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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他说他要江山,要女人,很不巧,这两样东西好像都和我挨边了。
他的江山是皇甫颉仓夺的,可是不用想也知道,皇甫颉仓能夺下这江山必定和墨夷少不了关系,所以,墨夷基本上就是夺他江山的仇人!而墨夷,是我肚子里娃娃的爹!
他要的女人,是我阿娘,一辈子求而不得,现在倒好,把阿娘的女儿和外孙捉住了!
皇甫卿云这辈子最大的两个仇人都和我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想到这里,我浑身都有一股冲动,想要猛捶墙。
幸好,除了环境恶劣,皇甫卿云也没有再额外折磨我。当然,只是环境恶劣也已然足够折磨了。
。
整个密室寒气逼人,石床更是冰寒。所以,即便我又冷又累,我也不敢躺上去睡觉,只能硬撑着坐在桌子旁边。我记得太医有说,孕妇忌寒,受了大寒甚至会导致流产。
我顶着劳累硬撑了好久,终于进来一个人。那人大约中年的样子,仍旧形态清癯,五官俊朗,若不是当下的环境奠定了他是一个坏人的前提,若是在大街上迎面走过,我也会回头看他一眼。他一声没吭,只是走到我身边,扔给我一个药瓶。
我接住,皱眉,问他,“毒药?”
“安胎药。”他的声音略沉,却极为好听。
我问,“安胎药里有毒?”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没有。”
“没毒你为什么会给我吃?”
“你可以不吃。”那人冷哼一声,“不过你被关在这里,身子又累又乏,到你出去之时,孩子保不保得住便不可知了。”
我动摇了。我虽然不去碰那冰冷的石床,但这里本身就冷,而且我还很累。我确实是需要这东西,但是……所以说,怀着孩子就是麻烦!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娇贵。
我仔细地去看那人的脸,他脸色略紧,竟有些想要躲避的意思,我觉得很奇怪。那人轻咳一声,转身就走。
“等一下。”
他脚步顿住。
我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可否为我把脉看看?”我说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他转过身来,微微眯眼看向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倒也没有多耽误,便坐到我对面。我将手伸出,他手指轻扣,搭上我的脉搏,半晌,道,“孩子没事,你按时服下我的安胎药便可。”
说完,他站起身来便走。
我也不拦他,只轻笑一声,“乐太医,这么久不见,片刻也不愿多留?”
他的背脊一僵,自己就不走了。
“还是说,我应该叫你相叔叔?”
他回身,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相于坐在我对面,冷硬着声问我。如今,他脸上半点乐太医的影子也看不到,我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他那身易容的好本事。
我一笑,“若我说,阿娘收着你的画像,你信吗?”
相于神色微动,看起来竟有几分紧张,仿佛青涩的年轻小伙。
我心中暗叹,若不是造化弄人,阿娘嫁给他必定幸福。我道,“我胡说的,你该知道,阿娘不会这么不小心。”
相于淡淡看着我。
我苦笑,“你忘了吗,你可是为我把了十多年的脉,你的手指一搭上来,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所以,你现在是觉得安慰呢还是觉得恼怒呢?”
“我为何要恼怒?”
“你照顾了我十多年,最后却俘虏了我,还被我认出来,难道就没有功亏一篑的感觉?”
相于笑着摇头,“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和皇甫卿云伙同?那时,就是你亲手抓的我,对不对?你这样对我,见我这样受苦,你便不会难过?不怕阿娘难过?”
“她难过一时,日后我总会补偿她。”提起阿娘,相于眼睛里的笑很温柔,而后,看向我,道,“你现下虽受些苦,但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有事。”
“乐太医……”
我还要再说,相于已经毫不留情地走了。
我先后见了皇甫卿云和相于以后,终于安静下来。之后,除了每日给我送饭的,再没有人来。不过也好,至少我弄清楚了是谁,皇甫卿云和相于联手了。我好奇的只是,他们既然有共同的目标,那到时便是成功骗来阿娘,又要怎么分?是鱼死网破还是剪刀石头布?还是说,一人要江山,一人要美人?若是如此,那要江山那个便是占了大便宜,谁都知道,有了江山便可得到美人,再不济,也可毁了美人。。
☆、第九十九章
我没能好奇多久;大约三天的样子;皇甫卿云就派人来将我带了出去。我倒是有些吃惊,我以为;他关着我是要等阿娘来了再拿我出来的,如此,便少不得关我十天半月。现在只有三天;我竟有些占了便宜的感觉……我果然是个被虐的命!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晒晒太阳了;没想;走过狭长的密道;我又被送进了另一个房间;另一个密室;区别只在于;这间密室大了一点,光线好了一点,也没有那么冷,但是真的只有一点。
带我过来的黑衣人警告我,“不想死的,就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
他说完,仿佛怕我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手随即轻轻扣上墙壁,顿时,一只箭从我眼前飞过。那只箭虽然没将我射死,但几乎是贴着我的脸飞出去的,我被吓得差点将心脏吐出来。
黑衣人见我这样,冷笑一声,得意地看向我。
我慌忙表示,“好汉饶命,好汉放心,我一定不乱动这里的东西。”
黑衣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出去了。
我心惊胆颤地站在原地,不敢乱走。
不久,我忽然听到了声音。那声音听不清方位,仿佛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又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又有些像是从四周飘进来的,然而,却听得真切分明,是几个人的脚步声。之后,脚步声停下,便听得皇甫卿云大笑。
我浑身恶寒了一阵,想这皇甫卿云到底是什么怪癖好,将本公主捉来听他疯笑。然而,那笑声又戛然而止,皇甫卿云忽然道,“墨夷,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有朕,你早就死了,到如今,你竟然与皇甫颉仓勾结,对朕恩将仇报!”
