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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恨,以为他总会是凤家的佳婿,即使他将迎娶的那人是她的妹妹,她亦有自信能在日后的岁月里夺了他的真心回来。
可谁知不过是两年前的一次收徒,竟让公子入画不但赔了时间更陷了身心,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早知在那时柳筱错手推了寄
白下水时她便狠了心往死里作那个丫头,哪容得寄白如今占据非辞的所有身心?
“却也不是哪里好,谁知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要为她左右。”公子入画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甘之如饴的
浅浅一笑。
“若我要你与我成亲我才肯给你金钱蛊救你的小徒儿呢?”凤诗瞧着他面上的笑心里头更是大痛,便恨声道。
“你明知此事不可。”金钱蛊虽可续命,却亦是大毒,将母蛊下在寄主身上,将子蛊喂了将死之人,便可达到让将死之人不死
,与寄主同寿的目的。然而却不是单只有好处,中蛊之人三年内无法生活自理,只能陷入昏睡中,且醒后每月蛊毒发作一次唯有意志
可抵,而种子蛊之人必得同母蛊寄主一般同心同性,寄主痛时子蛊寄主亦是感同身受,且无法求死,唯有等母蛊死亡子蛊才会脱离人
体寄主可亡。
且种下子母蛊之人不可同寝,因子蛊若感受到母蛊气息便要极力逃出,极可能破体而出,直接造成子蛊寄主死亡。
“若是真给你的爱徒中了金钱蛊你们便再无结果,与我成亲又有和不可?”
“我不可以痛。”如果他与凤诗成亲,寄白又怎会不知,即使续的性命她若伤心他又怎么好过,而子母连心,他甚至不可以痛
不然这痛苦便会百倍加诸在寄白身上,他又如何忍心?
“如果你可以将你对她的心意分我万分之一该有多好?我早已不敢奢望你的心,可是你为何要来招惹我?如果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那该有多好......”凤诗几已瘫软的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低垂的头失魂落魄。
公子入画看着她,“到底要如何你才肯将金钱蛊给我?”
“我要你跪下求我。”凤诗满面泪痕的抬头看着公子入画,眼中满是恨意和绝望,“让我看看艳绝天下,清谪如仙的公子入画
,如何卑微而屈辱的乞求于我!”
公子入画一怔,而后淡然一笑,“若你只要如此,有何不可?”说罢便双膝着地,跪在凤诗面前,一字一句道,“求你,将蛊
给我。”
凤诗眼泪掉的更是凶狠了,泪流满面的哭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心疼的更厉害,为什么
你要为了那个臭丫头在我心上千百次的折辱我?”
“你为你所爱之人绝望,我亦是为我所爱之人不顾颜面,然而终归是我对你不住,你便是有再过分的要求非辞都会尽力而为。
”公子入画即使跪着,也不减一分清浅。
凤诗惨然一笑,伸手去扶公子入画,双目仍是含泪,却犹能自嘲一笑,“便是让你跪下这么过分的事都做了我还能再有多过分
?我虽不是善心之人,却总也无法对你狠心。”
说着便将身上携带的一个小小的木盒交给了公子入画,“这便是你要的金钱蛊,拿它去救你的丫头吧。”
公子入画将木盒贴身放好,对凤诗郑重鞠了一躬,“姑娘大恩非辞铭记于心,虽死不能忘。”
“便能得你牢记一世也算作我的安慰罢。”凤诗胡乱抹去了面上的泪,勉力笑道,“快送我出去吧,省得你院里的人晓得了还
以为你做了什么事。”
知她是顽笑话,公子入画面上亦稍稍缓和了,落落扬手道,“请。”
却见凤诗方走到书房门口却又抑不住的梨花带雨了起来,转身扑在公子入画怀里,哽咽道,“请你保重自己,就算不为的我,
也为幕家考虑仔细,你有责任。”
公子入画身子略略一僵,面上浮起一丝苦意,迟疑了一下慢慢伸手拍了拍凤诗的背。
彼时花绝正与寄白在院外见着了,花绝只看着寄白的反应,而寄白只看着公子入画的脸。
清风拂过,凤诗的裙子微微扬起,飘逸似仙,两人皆身着白衣,瞧着真是好一幅神仙眷侣图。
寄白静静的站在院外,师父的院子里正种的是桃花,此时独剩桃树孤枝,却丝毫不妨碍她面前的美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
觉,似乎是被骗着吃了青杏子,那苦涩渐渐漫在心里,又有些酸涩,满满的。
“那时我心中苦味肆意,却是撑着不肯告诉你,却不想你竟也是半点也未曾透露。”寄白呆了半晌,才喃喃道。
难怪那时看见师父衣服上似乎有些脏了?因为着白衣的缘故,脏的地方就尤为醒目,寄白看着那脏的地方,怎么会在这处沾了泥
?却也未及深思,带着淡淡的疑惑当时也只往前厅而去。
却不想,原来是为她给凤诗下跪了。
一想到这个词,这个景,寄白心便隐隐有些抽痛,这样的人,到底会为她做到那般?
