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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臣妾。。。。。。。”她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咬唇道,“没事。”
“但说无妨。”夏侯関体恤道。
“臣妾只是为楽国担忧,臣妾怎会想到,明皇会做出这种事来。”她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跟不要钱的似的,“臣妾虽是西楚人,但嫁入楽国当日便已与楽国同命相连,臣妾为楽担心啊。。。。。。。呜呜呜。。。。。。。”
“对不起,皇后。。。。。。。。”夏侯関将向铃儿紧紧抱入怀中,欣慰道,“朕不该怀疑你,朕知道,皇后是个好姑娘,皇后不会背叛亲离,不会背叛朕,朕再也不会怀疑皇后了,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相拥,女子啜泣,脸紧紧窝进男人的怀里,忽然对澐儿邪气一笑,又继续哭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恬澐依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回神。。。。。。。。
☆、33 演技(2)
两人抱得难舍难分,男人全然忘了周遭的人和物,低下头想要攫住那诱人的小嘴。
女人的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欲拒还迎的靠在男人的肩上,实则是可以换了位置不让他吻到。
但男人不许她拒绝,抬起她的下巴,倾身欲要封缄她可口的唇瓣。
“啊!有人!有人!澐儿在啦!”女子突然大叫,小手不停的捶打男人的胸膛。只是那男人没有停止前进,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她竟然会有人通报才是。。。。。。。。”
“臣妾擅闯入殿,惊扰圣驾,望皇上恕罪。”接收到某人求救似的眼神,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跪下认罪。
“澐儿?”夏侯関的手像抓到了烫手山芋般快速放开向铃儿,却看见铃儿极度伤心的眼神后,再次抱紧她,对跪在地上的女人微微抬手,道,“快起来。”
“谢皇上。”恬澐依缓缓起身,手中抱着一把虽不是上好材质制成,雕工却十分精细的琵琶。这镂空的琵琶心间,隐约有个“澐”字,一笔一划,印迹清晰。
“哇,澐儿妹妹的琵琶真漂亮。”向铃儿跳出男人的掌控,走到恬澐依面前,想要碰触那把琵琶,恬澐依却下意识的抱紧。
“呃。”这琵琶,也许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吧,向铃儿尴尬的收回手,笑道,“真是把漂亮的琵琶呀,这镂空设计姐姐还是第一次见呢,呵呵。”
“请。”澐依马上回神,抱住琵琶的手直伸,像献宝似的拿到铃儿面前。
“不必麻烦,姐姐对琵琶一窍不通,这要是弄出来笑话,皇上可要笑话我了。”铃儿虽不情愿,却还是退回到皇上的怀抱,回头对着夏侯関娇声询问,“皇上总说澐儿妹妹弹得一手好琵琶,臣妾也想欣赏欣赏,皇上,加上铃儿可好?可好?”
“好好好,全听铃儿的。”夏侯関宠溺的勾勾铃儿的翘鼻,“澐儿。”
“臣妾在。”在这暧昧的气氛下,看见自己的相公与他人浓情蜜意,她竟一点也不感到气愤,甚至是伤心都未曾有过。
“为朕与皇后弹奏一曲。”两人双双入座,夏侯関右手抱着向铃儿,一张口便是瓜果酒水,好不惬意。
望着台上两人一眼,不期然的对上女人狡黠的明眸,她了然的眨眨眼,互相传递了一个只有她们才懂的讯息。
“是。”回道。
她轻轻拧动弦轴,试弹了三两个乐音,虽然还未弹出曲调,可已经包含感情。每次拨弦都低沉抑郁,声声充满忧思。就像在低声倾诉,她此时沉重的心情。
她垂下眉随手连续弹拨,让琵琶尽情叙说自己无限的哀愁。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弹奏的《霓裳羽衣》一曲。大弦的乐音沉重悠长,仿佛急骤的暴雨;小弦的乐声短促细碎,好似窃窃私语。弦音轻重缓急高低快慢,随意交错换弹,就像大小珠落玉盘,像黄莺在月下花前啼叫一样婉转。一会儿冷泉呜咽,在冰层下滞涩地流淌。到后来仿佛泉水冻住,冷滞之气在弦上凝结。凝聚不散流动不畅,乐声渐息好像断绝。
此时无声的韵味,更胜有声的表达,突然间迸发出清越的乐音,如银瓶破碎水浆喷射,又转向铿锵雄壮,像铁骑冲锋刀枪同时发声,犹如撕裂绢帛一般清脆。
一曲终了,皎洁的月色,映照进来,澐依无声细泪,揪疼了谁人的心?
