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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奴的笑容愈发的大了:“正合我意。”
夏简松了口气,后面的话也说得更加的顺畅了:“而且,我在昭阳毕竟根基不稳,依我看,不如我们的婚事一切从简,当然你要求的八抬大轿正门迎进也不会少的。”
凤奴点头道:“这样也挺好。”
夏简问:“那你还有其他的要求么”
凤奴想了想道:“你可想过了婚期?”
夏简道:“我请了风水先生算了算,先生说八月十四和八月十五都是好日子,但是我怕日子太近,准备的不好,太仓促了。”
凤奴道:“没关系。便定在八月十四吧,十五我还要进一次宫。”说着风情万种的斜了夏简一眼,意有所指,“毕竟已经有了打算了还是早点落实的好,免得心里一直惦念着不踏实。”
夏简愣了一愣,以为凤奴在说他们的婚事,倒是没想到凤奴这么急切,略微一想,只要谨慎一点,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便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放心了。”
凤奴笑眯眯道:“我看时间也不算多了,不然夏公子先回去准备准备?”
夏简愣愣的放下茶杯:“但是……”似乎还想停留。
凤奴嗔怪的斜了他一眼:“不过三四天便要成亲了,以后凤奴和夏公子日日相见,何愁这么三四天不见?”
夏简想了想也是,更何况心里很多隐瞒着凤奴的事情也有些心虚,被凤奴这么一说,讪讪的起身,和凤奴告辞离开。
凤奴也不送他,自己就坐在原地,看着一盘子的白兔子白糖糕发呆。许久才回过神来,之后便幽幽的叹了口气。气一叹,自己也愣了。苦笑了一番,这些天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发呆叹气了。
泼墨送走了夏简,进来收拾杯盘碗碟,就看到凤奴苦笑的模样,欲言又止。
凤奴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想说什么呢?”
泼墨本不打算说,但是现在凤奴问起来了,便皱着眉头将想说的那番话说了出来:“姑娘,虽然我以前也是和红玉姐一样,觉得楼公子才应该配得上你的,但是这些天楼公子人影都不见一个,更不论……姑娘,要是楼公子不是很在乎你,你也不要喜欢他了!”
凤奴一愣,随即乐得笑了起来,摸摸红玉的脑袋:“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将你要过来给我做丫鬟么?”
泼墨摇头,但是一双眼睛充满了疑惑。
凤奴停下了笑,带着几分感慨:“我总觉得你跟我像的紧。”
☆、三个女人一台戏(下)
三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傍晚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回家做饭了,花街也还在寂静的沉睡中,红色的轿子停在了纤舞楼的大门前,只有八个轿夫和两个红衣丫鬟。而纤舞楼唯有苏四娘和抱琴还有凤奴的三个丫鬟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情。
苏四娘和抱琴担忧的看着穿着平常的红衣,连盖头都是草草搭上的凤奴,再看看只有几个丫鬟轿夫的所谓的迎亲的队伍,气不打一出来,不知道该气凤奴这么轻率还是该气这个夏公子的不重视。
红玉泼墨迎夏虽然担心,但是凤奴却言明了不许她们三个跟去,她们也不敢违逆了凤奴的意思,只得在心里担忧。
花轿一路疾行,凤奴自己拿下红艳艳的盖头,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上,陡然生出一种好笑的情绪。
一阵微风拂过,吹开轿帘的一角,凤奴隐隐看到夕阳的余晖铺洒在青山绿水之中,绚丽的彩霞在天上迎风招展。
碧蓝的天,澄澈的云,怕是她一辈子也无法企及。
未及,轿子便停了下来。
凤奴再次披上红盖头,被陌生的丫鬟搀扶到陌生的地方,心里诡异的没有不安感。
凤奴低垂着眼帘,看着面前停下一双黑色靴子,然后响起了夏简的声音:“六月。”
凤奴轻声笑:“夏公子,你要娶的可不是六月,而是凤奴啊。”
夏简顿了一顿,也不多做辩解,拉着凤奴的手:“跟我来吧。”
说是所谓的婚礼,但是却寂静的很,整个院子里都没有别人的什么声音,凤奴想了一想便也顿悟了,想来夏简根本就没有请什么宾客。
踏上了夏府的土地,直到将手交到夏简手上,凤奴的菜恍然有些心慌,站在原地,甚至都迈不动脚步。
夏简只当她是紧张的,手上略微一用力:“走吧,该拜堂了。”
凤奴紧抿着嘴唇,心里很是烦躁,就连眉头也忍不住的紧蹙了起来,幸好盖头遮着,外人看不到。夏简也并未觉得异常。
凤奴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轻声嗯了一声,搭上夏简的手掌,缓缓而行。
楼隐啊楼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走了两步,夏简便放开了她,继续由丫鬟扶着。
司仪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凤奴这才有了点焦急,这三拜还能花多少时间?楼隐不是说夏简来昭阳是要娶陆晚婷么,怎么陆晚婷连未来丈夫在她还未过门的时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娶个舞姬她都能忍受?
一拜一起身。司仪继续唱道:“二拜高堂!”
凤奴心里真的有些慌了,迟迟不肯下拜。
夏简道:“我母亲早逝,父亲还在南郡赶不过来,凤奴,我们便对着南方拜吧。等我们将来回了南郡,我再带你拜见父母。”
凤奴只得应下。夏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正欲下拜的,却听得身后一阵骚乱,有女子婉转哀切的声音响起:“表哥……”
凤奴真切的听到身边的人同样情真意切的唤了一声:“表妹……”
凤奴忽然想起楼隐说的,夏简来昭阳为的是娶陆晚婷,但是他在南郡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难道这就寻来了?下拜的身姿一下子就站直了。
又听夏简问:“表妹,你怎么来了,这位公子是?”
