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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二楼的窗棂上,挑开的窗帷外面,白衣翩翩的贵公子,已经站在了那里,唇带笑意,望一眼天上的火焰,关切的问“睡不着。”
惜雨闻声点点头,复又抬头望着天上那短暂的火焰感叹“真美。”
望着她眼里流露的景慕羡艳的光彩,江邵南心头一动,忽然从窗外跃身跳了进来“我们今夜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惜雨微微侧头,淡淡的问道,眼里并没有过多的好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江邵南很是神秘的样子,惜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帘不禁微微一垂,任由江邵南的手握着她的,眼底的情绪被纤长的婕羽掩盖。
几乎是他们刚走出客栈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骚动,“快,上次那个欠了我们五十两店费的人跑了。”
伙计的叫声异常响亮,惊动了客栈里的打手。
不一会儿众人抄起手里的家伙纷纷追出门。
伙计还记得那位白衣公子,那人气度非凡,举手投足又贵不可言,带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要了两间上房,只交了三天的定金,第三天找那位公子要的时候,那位公子推说,自己匆忙从家里出来,没有带够银子,等过两天让家丁送来,伙计也是见惯了不少达官显贵的人,看这位公子的言谈气度心里知道定是富贵之人,不疑有他,就答应了下来,谁知这人第七天居然连夜逃了。这样的人原来是个骗吃骗喝的主儿,伙计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也是阅人无数的,怎么就看走了眼呢。
江邵南截了拴在客栈门口的一匹白马,拉着惜雨翻身而上,自己潇洒的扬起马鞭绝尘而去,留下身后追赶的打手。
怎么也没想,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没有钱住客栈而被人追赶,这种即惊险又窘迫的感觉,让惜雨一时哭笑不得,只得回过头想看到江邵南的表情,显然男人一脸的乐在其中。
让惜雨觉得他是不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追了大半夜却只能眼看着那两人绝尘而去,客栈里的打手们只得回头丧气的回来,小伙计也越想越不甘心,最后索性返回二楼,想要看看那两人有没有趁乱留下什么稍微值钱的东西,以弥补店里的损失,其实不过是伙计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对于那个骗吃骗喝的人能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从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当进到那间屋子,看见桌上一盏灯下压着的东西时,伙计有些目瞪口呆,那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银栗旁边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气势磅礴,又不失大家风范,总之是笔好字。“谢谢连日款待,这是给你的赏银。”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那个伙计有些晕头转向,明明有钱,干嘛要跑那么快,害他误会。
月夜下,骏马飞奔,两个人的长发长长的飘起,飞扬着纠缠在一起,闻着惜雨身上的淡香味,江邵南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要守着她过一世,什么霸堂庙业,喋血江湖,君临天下,在这一刻远不如怀中抱着的人真实。
“你猜那些人如果看到桌上的银栗和字条会是什么表情?”
惜雨此时也是玩心大起,眉眼都带了几分略显顽劣的笑意。
“我想这会该大骂,哪来的傻子吧。”江邵南一脸的煞有其事。
“我想也是。”说完这句话,回头再看江邵南的表情,两个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和江邵南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轻松快乐,惜雨有些茫然的想到,可是她也知道这种快乐是短暂的,短暂的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惜雨有些疲累的想到。
身体的状况,每日欲下,就这样枕着江邵南结实的怀抱,惜雨沉沉入睡。
轻轻的勒住前行的马儿,江邵南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来裹在惜雨身上,怜爱的目光落在她绝美的睡颜上,眸子里闪过心疼还有一丝复杂的光。
刚才的烟火,她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知道那是联系自己部下用的信号,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好像只是看到了一个普通的烟火般,带着满足的笑意和自己玩闹。
那么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夜魅已经在一场大火里被付之一炬。
想了想,江邵南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起码这三个月他希望可以平静的与她在一起,他不希望被任何事打搅。
第六十三章 黎渊天变(上)
“啊,啊,滚开,不要,不要过来,你是人还是鬼?”陈皇后惊恐的尖叫着,发髻凌乱,毫无平日雍容华贵的仪态,指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红衣女子,踉跄着一步步退去。
“是人还是鬼?”妖艳的红衣下,若雨扬起一个突兀的笑容,连着那绝美的眸子也跟着一起染上了笑意,可是那笑却看起来比哭还难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鬼么?呵呵,是啊,就算是鬼也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习惯了独揽后宫,千万人拥护的日子,有些事你是不是都快不记得了?没关系,你要是忘记了,我可以帮你慢慢想起。”
陈皇后脸色一变,“你,你什么意思?来人呐,护驾,有刺客。”再次不甘心的冲外面喊叫道,希望有侍卫能冲进来,可是许久外面依然安静。
“不用再叫了,这天下也即将要易主,你一个要陪葬的皇后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不,不可能,我要见安儿,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他的母后。”
玩味的看着面前垂死挣扎的女子,若雨冷冷一笑“太子的小命还在我手里,你以为他能救的了你吗?”
陈皇后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想起自己的儿子,不由的担忧起来“你对安儿做了什么?”
