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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来,我们再饮一杯。”
众人随之又畅饮了几杯。
赫连恒君突然开口说道:“今日呢,朕特地吩咐各宫各苑的嫔妃来到现场,每个人都专门为三皇子准备了一个节目。刘福吉,让她们开始吧!”
一直站在皇帝身边侯命的太监总管刘福吉弯腰答应一声,高声喊道:“第一个节目,苏贵妃表演的书法。”
“咦,原来苏贵妃也能表演书法呢!”赫连恒君转头对袁皇后说。
“臣妾听说,今日皇上在蓬莱岛看见潘才人的笔迹,大为夸赞,就不知是苏贵妃的书法好,还是潘才人的书法好了。呵呵,臣妾倒也奇怪了,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苏贵妃善于书法。”
“是呀!她只晚你一年进宫,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呢?原来还故意藏着掖着,好在这样的场合好好表现一番呀!”
皇后语气平淡地道:“臣妾倒是听说,前端时间,自从皇上在打马场上说了自己喜爱书法以后,苏贵妃就一直在勤练书法。这会子呀,大明宫里不知又多出多少个书法高手了呢!”
赫连恒君皱了皱眉,说道:“朕倒是奇怪了,朕一直以来都喜爱书法,怎么偏要朕说出来,她们才知道去练习呢?这讨好朕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还是皇后好呐!”
袁皇后被他这么一夸,颇有些羞涩,低声对皇帝说道:“皇上,您都有一个月不曾到臣妾的延英殿了。臣妾想,不如今晚皇上就到延英殿来,让臣妾伺候皇上。”
赫连恒君摸了摸下巴,笑道:“皇后何必这么心急呢!朕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国事,住在紫宸殿,也没到哪个妃嫔的宫殿里去。皇后不必担心的。”
第34章:麟德赐宴(4)
袁皇后脸色立刻就变了,皇帝这是在警告她,身为皇后,不能和别的妃嫔一样争宠。
苏贵妃的声音从后方的轻纱帘子中传来:“皇上,臣妾的字,已经写好了。”
刘福吉闻言,来到帘子前。苏贵妃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手,把写好字迹的纸张交给刘福吉。刘福吉拿着纸张来到皇帝跟前,将纸张呈给赫连恒君。
赫连恒君接过一看,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对刘福吉道:“把它拿给三皇子看看吧!”
“是!”刘福吉又拿着苏贵妃的笔迹来到了景习慕的跟前,恭敬地呈给他。
景习慕展开一看,淡淡地笑了。
赫连恒君问道:“怎么样?朕的苏贵妃与你心中思慕的那位女子,谁的字迹好啊?”
“回皇上,苏贵妃的篆体字笔锋犀利,这四个字‘国运昌隆’写得更是蓬勃大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臣说出来,请皇上和苏贵妃切莫生气。”
“你尽管说来。”
“臣以为,苏贵妃的字体刚成型不久,不宜写此刚劲的字体。况且,身为女子,当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从苏贵妃的字体可以看出,苏贵妃本人也是个刚毅果断的女子,性格过于倔强。而臣心中的那名女子,她的字体柔中带刚,不失男子的豪情,也不失女子的纤柔。而且,她的字体已然成型多年,早已达到挥笔促成的地步,无需刻意的写,即能达到书法的完美境界。所以,恕臣直言,苏贵妃的字体,不及臣心中那名女子的字体。”
“哈哈哈哈!”赫连恒君不怒反笑,指着景习慕说道:“好!好个三皇子,就冲你这直言不讳,朕敬你一杯!”
景习慕举起酒杯,面对着赫连恒君一饮而尽。
赫连恒君转过身,对着帘子内的苏贵妃说道:“爱妃呐!你听到三皇子说的吧!书法是日积月累才能练出来的,一两个月的功夫,可不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苏贵妃在纱帐内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只能说:“是,臣妾谨遵皇上的教诲。”
“好了!刘福吉,换下一个吧!”
“是!下一个节目,董昭容表演琴技。”
话音刚落,另一幕帘帐内顿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古筝清越冷凝的声音轻轻飘荡而出。董昭容演奏的是一曲《清平乐》,从其琴技来看,技艺已经非常高超了。
赫连恒君自然得意,董昭容的琴技,在这大明宫内,怕是没有人能够超越她。
一曲完毕,赫连恒君立即问道:“怎么样?董昭容的琴技跟那位姑娘比起来,谁上谁下啊?”
“启禀皇上,臣说实话,她的琴技不如董昭容。但是,只有她的琴声能和臣的洞箫配合和天衣无缝。除她之外,臣再也找不到别的人能和臣配合得如此恰如其分了。”
赫连恒君用手杵着额头,颇为无奈地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无论朕后宫的佳人技艺是否超过那位姑娘,你都说她们比不过那位姑娘。”
第35章:麟德赐宴(5)
“臣说过,她在臣心中是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
“听你这么说,朕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姑娘。”
景习慕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臣和她在一年前失去了消息,臣也一直在找她。”
“唉!真是可惜!刘福吉,下一个。”
刘福吉立即朗声道:“下一个节目,冯昭媛表演的箜篌。”
紧接着,第三帘帐内便响起了冯昭媛奏响的箜篌乐曲《流觞曲水》。冯昭媛之后,又有徐昭仪吹奏竹笛,表演一曲《泉水叮咚》。再来是卢充仪表演一支舞蹈,名为《团扇》。然后是刘婕妤、夏美人、董才人,最后才轮到潘才人。
几轮表演下来,众人已经产生了疲惫的情绪,虽然各位后宫佳丽均是表现不凡,但是总不能得到景习慕的完全认可。他仿佛是个小气到极点的人,又仿佛很大方,他不吝惜用华丽的词藻夸赞赫连恒君后宫的嫔妃们,但是和他心中的女子比起来,又似乎是云泥之别。
所以,赫连恒君很是郁闷。最后出场的这个潘才人,他也不抱太大希望了,虽然潘才人的书法还不错,但是苏贵妃第一个表演了书法,所以潘才人一定不会那么不知趣,还表演书法。依潘才人毛毛躁躁的个性,赫连恒君不对她寄予什么希望,只要不出丑就行了。
刘福吉大声道:“最后一个节目,潘才人表演琴技,曲子《行云流水》。”
景习慕一听,浑身不知打哪来的劲,猛然坐直了身子。怎么会是这首曲子?这是他和云涟第一次合奏的曲子,是巧合么?相同的字迹,相同的曲子,这真的是巧合么?潘才人,她究竟是不是云涟?
