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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一个新闻,不同人唠嗑唠嗑就觉得亏的慌,所以就找到淑媛绘声绘色的说了一番。
易白梅本来是无聊在找淑芳学做烹饪,所以小厮与淑媛在耳房外说的那些话,她是一句不拉的听到了耳朵里。这下子,她倒是开怀了一点,难怪慕容青余不要她,原来不是她不够好,是有更好的摆在前方。这样一想,易白梅反而平衡了,这不,爱谁谁吧。
第 45 章
很早之前,就有大儒说过,慕容青余是状元之才。所以年纪尚青的他骄傲得一塌糊涂。当地处晾京的易守铭,易将军府来请他做门客时,他也只是抱着应酬的心态前往,可是一进门就吃了瘪。那个时候易白梅和他个子差不多高,在院中玩耍时瞧见他走进廊里,易白梅就三两下奔到他面前,然后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这是哪家的姑娘啊?长得真好看。”慕容青余知道自己长相偏阴柔,少年的骨骼还有些纤细,可被人这样“夸奖”还是头一次。所以难免,难堪得皱了皱眉。
“小姐,这是将军的客人。慕容公子。”带路的管家向易白梅解释道:“将军正在书房等他呢。”易白梅也没让开,而是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摸了摸慕容青余的脸:“是男人啊……”语气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感慨。慕容青余头一次遇到这样莫名的姑娘,还被弄得一脸的泥土。所以脸色一沉,偏过头去。易白梅瞧他这样,也就昂头哼了一声:“娘娘腔,我不跟你玩。”
易白梅那个时候性子跳跃,神经还有些大条,虽然觉得慕容青余特别好看,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反而是慕容青余,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也把她圆嘟嘟的笑脸也捏上那么几下子。可他又要保持才子的风度,就极其压抑的见了易守铭。
慕容青余盛名在外,易守铭还是客套了一番,然后虚心的说自己一介武夫,希望得到慕容青余的辅助。慕容青余那个时候还有些小心眼,所以满脑子都是易白梅刚刚轻薄他的样子,也就头脑一热,答应了下来。
慕容青余年纪还小,所以他住进了将军府,对外的身份却是易白梅的先生。
易守铭对易白梅是宠到骨子里了,他的原配起先也生了两个儿子,可都夭折了。直到生了易白梅,算命先生说这是皇后命,天生矜贵,易守铭深信不疑。是真真的含在嘴里都怕化掉了。
易白梅对于自己这个先生还是极好奇的,先不说慕容青余那副天生的好相貌,就是光凭下人对他的赞誉,就很难不注意到他。将军府中粗人多的是,像他这样穿长衫,拿笔杆的男人是少之又少。易白梅那个时候不懂诗词歌赋,也不懂举止礼仪,她愿意去等着慕容青余,仅凭一份单纯的好感。
易白梅抱着这份好感去等着慕容青余,她想要跟他一起去玩,虽然慕容青余的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可她就是想要烦着他,哪怕是看他恼怒也有趣。慕容青余和府中的男人不一样,恼怒的时候不会大吼大叫,不会摔桌子,只是压抑的皱眉,眼睑垂下来,那白玉似的脸上浮现一层层的阴影。
易白梅其实不明白,慕容青余虽然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可他的出身并不好。他是弃子,也不知道是哪家扔的孩子,后来被晾京的一个老秀才抱养了,老秀才死了几年,慕容青余就孤单的活了几年,他本来就是个压抑的人,偏偏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风度,对谁都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外人尊重他,所以他才能极好的保持这份风度。
易白梅不懂他忍得辛苦,只是一再的撩拨他,看他隐忍就觉得好玩儿,并且乐此不疲。
要是慕容青余还年长几岁,要是他还成熟一些,也许他就不会在面对易白梅的撩拨时刻意做出那样冷淡的反应,也不会再见到他发出一股厌恶的信号来,也不会在易白梅偶尔的示好中别扭的装作不屑。反正这两个人的面儿上是越来越不合,甚至连易守铭都看了出来。
易守铭将慕容青余叫到书房,他是武夫,说话不会修饰,只是说易白梅以后是要进宫当娘娘,所以希望慕容青余在面对她时要注意一下身份。易守铭其实也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人欺负,可这些话听到慕容青余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滋味。
谁都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并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会完美,慕容成长最敏感的时期听了易守铭这样的话,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一开始和易白梅就不是平等的身份,也就是说他对着易白梅是没有立场的。易白梅是注定要当皇后的,而他慕容青余不可能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愿。
慕容青余在这样的烦恼中却发现自己早对易白梅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什么时候萌芽的他早就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自己其实很在意她的话,而且一点点的在改变。一念之差的事情,事情的发展却是越来越扭曲。
易白梅越长越漂亮,越来越讨人喜欢,易白梅的每一个神态,每一种风情他都记住了。易白梅偶尔也会跺脚发脾气的骂他,可每日都会来找上他一回,即使来去匆匆,却从未间隔。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啊。
回忆着往事,慕容青余拍了拍华夭的头顶:“别哭了,回房吧。”华夭抬起头,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桃子:“师父。”慕容青余笑笑:“我不解释,但是你明白,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华夭站起身来,眼中有了一丝怨恨:“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不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又给我一丝念想?!”慕容青余答不出,只好浮现那定制一样的微笑。“师父,你真是懦弱!”华夭说:“你一定会失去她!”
