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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内,梓睿如一尊神般,立于大殿之上。大殿内,明黄色的帏帐将大殿隔成了内外两间,正中央纵行放着三座金灿灿的三角香炉鼎,鼎上刻着五彩祥云,鼎内升腾起袅袅轻烟,整个大殿一股轻淡淡的松香弥漫着。
“秀女已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唱和,那些官家小姐们一个个轻移着莲步,鱼贯而入,然后依次排成两排站在大殿的两边。梓睿长身玉立在大殿之上背对着她们。头戴通天金冠,身穿绣有五爪蛟龙和五彩祥云的衮冕,身长五尺,威严无比。还未出声,气势便镇得殿下静极无声。
“皇上,都到齐了!”陈烈手拿着拂尘,微微躬身,声音十分嘹亮的唱道。众秀女都颔首低头,微微的喘着气息。梓睿轻撩衣摆,若天神般,微转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分明的梭角,浓黑的剑眉,红润的唇瓣,那一双似黑宝石般深隧的眸子,在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显得那么的邪魅。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殿下,眸光微转,轻启朱唇:
“都抬起头来!”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力。秀女们微愣一秒,摆好自己最美的笑容,微微抬头。梓睿看似不经意的一眼,便早已在心中定了“江山”,“右起,第二排第四位留下,其余的交由大内总管陈烈留宫待选!”然后轻轻一挥手,陈烈微微皱眉,
“跟我走吧!”那些秀女们个个撅起了嘴,不情不愿的,这算哪门子选秀嘛,自己精心准备了多日,皇上却看都不看一眼,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发走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
偌大的殿下,就剩了一位秀女,一对飞仙髻高高挺起,白晰清秀的面旁高高昂起,仰视着宝座之上的梓睿,梓睿冷凝了她几秒。便走下宝座,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绕了一圈,只见那女子却不卑不亢,毫无惧色。忽然梓睿在她正面驻足,一双犀利的眸子直视着她,她微微一笑,轻轻福了福身子,“你就那么自信寡人会留下你?”梓睿扬起一旁的嘴角,有种不屑的意味。
“回皇上,不是我自信,而是皇上您定会留下我!”那女子的声音甚是动听。
“哦?说说看!”梓睿很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两旁立着的宫女赶紧端来一杯茶。那女子双手垂于身前,交叉放着,一动不动,若一尊美丽的雕塑。
“奴婢知道,皇上并非一般凡人。能一赌皇上龙颜的人,也必须非泛泛之辈,能打动皇上心的人,更是要有与常人不同之处,放眼天下,似乎能与皇上齐驱并驾,入得了皇上心的人只有一位。”那女子故意卖了卖关子,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
梓睿轻轻一挑剑眉,垂下透薄的眼睑,狭长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珠,他轻啜了一口茶,“谁?”
“大封朝公主,慕容若雨!”
梓睿微愣,心里咯噔一跳,好一个精细的女子!他忽地抬头,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哈哈哈!”再次走到她身前,“你是谁家千金,叫甚?”
“回皇上,我是当朝丞相陈大人之孙女,名唤爱若!”她一颔首一垂眸,倒是少了些许先前的傲气,多了几许妩媚妖娆。
“嗯,不错,有几分相似!朕就封你为香贵妃!”爱若心里瞬间冰凉,自己千方百计,只是封了贵妃,这定然不是自己所要的。可是她随即一想,皇上只留了她一人,也只封了她一人,日后再往上升也是极有可能的。俗话说,树大招风,若是自己一来就被定为后,那么必然会适得其反,招人嫉恨,说不定皇上也是出于这点考虑呢?想了想,她便轻声道谢,被宫人带下去。
百户宫内,梓睿正出神的看着一本奏折,只听贴身太监,王霸在他耳畔一语,“皇上,叶赫将军回来了。”
“快传他进来!”梓睿面露喜色赶紧离开御案,走到殿中央,看向门口,门吱吖一声被打开,只见叶赫将军一如既往的俊雅清逸。“清溪!”