“表哥,这位公子是接我来找你的,若不是楼公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表哥你来昭阳并不是见什么朋友而是来……”话未说完便低声啜泣起来。
楼公子?凤奴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开盖头,果然看到楼隐站在一个陌生女子身边,两人的脸色都难掩疲色。楼隐的一声白袍甚至有些发黄了,一看就知道沾染了不少的灰尘。
楼隐看到盖头下的还是好好的凤奴,明显的松了口气,对夏简拱手一笑道:“这位公子,我也是受人所投,有人委托我送宋小姐来这里,既然宋小姐已经安全达到,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也不再看凤奴了,对那位宋小姐一点头,便匆匆离去。
夏简紧抿着唇,本来还想问楼隐是谁让他送他表妹来他这里的,但是还没等他问出来,楼隐便已经消失无踪了,恨恨的看着楼隐里去的方向。
宋婉月还在和夏简深情的两两对望,凤奴轻咳一声提醒道:“夏公子?”
夏简这次猛然恍悟似的,对宋婉月道:“婉月,这是……这是凤奴。”
宋婉月悲哀的眼神转到凤奴身上的时候就变成的愤恨和不解了:“表哥,你要娶的不是人不是陆晚婷吗?怎么是什么凤奴了?”
夏简劝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了我再跟你慢慢解释,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宋婉月垂泪道:“我不要,表哥,我大老远的从南郡赶来,就是为了……为了看看你,怎么我一来你就要成亲了,新娘……新娘还不是我……你不是说……不是说,这辈子有我一个就好了吗?”
夏简左右为难,想要去安慰宋婉月,又不舍得这个没完成的婚礼。
凤奴低垂着眼睑,敛下一眼嘲讽,再睁眼的时候又是笑意盈盈:“婉月……我和夏公子在早就认识了,今天是我和夏公子的婚礼,既然你是他的表妹,又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应该喝杯喜酒,祝我和你表哥幸福才是,怎么说些胡话呢。”
夏简闻言,感激又歉意的看了眼凤奴,宋婉月却一下子炸了毛:“你凭什么说这些话,你知道什么!你这个坏女人,表哥明明跟我山盟海誓了,现在却要和你成亲,一定是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这个狐狸精!”
凤奴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夏简为难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想两个握手言和。
宋婉月见夏简不说话,更加气愤了,视线左右转了转,擦了擦眼泪,拿起旁边一个桌子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摔得七零八碎的,捡起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抵在自己的颈间,对夏简道:“表哥,我想好了,反正我现在也回不了家了,你又要娶别的女人,我也不想活了,今天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她还是要我,你要是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选择了那个女人,我今天便死在你面前!”
夏简赶紧跑到宋婉月身边,心疼的劝道:“婉月,你别这样,你赶紧把手放下,小心把手和脖子划到了。”
宋婉月的动作重了些,将碎片往颈间更凑近了些,泪水涟涟的看着夏简:“表哥,你还是要娶那个女人么?”
夏简看凤奴,凤奴面无表情的回望他。
宋婉月的手有些酸了,忍不住催道:“表哥!”
夏简哆哆嗦嗦的对凤奴道:“凤……凤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让表妹涉险,否则……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婚事就此作罢?”一个陌生的女声忽然插进来。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凤奴见过的陆行舟,一个女子,女子身形高挑,一双上挑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有神,此时眼神不善的看着夏简,脸上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凤奴忽然就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了。
宋婉月此时正瘫软在夏简的怀中,此时又见个美貌女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但是一双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害怕,怯生生的扯着夏简的衣襟,柔柔软软的唤着:“表哥……”
夏简拍了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又扬声对来的人问:“不知阁下是谁,为何要擅闯我夏家府邸?”
女子盈盈一笑:“我听爹爹说我有门指腹为婚的婚事,那位夏简夏公子已经上门提亲了,爹爹特别允许我来看看,没想到今天果真看了出好戏。”
夏简喃喃道:“难道……难道你是陆晚婷?”
陆行舟板着脸严厉的对夏简道:“夏公子,你既然已经上我陆家提亲,就应该好好在家准备和我妹妹的婚事才是,现在居然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和我陆家的婚事看样子也不是真心想要,又有了真心相爱的表妹,那这桩婚事便罢了吧,免得外人说我们陆家仗势欺人!”
夏简焦急的正要解释,怀中宋婉月的身子却软软的耷拉在身上,低头一看,竟然是晕了过去,不禁焦急的摇了摇她的身子,柔声唤道:“表妹……表妹……”
陆晚婷道:“夏公子,这件事情我会告诉爹爹的,你放心吧,既然你和你表妹两情相悦,我们陆家肯定不会做你们的绊脚石,这婚约一定能够解除的。”
夏简有苦说不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陆晚婷继续道:“夏公子,我看还是赶紧给你表妹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夏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对陆行舟点点头,横抱着宋婉月往后院走去。
陆晚婷嗤笑了一声,嘟嘴对陆行舟撒娇道:“哥,我就说这个夏简不是个好人吧,竟然还想坐享齐人之福,真是异想天开。”说着四处看,惊讶的咦了一声,“怎么没见那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