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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易看着道,“她添乱的本事不错。”小小年纪喝酒喝的这么猛,酒品还是奇差无比。
公子入画走在前面,眉眼略略柔和,“一向如此。”
阿奴忙追上前,呐呐道,“公子,姑娘还是我来抱罢。”
公子入画点头,将寄白往前送了一分,寄白却似有知觉般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往公子入画怀里更缩了三分。
公子入画微微无奈,“阿奴去将马车叫来罢。”
“好。”阿奴也实在没脸了,忙跑走。
“你倒是很淡定,嘴巴都被咬出血了。”东方易递了一块方帕给他。
公子入画一愣,微微舔了舔唇,果然一阵甜腥入口,“她并不懂何为亲吻,一阵咬噬罢了。”他空不出手去接方帕,只自己轻轻的舔去了唇上的血渍。
“被自己学生扑倒的感觉如何?”冷厉的面上难得出现一丝笑颜。
“今晚一过她便会忘的干净,你无需多言半字。”
“我记不记得什么所谓,别明天她……”他故意顿住。
“哪里学会的贫嘴?”公子入画慢慢的扫了东方易一眼。
东方易耸耸肩不再说话了。
“她应该不轻。”东方易看着寄白圆润沉静的小脸,细细端详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不是我说,她竟然能算的上美人了,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精致的脸。”
“樱桃小嘴,柳叶眉,杏仁眼,鹅蛋脸有肉的鹅蛋脸,她的五官倒是很漂亮,要是瘦下去了一定是个倾城的美人。”
公子入画看着寄白沉睡的面容,淡淡道,“她这样很好。”
“寄白小姐怎么了?”王妈一脸吃惊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公子入画,他手中抱着的不正是寄白吗?
“她喝了酒,现在睡着了。”公子入画继而吩咐王妈烧醒酒汤来,“她定然是无法安眠至天明的,你先烧着备下来,她醒来给她喝。”
王妈应着往灶房去了。
公子入画将怀中的人儿送回西厢,却同样无奈的发现寄白睡的虽沉,黏劲半分不减,死活不肯离了他的臂弯。只得又重新折回,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奴如今只作瞧不见,瞧不见自家姑娘的魔爪正抠在公子衣襟上。
“姑娘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王妈搬了个煤炉来,将烧好的醒酒汤放在上头热着,弄好了后将阿奴偷偷拉到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啊,姑娘从岳笼阁出来就很高兴似的,然后就非拖着我去喝酒,然后就这样了。”阿奴当时并不是一直随在寄白身旁,因而也并不清楚寄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王妈也不过是一个粗人,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尔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公子怎么会同意让姑娘喝酒呢?还喝的这么厉害?”
“公子当时根本不在,姑娘自己跑出来的,结果姑娘喝醉了我们身上又没钱,掌柜的威胁着说要把我们捆起来,姑娘那个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当时又怕又不知道怎么办,结果公子就来了。”
“公子似乎邀东方公子喝酒去的,幸而他们碰在一处,不然你们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啊,幸好幸好。”王妈庆幸道。
“是啊,公子来了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了,只不过姑娘……”
“怎么了?”
第25章 花开连翘
“哦,没什么,没什么,姑娘睡的可熟了,希望她明天起来不要头疼。”阿奴一语掩过,差点说出寄白强迫的亲了公子入画一事。公子入画说寄白会忘记的,那阿奴要是说了,转天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哦,公子嘴巴好像肿了,不知道是被什么叮了,我去给他弄点药,你守着这里罢。”王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阿奴心虚的点头应是。
东厢
“她睡的可真熟,半点也看不出是喝醉了的样子。”
“若不是醉了,她也不会睡的这样熟。”公子入画低道。
“什么”东方易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反而是醉了睡的熟吗?
“你不回房间来这里做什么?”公子入画不答反问。
“看看她,很好奇她能睡多久。”东方易回答的很理直气壮。
公子入画抬眼看他,温和道,“滚。”
“唔……”寄白痛苦呻…吟开来,眼睛还未睁开手已伸出去揉自己的额头,却在触到一物时停住,她奇怪的睁开眼却愣住了。
公子入画半躺在床上,垂着眼眸头低着,差点抵到了她的额头,寄白一睁眼见着的就是公子入画放大数倍的俊颜,长长的细密的睫毛离她只有一个指头不到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上,柔柔的。
寄白杏眸圆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公子入画的面容出神,脑中一片空白,半点也记不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师父的怀里?!渐渐恢复意识的她身子也开始逐渐变的僵硬。
虽然不知道之前是发生了什么,离开这里才是上上策。寄白悄悄的小心的将自己从师父怀里抽出来,她动作放的极慢极小心,放开了自己缠在师父衣襟上的手,蹑手蹑脚的准备偷溜出去。
却在抬首的一瞬间,撞进一双清澈莹润的眼眸中。
寄白一下愣了,脸腾的烧了起来。
“你醒了。”公子入画嗓音依旧是淡淡的温和,带着一丝早起的慵懒,性感无比。
寄白蚋蚋道,“师父早。”手脚僵硬的从床上滚了下去。
公子入画眼眸略略转开并不看她,“头可还疼?”
