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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四哥死时,我正在他府上,也不过一夜之间,而那时,我却也能支撑着回宫去请阿爹阿娘;
可是,如果换做墨夷……我不敢想,我想,我大约会直接抱着他去陪他……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凛,以至于那两天,我紧张得都有些不正常了。
某日,我去花园里找墨夷,远远见到他正坐在那里看书,看得似乎还很不开心,眉头都拧到了一起。这时,有一名丫鬟去给他添茶,茶水偏了,正倒在了墨夷身上去。
我走近一看,见墨夷手都被烫红了,当即大怒,便命阿因将那丫鬟赶出了公主府。
要知道,我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赶过下面的人。便连当初在宫中,有一次,我摔到了腿,原本已经快好了,可是那日散步,扶我的宫女心不在焉,没把我扶稳,害我重重摔到地上,又把腿摔坏了,摔得我哇哇大哭,我也没把她从宫中赶走。
但是,那丫鬟却偏偏在我这么多愁善感的时机里去伤害墨夷……于是,那一日,我充分树立了我公主仗势欺人的形象。
不过很奇怪的是,那之后,下人里都传,小香勾引墨夷,却被本公主当场抓破,这才被赶出了公主府,小香就是被我赶出去的婢女。
这是阿因回来对我说的,我听后,百思不得其解。
我赶她的原因是她意图伤害墨夷,怎么就成了勾引墨夷呢?
我纠结良久,无果,遂直接问墨夷,“就算往严重说,她顶多也是行刺你,怎么会成了勾引你呢?我当时在场,看得清楚了,她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墨夷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笑得意味深长,“玉儿,不是每一种勾引都要脱衣服的。”
我偏头想了想,问,“那你以后勾引我,可以不脱衣服吗?”
墨夷看向我,“不脱我的,还是不脱你的?”
我很爽快,“谁的可以不脱就不脱谁的。”
墨夷笑,“都不可以不脱。”
“……那你还问我。”
墨夷将我揽到怀里,亲了我一口,“我们之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们是夫妻。”
“夫妻……唔……”我还要纠结,墨夷已经吻住我的唇……
我脸上一热,小心地去抱他。
他轻笑,“不要再纠结了,这刚刚才好了两天,怎么又回了去?”
他说着,轻轻咬了咬我的下唇,哑声道,“这两天不纠结,最可爱了。”
我看了看他,“为什么?”
墨夷一笑,“我的玉儿,现在和我亲热,也知道一心一意了。”
我囧了囧,“原来也有……”
“原来总会忽然说出些奇怪的话。”
“……”
“现在嘛……只会乖乖的抱着我。”
“……”
……
“喂,你在做什么,你刚刚才说了可以不脱衣服的!”
“不脱衣服可以勾引,现在这个不是勾引。”
“那是什么?”
“生娃娃。”
“现在是白天!”
“白天也可以生娃娃。”
“唔……”
墨夷扑过来……
后来,我从这件事情里总结出两点:
第一,我的多愁善感,似乎让墨夷更开心了;
第二,墨夷好像默认了,那个丫鬟的确是在勾引他。
当我好不容易推断出第二条的时候,我拍案而起!喵的!居然有人敢勾引本公主的男人!我一时很有一种冲动让阿因去把那丫鬟抓回来,以便我可以送她去浸猪笼。
当然,最后也没有去抓她回来,因为墨夷对我说了一句特别感动我的情话,使我二话不说,又再次……咳咳……“委身”给了他……
墨夷说,“我不会被她勾引,如果有那一天,你可以把我浸猪笼。”
我到时听得……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亲他,后来,就亲到了床上去……
那几日,也不知是因为我的多愁善感,还是墨夷的故意引导,总之,与他如胶似漆的日子,过得我连青衣那么不愉快的事都忘了。
直到某一天,墨夷忽然出门去了。
天地明鉴,自我和墨夷成亲,除了他陪我回宫两次,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出公主府的大门。
我望着墨夷离开的背影,那么气度不凡,终于扫去了他在我心中吃软饭的形象。
当然,彻底扫去他吃软饭形象的还不是他那一个背影,而是他离开之后,我忽然觉悟,他的存在是多么具有震慑力。尤其是对青衣那三人的震慑力。
想墨夷在的时候,就算我整天黏着他没事做,代旋也不来找我。而现在,墨夷前脚出门,代旋就缠着我不放了……
“之之,为什么躲着我?”代旋望着我苦笑。
我绞了绞衣摆,没吱声。
代旋握住我的手,“之之,你以为,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甚至被人厌恶,我愿意吗?”
我有些瑟缩地去看代旋。
代旋摇摇头,“如果上官启还活着,我何须如此?”
我心头触动,重重一哽。
就如同如今的我和墨夷,代旋和四哥他们也曾经那么恩爱,山盟海誓,恩爱到,不论外界如何,他们自有一方只属于两人的天地。便如同,自我和墨夷大婚之后,我们也足不出户,每日如胶似漆。
然而,一夕之间,四哥不在了。代旋的世界崩溃,她苦苦查找真凶,甚至牺牲了贴身婢女的性命,最终找出,结果却只让她更加无能为力。
我心头重重哽着一股哀痛,反手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容我想一想。”
“之之……”代旋欲言又止,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我。
我被她看得整个灵魂都不坚定了。原本,我是决意不再管这事的。我打定了主意,我便是再纠结,我也留着自己纠结,不会去伤害上官灏。
要知道,即便上官灏有错,他也是我大哥,我已经少了一个哥哥,我为什么还要让第二个哥哥为少去的那个哥哥陪葬?他们倒是满意了,我呢?我失去的却是两个哥哥。
然而……代旋,她拿我和墨夷作比,我承受不住自己良心的质问。
我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伤害上官灏,也还代旋一个满意。我拍了拍代旋的手背,“代旋,你让我自己想一想?”
