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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定,不喜朝廷政务,喜欢云游野鹤,至于他师承何派,还有别的什么很难查出来,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奇才银翼公子,我怀疑就是他,听说他和夏国的官员走得很近,尊主,我实在想不通,江丞相世代忠良,对黎渊更是忠心耿耿,此人乃是愚忠之人,江邵南有何理由帮着夏国对付黎渊。”
“那么他的身世呢?可有什么离奇的地方?”若雨没有回答瑶华的疑问,反而追问道另外一件事上。
“要说起来,江邵南的母亲江丞相的夫人,原来是夏国之人,而且出生官宦世家,上一代夏帝选秀之日,她本可入宫为妃,不知何故,她不仅拒绝入宫,而且连夜携带自己的贴身丫鬟逃出了夏国,来到黎渊,之后遇上了江丞相,成为丞相府的夫人。”
“呃?就这么简单?”若雨听着瑶华夫人的话若有所思的道“那她会不会是夏国派到黎渊的探子?”
“不,肯定不会。”瑶华夫人坚定地摇摇头“江丞相的夫人身体不好,自生下江邵南后,久病在床,我曾经派人潜伏在丞相府里查探过,的确如此。”
“有意思,天下居然还有我夜魅也无法查到的事情。”
若雨说话间又阖上了眼睑,仿佛累极般,眉宇间透漏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疲惫,姐,原来掌管教中之事,居然如此的累心,你究竟是怎样撑起来的呢?
“黎渊不能久留,教中的事,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雪衣你想个办法让她入宫吧,陪在陈皇后身边,取得她的信任,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让黎少安对雪衣死心塌地,我想瑶华夫人教养出来的女儿应该有些本事吧,可千万不要让本尊失望。”
经过两年前的教中叛乱,现在的她对任何人都存了三分戒心。
“是,我会尽快安排雪衣入宫。”
……
“姐姐,这是什么,好漂亮哦。”五岁的小女孩指着姐姐手里提的小饰品,发出惊喜的叫声,这个东西真漂亮,皇宫里面可从来没有。
“这是风铃,风起的时候,它会和着风一起唱歌跳舞。”
“姐姐,真厉害,什么都懂。”
“这可是别人教给我的。”
“谁啊?”她漫不经心的问,注意力集中在那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的风铃。
“他说他姓江,他爹爹是江丞相,他还说要我叫他哥哥,以后啊,他会给我们带好多宫外好玩的物件。”
姓江?江邵南。
“姐姐。”轰隆一声巨响,山顶的巨石纷纷往下掉,她扑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的身影罹没在剧烈的爆炸里,然后视线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到,咔嚓一声,心里有个声音在裂开,碎成一片一片,心紧紧的缩进,收缩到她呼吸都觉得困难,天大地大,她望着烟尘滚滚的山崖,仿佛被天地抛弃,孤身无依。
“轩辕宁浩,我恨你,你现在就给我滚,你们害死了我姐姐,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们偿命。”
她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巨石烟尘中毫不突兀。
红衣的女子,那一刻的疯狂与绝望,她的剑刺中他的左胸,血一滴一滴,打在巨石上发出滴答响声。
“你有没有爱过我?”她仿佛看到轩辕宁浩骄傲不可一世的面容瞬间颓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伤痛与绝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专注的目光,仿佛在她身上下了毒咒般,多少个午夜梦回,见到的总是那双让她痛苦不已的眼神。
“你少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而已,轩辕宁浩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
“好,好,哈,哈哈,是本王自作多情,一切都是本王自作多情。”他狂笑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锋利的剑一寸一寸从他的身体挪开。
狂笑声,绝望的眼神,鲜红的血,他拉长的背影,越走越远,那么长的距离,仿佛一生也无法靠近。
夜里,躺在床上的若雨猛然惊醒,脸颊上凉凉的,抬手去摸,原来是泪。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
两年来,她做的噩梦,却是比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还多,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夜注定又要无眠,望着窗外的月色,若雨脸上落寞的神情,显得萧瑟,让人心疼。
“碧儿。”犹豫着,她还是轻轻唤了一声。
或许并不渴望有人能听到,她本来就是来自黑暗的产物,孤独了这么些年,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小姐。”青纱帐外,她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被丫鬟听到。
碧儿从外面小跑了进来“小姐,是不是又失眠了?”
若雨对着这个被她无心从王府里救出来的丫头点点头。当初之所以救她看重的就是她那份忠心吧,所以才从天香楼把她要过来带在了自己身边。“去,把那瓶安神散给我拿来。”
“小姐。”碧儿面露难色,迟疑着“我听陈姑娘说,安神散里面有罂粟花,用多了对人身体不好。”
“笑话,我本来就是个毒物,还怕这些吗?”若雨无所谓的说着。
“可是小姐。”
“拿去。”若雨不耐的打断了她命令着。
碧儿咬了咬唇,神情犹豫不定,最后还是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过来一个紫色的小药瓶递给若雨,关切的道“小姐,这药对身体不好,你就听听碧儿的话,少服用它为好。”
打开小瓶,喂下了一粒药丸,若雨敷衍道“嗯,好,我少用就是。”
碧儿听着她敷衍的口气,无奈的叹口气,明明是如花的妙龄,小姐今年才年方二十,却不知这愁苦何来?
