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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求求你喝了吧,不喝药你的伤怎么能好?”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颤颤的尾音苦苦哀求。
“笑话,喝了这药,我以后就真成废人了。”那个暴怒的声音扬高了声调。
“姑娘,姑娘,求求你,发发慈悲,这药你如果不喝,陛下会杀了我的。”咚咚的叩头声格外响亮。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那道声音冷漠如故。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哭着跑了出去,躲在树后的人,眯着眼,望向那间房内,不知怎的摇摇头。
“不是说叫你滚吗?”莫少卿才一踏进房间,空中的不明物体,直朝他飞射而来,莫少卿急忙抬起折扇一挡,一枚晶亮细小的银针在他的折扇上尤为显眼。
若雨抬眸看到来人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这个人,“我以为是雪景宁那个混蛋呢。”若雨撇撇嘴,不甚在意的说道。
莫少卿望着扎在折扇上的银针,半晌拍拍心脏,很是夸张的倒吸两口气,“你这个女人,多亏了雪景宁封着了你的内力,要不这一针下去还不要了我的命。”
“哼。祸害遗千年。”
“彼此彼此。”莫狐狸眼一挑,毫不客气的回敬。知道在口舌上抵不过莫少卿,若雨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这?”
莫少卿收了手里的折扇几步走到若雨的床前,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眼在看到这张于惜雨相似的面容时,沉痛的光一闪即逝,很快恢复了一脸正经,一手抓住若雨的手腕,细细的把脉,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你和羽失散之后,羽动用了手里的雪鸽,四国的分舵都收到了消息,我又怎会不知。”
“哦。”若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把着她脉搏的莫少卿,许久,身上泛起了与平时风流写意截然相反的气息,眉目间带上了阴森的煞气。“他居然用毒废了你的武功。”也难怪莫少卿会如此,在他的认知里,总以为若雨是百毒不侵,在刚才她射出那一针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她内力全无,并没有做多想,以为是雪景宁封了她的穴道。
“这种毒很刁,连我也无法抵抗,不过并非是武功全废,只要停止服这种药,给我适当的调息机会还是能恢复的。”虽然莫少卿时常在口舌上刁难自己,但却是真心关心她的,若雨也不忍在这件事上和他卖关子。
听到若雨这样说,莫少卿长长的吐出口气“这就好。”无意一瞥间却看到了若雨肩头上腥红的一片,莫少卿舒展的眉头又皱起,阴测测的问道“是谁伤的你?”
“孙良。”极不情愿的若雨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莫少卿手里的折扇在修长的指尖转了一个圈,动作优雅,却不知那真是这个人动了杀机的表现。
莫少卿虽然控制着四国周边的商行贸易往来,表面上是生意人,被同行捧上了商行巨首的位置,这样的人只要肯出钱多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为他卖命,然而莫少卿却从不肯雇佣贴身侍从,并非他小气,而是根本用不着,世人皆知莫大老板,手上有一把玉锡折扇,薄如纸的折扇用西南进贡的上好琉璃钻石打磨而成,上面的山水图更是耗资巨大,就单这一把折扇价值连城,然而却不知道,这把折扇是世上最致命的武器,因为扇骨是用千年玄铁打磨制成,薄如蝉翼,却力不可摧,锋利无比,就是这一把尽显风流的宝扇,杀的血可不在少数。
“你从延州被困在这,也有不少时日了,怎么伤口还在流血?”莫少卿望着若雨流血的伤口眼神闪烁不定,顿了顿,似是了悟道“你想用内力强行冲散雪景宁给你下的药?”这一句虽是问句,却肯定的很。
“谁知道这药这么难缠,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若雨咬咬牙闷声道。
“所以血倒是流了不少。”莫少卿侃侃而言,语气似乎不善。
明显听出了莫少卿语气里的不善,若雨再也不敢放肆,莫狐狸十年难得发一次火,但惹怒了他后果却是很严重的,若雨赶紧换上了一脸献媚的笑容,拉拉莫少卿的衣袖“少卿哥哥,雨儿知道错啦,要怪都怪那个混蛋雪景宁了,没事在我脚上拴条铁链,该死的,我又不是狗。”
见连着床榻的地方果然有一根铁链莫少卿也不再埋怨,叹口气“雪景宁好色,世人皆知,留你一人在这,我也不放心,但今日我还不能冒冒失失的带你离开,你须要再忍耐上几日,宫里有几个人是我原来的暗棋,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们关照着你。其实这次你被雪景宁所擒,未必是件坏事,只要这事传到了轩辕宁浩耳朵里,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到时轩辕国与雪炽国的矛盾就会升级,四国之战避无可避。”
虽然自己一心想要报仇可是乍然听到四国之战,避无可避,若雨的心里还是莫名的不舒服,只是面上掠过淡淡的冷意。“是他们四国联手害了我姐姐,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刚才的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吧,少卿哥哥,他也曾爱过我姐姐,我不信在你心里没有恨过。”
莫少卿沉吟半晌,苦笑“当然恨,只是四国战乱,苦的是百姓啊,百姓何其索然无辜。”
“在这个世上活着的人,没有谁是不无辜的。”
“也许你说的对。”莫少卿许久才妥协道,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谈论谁无辜,是不是太可笑了。“你的那个贴身丫鬟可当真是衷心啊。”想到了那个日日夜夜缠着他的叫碧儿的丫头,莫少卿甚是头痛。
“碧儿,碧儿怎么了?”