台上二人皆是没了动作,这哀伤,感染了他们,也感染了四周掌灯看守的侍女们,皆是一副伤感神色。
只听得“咚”的声响,恬澐依跪在殿上,双眸直视着夏侯関,那眼神,无比坚定。
“大楽边关失守,连连败退为己,步步紧逼是敌。西楚中辽联手,中辽国君亲自领兵作战,敌方必定士气大振。大楽处境惹人堪忧啊。臣妾虽不懂得兵法谋略,却也知得如今情势,大楽只怕腹背受敌,臣妾。。。。。。。臣妾。。。。。。。”
“臣妾斗胆,请皇上亲自上阵,鼓舞士气;为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34 连夜出逃
风和日丽,几朵白云点缀了蔚蓝的天空,花儿在艳阳的照耀下绽放的格外娇艳。
篮天白云下,一辆马车踩着青石板路,正赶往前方喧闹的市集。
马车上人满为患,一男N女的阵势羡煞旁人。
衣布白衫的男人手持折扇,金冠结顶,腰间系着一块纯白剔透的玉佩,用清雅公子形容此人,甚是贴切。
三四女子有的沉静,有的活跃,各有千秋,亮煞了人的眼睛。
“相公~咱们连夜出城,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晚上了,咱们要不要休息一下?”粉色衣衫的冠天洛体恤的为男子揉肩按背,颇为乖巧。
“过了前面的市集就进柳州了,洛儿,夫君讲求效率,你怎能拖了后腿?”绿色衣衫的向铃儿倾身倒入男子怀中,单手喂入一颗晶莹葡萄,颇为贤惠。
“嗯,这柳州是养生宝地,风景名胜自然不少,这一去,定会消掉不少宣纸。”紫色衣衫的何婉儿似乎不受马车颠簸的影响,依旧握着画笔,画下着绝美的景象,“洛儿,动作不要变来变去,会画歪的。”
只听见女子哀嚎一声,不敢动了。
“你们。。。。。。。真这么有把握,我们不会被捉回去吗?”男子扮相的恬澐依担心的询问,却半晌无人回答。
这并不是诡异的沉默,而是懒得回答。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三十三遍了。。。。。。。
结果,这个问题,沉至海底,无人提起。。。。。。。。
楽历夏,三国战,他国观,楽将败,皇却逃,去无踪,国更楚,主,未定。
…=
☆、35 泪颜
空荡荡的上房,除了桌上一封信,再没有留下一丝曾有人进入的痕迹。
第一间,行李包袱一个不剩,唯有一封粉色封了口的信。
第二间,行李包袱一个不剩,唯有一封绿色封了口的信。
第三间,行李包袱一个不剩,唯有一封紫色封了口的信。
三封信,述说着一件不争的事实。。。。。。。。
“见了家人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西楚,有缘再见咯。”
在离柳州恬家将近十里路程的一家客栈中,原本的俊郎美妾四人组,变成了一位乡村打扮的女子,恬澐依弃了豪气的马车换了些许银两,一个人上路了。
对于三人的不告而别,她并没有多想,也许她们早在一同出宫时就决定,在护送她安全抵达后,就即可回国了吧。
这十里路程,用骑马的需要两个时辰,用马车的得用上十个时辰,用几个轿子要花上一天一夜,这要是用走的嘛。。。。。。。。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耐力了。
照她的脚程,用了三天三夜,如今已人临门下,本急切的步伐,是这三天里头一回停了下来。
门前,是大片血迹,看起来已又很久,干了的血色,映在石阶上,像是彩绘,她希望是彩绘。。。。。。。。
上前,只听“啪”的一声,摇摇欲坠的木门在她面前应声倒下,夕阳的余光射入黑暗的屋子,地上的血迹斑斑,房屋内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刺鼻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让人作呕。
爹,娘,女儿回来了,快出来看看,您的女儿回来了。。。。。。。
