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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妃情难宫闱深
太宸殿内,赫连恒君心急如焚地守在床边,卫国朝中赫赫有名的太医孟非此时正专注地坐在床边替云涟诊脉。
雍王赫连楚岚得到母亲出事的消息,奔回太宸殿,跪在床边,泪眼朦肫地看着气息微弱的云涟,呜咽道:‘娘,娘你怎么了?”
蓓奴等人均站在不远处,焦急地望着床这边。
孟非收回把脉的手,皱起眉头,沉重地吟了一声。
赫连恒君急忙问道: “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了?”
赫连楚岚也急道:“孟非叔叔,我娘她怎么了?”
孟非摇摇头,重叹一声,说道: “宸妃娘娘声线受创,今后恐怕不能说话了众人如遭五雷轰顶般震在原地,赫连恒君的脸色一瞬问变得苍白,颤抖地问道: “你说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孟非重重地点了点头。
赫连楚岚率先大哭道: “我不相信!我娘不会哑的!孟非叔叔你骗人!”
“雍王殿下,宸妃娘娘确实不能再说话了。”孟非站起身,平静地为众人解答: “宸妃娘娘体内拥有一炎一寒两股真气,这两股真气的力量非常强大,若用得不好,很有可能伤害自身。之前宸妃娘娘被点了哑穴,控制发声的这部分经脉是被堵塞的,然后宸妃娘娘休内真气突然爆发,遇到堵塞的经脉自然是全力将其冲开。这一个过程,由于炎寒之力过于强烈,声带受损,所以宸妃娘娘只怕是再难发声了。”
众人听了,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忧伤的情绪。赫连楚岚站起身,一把抹去眼泪,仍然有些不能接受,摇了摇头,转身跑了出去。
赫连恒君伤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涟,她不过三十出头,就这样哑了,以后该怎么办啊!变哑的她,朝中大臣能允许立为皇后吗正在众人忧伤沉痛之际,孟非忽然低声对赫连恒君道: “皇上,除此之外,宸妊娘娘还中了一种春药之毒。臣之前并未见过此药,不过臣可以肯定,这种药性过了之后,会对宸妃娘娘造成很大的伤害。”
赫连恒君一惊,连忙问道: “什么伤害?有性命之忧吗?”
孟非摇摇头,说道:“这个 臣目前不知,只知这种春药药理与七窍合欢散药理相当。”
赫连恒君顿时一惊,这七窍合欢散是种邪门的春药,中毒之人若不能与异性交欢,便会七窍流血而死。云涟所中的春药毒与七窍合欢散药理相当,那不是说明云涟随时有可能突然死亡!赫连恒君只觉得整颗心在瞬间提了起来,急道: “有没有解救的方法?”
孟非平静地答道:“臣想,解救的方法应该和七窍合欢散解救的方法相同,皇上应该明白的。”
赫连恒君一愣,表情有些不自在。转过身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帝怎么突然之间叫所有都退下?虽然心中有疑惑,但皇帝之命不敢违抗,众人只得转身退出房间。
孟非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追上蓓奴,低声说道: “蓓奴姑娘,宸妃托我和文杰调查之事已经有结果了。如果蓓奴不舟意,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蓓奴一惊,两个皇子死亡的真正原因他们查到了?!蓓奴忙道:“好好好,孟太医请随我来。”蓓奴比了个请的手势。
孟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在蓓奴身后。
太宸殿的主卧内,赫连恒君伫立在床前,轻轻地抚摸了云涟的脸颊,看着她因为春药又开始变得红润的皮肤,赫连恒君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温暖之意。
如果,如果这一刻水远停留,那该有多好!他们不用再冷眼相向,不用再因为朝廷和过去的事情产生隔阂,回到刚刚开始的时候,那该有多好赫连恒君低下头,吻在云涟的眼角,忽然尝到一丝成涩的味道。赫连恒君退开一点,看到云涟睁开眼睛,眼中流出滴滴晶莹的泪珠。看着她的样子,赫连恒君鼻头一酸,有些哽哂地道: “云儿,朕一定会治好你的嗓子的,你一定能够再开口说话的。”
云涟听了,眼中的泪水更是抑制不住地流出来。她真的哑了,她变成了一个哑巴,一个不会说话的废人!云涟的身体蜷缩起来,想要赦声哭喊,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费力地哑哭,张大了嘴痛苦地流泪。
赫连恒君将她搂八怀中,急道: “云儿,你别这样!别这样!”
云涟仍是哑哭,费劲力气想要哭喊,想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然而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抱起腿,蜷缩成一固,挣红了脸,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
赫连恒君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抱着缩成一固的云涟,心疼地道: “别这样!云儿,别这样!朕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的嗓子,你一定能再说话的 ”
云涟痛苦地流泪,仿佛听不进赫连恒君的任何话,只是哑哑地哭喊着,直到泪水浸湿了衣襟赫连恒君心知时间不能再拖下去,再不与云涟行夫妻之礼,云涟很可能有性命之忧。赫连恒君静静地凝视着云涟,扶住她的双肩,温柔地道: “云儿,看着我 看着我 ”
云涟仿佛是受到他声音的吸引,渐渐停止哭泣,抬起头凝视他含泪的双眼。
“云儿……让我救你……让我爱你……好吗?”