“皇上!”叶赫将军一进门便看到梓睿满面笑容的迎着他,赶紧躬身一揖。
“来,坐!”梓睿绕过御案,坐到案前,叶赫将军被赐座于一旁,“多日不见,清溪你消瘦了不少。”双目紧紧的盯着叶赫将军,叶赫将军早就会意,
“回皇上,科尔沁如今君臣都极度奢靡,朝政更是一蹋糊涂,我看,不久的将来,他们便会不攻自败。倒时我们只用坐收渔翁之利。”摸着胸口说,叶赫将军此句是别有用意的,他怕,他怕他说出全部的实情,梓睿一个冲动,率数万精兵,大燕真就覆水难收了。
“好,呵呵呵呵!好,话是如此,可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看还是……”梓睿眯着双眼,心中早有定数,叶赫将军心中一慌,
“皇上,还是谨慎为好!若要一统江山,必须长远考虑。除了大燕,还有西凉,大汗……虽说我蓝照早已兵强马壮,称霸中原,据为雄主,可是若要保存实力,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免战争,能不费一兵一卒,我们就尽量不战,就如大燕,国家已如此千疮百孔,定会不攻自破,我们何必大费周折呢?”叶赫将军此话毫无漏洞,他知道,大燕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他只是不想与她兵戎相见,而亲手灭了她的国家,让她痛恨自己。
“嗯,叶赫将军将军所言极是!”梓睿略微一沉吟,“就依将军所言!”他站起身;“等我国的战局初稳,再挥兵南下,一举拿下中原之地。”“吾皇万岁!”叶赫将军跪地膜拜。
☆、028 被叶赫抓住
“喂,你过来,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冬儿愣了愣;“王公公,您是在叫我吗?”王公公点了点头;“你不是选秀的女子吗?”冬儿摇了摇头;“我不是!”面容有些不悦。王公公这才认出,忙赔笑;“原来是冬儿主子啊!”冬儿朝他点了点头,心想;“什么眼神啊!” 整夜辗转反侧,一宿未眠。天微亮之时,内室的门再次被扣响,冬儿本就惊魂未定,她颤微着下床整理好衣衫。“谁!”警惕的问了一声。
门外依旧只扣不答,冬儿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冰着一张脸,神色肃穆而眼神凌厉,“冬儿!”门外那男子神色慌张,防备的看了看四周。
“古泽?”意外之余,冬儿赶紧将古泽让进了内室。“我正想找你,又怕扰了你休息。”两人各自坐在案几两侧。
“梓睿没对你怎样吧?”问到此话,冬儿脸刷得红了,顾左右而言他,
“最近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觉得大家都怪怪的。”
古泽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自那次你失踪,梓睿就千方百计的排斥我。每次宫里商量要事,他都把我支开。不过……”古泽顿了顿。
“不过什么?”冬儿内心突涌一丝不祥之感。
“有次,我跟踪他,看他进了赵大人的将军府。”冬儿的心陡然凉了半截,她突然恍然大悟,脸色煞白,
“糟了!古泽,你快走!”
