上的手下移,手指顺着那些诡异的印纹红艳色缓慢游移着,而那印纹仿佛自身拥有着生命力般在苏肆的身上若隐若现,那条条深红的纹路颜色渐渐褪去变浅的瞬间,又开始慢慢变深,一条条艳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苏肆眼睛紧闭,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她拧起的双眉被苍炎的手指轻轻抚过后,拧起的眉目舒展,渐渐变得平缓下来。她的脸色很疲倦,纵然已经在睡梦之中,眼皮下的阴影仍然是青黑一片,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她身上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恢复如初,在被褥下露出半片光滑的肩膀,在床上看起来分外单薄,而被单下的身躯,也许不着片缕。
一只碧绿色的小肉虫啪的一下飞到苏肆光裸的肩膀上,显然那紧致柔韧的触感让它非常满意,它开始轻轻吸吮着那嫩滑的肌肤。发出啧啧的细微声音。
苍炎目光顺着望去,本来满足地趴在苏肆身上毫不安分的小肉虫突感不对劲,但它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一股带着寒意的风已经把它彻底卷离苏肆的身上。
“她不喜欢虫,你要是不改变形态。就不要靠近她。”
温和的语气,配上男人那张友善至极的俊脸,明明一点也不可怕,却让小肉虫的躯体不自禁地抖了抖。
它沮丧地扭动着的虫身,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好商量的男人就是强虫所难。
嘤嘤,它还是幼儿期啊怎么改变形态……
苍炎复而低下头,温柔地把苏肆的卷毛仔细的梳整齐了。把略微遮住眼睛的刘海轻轻拨到一边。完整地露出她清秀的脸。苏肆本来和耳朵并齐的卷发已经长长了许多,松软地贴在脑后。还好她的头发越长一点就越显得不那么卷,不然长长了还像平时那样子卷起来真的非常像顶着一头杂酱面出门。惑世狂颜
小肉虫嗡嗡地在二人周围转悠,眼看床上昏迷的主人无法理它。而男人连眼神也不给它扫一个,它怕死,又不敢真的飞到苏肆身上继续闹腾,只得怏怏然地从窗户飞出去了。
过了一会,苏肆身上的红色印纹终于不再若隐若现而变得彻底消失。苍炎才收回在苏肆脸上、身上轻轻抚摸的手,抽离那皮肤触手韧滑的美好触感,转而深深的注视着。
只要再过一会儿,苏肆就会醒过来。
苍炎的思绪几番转动,知道一旦她醒来。就会发觉很多事。但那些事他从来不想着去真正的隐瞒,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而已。这个过程中不论苏肆会不会接受,或者承不承受的真相的冲击,碰到什么样的阻碍,他都会让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
纵然这可能会让苏肆觉得无比疼痛。
就算她再痛,他也不会停下来,他已经决定了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
“似乎我真的太坏了,不原谅我也好……”
苍炎微微一笑,他低下头,在苏肆紧闭的眼帘中印下一个轻轻的的吻。
苏肆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做了非常悠长的梦。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摆设,正是地宫里的那个石屋。
她浑身软乎乎的使不上劲,因为睡眠而还处于浆糊的脑袋一时之间只觉得似梦非梦。眨眼看着石屋那带着浅浅斑驳的屋顶好一会,那些抽空的意识才渐渐回笼,随着记忆的复苏,她的脸色慢慢煞白。
……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切。
那无比残忍的虐杀,满心都是让人兴奋的杀戮感,体内吸收魂魔的力量后,转换到自己身上那种充沛冲撞的炽热感受,还有想要把天地所有活物尽情撕碎的嗜血欲望,让自己满身战栗的肆虐感,仿佛可以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力量……
那是她吗?
怎么可能?
苏肆随即又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消失了。
虽然当时她吸收掉了魂魔的力量那时候的记忆太过强烈让她一下子忽视了其他。但她明明记得自己的肩膀上差点就被魂魔咬下来,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就是因为生命遭受到威胁,她才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像疯了一样虐杀那些魂魔,吸收它们身上的力量。那时候她基本遍体鳞伤,身上的痛楚绝对是真实的,不会是幻觉,若是说当初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她也毫不意外。但现在那些几乎可以致命的伤口通通消失不见了。
伤口的无端消失,让苏肆一瞬间又开始迟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一直在做梦,只是梦境的一切太真实了而已……
不,不可能是梦……
但伤口又怎么回事?
“醒了吗?”
苍炎端着一个瓷碗走进来,一股浓香粥味在空气中无形飘着。驱散一丝不知名的寂寥。男人温和的目光对上苏肆愣愣的视线,苍炎微微一笑,道:“醒了正好,我刚做了一点粥,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起来吃一下吧。”
似乎知道苏肆的身体还处于软绵绵的无力状态,他把手里的瓷碗放在一个石桌上,走到床边温柔地扶起苏肆,替她体贴地把汗湿的刘海拨整齐,语气带点怜惜地道:“你还没完全地恢复,吃了粥之后什么都不要想,再好好休息一下。”虽然伤口已经消失了好像没受过伤一样,但她曾经血流了那么多是事实,总归大大伤了身体元气。
苏肆下意识的卷缩了一下,微微闪避着想要躲开苍炎的手指。
她现在已经不敢太靠近别人,就怕下一刻她的手就凶狠地穿过靠近她的人的胸口,拼命地吞噬那股让她越来越疯狂的力量,连她自己也阻止不了自己。
“……我怎么了?”
