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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涟站起来,奇道: “他果真这么说?适才让他挑选,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现在怎么又一口答应了?”
“我也正是奇怪呢!这孩子,一会儿一个样,大人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该不会看到了连伊,所以他动心了吧!”
蓓奴说道: “这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他答应了,那就早早把册立太子妃这件事情给办了吧!”
云涟点点头,说道: “嗯,皇上正在南方打战,册立太子妃一切就从简吧就这样,三日后在大明宫中举办了一次简单却不先礼仪的册立太子妃仪式,赫连楚岚很配合地完成了册妃仪式,太子妃自然是吏部司封耶中连理的女儿连伊既然赫连楚岚娶了连伊,云涟和蓓奴也就没太去在意张愿之的事情了。
就在整个大明宫都沉浸在册立太子妃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南方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萘地进行之中。南方的夏季常降暴雨,粱王和商王派去的二十万大军因为暴雨,被困在距离大营一百里的淮河北岸,四十万石粮食也无法送到大营。
大帐外,暴雨倾盆而下,一丈开外的人声都无法听清楚。大帐里面,赫连恒君身着金色盔甲当中而坐,在他之下,站立着二十多名卫朝武将,均身着盔甲,佩刀带剑。
赫连恒君道:“粮草被烧之后,朝中半个多月以前就派商粱二王送粮,为何粮草现在还迟迟不到?”
一旁有将军站出来抱拳答道: “启禀皇上,两个王爷派出的二十万大军被暴雨困在距离此处一百里之外的淮河畔,粮草过不来。”
“二十万铁铮铮的男儿,怎会被区区暴雨困住?难道不知道军情紧急,大营里四十万大军还等着粮草吃饭吗?”
大帐里的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淮河那边的情观也不是特别了解,粮草过不来,也只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明暴雨阻断了粮草运送。
“报 !”大帐外传来一声士兵的高呼声,一名身着战甲浑身湿漉漉的士兵奔八大帐,头上发梢还在滴水。
“什么事情?快报!”赫连恒君出声道。
“皇上,后方传来情报,暴雨太大,淮河水位暴涨,船只太小,难以渡河。
听了这个消息,大帐内的众人全都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赫连恒君问道: “二十万大军都不能保住这四十万石粮食顺利渡河吗?”
士兵答道: “回禀皇上,淮河水实在是太迅猛了,河上的桥都被冲垮了好几座,陆将军不敢贸然运送粮草渡河,万一粮草被冲走,事情就很严重了。”
赫连恒君低头沉吟,其他的大臣也皱着眉在思考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军中实在缺粮,粮草再不运到,士兵们就只能吃树根吃草皮了。
忽然,赫连恒君站起身,猛地击拍挎在腰问的宝剑,高声道: “立刻从军中挑选二十名水性极佳的士兵,再准备五十抽粗麻绳,快马随朕赶往淮河。”
大帐内的武将一惊,忙问: “皇上要做什么 ?”
赫连恒君丢下四个字“运粮过河”便冲出了大帐。
旁边立刻有人上来为赫连恒君撑伞,赫连恒君一把退开那人,喝道: “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伞!”
随即,立刻从军中挑选了二十名水性好手,带着几名主将,跨上马,冒雨往淮河畔军粮所在地赶去。
众人没有发现,有一员将军偷偷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一身漆黑的夜行衣,私自溜到马圈里拉了一口快马,避过看守的士兵,连夜冒雨往吴国军队驻扎地奔去
滚滚江水葬帝心
三日后,赫连恒君仍在淮河沿岸,五十根粗大的麻绳两头分别拴在淮河两岸的百年大树上,每十根麻绳形成一道拦护网,横拉在汹涌澎湃的淮河之上。
运粮的船舶依靠这五道拦网,就能够不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五艘栽满粮食的船依靠人力拉动绳子,冒着狂风暴雨,艰难地将粮食从淮河北岸运到淮河南岸。
由于四十万石粮食数日巨大,这一带的桥梁又全部被冲垮,五艘船运送粮食的速度实在是太慢,逗到第三天,送过河的粮食也还不到一半。不过运送过来的粮草已经先行派兵遥往大营,军中也就不缺粮食了。
过了戌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暴雨还是肆无忌惮地刷刷落下,五艘船也一刻不停顿地运送着粮食。运到这个时辰,好不容易将一半粮食送过了河,船上拉绳的士兵也极度疲劳了。
赫连恒君淋雨站在淮河岸边,对两岸装粮卸粮还有船上运粮的士兵高喊道:
“将士们辛苦了,有了这些粮食,那大营里的四十万将士就更有力气打战,保卫大卫的江山。今天运完最后—趟,将士们就可以休息啦!”
话音刚落,那两岸的士兵顿时高声欢呼起来。
正在这时,赫连恒君后方忽然一群军队高喊着“杀”声冲了上来,所有人都一阵错愕,天色又暗,看不清冲上来的是什么人。待那些人更靠近一些,方才看清,这浩浩荡荡冲上来的人是吴国的军队。
顿时有人大喊:“不好!是吴军!护驾!护驾!”
现场立刻混乱起来,淮河南岸一群卸栽粮食的卫军停下手边工作,立刻加八到与吴军厮杀的行列中。无奈的是淮河北岸二十万大军无法渡河,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国的几千人冲来上来厮杀淮河南岸的几百卫兵。
守在赫连恒君身边的几名将军立刻抽出剑,一面杀敌,一面挡下冲上来攻击赫连恒君的吴兵。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赫连恒君身边的几名将军高喊着,幕容蜻的神经也堋到了最紧,几百人要对付几千人,实在是太困难了。可是皇上在这里,拼死也要撑下去。
众将们咬牙厮杀,喊打声,厮杀声,兵器声在下了暴雨的夜空里也异常的清晰。
陆陆续续有北岸的士兵用船过河加八到厮杀和保护赫连恒君的行列中,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淮河南岸剩下的卫兵越来越少,吴兵也一步步的逼近赫连恒君,就连武功高超的幕容蜻也身中几刀,鲜血直流。
幕容蜻心知这样撑下去不是办法,立刻高喊道: “保护皇上过河!保护皇上过河!”