“冬儿,你呢?”古泽也反应了过来,“要走我们一起走,一剑阁早已被那畜生换了天日,宫里的人像墙头草,哪边强就随哪边倒,你现在不能指望宫里任何一个人了。我们一起走吧。”
“古泽,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抓住的,一起逃,目标大,你没有错,我不想拖累你,你现在赶紧离开,装作表面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想那梓睿也不会把你怎样。万一我有个什么事,你也好帮我,若是我们一起被抓了,那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说完,冬儿一掌把古泽推了出去。紧紧的闭上门,“快走吧!我自有办法!”古泽只好咬着牙痛心疾首的离开了。
沉思片刻,心知自己是如何也逃不掉的,冬儿就想着赌一把。穿戴整齐,依旧遮着面纱,十分从容的走出了内室,走出了一剑堂,站在走廊上,很平静的扫了一眼,屋外早已被官兵围得严严实实,插翅也难飞。“哈哈!没想到我竟然这么令他们惧怕,竟然动用了这么多的兵力。”突然,一只巴掌十分有力的拍在冬儿的肩头,她缓缓垂眸,冷冷的扬了下嘴角,“恭喜你,做了朝庭的走狗,我还真没看出来啊。”
“冬儿,我说过,你若是从了我,我决对会对你死心塌地的,可是你偏不听。我,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梓睿眯缝着双眼,目露凶光,“我跟随师父多年,本想着他归隐之后,这把交椅由我来坐,可没想到,他竟然让你这一介女流之辈来坐,这也罢了,”他忽然凑到冬儿的耳边,“因为你是前朝冬儿姑娘,让你坐,倒也名副其实。可是我呢?我想要你,你不从,那我只好顾全大局了。”
冬儿笑意盈盈的回过头,对着他轻扬嘴角,“我呸!”一大口唾沫飞到了梓睿的脸上,“你连做我的一只狗都不配!”
梓睿淫邪的笑了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侧过冬儿走到了官兵中间,只见一贼眉鼠眼的人走了出来,阳光下那皮肤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细长的眼睛,如绿豆大小的眼眼珠子,像极了一只成了精的老鼠。
“冬儿姑娘,请吧!”这些早就在冬儿的预料之中。
冬儿被绑了手脚,蒙了眼睛,用一顶轿子抬着,大约两三个时辰,轿子停下,“冬儿姑娘请吧!”那尖细的声音让冬儿心里真不舒服。
“眼都瞎了吗?蒙着眼睛,让我怎么走!”心知,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毕竟,她是前朝冬儿姑娘,是当今皇上梓睿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一天不死,梓睿就一天难安。
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眼前是一座偌大而又豪华的宅院,除了规模,其奢华毫不亚于皇宫,她知道,这就是将军府没错了。
“啊哈哈哈!冬儿姑娘屈尊就驾,寒舍蓬蔽生辉啊。”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短眉阔脸的莽汉走了过来,就算他化成灰,冬儿也认得出他,顿时,一股血海深仇从心间涌起,一股噬血之恨油燃而升。她浑身颤抖着,刹那的冲动,让她从袖中滑出了那把金色小弓箭。“冬儿姑娘,屋内请!”一句话,让冬儿灰复了理智,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好不容易从梓睿的魔掌逃出,若是这样一冲动,不就前功尽弃,便宜了那梓睿吗?
“叶赫将军,多日不见!”冬儿咬牙切齿,忍住心中的愤恨之情。想来这必定是一场鸿门宴,可是这赵大人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她还猜不出。不过,她敢肯定自己性命无虞。
“冬儿姑娘,请随我来!”看着赵大人那一脸粗鄙不堪的横肉,冬儿真作呕。只见他一脸淫邪,走着走着,冬儿只觉随人越来越少,她往后一瞧,只剩了那贼眉鼠眼一人。
“嘿嘿,冬儿姑娘,我们交过手,人称九尾狐!”那人贼溜溜的目光刚好与之相视。这一说,冬儿才想起来,确是那晚与她交手之人。怒瞪一眼,回头继续往前走。
“冬儿姑娘,请进吧!”七绕八拐,进了一个偏院,偏院儿里布局十分精细,迎面一座粉墙碧瓦的三层楼阁。那赵大人推开门,侧身站在一旁。冬儿只觉他不怀好意,可如今身陷囹圄,不得不随了他们。轻抬玉足,蹋过门槛,赵大人朝着九尾狐嘿嘿一笑,闪身也进了屋内,就势把门一关。
“你想做什么!”冬儿转身,怒瞪着赵大人。
“冬儿姑娘,如今皇上千方百计要杀你,不如,你就从了我,呆在我这府中,我可保你不仅性命无虞,而且照样可以享尽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