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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过他。
不管怎么样,还有她爹在呢,因此青玉只笑嘻嘻的给沈四海倒了杯水,便站起身道:“爹,你陪着八叔说话吧,我要歇息了。八叔,慢聊啊。”
沈四河忙欠了欠身道:“好,好,好。”
沈四海看了一眼青玉,竟带了些为难之意。青玉只安抚的笑笑,自顾自的进屋了。
按着石氏的性子,自是啥也不给沈四河送,啥也不让他沾手。可沈四海和青玉都是宽容的性子,因此当时商量时,青玉竟附和了石氏的意见,给谁家都送,就唯一故意落了沈四河家。
一家子商量过了,就等着沈四河按捺不住,自己找上门来呢。
不是真的甩开他。毕竟是一家子兄弟,闹的太僵,让村人笑话。倒是相反,青玉很想重用他。因此青玉一早就跟沈四海商量过了要怎么跟沈四河说。
沈四海也知道,这好些话,由他出面比较好,由青玉出面,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家,万一被沈四河喧嚷的满城风雨,对青玉的名声不好,再被冠个“不孝、不敬”的名声,就更得不偿失了。
沈四海兄弟俩一直谈到三更,沈四河这才乐颠颠的走了。
石氏母女一直都没睡,虽然侧耳听着,到底听不太真切,等沈四河一走,娘俩个都出来了,问沈四海:“谈的怎么样啊?”
沈四海脸上还是那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只是瞟了一眼青玉,微微有了点笑模样:“自然是成了。”
石氏坐下,哼了一声道:“就说嘛,以他那惟利是图的性子,有便宜不占才怪呢。”
也就是她敢这么说了,青玉心知肚明,却只是微微一笑。沈四海咳了一声,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他承下一百斤,先卖着试试。我瞧他那意思,自己未必有什么门路,大概是要找老姑老爷了。”
“你管他找谁呢。钱也没少他的,至于他和老姑老爷怎么分,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青玉也点头:“娘这话说的在理。”
商量完这件事,石氏又问起青璧来:“青玉,你刚才说的青璧,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玉简单替石氏解释完,才道:“就是说,如果以后顺利的话,青璧便可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再到会试、殿试,说不定能成第一个女状元也说不定呢。”
石氏感慨万千:“唉,这孩子,倒是个有主意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说且随着她的性子闹闹去吧……她都走了,不由得她也没办法。只盼着她能少吃些苦才好,这都快小一年了,一个人在外地,没人知冷知热,也没个人照顾,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这又到了隆冬,那棉衣也不知道暖和不暖和……”
说时又径自懊悔起来:“这孩子,主意就那么正,要走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再多替她做两身棉衣啊。出门在外,好看不好看的在其次,可得暖和啊。我要是知道她要走就好了……”
青玉见她又要哭,忙道:“唉呀,娘,您瞅瞅您,这大好的喜事,您怎么又掉泪儿了?青璧好着呢,您就别担心了。她这又长大了一岁,要是照顾不好自己,不早就回来了啊?再者说了,要是让您知道她要走,您能让她走吗?不就是怕您拦,她才没吱声吗?要说也赖我了,我没往那想,我替她做一身棉衣,或者多带几个钱似的也好了。”
石氏抹了抹眼角,道:“算啦,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生儿育女,不为别的,就为着她们能活的好,活的开心。她不觉得苦,我也就不替她担心了。我知道她那个性子,外冷内热,其实不定心里多煎熬呢。要是再遇见陈先生,你就叫他想办法给青璧传个信儿,别再这么……这么一点信儿都不给,家里人就是惦记她,不会拖她后腿的。”
青玉自是满口应承,心里却一瞬间黯然。好在到了年根底下,陈先生的堂侄那,说不定真的会有青璧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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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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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泼皮
辛苦总会有回报,付出总会有收获,几个月的努力,沈家几乎是头一次手里有了这么多余钱。
石氏感慨的道:“真不容易,就好像做梦一样,忽然之间就从手里过这么多钱。”
青玉笑道:“娘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会钱跟流水似的进来,可您别忘了,前头那钱可跟流水一样出去的。先前的钱都是李忠叔垫上的,再去掉要给八叔的分成,咱们剩下的也没多少。”
石氏哭笑不得:“你这丫头,你当我是那眼皮子浅的人,看见一点子钱子迷了心智,鬼迷了心窍不成?你可知道我在高兴什么?我并不为了能挣多少钱,而是为了,我大闺女是有本事的人。单为着你有这重本事,不管将来你挣不挣钱,我都高兴。”
青玉倒是怔了,她呆呆的盯看着石氏,心头一暖,叫了声“娘”,就挨着石氏坐了下去。石氏抚了抚她的肩膀,又抚了抚她的头,道:“傻闺女,娘知道你累,你辛苦呢。虽说挣了钱,可娘想,真要回了本,咱也不干了。”
青玉更愣了,下意识的道:“娘,我不怕辛苦,也不怕累。只要能替你和爹减轻点负担……”
石氏却只是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你李叔了,要是仅仅是累和辛苦倒也罢了,但那暖棚里潮气太大,长期在里,是会得风湿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尚不觉得,可等年纪大了,就吃不消了。”
连沈四海都看了一眼石氏,道:“难为你,连这也打听了,我还当你……”
“当我什么?”石氏不服气的白他一眼:“你们爷俩一条心,专门欺负我罢了,都只当我惟利是图是不是?我就算再见钱眼开,也不能拿我闺女的身子做代价。”
一番话,说的沈四海只讪讪的笑。他虽不反驳,却也不会主动认错。
青玉眼窝都是酸的,可是心却冷硬起来,不肯被这柔情弄的一点斗志都没有,便从石氏的身上直坐起来,道:“娘你也太小心了,不就这么点子事吗?算得了什么?我现在是跟着李叔学,一等技艺纯熟,咱也雇几个人,我只在一旁指点就罢了。再说了,家里正是要用钱的时候,祖父就不用说了,就是大舅、小舅也都是才刚成家,姥爷和姥姥一直都没能松口所,现在又该操持着小姨的亲事了,处处都要用钱,现放着这大好的机会,哪能撂手呢?”