顿时几名贴身护卫上来保护赫连恒君登上了船。
吴兵见了,立刻加紧攻势杀向赫连恒君,高喊着: “不能让卫国皇帝过河杀了他!杀了他!”昊兵士气一时高涨。
赫连恒君虽然登上了船,但是水流太急,船在湍急的河水中也无法行驶的很快,而且船舶还要依靠麻绳拉成的拦网才不会被冲走。
这时,吴兵见赫连恒君的船已离岸,顿时有人跳八了水中。
正在船上的幕容蜻和赫连恒君大惊失色,大脑的神经已经堋到了最紧,眼角紧盯水面,紧密地注视着河里发生的事情。
忽然,那拦着船的麻绳一根一根的断开,船上的人这才知道,吴兵正在割断绳子。幕容蜻大声喊道: “快!快!加快速度,把皇上送到北岸!快点!”
正在此时,游八湍急的河流中依然能不被冲走的水性极好的吴兵突然跳上船,抽出刀剑,与船上保护赫连恒君的将领战成一固,赫连恒君也抽出了腰问的宝剑开始杀敌。
无奈吴国派来的这几千人个个都是生活在南方水性极好的士兵,不断地跳八水中爬上赫连恒君所在的那艘船上,船上的士兵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仅有几个赫连恒君贴身护卫还在拼死保护着他。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拦住这艘船的十条麻绳统统被割断了,没有了麻绳的拦护,船开始被湍急的水流向下冲走。船体摇晃,幕容蜻等保护赫连恒君的贴身护卫一方面要稳住重心,一方面要杀死吴兵,另一方面还有保护赫连恒君,一时间应接不暇,个个都身中数刀,浑身上下都流着鲜血,就连赫连恒君也受了伤。
船上的人已经支撑不下去,霎那问,一名吴兵的刀捅进了赫连恒君的肚子里,赫连恒君闷哼一声,伸手一剑刺死了捅他的那名吴兵。
幕容蜻急喊一声:“皇上!”
赫连恒君抓住捅八自己腹中的那把大刀,凄惨一笑,脑中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儿,更是无比悲精。没想到,今日竟然是他的葬身之时,这湍急的淮河水,竟然是他的葬身之地。云儿 云儿 他再也见不到云儿了 再也见不到他的孩子了。赫连恒君的身子站在船边摇晃了两下,坠八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幕容蜻嘶声大喊:“皇上 !皇上 !快把皇上救回来!听到没有!救回来!”他喊得喉咙都哑了,眼睛也流出了血泪,淮河北岸那二十万不谙水性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人敢跳进这么湍急的河水之中。
二十万大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皇上落八无尽的洪流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大卫的天子被无情的河水吞噬。他们没有办法去营救,因为他们是北方兵,他们不识水性,他们只能默默地垂泪,默默地哀伤。
淮河南岸的几千吴兵看到赫连恒君被捅到一刀,摔八急流之中,高声欢呼起来: “卫国皇帝死啦!卫国皇帝死啦!”
吴兵的将领高声喊道: “撒!撤走!”
一时间,这偷袭的几千吴兵向吴军大营撒去,跳八水里的吴兵也纷纷上岸,跟着他们的将领,再一次游八了黑暗之中。
卫国那二十万大军隔岸相望,看着几千吴兵撒去,看着他们杀死了自己的皇上,然后又平平安安的撤走了,他们却无计可施,却束手无茕。
山河皆恸帝王逝
长安城,大明宫,宣政殿。
云涟垂帘听政,太子监国赫连楚岚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汇报朝中事务以及南方的战事。
“急报!急报!”大殿外传来一声疾呼。
众臣纷纷回过头,看着一名身着褴褛的士兵冲进宣政殿。
赫连楚岚起身问道: “怎么了?有战场的消息?”
那士兵眼眶一红,跪倒在地,失声哭道: “太子,娘娘,皇上他、他监督在运粮渡河时,遭吴兵偷袭,身中一刀趺八河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 ? !”满朝大臣顿时惊呆了,赫连楚岚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 !皇上他怎么了?!”云涟猛然掀开帘子冲出来,瞠大双日,一双眼眸中渐渐蒙上了水雾。
众臣没有人去惊讶皇后开口说话,全都沉浸在失去皇上的悲精中,一干元老重臣全都忍不住掩面而泣,落下了浑浊的眼泪。
士兵扑在地上,大哭道: “皇上、皇上战死杀场了 ”
云涟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死白,泪如泉涌,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蓓奴从后奔上来扶住云涟即将倒下的身体,强忍着眼中将要落下的眼泪,对云涟说道: “皇后娘娘节哀!”
堂上众臣一齐跪下,呼唤着: “皇后娘娘节哀!太子殿下节哀!”
赫连楚岚红着眼走到云涟身边,屈膝跪下,哭道: “母后,儿臣请母后节哀请母后节哀!”说完,叩首三拜。
云涟靠着蓓奴,怔怔地摇头说着: “他不会死……他不会死……他说过要回来的……他说过的……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最后的答案……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云涟向前扑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
满朝文武一起忧心地呼道: “娘娘节哀!保重风体!”
赫连楚岚哭道:‘娘 !娘你要保重腹中的弟妹啊!”
云涟跌坐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忽然仰头嘶喊一声:“恒君你回来!”
满朝大臣听到这撕心的哭喊,全都忍不住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