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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凤奴无趣的打了个呵欠。
楼隐嘴唇张张合合,很是不满的抒发了自己的愤恨之情,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凤奴:“我有很多想问的。”
“那就问个你最想问的。”凤奴斩钉截铁道。
楼隐扁扁嘴:“你真的喜欢那个夏公子答应嫁给他?”
凤奴想了想忽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是调查过我的过去的吧?”
楼隐脸色一红,咳了一声偏过头,嘟囔一个单音节,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这表现,明显就是被发现了而心虚。但是凤奴却也没有生气。
“既然调查过,那肯定也知道这个夏公子是什么人了?”
“嗯……就是那个……那个……”楼隐忽然想起六月初六那晚躲在暗处,听着酒喝多了的凤奴讲述她过去的故事,故事里的那个男人,便能够和这位夏公子对的上号。
楼隐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准备掀开凤奴的床帘看看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却听到她说了一句“下贱”。现在看来,那所谓的“下贱”不是下贱,而是夏简!
难道凤奴还对他旧情未了?
楼隐抿紧了唇:“你知不知道他到昭阳来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凤奴挑眉。
楼隐道:“他是为了来迎娶他指腹为婚的女子的,是陆行舟的妹妹陆晚婷!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凤奴一愣,随即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楼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什么那又如何,相比于陆晚婷,他不可能真心娶你的,甚至只是向朋友炫耀他认识你,这样的男人,他随时可能抛弃你!你就这么喜欢他,连这些东西都不在乎了?”
凤奴手上拿着景州留下的玉杯,仔细描摹着上面的纹路,不说话。
将凤奴不说话,消极的态度更像是默认了,楼隐怒发冲冠,声音都上调了一个高度,话语中也带了些讽刺的味道:“不是你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吗?怎么你现在就打算要反悔了?”
凤奴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冰冷,相较于他的怒气,她更像是个事不关己的路人:“干你什么事?”
楼隐愣住。
凤奴问:“你不过是一个琴师而已,算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楼隐的嘴唇张张合合,为了她马不停蹄的查好了夏简的资料,生怕她被骗了,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先前的气势一泻千里,楼隐背转身,沙哑着嗓子:“……对……我什么都不是……”
凤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楼公子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也早些歇着吧。”
楼隐深深的看着凤奴,凤奴却转开头不理他。最终在心底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一下一下的脚步,踏的像是要嵌进地板里,但是直到离开水榭,凤奴也没有出口挽留。楼隐隐隐抱着希望的心一下子被打落谷底。
你不过是一个琴师而已,算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这句话,楼隐昂着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那口憋闷的气息还没有出出来,等到这个动作做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是凤奴平常舒缓压力的动作。楼隐又忧郁的叹了口气。
凤奴愣愣的瞧着玲珑剔透的玉杯,余光看到水榭中间那颗硕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许久,随意的将玉杯一抛,捡起夜明珠,小心的擦洗了一下放到盒子里,盒子外围的十颗珍珠一颗都没少的围在那里。夜明珠的表面光滑平整,比那布满纹路凹凸不平的玉杯的手感要好了不止一点。
最后合上盒子,将盒子在梳妆台上放好,水榭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凤奴就着依稀的月光缓步踏到床边,熟练的在床前一踩,寂静黑夜里卡擦一声响虽然轻却也很清晰。
坐在床上愣愣的回想了一番楼隐生气的过程,手掌捏紧又放松,反复数次,最终化作昂头一声长叹。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了。凤奴睡前,反复在心里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第二个求婚的是景州
眨眼,今天二更,补上一章,还差一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上)
红玉踮着脚看了看水榭里面,苏四娘急冲冲的说着什么,凤奴则淡定的给她倒茶。苏四娘的声音不算小,红玉隔得这么远也能听到些只字片语。
还是说的凤奴的婚事。
凤奴自己说要嫁给那位夏公子,苏四娘想不明白,红玉想不明白,楼里的人基本都想不明白,唯有知道原因的凤奴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不解释不反驳却也不承认。
苏四娘不愿意凤奴走,除了她是纤舞楼的台柱这个小小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她的终生着想;红玉不愿意凤奴走,毕竟这两年的相处,再分开实在有些不舍,再者凤奴这个主子也从不打骂丫鬟,反而对她们好得很,要是换了其他的主子,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虽然红玉和苏四娘的想法不一样,但是唯有两个同样的想法,一是不舍得凤奴离开,另外一则,便是她们看好的都是楼隐。
红玉拉了拉迎夏的袖子,两个人靠在外面就说着悄悄话:“你说楼公子这么喜欢姑娘,来纤舞楼的目的就是给姑娘做琴师,长得好会弹琴还会舞剑,最重要的是对姑娘也好,楼公子这么好,即便那位夏公子是姑娘的故人,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论亲疏远近的话,还是没有与现在日日相处的楼公子亲近吧,为什么姑娘偏要嫁给那位夏公子呢?”
迎春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楼公子我见的少,不知道他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凤姑娘不是冲动的人,她做出的决定肯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凤姑娘也肯定都是计划好了的。”
红玉听着迎春的这番话,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拍手道:“本来还不明白呢,被迎夏你这么一说,倒也真的是这样的,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姑娘做出的决定基本都没有错误的,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迎夏看着红玉,弯了弯眼睛:“你和凤姑娘关系真好。”
红玉也笑:“那是因为姑娘对我们是真的好呀。”
“我们?”