“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皇后娘娘。”若雨特意将那几个字咬的极重。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那个瑶雪衣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她居然是你的人,连瑶华和李义都是,我是输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你那个贱人娘亲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上,哈哈……觉得不甘心吗?早知道当初我就亲自动手杀了你们两个小贱人,本来以为把你们扔到夜魅不管不顾,让你们自生自灭没想到,你这个贱种命大,居然没死,哈哈……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做了十五年的皇后,这世上的荣华富贵我都享受到了,你的贱人娘亲在哪?躺在冰冷的地下,早化成了一具白骨,我的儿子,我的安儿也即将要成为皇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认的贱种,还和邪教有瓜葛。”
陈皇后一边疯狂的大笑着,一边说着刻毒的话。
若雨闭上眼,想起了当初那兰花萦绕,香味糜烂的地下暗阁,是啊,她的母亲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无知无觉,不会恨,不会心痛。
同样是皇帝的子女,太子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又过的是什么日子,当他们被所有人敬仰膜拜的时候,而她和姐姐却躲在阴暗处被人唾弃。
她的一切,她的幸福,她的爱,她的单纯,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被谁给夺走了?扭曲的灵魂畸形的生长着,吸食着众生的血液,直到有一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才明白这世上有一种痛比死更可怕,那便是生不如死。
若雨听着陈皇后刺耳的笑,险恶的皱起眉头,冰凉的十指没有任何温度,瞬间扼住了陈皇后的喉咙“我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付出代价,皇后娘娘你不必笑的这么开心,因为待会儿我会让你笑不出来。”
纤细嫩白的手指如葱段一样的白皙如玉,扼在喉间,险些让陈皇后窒息,陈皇后的脸色青紫,挣扎了几下也无法脱离若雨的钳制,不得不被迫着抬起头看着若雨,这一眼却让陈皇后突然害怕了起来,那双妖色的眸子里燃烧的疯狂,仿佛一个被迫站在悬崖绝壁的人,疯狂而决裂,要将所有逼迫她的人拉向无间地狱。
可是她又是谁,她是黎渊国至高无上的皇后,死亡即将临近,她有什么好怕的。
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憋出的声音,陈皇后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即使我死了,也是和皇上合葬在一起,呵呵,你的贱人娘亲死了也一样斗不过我。”
听得陈皇后这样说,若雨的手指微微松了一下,闪烁的目光让人无法了解其中的深意。
许久,若雨也是一笑,讽刺而冷漠的笑“哎哟,皇上可是我亲爹,你以为我会动手杀他吗?不过是为了让你的宝贝儿子顺利继位,对外面的说辞,皇后娘娘好歹在宫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十五年,怎么连这点弄权之术都不懂,不过为了效果逼真一点,所以啊才劳烦娘娘你为皇上陪葬,这帝王的墓穴乃是上好的风水宝地呢。”
陈皇后脸上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凸起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若雨,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
若雨无视陈皇后狰狞的表情继续道“为了保持皇后娘娘你的遗体万年不化,我为你想了一个办法,听说以前为帝王陪葬的童男童女,都是要活生生的从脑袋上开个小洞,将水银灌进去,三天以后,身体保持生前的姿态,即使过上千百年也不会腐烂,娘娘生平最注重仪态,我想死了以后也不想被万虫拱尸吧,我可是很早就为你想好了。”
陈皇后的身体微微一烦,终于有些害怕了起来,不,她不要那样的死法,在这里有一种风俗,一旦被在生前做成了活标本放入陵寝,灵魂将会永生永世附在那个肉身上,永远得不到寄托。那些陪葬的童男童女多数是家里犯了重大罪恶的,被献出来以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而且若雨疯狂的表情告诉她,这个红衣妖魅的女子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陈皇后表情瞬间灰白,也不再挣扎叫骂,猛然颓废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那也太便宜了你。”
若雨的手缓缓从陈皇后脖子上松开,纤长尖锐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陈皇后脖子上鲜红的被指甲扣进去的印记,刺目而明了。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将我和我姐姐曾经尝过的苦,挨个的尝一遍,我要你像我们一样,灵魂永远活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只能恶魔鬼怪为伍,生生世世无法解脱。”
“呵,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一个人想死会有很多种方法,你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吓住我。”陈皇后见服软无门,又嚣张的笑了起来,却见若雨对着她笑得诡谲。陈皇后一愣禁不住问出口“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僵硬。”若雨悠悠说道。
陈皇后慌忙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抬起来,不由的惊慌了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出生夜魅,就应该知道夜魅使毒的本事是一流的,不巧今日我这指甲里有一味毒药,可以使人的身体硬化,四肢无法动弹。”
“你。”陈皇后只觉得一阵气晕,脸色青白一片,惊怒交集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仿佛回应陈皇后的神色般,若雨缓缓的一字一句道。
“求求你,杀了我。”
在若雨转身的那一刻,陈皇后挣扎着求道。
若雨的身体顿了一下,再也没有回头,其实她本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那个时候,被掳进夜魅的时候,那时要是死了该多好。
“求。”
陈皇后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无法吐出一个字,那里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