苏肆一出声,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气虚得几乎完全听不清楚。
苍炎眼波流转,视线深深地转睇着苏肆煞白的脸,似乎某种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可惜苏肆并没有发觉,他低声道:“你在密林受了重伤,我把你带回来了。”倚天之宋青书重生
不是梦!
那些疯狂的记忆,让人恐惧的力量,噬肉削骨般的疼痛,一切都是真实的!
苏肆瞳孔放大,一瞬间觉得心跳大得像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全身血液倒流一般,半响,她才语调艰涩地问道:“那我身上的伤口怎么……”怎么会一醒来后就全部消失了?她身上没有圣白莲,而且就她观察,这里并没有可以媲美圣白莲,让伤口瞬间愈合的异能。
“是我。”
苍炎轻描淡写的道,似乎暂时没有详细解释的想法。他在床沿坐下,拿起那个瓷碗用汤勺搅动吹拂,白白的氲氤升腾而起,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只觉得白雾之后的视线异常专注。他微微低下身体,动作,勺了一汤勺粥递到苏肆的嘴边。眼看苏肆并不买账,只抿着嘴盯着他,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满足一样,苍炎微笑加深,不由得轻声诱劝道:“乖,现在不要想太多了,等你休息好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觉,嗯?”
语尾那声“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宠溺和不容拒绝的意味。轻柔的声音仿佛像哄孩子一样,让人觉得有点熟悉,苏肆想到自己昏迷之前,这个人也是在她的耳边用这般哄小孩的语气跟她说“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结束了”……
就是那一直在耳边持续安慰的絮絮低语把她的惧意慢慢抹去,让她变得安心起来。仿佛好像真的只要有他在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去解决就好了。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苍炎柔声道,汤勺一直在苏肆的嘴边坚定不移着。
苏肆心事重重,一下子也没察觉到苍炎这个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品的温柔样子和她这几日认识的样子全然不同。他的话好像带着奇怪的说服力,虽然苏肆还是满心的疑虑,也没什么胃口,在他温柔的催促下,还是把喂在嘴边的那勺粥默默地含进嘴巴吞掉。
清甜的粥香在口腔蔓延,苏肆草草吞咽掉,过后才觉得粥的味道也隐隐有丝非常熟悉的感觉。只是她现在思绪太乱,反而被她忽略了。
ps:
补上昨天一更,稍后三更,还在拼命赶。。
☆、157 永恒力量
吃过了粥,苏肆在苍炎的坚持下,又睡下了。
再一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浑身乏力的感觉不仅褪去许多,更甚至她的体内突然出现一股非常充实的感觉,身体变得轻盈,思绪变得活络,整个人变得极有精神,再也没之前刚醒来那般的颓然疲惫。若不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疲气还有一些表现在身体上,她会以为自己受伤失血一事就只是笑话一场而已。
苏肆想到自己曾经那样子吸收过魂魔的力量,她暂时不想去猜测此刻她身体上的变化跟那事有什么关联。经过一晚的沉淀,她已经淡定了许多。不管那日发生了什么事也好,那恐怖的力量是不是存在她身体里,是不是会控制自己的意识,她都要知道清楚。无论如何,她再想否认那也是曾经发生过的,抹不去的事实。
看样子苍炎是知情的,也许苍炎可以跟她说一下,她当时是什么情况。
苏肆下了床在地宫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看到苍炎。
她走出院子,虫鸣声在四周稀稀疏疏地互相响应着,四处张望了一下,仍然不见苍炎的身影。
苏肆皱起眉,之前醒来前只垫了一点粥,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如今空荡荡的,饥肠辘辘的让人有点受不住。
也许是之前苍炎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突然不见了,反而让她有点怅然若失感。苍炎是她在这里除了无痕之外第一个认识的人,可以说没有苍炎,她在这里就算没被魂魔吃掉,也得寸步难行,绝对不会像这样,有住的地方,吃得饱。受伤了有人照顾。
她以为,她醒来的时候,苍炎还是会待在她的身边的。苏肆难掩一丝失落。静静地站在院子片刻,她振作精神。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自从密林回来之后貌似变得依赖人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找回自己的精神气,转身回到地洞,然后进入厨房。
厨房的材料都是一些怪里怪气的肉和一些蔬果,苏肆还找出几颗像手掌形状的紫色果实。苏肆放下那紫色果实,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发觉没找着大米。她颇感奇怪,昨天苍炎给她做了粥,粥香清甜,口感醇绵。米花被熬得又软又稠,绝对是优质大米,不知道被苍炎放到哪里去了。
随即她又想到,噬魂圣都有大米吗?
这个疑惑在内心一闪而逝,却没深思。苏肆左右找不到适合的食物。只好从那堆怪里怪气的肉类中找到一块看着最为正常的肉切碎,又抓了一把自己看着还算眼熟的蔬菜洗净后,同时放在一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