赫连恒君揉揉眉心,心想这潘才人太不知趣了,明明董昭容已经表演过琴技了,她还要表演。董昭容的琴技在整个皇宫里是无人能敌的,她在董昭容之后,以她那副大而化之的个性,能演出多高的琴技,这不是明摆着要出丑吗?赫连恒君无奈地摇摇头。
袁皇后媚然一笑,等着潘才人出丑。
麟德殿角落里的纱帐内轻柔地飘荡出一支曲子。《行云流水》,恍如天上悠然飘动的白云,恍如山涧欢愉流淌的溪水。清风拂面,扬起缕缕发丝,拂面而过,伴随着如此悠扬美妙的乐曲,令人不知不觉忘魂其间。
伴着琴筝的声音,洞箫空灵清越的声音缓缓吹响。琴箫和鸣,在空旷的麟德大殿内,冉冉升起。众人都痴迷了,怎么会有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的乐章,仿佛那不是两个人在演奏,而是一个人。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景习慕整颗心都澎湃起来。是她,一定是她!这世上除她之外,没有人能和他配合得如此完美。
曲子戛然而止,众人如梦方醒。
赫连恒君大喊一声:“好!”立刻鼓起掌来。
众臣见状,也赶紧跟着鼓掌。
赫连恒君似笑非笑地对景习慕道:“三皇子,你和朕的潘才人,琴箫合奏配合得真是令人惊叹啊!从未见过面的两人,怎么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跟你心中的佳人比起来,孰好孰坏呀?”
景习慕毫无畏惧地看向赫连恒君,心思已经飘向帘帐后方去了。“皇上,请皇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第36章:麟德赐宴(6)
“三皇子要朕答应你什么?”
“臣想见一见这位潘才人。”
袁皇后立即道:“皇上,这不合规矩。潘才人是后宫中人,怎么能随便见除了皇上之外的男人。”
赫连恒君看也不看皇后,直接就说道:“好的,朕答应你。来人啊!把潘才人从帘帐里请出来。”
“皇上……”袁皇后依然不死心,后宫嫔妃接见异国皇子,这成何体统!
“皇后不用多说了。朕一言九鼎,既然已经答应三皇子让他见到潘才人,朕就要做到。”
景习慕紧张地盯着帘子,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手心已经冒出汗来。是她吗?真的是她吗?他几乎快要望眼欲穿了。
潘才人怡然从帘帐后走出来,一袭粉色的衣装和眉间的朱砂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可是景习慕的心,却在见到潘才人的那一刻,落到了谷底。
潘才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娉婷的身影,没有靓丽的外表,只有与其它宫女毫无异处的宫女服。她是最普通最平凡的,平凡得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潘才人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众人的目光落在潘才人的身上,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景习慕。
赫连恒君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景习慕,从他还没看见潘才人之时,一直到他看见潘才人以后,他的表情尽收赫连恒君眼中。看来,景习慕是认错人了。
不过,令赫连恒君惊讶的是,他想不到他的后宫中还有潘才人这号人物。别看潘才人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无所谓,关键时刻还真拿得出东西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
“怎么样,三皇子?朕的这位才人和那位姑娘比起来又如何?”
景习慕苦笑一声,道:“潘才人的琴技比她强,确实比她强。和我配合的融洽程度,居然也比她强。想不到,真想不到啊!”
景习慕转过身,一滴清泪落在酒杯里,他以为没有人看见,可是站在不远处的雷云却看到了。她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看到他落泪,整颗心都纠结起来。他怎么不知道,真正和他配合的人,是她,是她啊!可是,可是她却不能走上前去告诉他,她就是他的云涟,她就是云涟啊!
赫连恒君大笑起来,端起酒杯狂饮一口,对景习慕说道:“好啊!朕的后宫,终于有人超越你心中的那位姑娘了。来,朕敬你一杯,敬你的诚实,也敬潘才人的才华!”
景习慕端起酒杯,象征性的陪赫连恒君喝了一口。
赫连恒君忽然击掌三下,九名身着七彩霓裳的宫女从麟德殿门外鱼贯涌入,宫廷乐队演奏的曲子也突然变成了《霓裳羽衣舞曲》。又一名身着白羽花间裙,身披七彩绸缎的妙龄女子轻巧地跃入麟德殿。她额前垂挂五色珍珠链,丛梳百叶髻上插着金镶玉步摇和鎏金龙纹银簪,又戴七色娇艳丝绸假花,整个人又富贵又美艳。
只见她穿插在九名宫女之间,轻盈地挥动着七彩绸缎,身体如灵巧的飞燕,在麟德殿大厅中央演绎出最美妙的舞姿。
第37章:麟德赐宴(7)
赫连恒君时而怜爱地看着那名女子,时而又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