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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让整个赫连家族的权}怦地位受到了威胁。但是,目前仍然没有人敢与她做对,因为她不仅在朝廷中拥有极强的控制力,暗中她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势力云涟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批阅完,捶捶酸麻的颈部,疲惫地闭上眼,靠在龙椅上假寐。
蓓奴命一旁的宫女将热茶端上来,蓓奴道: “娘娘,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云涟睁开眼,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蓓奴又说了一遍:“娘娘,喝杯热茶吧!”
云涟这才点了点头,接过蓓奴手中的茶杯,递到嘴边呷了一口。喝过茶后,云涟盯着窗外飘下的白雪发愣,好半晌才拉了拉蓓奴,在纸上写道: “蓓奴,还有多少日就过年了?”
蓓奴道:“娘娘,还有十三日就过年。”
云涟听了,又开始发愣。
蓓奴暗暗地叹了口气,云涟哪里是在问还有多少日过年,她是想知道还有多久皇上才从华清池回来。蓓奴心里默默地伤感,即使云涟做了皇后,她与皇上的关系也没有得到改善,两个人不见面的时候又相互思念,见了面却又冷眼相向。
蓓奴真的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如陌生人般生活在一起,但是云涟与皇上心底的隔阂已经非常深厚了,即使仍然相爱,心也不可能再紧紧贴在一起了。
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了,云涟茶杯里的茶也已经变得冰冷了。
帝有新宠彭昭仪
赫连恒君每一年的冬天都会去华清池,朝廷里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云涟。原以为一切都将如此进行下去,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冬天,赫连恒君竞带了一名新进的妃子一起去了华清池,并且住进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那座爱情宫殿飞霜殿.云涟知道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表示。
从那一天起,卫国的皇帝赫连恒君便有了新宠彭昭仪要说这个新进的彭昭仪,还得从章武二十一年夏至之日说起。
那一日,烈日当空,空气沉闷得仿佛随时可以爆发出来,约到傍晚之时,太液池畔刮起了凉风。赫连恒君在宫女和太监的陪同下,来到蓬莱岛上吹吹湖风。
正要离开蓬莱岛的时候,却有一名小宫女站在湖心走廊上痴痴地遥望着远方,即使赫连恒君走到她身边,她也不知道向赫连恒君行礼。
赫连恒君轻咳两声,希望提醒这名小宫女向自己行礼。宫女见到皇帝不行礼,是要受到重罚的。赫连恒君并不想见她受到重罚,便好心咳嗽两声提醒她。
这小宫女一惊,转过头看到赫连恒君,瞬间就呆了,只是睁大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使呆呆地望着赫连恒君。
一旁有太监低声提醒: “还不快快向皇上行礼。”
小宫女如梦方醒,急忙跪下说道: “奴婢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赫连恒君怔了一下,刚要开口,那小宫女又开口说道: “奴婢没有发现皇上,是奴婢之过,请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
赫连恒君一惊,这话好生熟悉,记忆中似乎在遥远的过去听人曾经说过。赫连恒君再一看这名小宫女,稚搬的脸鹿,虽然请罪,但是眼光却是毫无畏惧的,就和记忆中的她一样。说一样的话,会是她吗?是她又戴上了真皮面具故意站在这里引起他的注意吗?赫连恒君一颗心抽得紧紧的,口中流利地说道: “朕都站在这里好半天了,你居然还没有发现朕,是不是有意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那小宫女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触景生情,想起奴婢的家人了,所以没有注意到皇上,恳请皇上恕罪!”
赫连恒君的心又是一抽,竟然又说一模一样的话,难道真的是她吗?她愿意和他重新开始了?赫连恒君急切地道: “朕看你恐怕不是触景生情,而是因人忘我了吧?说吧!看见当今天子而不施礼,这是大不敢之罪,你想朕会怎么处罚你”
谁知那小宫女竟然真的抬起头毫无畏惧地与赫连恒君平视,说道: “奴婢以为,皇上不应该处罚奴婢!皇上贵为天子,肚量自然与众不同。奴婢是无心之过,倘若皇上因奴婢没有施礼就处罚奴婢,未免显得皇上有些小气。不过奴婢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更加善听忠言,所以奴婢才胆大包天说出这番话。须知,当年能有魏征这样的谏臣,也是因为有唐太宗那样的明君。今日连做奴婢的也敢在皇上面前直言,岂非说明皇上比起唐太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赫连恒君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忽然一把抱住这名小宫女,狠狠地按在怀里,急切地说着: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那小宫女被赫连恒君按在怀里喘不过气,皇帝抱着她,她是又心惊又欣喜,奈何实在是呼吸困难,只得困难地闷声说道: “皇上,奴婢不是云儿。”
赫连恒君的手突然就变得僵硬了,他退开这名小宫女,仔细地看着她的耳根部,没有面具,没有真皮面具,她不是云涟!她不是云涟!赫连恒君的心突然跌倒了谷底,为什么这世间会有与云涟说话如此相像的人?赫连恒君再仔细看看这名宫女,一样的铁锈红高腰宫服,一样的束发,和二十年前在蓬莱岛上遇到的那名宫女简直如出一辙。赫连恒君的心猛然一阵抽痛,她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她赫连恒君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试图用平稳的声音问这名小宫女: “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宫女答道: “回皇上,奴婢叫彭紫悦。”
赫连恒君心里又是一沉,她叫彭紫悦,不叫云涟,也不叫雷云。赫连恒君扯扯嘴角,问道: “你今年多大?在哪个宫里做事?”