“还不是知道你失踪以后,居然从黎渊国跑到了我这,哭着求我找到你,这不,从我那得知了你可能在雪炽国皇宫的消息,硬是将我的门槛都跪滥了,求我带她到这皇宫伺候你。”
“她倒是衷心。”任是谁听到有这么个衷心的丫鬟都会心情很好吧,若雨唇角高高翘起,笑着调侃。
“我看是死心眼才对。”莫少卿没好气的回道。“不过把她送进皇宫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碧儿是你的人,有她在你身边,传递消息也方便。”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毕竟碧儿是自己的人,若雨有些关心的问。
“这皇宫里有我的暗棋,我会命人保护的。”
“那也可以派其他人,找个会武功的。”碧儿那个小丫头太单纯,这虎狼之地对于她太危险,当然若雨并不想让她涉险。
“派她来,一是因为她衷心,二是因为她不会武功,不会引起雪景宁的怀疑,再者就是因为她心机不深,在这皇宫里也不会有人怀疑,这有利于我争取时间救你出去,所以无论从哪方面出发,碧儿都是不错的人选。”
莫少卿说的句句在理,若雨也不再反驳,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此地我也不能久留,这儿想法照顾好自己。”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莫少卿不再久留,起了身,从窗口飞跃而出。
外头接应的人早已等在了那,见莫少卿缓步而来,那个穿着侍卫服的人恭敬的叫了一声“爷。”
莫少卿点点头。
那人忽然指着墙头大喝一声“谁,不好,有刺客。”这一声大喝,吸引了其他追赶刺客立功心切的侍卫。
莫少卿早在那个侍卫指着墙头的那会儿,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第四十五章 冥渊的记忆
九幽山顶,浓郁的凤凰花树如荼似火,连绵成一片血色,绝艳而浓烈的红,长空之上,一只雪白的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忽然身体急速下坠,在隐没在花树处的一所房屋窗口处落下。
扑肩的力道惊动了屋里的主人,窗户打开,一个紫衣的女子探出手,将雪鸽轻柔的抱进了怀,然后麻利的关上窗。
“是雪鸽。”陈紫烟冲着坐在一边的青衫男子说道。
男子伸出右手,那雪鸽很有灵性的扑扇着翅膀落在冥渊的手上,冥渊取下鸽子身上绑的信筏,展开,扫了一眼,温和的神色逐渐凝重。
“怎么?”发现冥渊神色不对,陈紫烟急忙追问道。
“传回了尊主的消息,她现在被困在雪炽国皇宫里。”
“雪炽国皇宫?”陈紫烟有些不可置信,若是在其他地方还好说,可是皇宫内部等级森严,有一流的侍卫把守,更重要的是皇宫内布下的三千御林军,还有部署在皇城周边的皇家护卫队,任你有三头交臂也很难从中逃脱。猜到了冥渊为何紧锁眉头,陈紫烟无不担忧的问“消息可靠吗?”
“是莫老板传来的消息,我想应该可靠。”
“那你……”陈紫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毕竟她不是夜魅的人,有些事她也清楚不可以随便打听。
“我会带人前去营救,莫老板在皇城也有一部分暗棋,我们可以里应外合,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冥渊沉吟了会儿,说道。
“你要亲自前去?”陈紫烟一双眸子大睁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冥渊,喃喃道“你明知道很危险,你还……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你怎么能食言。”
“对不起。”冥渊拍拍陈紫烟的肩,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如今的陈紫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依靠,他是她在逆境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依恋他,可是他却不能给她任何保证。
又是这句话,陈紫烟忽然有些心酸,两年前,她违反神医谷的规定,冒然下山答应了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的请求,却不知这一去给神医谷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感,这个男人才揽下了这份担子,答应好好照顾她,可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很久以后陈紫烟才明白,当初鬼迷心窍般的甚至不问这个男人的来历答应下山救人,那是因为自己在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他希望对方能用平等的心态来对她,而不是担负着那份愧疚感。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吧。”陈紫烟略微自嘲的笑笑,在这个男人心里,有一个人早先她一步住进了他的心房,她还能奢望些什么?“只是这次前往雪炽国救人,风险太大,我给你准备些药吧,以备不时之需。”强求不来,那么就用另一种方式默默守护这个男人吧,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许久,夜冥渊点点头,缓缓吐出两个字“谢谢。”
陈紫烟强忍住心里的酸涩,勉强一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这次我离开,我会安排幽冥堂的人保护你,那个大尊主有些古怪,你要小心,不要露出破绽让她起疑,每日的诊脉照常,估计过不了两日,等我离开,她也开始有所行动了。”想起那个假冒大尊主的女人,冥渊温和的眸子冷冽的光一闪即逝。
“我会的,你也要保重。”
而他眼里的冷冽却刺痛了陈紫烟的眼。
墨发青衫,这个男人好似挺拔的翠竹,遗风而立,又如初升的旭日温和中透着冷漠,而这样的男人心中最神圣的爱却给了她人,那个她在他心里高贵圣洁,容不得一丝亵渎,可越是这样她就觉得心越痛。
察觉到陈紫烟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冥渊目光落到陈紫烟的脸上,见她双眼微红,笑着调侃道“怎么眼红了?”
“我……就是有些担心。”陈紫烟慌忙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慌张的说道。
见陈紫烟又是窘迫又是慌张的神色,夜冥渊轻笑出声,向前跨出一步,将陈紫烟拉近自己的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出声安慰“这次可是闯皇宫,没有完全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