公子入画拿酒碰了碰寄白的鼻子,“只你这没心肺的,全然无视我的一片心意,金钱蛊我一直留在身边,却总是不舍得,只想着若真是无法才能用这下下之策,只想护你性命,你倒是好,离开的潇洒。”
寄白接过他手上的酒瓶,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将眼中冒起的酸涩眨回心里,暗自道,“我亦是拼了性命也不敢再怠慢半分你的真心。”
第77章 半路麻烦
“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寄白才落身在西苑就听后头人一声吼,机灵灵的吓了一跳,微醺的酒意也给吓的全出了去。一回头正见着莫辛叉着腰一脸凶巴巴的如悍妇般站着,一副要与寄白不肯罢休的样子。
“我的娘啊,不是吧?嗯,就是出去晃了一圈,犯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吗?生气容易老的。”寄白腆着脸巴上去撒娇。
“别想轻易打发了我去,我可守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你看我放不放你回屋。”莫辛一手扯着寄白的后衣领,板着脸道。
还真不能告诉你,寄白心中暗道。她这才想明白了,下午莫辛巴巴跑来她房里是有缘故的,莫辛分明知道师父就是新月太傅,会随太子来星煜,却故意告诉她师父在新月失踪了好教她担心,却是预备在明日朝堂之上让她见到身为新月太傅的师父而愣神,说白了不过是想瞧她失态罢了。心思这么坏,她偏不教他们如愿。
“是去了新月太子的居所。”
寄白不着痕迹的的打量着莫辛,却不想莫辛果然是老油条了,眸中闪过一丝吃惊便恢复了镇静自若的样子,“是吗?那打探出了什么?”
寄白便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他整晚都在跟那个太傅在房里也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那里守卫太严了,没能得到什么消息,这好些个时辰可算是白费了。”
果然莫辛嘴角得逞的勾了一抹笑又赶紧压下了,故作担忧的道,“那明日你可是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可别又有什么差错了。
”
“见招拆招罢了,再不济再跑就是了,也不是没做过。”寄白耸耸肩无谓道。
“嗯,再不行也还有我们不是?”莫辛拍了拍寄白的背,忽然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些挑眉的看着寄白,“你身上为何有酒味?”
寄白早知以莫辛的耳鼻聪灵是瞒不过吃了酒的事,便落落大方道,“在新月太子那探不出什么消息,总不能呆着喂蚊子吧?就在附近寻了一处酒馆吃了些东西,沾染了些味道而已。”
莫辛也就不疑有他,哦了一声,“还饿不饿?让雪鸢给你弄些宵夜来?”
“不了,明日还要早起,今夜还是早些睡了吧。”
“明日早朝你却是不用去的,墨琊早些时候派人递了话来,明晚在宫中设宴,届时你也好与我们同去,有些话在朝堂之上反而
不方便,不如设宴做足了礼节也少些拘束。”
寄白闻言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没什么事我先回房去睡了。”
莫辛目送着寄白远去,总觉得这丫头瞒了什么,复又哂笑着摇头,寄白瞒他们的还少吗?左右不过是想一个人担着不让他们担
心是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寄白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摸了摸手腕,那红线仿佛还在手上,不由得微微笑了,有些温柔。
次日亥时
“我的公主,要打扮多久要我等多久?”莫辛站在门口站的实在无聊便冲着门内大吼道。这死孩子没大没小的,让自己的亲娘在门口苦等。
“不就出来了嘛?”寄白倏地的将门一开,往莫辛面前一站,“才等了一炷香时间就催三催四的,早说了让你自己跟老爹先走,让雪鸢两位姨姨照看着就是了。”
莫辛却是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顾着上下打量着寄白。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你吃什么了?”
寄白有些得逞的笑笑,“不告诉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如今十分美丽?”
“嗯。”莫辛倒也不做作大方承认道,“只是我怎么觉得你面容似乎有些变化?原先就在昨晚面容还不是这番样子的,如今倒是有几分原先的容貌长势了,确是美丽。说,是不是吃了什么?对身体有没有坏处?”
寄白心中一暖,抱着莫辛的胳膊道,“说什么呢,我会这么对自己吗?只是稍微借了墓头回的血面上略略有点中毒罢了,稍稍
改动了一下脸,晚上并未只我一美人出席,不好看些怎么艳压群芳呢?”
莫辛却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你会为这个理由?骗人,要是你肯为自己容貌下工夫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说,是什么?”
果然是亲娘啊。寄白心中呐喊道,面上仍做从容,“为看我葫芦里卖什么药晚上不就知道了?”说着也不管莫辛抗议拖着莫辛
就往苑外的马车去了。
原本时间凑上正好,却不想在宫门口遇上了意外之人,一辆马车堪堪停在寄白马车前,莫辛眉头一皱,“这是哪个大臣的车?
这么不懂礼数,都在宫门口了不认识三王爷的马车吗?”
“理这个做什么,下车吧,也瞧瞧是谁。”寄白说着便掀了帘出去。
却见那马车堪堪停在宫门口,且车内人并无下车之意。寄白眉头一皱,已经有等候的太监喝道,“车内何人?好大的胆子,长
公主及三王妃皆在此,还不下车行礼。”
“却是应该给婶婶行礼的,倒是侄儿疏礼了。”车内人笑的放肆,亦是掀了帘下的车来,一阵香风飘了出来,笑意宴宴的车内
人对着莫辛便是一个好大的礼,“偃月给王妃婶婶请安了。”
而方才斥责墨偃月的太监忙领着一群人跪了下来,“奴才给易王请安,奴才眼拙不识易王尊驾,还望恕罪。”
墨偃月却是哪里理会得他们,只扬着一双桃花眼笑看莫辛。
莫辛后退了两步,有些皱眉他身上的香味,有些淫靡的味道,“原来是易王,易王此时不是应该在里郡吗?什么风给吹来这里
了。”实在话里之意是墨偃月当年以伤败皇家风气为由草草封了王送往偏远的里郡,实为贬谪,且不得召不得回京,意是让他在里郡
安老终身。
怎地如今却是回来了?且看这乖张的行事风格却是半点未曾收敛。
寄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着墨偃月皱眉道,“皇帝叔叔下诏让你回京的?”
墨偃月这才又看着寄白,良久才有些熟悉似的挑眉,“我道是谁,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