彭紫悦恭恭敬敬地答道: “回皇上,奴婢今年十七,在章美人的宫里做事。
赫连恒君“唔”了一声,年龄竟然也和二十年前的云涟一模一样啊!赫连恒君又想了想那名章美人,似乎进宫六七年了,他都快忽略此人的存在了。
赫连恒君又看了这名叫彭紫悦的宫女一眼,说道: “好了,没事了,你走吧!”
彭紫悦怯生生地说了一句:“是,奴婢告退!”
赫连恒君怔怔地望着彭紫悦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思绪了良久、良久数日后,赫连恒君便封这名叫彭紫悦的宫女为彭才人,赐住紫云阁,并在册封当日临幸了这名彭才人。
不久,彭才人又被一举提升成为了彭昭仪,一时间成了大明宫炙手可热的人物,皇帝赫连恒君极其宠爱的一个妃子,几乎夜夜到紫云阁中与彭昭仪一起共度艮宵。
没有人知道云皇后是怎么想的,宫人们只是看到她日日忙于处理朝政,对于皇帝沉迷于女色之事不闻不问,这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之间总是冷冷淡淡的,冷得可以半月或数月不见一次面,见了面皇帝也对皇后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皇后更是个哑后,不会对皇帝说任何话。
冬季一到,赫连恒君怕冷的毛病又犯了,从前的时候,皇后还会到紫宸殿为皇帝过度些炎气,即使关系再冷淡,皇后总是不忘记照料皇帝的身子,直到皇帝去华清池避冬。可是自从有了彭昭仪之后,他们两人便再没见过一面,有时甚至故意避开被此。皇帝的身子,皇后自然也不会再去照料,过度炎气更无从说起。
皇帝冷得无法,只能提前去华清池,走时不忘带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彭昭仪。
一切看起来似乎前都很正常,但是生活在大明宫里的宫人们总觉得皇帝与皇后之间怪怪的。皇帝有了宠爱的妃子,皇后便不再关心皇帝的身体。这似乎看起来是皇后吃醋了,皇后生气了,所以也就不给皇帝过度炎气了,但是乍一想,好像又不对。
这个皇后是个哑妃,据说,十入年前跟吴国的皇帝私奔了,还为吴国的皇帝生下了两个孩子。有人说,十多年前,卫吴两国的皇帝都喜欢这个皇后,也有人说,当今天下,卫吴两国的太子均是这个皇后所生的孩子,这可足够骇人的。不过现在吴国皇帝也有皇后,那吴国的太子说不定是现在这个吴国皇后所生,这也未必.总之,皇后这样美丽的女人,本身就是个谜。朝廷中不知有多少大臣偷偷爱幕着这个尊贵的皇后,毕竟如此美丽优雅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可是即使皇后长得再美,即使当今太子是皇后的儿子,皇帝仍然完幸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这个小宫女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但是奇异地获得了皇帝的全部宠爱。
朝中那些爱幕皇后的大臣默默为皇后抱不平,如果他们能娶到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做妻子,必定要将她好哈呵护起来,皇上不知道珍惜,真是可叹!可恨然而,不论他们再如何叹息,如何怨恨,皇后始终是皇后,她始终是皇帝的女人,那些默默爱幕皇后的大臣们只能抱着可远现而不可亵玩的心态,暗自伤感。
人们无法相信,一个已经三十七岁的女人竟然还能够如此美丽动人,她的美丽,她的子女,她的出身,她的作为,她的疤痕,她的不能说话,统统都成为民间百姓茶余饭后谈论不休的话题。
知晓云皇后背后真实故事的人知道,当今天下两国太子均是云皇后的儿子,将来不论是哪一国统一了天下,她都将是不可动摇的皇太后。
这样一个女人,令人惊叹!令人畏惧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参悟那三十二字箴言中所包含的意义,是不是,这三十二字箴言,也与这个将来的皇太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呢
萧墙宫闱冰雪冷
除夕的前几日,赫连恒君终于带着新完彭昭仪从华清池回到了长安,大明宫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章武二十二年。
十二月二十七,雪已经停了,天气还是异常的寒冷,云涟披上雪白的裘皮,带着蓓奴来到紫宸殿。殿外的太监见到云涟来到,正要高声通报,云涟抬起手,示意他不必通报,太监只得点点头,恭敬地目送云涟走进紫宸殿。
白雪莹莹闪光,一连下了好几天,地上早已积了厚厚的一层,许是打扫的宫女偷懒了,厚厚的积雪竞无人清理。鹿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阵阵轻微的声响。
来到宫殿前,宫门外也无人看守,估计是户外太冷了,看守的太监熬不过躲回屋里取暖去了。
宫门是紧闭着的,云涟和蓓奴跺跺脚,抖掉沾在靴子上的雪。蓓奴问道: “小姐,要推门进去吗?”
云涟点了点头。
蓓奴走到宫门前,伸手推动厚重的宫门, “咯吱”一声,宫门向里敞开了。
云涟和蓓奴跨入殿内,只见在深深的大殿内,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炭盆。
在大殿最深处,安放着一张皮影幕,皮影幕上美丽的旦角和英俊的生角灵巧地活动着。
云涟呆呆地望着那张皮影幕上的两个皮影人,生角指着旦角,幕后传来赫连恒君的配音: “你这小奴婢,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一道女子轻灵的笑声传来,只听她道: “奴婢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
赫连恒君低低地笑道: “恕罪?恕什么罪?”
“奴婢没有发现皇上,请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
“朕都站在这里好半天了,你居然还没有发现朕,是不是有意不把朕放在眼里啊?朕应该好好的处罚你。”
“奴婢以为,皇上不应该处罚奴婢!皇上贵为天子,肚量自然与众不同。奴婢是无心之过,倘若皇上因奴婢没有施礼就处罚奴婢,未免显得皇上有些小气。不过奴婢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