哥哥,嫂嫂,你们快出来呀,这么多天不见小妹,你们难道就不想小妹吗。。。。。。。。。
还有小米呀,小姨在的时候天天攀着小姨,现在怎么不出来了,小姨来抱你了呀,快出来呀。。。。。。。。。
“。。。。。。。。”明明想说许多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她看到了地上一个明晃晃的硬物。
一把血染的关刀。。。。。。。。爹爹最爱的刀,十几年来,一直珍藏着的,谁都不许碰的。。。。。。。。。大关刀。。。。。。。。
终于,她颓唐的跪坐在地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淌出来。
她该知道的,国亡家亦亡,她该知道的,是她让皇上出征,是自己害了皇上,害了楽国,是自己害了爹娘,哥哥嫂嫂,甚至连尚在襁褓的小米娃娃都没有逃过此劫。。。。。。。
她不过入宫百日,便造下如此罪孽,无数个夜晚,有多少户人家担惊受怕?多少条无辜性命,因她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
“臣妾斗胆,请皇上亲自上阵,鼓舞士气;为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泪水如脱线珍珠一滴一滴坠落,浸湿了衣裳,木地,以及自己的心。。。。。。。。
当她伤心欲绝,几乎快要晕厥,暗处伸来一只大手,粗鲁的捂上她的口鼻。
人,随机晕厥。。。。。。。。
…
拾陆年待字闺中,
独揽皇心楽美人。
壹语楽帝异乡眠,
百日皇妃芳拾柒。
【第二卷 百日皇妃 完】
☆、36 不像皇宫的皇宫
疼。。。。。。。好疼。。。。。。。。
全身叫嚣着疼痛。。。。。。。。
明明是因为哭累了加上空气稀薄而昏迷,怎么会全身这么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狠狠撕裂,又重新拼凑到一起一样。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她好辛苦的睁开眼,虽然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却还是挣扎着眨了眨眼,待适应了光亮,她开始观察着一切。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绣球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楽皇寝宫更为奢靡。
“姑娘您醒了!”一侧正在叠着宫衣,丫鬟打扮的女子欣喜的叫起,其他各有事做的“丫鬟们”纷纷回头,瞧见她时,都慌张的叫了起来,“姑娘,您不能下床的呀,请您快躺回去吧。”
恬澐依一愣,当她反应过来时,人已被那群小丫鬟们扶上了六尺软床,盖上丝绸柔毯,照顾上了。
看着手忙脚乱的丫鬟们,恬澐依好是奇怪。昏迷前明明还在血迹斑斑的家中,这一醒来就跑到金碧辉煌的寝宫里来了?
可很显然的,这并不是她的楽囍宫呀?她疑惑着,却没有开口询问。柳眉轻拧,加上虚弱的病体,柔弱得惹人怜爱。
侍女们一个个停下“照顾她”的手,呆呆的看着澐依,一片寂静。。。。。。。。
“哇!姑娘好漂亮喔!”“哇!笑了也笑了也!”“看见了!姑娘一下真得有个小梨涡耶!好漂亮呀!”
一群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像是炸开了锅,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让她更加疑惑不解,看这件屋子,的确是皇宫没错,看这些女子的打扮,的确是丫鬟侍女没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