你别惹女人,她诅咒你的时候总是一针见血。慕容青余被华夭的话弄得心情大乱,这么多年,无论易白梅是进宫还是出行,他都知道易白梅的行踪,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找到她,可华夭的话就像根毒刺,扎在他的心底,让他很害怕。明明是很在意那个人,明明她坦陈了自己的心,可事到临头,就真的懦弱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得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也许易白梅只是一时软弱,他却无法承受得到又失去的痛楚。
晚饭的时候华夭没来吃,慕容青余也因为心情压抑没有前来,所以一桌子饭菜,只有易白梅一个人享用。烛台高高,照下来,是盆栽大片的阴影,易白梅默默的吃完了饭,就让淑媛请来陈管家,她想要支一百两的银子。因为慕容青余吩咐过,易白梅所有物质的要求都要满足,所以陈管家也没多想,就去账房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易白梅。易白梅点了点那些银子,难得朝陈管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靥来。陈管家瞬间有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年老的女人别有股迷人的风采。
易白梅是在三更天悄悄打开后门离开的。她动作轻巧敏捷,而且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情怀。她遇见再多的苦难,对于未来却还是怀着期待与憧憬。就像现在,除了一百两银子和包袱里的随身衣物,她什么都没有,可却带着一种空白的期待。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比较大的府邸前有颜色黯淡的灯笼,打更的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打瞌睡,易白梅迈出门,一股春寒袭来,她颤抖了两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易白梅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她只是厌倦了住在这个大院里。如果宫廷是座牢笼,那这座宅院与它并没有什么不同,住着的人同样不爱自己的男人,哦,还有其他女人。
易白梅还在家当她的易家三小姐时,曾经偷偷溜出门去瞧别人迎娶新娘,明明是李家那个瘸腿的二公子,可是骑着高头大马,黑衣红花一打扮,就白白添加了几分帅气。易白梅躲在人群中看着李二公子踢轿门,又看着他背着新娘迈进屋门,随行的丫鬟还给她讲,新郎会掀开新娘子的盖头,然后再行百年之好。易白梅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坐花轿时的样子,可是到了现在,她都没有满足这个梦想。
清晨的时候,再不愿意,华夭还是在鸡叫第一声就跑到易白梅房间中去。可推开房门,里面冷冷清清的,被子叠得很整齐,可以看出昨天一晚都没有人入睡过。华夭有些懵,挠挠头却不知道怎么办。她的脑子转得不算快,可还是有些小心思,所以她没有去找慕容青余,而是回了房间。
慕容青余今日起得极早,昨晚他想了一夜,却是害怕华夭一语成箴。带着那份忐忑在厅里等易白梅,可是却老看不见人影,再坐不住,前往易白梅房间时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陈管家觉得自己很倒霉,他不过是听从慕容青余的吩咐,给了易白梅一百两银子,就差点觉得自己性命不保。慕容青余平常都是一副面色温和的样子,对着下人也是轻声细语。只是刚刚,那凌厉的眼神,好像要在他身上戳上几个洞。
易白梅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临近的一个小镇上去了。她的脚程自然没有这么快,只不过运气好,在五更的时候遇到一辆路过的马车,那人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搭了她一程。易白梅本来没有什么目的,看着这小镇风景秀丽,就歇了下来。
易白梅坐在小镇中最高一处建筑物中,这是镇子里条件最好的饭馆。因为时间还早,也没什么吃的。易白梅点的酒菜一时半会儿送不上来。易白梅倒也不急,就坐在窗口看风景,远处的山脊已经变得青翠,温柔的春日是真的要来了。
难得易白梅有着这样伤春悲秋的情怀,却突然从街上看到一个熟人,易白梅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眼看着人要走了,她才扯开嗓子喊:“孙明华……”
第 46 章
孙明华就是那个去了势的孙太医。早就知道他出了宫,却不知道他住在这个地方。易白梅简直有些雀跃。她冲着街上的人挥了挥手,孙太医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易白梅这才觉出自己现在的模样,赶紧的扔了一两碎银子,下了楼。
孙太医的样子和街上的其他男人差不多,只是脸色更苍白一点,皮肤比起那些农夫也光滑许多。易白梅快步的跟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孙太医,是我。”如果说一开始易白梅那声:“孙明华”并没有让孙太医认出她是谁。可这句孙太医却让他把易白梅从脑子里挖了出来。
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着眼睛,孙明华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蜡黄的妇人:“易贵妃?”
易白梅冲他点点头:“你住哪里?我们坐下说。”她还是那副随意的态度,这个样子孙太医倒是熟悉,就低着头:“你跟着我来。”
孙太医住在镇子南边的一个胡同小院儿里,房屋不打,三进两出,收拾的很干净。他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易白梅倒是觉得这样很方便。
易白梅坐下来,喝了一口孙太医倒得茶水:“光听声音就能猜出我来,孙太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啊。”孙明华叹口气:“之前官府大动干戈,到处查找你,所以我也知道你出宫的事情。”“哦。”易白梅说:“现在危险已经过了吧。”孙太医不知道说什么,易白梅就问他:“我可不可以借住一段时间?”
“我脸上这个东西,你可不可以帮我做出一样的?”易白梅问孙太医:“这个也算是医学范畴的东西吧?”孙太医摇摇头:“我不会,所以你还是不可以出门。”易白梅有些泄气的蹲在地上:“那我在家干什么?”孙太医想了想:“你帮我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