“对啊,还有泼墨,要是没有姑娘,我现在大概还是个粗使丫鬟或者跟其他姑娘一样在前面接客了,泼墨肯定也是在后厨房里做厨娘还因为脸上的胎记受人嘲笑。”红玉道,“但是现在我和泼墨在姑娘身边,好吃好喝的从来都少不了我们的,来打听姑娘的消息的人也总找我和泼墨下手,因为这条路我们也攒了不少钱了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了。
迎春惊讶道:“凤姑娘居然会允许?”
红玉想起来还微微脸红:“姑娘说,那些人的钱不赚白不赚,不仅不阻止反而还鼓励我和泼墨多编些事情告诉那些出钱的人。”
迎春愣愣道:“凤姑娘可真是……”
红玉笑眯眯道:“奇女子。”
“什么?”
红玉重复道:“姑娘说,她肯定是奇女子。”
迎春移开目光,这次什么都不说也不问了。
没一会儿,红玉便送着苏四娘出来了,苏四娘脸色还是不算好,皱着眉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再也不说了,免得你心烦。凤奴啊,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真心也好做戏也罢,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这辈子最难得的就是个求个真心人,这样的人一辈子也难得遇到一个,不论这次的婚事成不成,你都不要伤了那个对你真心的人啊。”
凤奴笑:“四娘,那你说谁是那个对我真心的人?”
苏四娘道:“可不就是……”说到一半又闭了嘴。
凤奴摇头道:“四娘,你说他如果真的对我真心,怎么都不愿意出来阻止呢?”
苏四娘深深的看了眼凤奴,忽然明白了她的打算,也明白了她心底的那些悲哀,心疼的拍了拍凤奴的手:“四娘……”
凤奴道:“四娘你明白就好。”
苏四娘叹了口气:“你自己有打算便好,这件事情我也不管了,这消息绝对不会从纤舞楼走漏半分,无论怎样,这晓香水榭永远都只是你的。”
凤奴感激的蹭到苏四娘的怀里抱着她的手臂娇笑道:“我就知道四娘你最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更更放心了。”
苏四娘哼了一声:“要是你敢败坏了我纤舞楼的名声,我可饶不了你。”
凤奴赶紧表明衷心:“四娘放心吧,我可是你的摇钱树啊,怎么可能让大家跟着我吃苦呢。”
苏四娘和凤奴这一番打闹,脸色也好了不少,最后被凤奴哄着脸上带笑的回去。凤奴转身就对上迎夏和红玉两双笑盈盈的目光。曲手在红玉额上弹了一记:“背着我说什么呢,可别当我不知道。”
红玉捂着根本不痛的额头,一跺脚,拉着迎夏跑开:“刚刚泼墨又做了种白糖糕呢,一个个的捏成了白胖胖的小兔子,我和迎夏一起去吃光呢,一个都不给姑娘留!”
见红玉她们走远了,凤奴才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虽然那么对苏四娘说了,也是那么打算着的,但是她却不敢保证所有的事情真的都随着她的设想而走。
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纵使是想停,怕也停不住了。
这两天基本上就没怎么停下来过,应付的都是楼里的姑娘,楼外的人或许还能瞒一瞒,但是楼里的姑娘们却是瞒不住的。她们都不明白凤奴要嫁给夏简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都争相来到水榭打听这个消息,打听这位夏公子是何方神圣,居然打动了凤奴的心。
最后又送走了一个名为关心实为打探的红锦,凤奴忽然有些疲倦了,正欲闭门谢客的时候,泼墨领着一个人进来:“姑娘,夏公子来了。”
凤奴随即掩下那些不乐意换上一张明媚的笑脸:“夏公子,你可来了。”
夏简随意的点了点头,泼墨为两人倒了茶,端上几盏点心,才福身退了出去。
其中的一盘点心被做成了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兔子,便是红色小眼睛也做得栩栩如生。凤奴和夏简两人相对无言。
夏简嘴唇张张合合,最终看着这碟精致的白糖糕道:“这个白糖糕很精致啊。”
凤奴捏了一个放到嘴里,清香的甜味一下子就溢满了口腔:“泼墨虽然还小,但是做点心这一手,整个纤舞楼都无人可及。”
夏简的目光随着凤奴的动作而转动,从手上到嘴上,最终停在了她的脸上,蠕动了几下嘴唇,吐出一句:“你变了很多。”
凤奴闻言,讪然一笑:“变?这么多年,谁不会变?”
夏简讪讪的闭了嘴。
两个人又寂静了一会儿,凤奴也不招呼夏简,兀自一个人慢悠悠的吃着白糖糕,但是毕竟是甜食,吃了三四个,嘴里就甜得有些发腻了,只得停下。
喝了一口茶,在心底惬意的舒了口气,才微微坐正了一点:“你今天来找我,是已经有了打算了?”
夏简沉默了一瞬,才点了点头,试探般的问道:“我既然答应了你要成亲的,自然会做到,但是我来昭阳是有事情要办,一年半载的也回不了南郡,我们的婚事不如就在昭阳办?”
凤奴的笑容愈发的大了:“正合我意。”
夏简松了口气,后面的话也说得更加的顺畅了:“而且,我在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