寄白也不自然的转开了头,模糊应道,“嗯,不疼了的,师父你继续休息我先出去先出去。”就开始往门外滚去。
公子入画嘴角微微下弯,“阿奴热着醒酒汤,你去喝了罢。”
寄白艾艾的应着迅速滚到外间去了。
阿奴砰的撞到了桌脚,睡眼惺忪的张开眼正见着寄白满面胀红的站在她面前,阿奴忙揉了揉眼站起身道,“姑娘你醒了?你头疼不疼,喝点醒酒汤吧。”说着她手忙脚乱的开始往碗里倒醒酒汤。
“你慌什么?”寄白一把扯住她,“我人没事,不需要醒酒汤,你先过来,我有事问你。”
阿奴表情极不自然的跟着寄白到了门外。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
“我为什么会在东厢师父的房间里?”
“昨晚公子带姑娘回来的,本来是回姑娘房间的,可是姑娘不松手,公子抽不出身所以就带姑娘来这了。”
“为什么是师父带我回来的?”
“因为姑娘喝醉了,公子恰巧去酒楼喝酒,就碰上了,就恰巧带回来了。”阿奴望天。
“阿奴你为什么不看我说话?那我喝酒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事?”
“没有,姑娘很老实的喝完酒就睡了。”阿奴还是望天。
“阿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没有信服力。”寄白将阿奴的头扳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酒品好不好?”
“……”阿奴眼中映着寄白的面容,一时语塞,只转了转眼珠道,“姑娘睡着后就一直没醒,应该算好的。”
“那我睡着之前呢?”
“阿奴不清楚……,姑娘问公子好吗?阿奴真的不知道。”阿奴说着就往拱门外跑去,边跑边喊,“姑娘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的水。”
寄白无语的看着逃跑的阿奴,心中同样忐忑不已,阿奴不敢说谎,所以才让她自己问师父,那她是一定做了什么的是不是?老天,她是做了什么事?!
一想到早上起来时自己躺在师父的怀里她就已经吓坏了,哪有勇气去问师父是发生了什么事……
寄白一脸苦相的站在门外,是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东方易从拱门处进来,略冷道,“怎么,后悔昨晚做的事了?”
寄白一听就了然了,看来昨晚这家伙也在,她计上心来,继续装的一副羞愧的样子,“可不是,我哪里敢进去,昨晚做出那样的事来……”
东方易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你还真记得的?非辞还说你一定会忘记的。”
“那样的事怎么忘的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面对什么,非辞也不是要你负责的人,你忘记就好了。”东方易有些不以为然。
不是要她负责?寄白的小脸煞白了两分,果然昨晚是真的发生什么了是吗?还是和师父有关的,她对师父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话,那是一定要负责的。”寄白皱眉道。
“吻了他就负责?那要吻他负责的女孩儿要挤满街了,他是你先生,你要怎么负责?”东方易也皱眉,一脸的不敢苟同。却在看寄白煞白煞白的脸时愣住了,惊觉不对劲,她刚才讲话的时候一直模糊着说,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像套话……
“你套我话?”东方易咬牙道。
“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问你。”寄白虚弱的道。
她也跟被五雷轰顶了似的愣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她,她吻了师父?寄白只隐约记得自己喝完酒后就开始吃肉,一道乱啃而已……
莫非……莫非她吻的是师父?!
寄白几欲瘫倒在地,被东方易一把扯住了,“你怎么比非辞反应夸张这么多?跟被雷劈中了似的。”
“师父是什么反应?”她木道。
“万年不变的表情啊,说你会忘的,然后就抱你回来了。你怎么反而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非辞这样的美人你还觉得是自己亏了不成?”
“他是师父!”寄白瞪他。
“有趣,你竟然比他还在意这个。说起来你真是厉害,那么烈的酒喝这么多坛才醉,闹了一会就睡了,实在是不可思议。非辞说你没喝过酒,这种酒量你是哪里来的?”
“我天生喝酒能人不行吗?”寄白也懒得同东方易说了,她愁死了,等下要怎么面对师父……
“寄白你进来。”公子入画出现在门内。
寄白一拍脑袋,“哎呀还没洗漱呢,阿奴死哪里去了,师父你等等啊,我等下再回来。”说完也不等公子入画再说话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公子入画看着东方易,美眸莹光流转,“她知道了?”
东方易脚也同样已经迈向拱门门外,“她自己知道的。同我无关。”说着也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入画略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你嘴巴好点了没有?药膏要不要再涂一次?”王妈关切的问道。
“咳,咳。”正在吃饭的寄白一下就呛住了,忙捂着嘴转一边去了。
“姑娘怎么了?”王妈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是我太不小心了。”寄白蚋蚋道,哪里敢抬头去看公子入画,他的嘴明显就是她咬的……
寄白心乱如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甜又有些酸涩,让她迷惑又恐慌。
公子入画温和道,“没大碍,过些时候也就自己好了。”
听的寄白直感觉他说的是她,过些时候就自己好了吗?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很难好呢……
东方易冷眼旁观,知道某人已经动了心思,当下也不动声色的吃自己的饭,任由诡异的气氛蔓延。
“寄白。”吃完饭后寄白就往西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