云涟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看着深邃的眼中是水远的深情与执着,是焦急与担忧。时间仿佛过了良久,云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霎那,赫连恒君笑了,他低下头吻住云涟哭肿的嘴唇,用爱和温柔挑起云涟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赫连恒君身体俯下,用伟岸的身躯,去温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旬利亡,谋士进
云涟哑了,这件事很快在大明宫里传开了,一时间,那些抵制云涟的朝廷大臣全都沉寂下来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妃子,即使有再强的能力,再高的地位,也水远不可能同武则天那样登上皇位了。
刑部很快就确定了关押在天牢中的假冒旬贤妃的真实身份,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这个男扮女装的旬贤妃就是蜀国的亡国之君旬利。谁能想到一个男人拌成女人竟然比女人还美丽,就连当今卫朝天子赫连恒君也没有发现,可见这个皇帝是从来没有碰过“旬贤妃”的。总之,宫阉幽深,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
旬利被关八天牢的第三天,刑部大狱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蜀国亡国皇帝旬利被狱中的囚犯给杀了,据说是狱卒抬饭进来的时候,那名与旬利关在一起囚犯为了抢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将旬利捅死了。
原本旬利这样的人是应该单独关在一问牢房的,而且这件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旬利的口供很重要,谁都没有料到旬利会被一名囚犯杀了,而且这名囚犯是新进去的,身上竟然还藏有匕首。
赫连恒君知道后,立刻令人调查这名囚犯,并且追查将这名囚犯与旬利关在一起的狱卒,令人奇怪的是,这名囚犯又在杀了旬利的第二天畏罪自杀了,而自责管理牢房的狱卒,也在一次派遣出山时莫名失踪了。
很显然,有人故意切断了这条线索。
云涟不能说话,情绪低落了许久,加上此前被人发现赤身躺在男儿身的“旬贤妃”的床上,虽然赫连恒君知道云涟是清白的,但其他人看来,云涟的名誉已经不复存在。这事对云涟的影响更为重要,曾几何时,那群“三清学士”不入三清殿,云涟辛苦在朝中布置的势力遭到了动摇,赫连恒君又重新理政,原本站在云涟这边的大臣们也渐渐淡化了自己的立场。
云涟哭过,也痛过。然而这一次,不再年轻的她很快就站了起来。她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在变哑后第一次走出房间,面对朝阳,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云涟知道,这一次,她要靠自己站起来了。没有了景习幕,没有了宇文岚,没有了钟,她必须自己站起来。
在太宸殿的书房里,蓓奴向云涟报告了孟非给她带来的消息。明花教秘密取到当年夭折的两名皇子的尸骨,交给孟非。骨头发黑,孟非很快就判断出了,王美人所生的皇子楚选与车才人所生的皇子楚渊均是中毒而亡,并非简单的死亡。
文杰也查到了太医刘姜与袁家的关系,这刘姜其实是袁豁达的袁侄,也就是袁皇后的袁哥,只是刘姜父母已亡,他与袁家平时也并无多少往来,故而外人难以发现刘姜与袁家的关系。
虽然已经确定了两名小皇子是中毒死亡,但是云涟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袁皇后做的。加上与袁皇后有染的旬利又已经被杀,证明袁皇后秽乱后宫的人证也死了,似乎从哪条路出发都抓不到袁皇后的把柄。
深宫中的云涟虽然没有任何头绪,但宫墙之外的文杰早已有了想法。刑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那名囚犯被人埋到了城外,当天晚上,文杰和孟非即带人把将尸体挖出。在尸体的背部发现了青虎的纹身,这种纹身说明了这名囚犯的身份他是袁浩杰所养的死士。当年刺杀云涟的那群死士的尸体背上,也有这样的青虎纹身。这死亡的囚犯身上的刀伤也有很大的疑点,一般握住医首自杀,伤口应该在前胸,而这囚犯的致命伤却在腰部。
很显然,这名囚犯是袁家故意安排进八大牢杀死旬利的。事成之后,这囚犯又被灭了口。袁家通过刑部,给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因为囚犯已死,旁人也不会去顾虑这囚犯的刀伤在什么地方了。
虽然文杰和孟非证实了旬利是被死士所杀,但是仍然没有证据证明这群死士就是袁浩杰所养的。几年前孟非的叔叔孟不果被死士杀死,朝中就曾派人专门调查这群死士,但是没有任何头绪。刺杀云涟是这群死士第二次行动,杀死旬利算得上第三次。孟非对于这群死士可说是恨之八骨了,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云涟调查这件事。
在宫里,赫连恒君也对袁皇后起了疑心,但是袁浩杰办事可谓是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所以赫连恒君暂时也不能拿袁皇后怎么样,只得将她丢在一旁,然后着手于削弱东宫的权利。
一个月后,被赫连恒君调到京城的蜀国谋士薛怀仁到达长安了,皇帝封了他一个雍王府散大夫,属于雍王赫连楚岚手下一个闲官。既然是雍王手下的,实质上就是云涟手下的了。虽然薛怀仁只是个八品的散大夫,但总之是来到京城做官,比起派到交州那偏僻之地,要好上千百倍了。
薛怀仁来京的途中,早有多舌之人告诉他此次他能调到长安,是宸妃娘娘之力,来到京城后,又指派到雍王麾下,薛怀仁便明白自己要为宸妃娘娘卖命了。
然而,如何能让云宸妃信任他,重用他,提拔他,就得看他真正的实力了。薛怀仁也明白,宸妃既然肯出力将他调到京城,也说明了在宸妃心中是颇为看好他的果然,薛怀仁抵达长安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雍王殿下召见的旨意。雍王召见,其实也就是宸妃召见了,薛怀仁很清楚,进宫后见到的人不会是雍王赫连楚岚,只会是云宸妃,云宸妃只是借用了儿子的口吻。
薛怀仁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随召见的太监进了大明宫。
走八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薛怀仁低着头,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礼,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抬头看一眼殿上的宸妃娘娘。
天市垣,出奇谋
和薛怀仁所想不同,殿上之人并没有出声叫他起来,而是旁边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宫女出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