代旋轻嘲,“你自己?会吗?如果我不在,你一定不会想,对不对?你会逃避,逃避到墨夷的怀里去。”
我涩然道,“墨夷今天不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过来。”代旋苦笑,“知道墨夷对我说过什么吗?他说,如果我敢再来打扰你,他一定会亲手让我的努力彻底破灭。”
我一慑,“当真?”
代旋点头。
我一抽,“那你还过来……”
代旋没说话。
我和代旋正正尴尬,远处却忽然有侍女走近,道,“公主,有一位名叫陆籍的公子求见。”
我正要见,却见代旋正定定看着我,一时,心里底气不足,便挥挥手,道,“让他改天过来。”
那侍女迟疑。
我问,“怎么了?”
侍女禀报,“陆籍公子正在门房处大哭,说见不到公主,她就哭死在公主府。”
我,“……”作者有话要说:赶在中秋节的晚上更完这章,祝姑娘们中秋节快乐……!
第八十二章
我一路急步往门房那里走;还没走到,远远就听到陆籍震天的哭声。
“哇——”
我被这声音吓得浑身抖了一抖。
我也认识她七八年了;在我的印象里,陆籍只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碧海潮生。
那一年的某一天,碧海潮生的菜单里忽然少了一道菜;那道菜的名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叫“我让你吃”。总之;当时就在碧海潮生,陆籍没有吃到“我让你吃”;那么多人看着;她就这样“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后来,碧海潮生的掌柜亲自过来;告诉她,做这道菜的师傅死掉了,那掌柜原意是要劝陆籍,让她接受现实,结果陆籍听了,反而哭得更凶残。掌柜没有办法,只能劝她到别处去哭,但是陆籍偏不,她就坐在碧海潮生大门正对的那张桌子上,生生哭到人家天黑打烊……她老爹亲自来接她……
第二次就要近一点了,当年,城东的戏楼上了一出新戏,老故事了,不过是换了一批新角儿,可惜就是换得有些惨不忍睹。陆籍看到,当即就哇哇大哭,哭到城东那戏楼老板亲自过来向她赔罪,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犯。贱上什么“新传”。陆籍吸了吸鼻子,硬是让老板立了字据画押,这才没哭了。
今天,我终于有幸见到陆籍哭第三次了……
我想到在这里,当真是冷汗涔涔。
我颤着我的小腿儿出现在门房那里时,陆籍脚下已经堆满了手绢儿,一见到我,猛然起身,就朝我冲过来,她那气势着实是太势如破竹了,以至于我被吓得狠狠一抖,阿因慌忙拦在我身前,于是……陆籍狠狠撞到阿因怀里,阿因后退两步,撞上我,我被她们俩一撞,一屁股摔到地上。
“啊!”
“公主!”
“公主!”
“……”
于是,公主府的婢女内侍尖叫,乱作一团,终于把陆籍吓停了。
阿因把我扶起来,我自己揉了揉屁股,没好气问陆籍,“你哭什么啊?”
我这一问,陆籍眼泪一涌,又要哭。我忙怒斥,“你敢哭!你敢哭我就先哭给你看,哭到墨夷回来把你赶走,让你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籍闻言,一颤,委屈巴巴看了我一眼,瑟瑟道,“我被你哥哥始乱终弃了……”
……
半晌,我的嘴巴慢慢张开,目光呆滞,我问她,“你勾搭上了我哪个哥哥?死去的还是没有死去的?”
陆籍一跺脚,“上官景啊!”
我和陆籍随后就到了妓。院。
“哎哟喂,公子,我们还没有开始做生意呢……”老鸨风情万种地扭着小腰肢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啪”的一声,重重拍下一沓银票,正好拍在我俩中间的桌子上。而后,成功听到老鸨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随即,她很自觉地去抓我的银票,一面笑着问我,“公子要点哪一位?”
我抬了抬下巴,高傲道,“易水寒。”
“啊?”老鸨张大了嘴巴,呆呆望着我。
我皱眉,正要骂她给我装傻,陆籍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衣袖,“错了,错了,不是易水寒,是风萧萧啦!”
我浑身一抽。
老鸨带着我们到了后院,风萧萧好像正在睡觉,被吵醒了,见到我和陆籍,目无表情地问老鸨,“谁啊?”
老鸨正要说话,陆籍一手拉回老鸨,自己上前一步,颇有气势,指了指我,道,“她,你小姑子!”
我,“……“
老鸨,“……”
风萧萧,“……”
是陆籍对我讲上官景的风流乱性时,我才知道,原来前几日竟然是七夕。我和墨夷竟然都没想起来,我一时有些惋惜。
言归正传,七夕那日,陆籍主动约了上官景要去爬山(当然,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七夕,她想要去爬山?七夕不是应该做点小情趣的事吗?),大约上官景也同我一样没有想明白,于是,那一日,便没有出现。陆籍在城门口等了他一整天,重点是,竟然没哭死在城门口,于是,当晚,陆籍活着回到了左相府。
偏巧,那晚,陆籍的大哥逛了妓。院,更巧的是,陆籍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