石氏便沉寂下来,眼神有些端凝,对着那跳动的烛火看了半晌,只悠悠的吐了口气,轻喃道:“都是你爹你母亲没出息,让家事拖累了你。”
青玉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她不肯拭,猛的站起身,转过身赌气道:“这大好的日子,娘你怎么竟说丧气话呢。三军不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总之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们都别管。”
石氏很容易被撩拨起火来,见青玉又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只得一叹,道:“行,我不管,我为你好,倒落得这么一顿排揎,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见石氏没那么满腹柔情了,青玉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石氏自去做饭,青玉这才跟沈四海盘帐。爷俩就着桌上的油灯,算盘打的噼啪直响,不时的对对数字,小屋里倒是一片温馨。
临近年末,家家户户都要备些年货。今年家里有了余钱,沈四海便带着青玉去了城里。
石氏嘱咐了千遍万遍,叮咛都买些什么,还不放心,又特意吩咐青玉跟着沈四海,别弄丢了钱。
青玉虽想歇歇,可心里总是装着香菇的事。如今只有沈四河能卖个大头,剩下的都是在镇上卖。等以后产量更大了,销路还是个问题。
难得进一趟城,她便叫沈四海赶了马车,装了两筐香菇,也算是探探路。
青玉如今是轻车熟路,到了集市上挑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地,就把香菇摆了起来。沈四海自去把马车存放好,去铺子里置办年货。
他帮不上青玉的忙,只好分工,各尽所能。
青玉年轻俏丽的姑娘站在这,总有来往的人多打量上几眼。她又爱说会说,满口里叫着大娘、嫂子、大叔、大哥,叫的人心里舒服。又是卖的新鲜的香菇,众人便越围越多,问她这是什么,怎么吃法,味道如何。
青玉便一一解释给大家听,将香菇的口味、做法、营养价值说的天花烂坠,简直形同于人参了。
谁不知道人参?那是活死人,生白骨的奇珍异宝,谁不想得?可是谁家有那样的财富,有那样的福气?听青玉把这香菇说成人参了,都心想,价钱这么便宜,不是白拣的么。
因此这个称两斤,那个称三斤,不大一会,青玉就卖净了一筐的香菇。
旁边卖白菜的大妈看的眼都直了。等人群渐散,不由的就凑过来,问青玉:“姑娘,你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吧?怎么都没见你亮嗓子吆喝,这,这就卖完了?”
青玉算帐不慢,虽然没有算盘,但胜在她大方,因着今天是头一回,零头能抹就都抹了,一是为着好算帐,二来也是为着卖个人情。
把钱都收拢了,脸上并不多得意,仍是笑着跟大妈说话:“离卖完还早,这不还有一筐呢?大妈这白菜真是水灵,冬天炖豆腐最好吃了。”
这大妈不无酸涩的叹了口气,道:“光水灵有什么用啊?菜贱伤农,卖这个菜赚不了几个子,勉强温饱,等卖完这些,我也收了。天天吃白菜,它再水灵,也都吃腻了,没人爱吃了。”
青玉道:“大冬天的,能吃到白菜就不错了,不过这白菜的确不能天天重样的吃,换换菜配着吃不就好了?比如可以和这香菇一起吃。”
青玉说着,随手就捧了几大捧香菇出来,包好了送到大妈手里,道:“我今天是头一遭来,没地了,只好挨着大妈挤,多亏大妈不嫌我,我这叨扰了半天,就拿这香菇给大妈陪罪了,大妈可别嫌弃啊。”
突然有这意外之得,卖菜的大妈就愣了。愣过之后便是惊喜,摸着肉鼓鼓的香菇,啧啧叹着:“唉呀,姑娘,你这也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就是一点地的事,怎么好意思拿你这么多香菇,太多了,太多了,快拿回去点。”
她虽说着,却眼睛只盯着香菇,这新鲜物事,见所未见,推回去着实舍不得。青玉便微微一笑,道:“大妈,你就别客气了,我不会假客气,说是给大妈就是真给,您拿回去尝尝,要是好吃,就替我宣扬宣扬。”
见青玉坚定执着,不是虚头巴恼的人,卖菜大妈也就没再推辞。她爽朗的道:“成,你这姑娘还真是好心眼,大妈既拿了你的,就肯定不白拿你的。”
一场缘于嫉妒即将爆发的小事件就此消于无形。
过了正午了,集上人少了许多,青玉一边卖着剩下的多半筐香菇,一边等着沈四海。她在心里琢磨,只怕这多半筐要剩下了。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多人来买。
正这会,街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一身白色绸缎面的衣服,手里还摇着一把扇子。大冬天的,更显的不伦不类。
虽是只有一个人,可他的喧哗声却足以抵得上十几个人。一边走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