我听到墨夷两个字,心脏没由来颤了一颤。
墨夷……来了。
“事到如今,你竟还有脸说得出‘恩’这个字?若不是你要利用我帮你灭了九黎有容,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活下去。我与皇甫颉仓是双生子,你却从小将我们分开,不让我们知道对方,不就是早防着这一天,防着我们联手找你报仇?”墨夷的声音听起来又讥诮又寒冷,“只是你没有想到吧?这一天还是来了,你功亏一篑,在最关键的时候,一无所有。”
“啪!”皇甫卿云一掌拍上案,我只觉我所在的房子也震了一震。
“狼心狗肺的东西!和你们那贱人生母一样!……怎么?你想对我动手?你不要忘了,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皇甫卿云忽然大笑起来,“墨夷,我从小就告诉过你,女人,玩玩就够了,不要动感情,难道两年前你那惨死的孩子,还不够让你得到教训?刚好,你现在又有一个孩子了,你说,这一次,我是要给她吃点什么才好?”
“你敢!”墨夷咬牙切齿,“你再敢动她,我一定将你凌迟。两年前我动不得你,就是为了等今天,你若动她,我一定让你后悔为人。”
“哈哈哈……我便看你敢不敢!两年前,你动不了我,如今,你不敢动我!我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临死拉了你的女人孩子一起死,也足够让你痛不欲生。”
两人针锋相对,这时,我只听得又有一人的脚步声从外面进来。而后,皇甫卿云再次大笑出声。
“哈哈哈,墨夷啊墨夷,你以为你那点手段我还不知道?怎么,扑了个空?你能找到那地方,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找到那里去了?你来这里拖住我,想要暗地里将她救走?我告诉你,上官玉之早就被我转移了,就在你的人进去之前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茶还是温的,对不对?哈哈,失之交臂了?我就是要折磨你,就是要让你悔恨怎么没有早到半刻钟。”
“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墨夷的骨节咔咔作响。
“你别急,我总会让你见到她的,她虽然没有凤宓当年的明艳照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儿了。最重要的是,她可是至今为止,我见到的与凤宓最为相似的女人,看得我都忍不住心旌神驰啊。”
“你敢!啪!”
剧烈的响声响起,仿佛什么东西破碎爆裂开来。
“你……敢……弑父?”皇甫卿云的声音仿佛是挤出来的,断断续续,粗噶得几乎不成形。
“弑父?”墨夷也笑得狂乱了,“你以为,如今还有我不敢做的事?我现在便先杀了你,再慢慢地找她!我的好父王,你知道我的手段,只要我想找,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咔嚓……”骨节作响的声音。
“砰……”兵刃交接的声音,一时混乱,墨夷仿佛和人打了起来。
而后,皇甫卿云大喝一声,“住手!我早在上官玉之的房间里埋了炸药,墨夷,你再动动看,我现在便引爆它!让他们母子三人在地底下相见!”
“你找死!”
“你可以试试看,先死的是谁!”
我浑身颤抖,炸……炸药。我环顾四周,这里虽然不若之前那间那样黑漆漆的了,但是光线还是很暗。刚才那支用来警告我的箭矢还插在墙壁上。我相信这里真的有炸药了。
“墨夷,你最好不要逼我,乖乖地帮我将皇位夺回,将凤宓夺回,不然,你心尖尖上那块软肉可就得炸得面目全非了。”
“皇甫卿云!”
这两人的对话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我心头一慌,大叫出来,“墨夷,墨夷!”
然而,我接连高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应我。我绝望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能听得清他,他却听不清我?我缓缓坐到地上。
“好,我答应你。”半晌,墨夷开口,那声音又紧又坚定。
“果然是个痴情种……哈哈哈!”
“但是,我要先见到她,我要确定她和孩子都还好好的。”
皇甫卿云顿了一顿,方道,“好。”
又道,“相于,把你准备的药拿出来。”
我这时才知,乐太医竟然在场。
“庄主,这是‘欺筋丸’,服下之后便不得再用内力,若强行运力,将会筋脉爆裂而亡。”
“皇甫卿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自保而已。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优秀的成果,我怕到时你做出什么我不能控制的事出来。你可以不吃,当然,你也别想见到你那小美人儿。”
墨夷应是吃了药,我不过一闪神,前方的石门忽然开启。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我因被囚禁得太久不见天日,这时,光线刺得我眼睛一疼,我下意识抬手遮了遮。
“玉儿……”
墨夷从我前方过来,我的眼睛这时还未适应,只见得一个高大的黑影极快到我身前,弯腰,便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