第九章 千里孤坟
是月,月华如水,荒凉的郊外,一处孤坟格外显眼,坟墓周围青砖碧瓦,占地广阔,高高的青色石碑,上面用朱墨写着几个字,开国功勋,一代贤臣,蓝奇瑞之墓。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荒郊外,一代贤臣葬身于此,没有富丽堂皇的奢华装饰,简简单单,倒也应了那个人身前,一向简朴素洁。
坟前,一身糜艳的绛红色广袖衣衫,长长的裙摆托在地上,夸张的如同暗夜里妖娆绽放的曼珠沙华,血一样的红色,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长袖罗裙,褪下了一袭白衣,清纯不在,弥漫在她周身的仅是那无尽的妖娆,魅惑,还有那潜藏在心底的阴狠。
看着这座孤坟,若雨有瞬间的恍惚,淡淡的月光投注在孤坟之上,更显出其凄凉之色。站在这里,若雨大脑一片空白,盯着那几个字出神。
躺在这里的人是她的外公,记忆不是很清晰,隐约记得外公为人很和蔼,总是笑咪咪的。
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四国竞相争取的一代名儒,黎渊国的宰相,临了落了个如此下场,皓月依旧,天地长存,变的只有人,风云际会,眨眼间,便以物是人非,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命更脆弱。
“尊主。”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单膝跪地,眉宇间带着敬畏之色。
若雨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查出什么眉目没有?”
“回尊主,当年一代名臣——蓝丞相,属下暗中查访过,蓝丞相逝去的那一晚,见过黎渊国现今的左丞相,陈皇后的父亲,陈询。”黑衣人顿了顿,继续道:“属下寻到了蓝丞相当时家里仅剩的仆人,据他说那一晚,蓝大人不知何故大发雷霆斥责陈询,其中好像提到了自己的两个孙女,之后陈询离开,蓝大人愤怒的砸上了门,可是第二夜,仆人们进去侍奉的时候,发现蓝大人面容安详,平整的躺在床上,宛如睡着了般,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若雨静静的听着,目光落在了那几个朱墨写着的字上,没有说话,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几个字。
“卫风,你说这世上哪种毒药会让人如睡着了一般,而且连大夫也查不出中毒的痕迹。”
卫风细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醉清风。”
“是,是醉清风。”若雨肯定了卫风的猜测。
“可是,尊主,醉清风是我教不外传的密门毒药,为何陈询会有?”对于此事,卫风觉得很是疑惑。
“有什么好疑惑的,如果是陈询和夜鬼联手了呢。”是啊,如果不联手,怎么会那么巧,当晚景阳宫遇上了刺客,之后她们就被夜鬼掳进了教中。若雨悠然道,夜色里如同七彩霞光般琉璃异彩的眸子,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妖异之色,璀璨的眸子里,黑暗的波光在涌动,那是从心底流露出的黑暗,伴着疯狂。
不知想起了什么,若雨冷冷一笑,忽而问卫风道:“陈询府上,现在有多少人?”
卫风错愕了一下,不知为何,尊主要问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尊主,陈询府上,妻妾十一人,子嗣五人,其中两男三女,丫环家丁包括府上的管家,总共三百七十五人。”
卫风是隶属于幽冥堂,而幽冥堂主要负责的就是刺杀和搜集情报这两项重要的任务,因此与敌人有关的情报,他们一定会牢记于心,因为一个大意或者纰漏,那么有可能死的就是他们。
“卫风,你说这片荒郊大不大?”
若雨忽然发问道。明明在平常不过的语气,不知为何,卫风觉得周身一寒,有股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闪过。
卫风用眼角扫了一下,这片荒郊百里无人,周边泛出萧然冷瑟的气氛,没有广袤的树木,杂草占据了大片郊野,在夜里一望无垠。
卫风诚恳的点头,乘法的回道:“很大。”
“那你说这里葬下三百七十五人,是不是会热闹些。”
三百七十五人,那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尽管身为杀手,可是目标也从来没有这么大过,这两年,牌价大尊主生死不明后,二尊主接了正位,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武林,多少江湖大派,被拖家带口的抓回了夜魅,用尽酷刑,直到对方受不住,痛苦而亡,而那时家里的人也会惨遭牵连,这两年杀的人比他前半生执行刺杀任务加起来不知要多了多少倍,二尊主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仿佛被激怒后,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要将所有敌人孝进地狱。
记得当时嵩山派的掌门被关进了夜魅的地牢,尊主就是那一袭糜艳的大红衣裳,盯着那个四十上下的人,似笑非笑,妖魅的绝色面容,蛊惑人心,略显苍白的薄唇淡淡的莹润着一丝玫瑰色水泽,犹如含露花苞初晓待放,花瓣微动,吐出的话语却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她的手指掐住被绑在铁
那种阴狠与凛冽之意,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宛若地地狱裂开的口吸纳着每一个人,那种黑暗的气息让人无故害怕。
卫风不由得想起了这两年所发生的事,骨子里一寒,面上却镇定,了然的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不。”若雨这时转过身,出声阻止了他。
绝色的容颜勾起趣味的笑,“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多等上几日吧,陈询如今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再让他爬高些吧,爬的高了,再把他拉下来,跌落云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坟地我都已经为他选好了,多搁着几个月也不碍事。”
“是。”明明是夏夜,天气并不很冷,可是卫风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漫延,包裹了全身,害他无端的周身打了一个冷颤。
“卫风,明日雪衣会进宫,你安排几个人贴身保护,不要被皇宫内的暗卫发现。”
“是,尊主,不知你打算何时返回教中?”
“再过上三日吧,这黎渊我有些事情要好好查查,再者,有冥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