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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草草洗漱一番,换□上铠甲,穿了一套简单的深衣,再套上一件狐狸皮袄,便赴宴去了。
春花拿着一件孔雀绒大氅,追了好几里地都没追上。
晚宴之上,帝面色阴郁,问赵九:“那随军归来的的棺材,是怎么回事?!”
赵九甚是恭敬地回答:“回禀皇上,此役我军伤亡甚重,运送伤员的马车不足……而燕城的棺材远近驰名,此番用来运送伤员,是极好的。”
随着守元帝同来的京官们,嘴角都抽了一抽。
只有一人,目光炽热如火,胶着在赵九身上。
守元帝很是淡然处之,又问:“那最大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
赵九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自己三四席后的部下蓝可。
蓝可憨厚一笑,站起来对帝一行礼:“臣看那棺材是用的上好的黄杨木,雕了很多花,又大又结实的,便买来了送给越将军,也祝他以后仕途顺利,天天都升官发财!”
京官们的嘴,已经抽出了许多花样。
从麻花到花卷再到春卷,不一而足。
只有那一双桃花眼中的火光俞烧俞旺。
守元帝静了一静,又问:“往日都是一日派上一名传报兵传前线战报。这三日,为何一个回传之人都没有?”
赵九愣了一愣,又看向蓝可。
蓝可也是满头雾水:“属下每天都安排人送战报啊!”
越青城放下手中茶杯,问蓝可道:“这几日传报之人,你安排的是谁?”
“张三,李四,还有王五。”
蓝可一一报出他们的名字。
越青城叹气:“没人告诉你,那张三和李四是路痴?”
京官们已经不行了。
面面相窥着,京官们各自扶额长叹——
国家安危交到他们手里,真的没问题吗?
“唔……”蓝可噎了一噎,“我倒是忘记张三是路痴了……可是李四不应该是吧?上次他还孤军杀入契丹军营,斩下了敌将首级!这认路的本领,怎么能是路痴?!”
这下子,赵九看蓝可的眼神也有些同情了:“李四和我说过,他是因为迷路,才误打误撞地闯入了契丹军营……”
京官们已经开始念佛了。
——大吴到现在还没亡,一定是因为佛脚抱得好!佛祖庇佑!
“那个那个,就算张三李四是路痴,但是不是还有一个王五吗?!”
蓝可垂死挣扎。
王五总不能也是路痴吧?!
这下子连赵九也越青城也说不通了。
兄妹俩对望着,心中都在纳闷那王五哪里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
场上正僵持着,一名传报兵高声呼着“报——”,旋风般闯进筵席来。
正是王五。
王五还没跪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冷眼瞪着他的赵九和蓝可。
王五大大吃了一惊:“唔……四小姐和蓝将军你们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越青城好心解释了一句:“不是他们回来得快,而是你回来得太慢。”
摇着头,赵九问:“这燕城到幽州打马不过一日路程,你怎么行了两日时间?”
“啊?已经两天过去了吗?!”
王五大惊。
赵九点点头:“是。”
京官们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他们觉得,接下来的剧情,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王五想了一想,迟疑地说到:“难道……我真的遇见了仙女?”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仙女啊?!!
京官们在心中狂呼,几欲癫狂。
看到赵九和越青城的脸色都不太对,王五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守元帝一皱眉,命令到:“说下去。”
天命不可违,接下来,王五给在场官员,说了一个凄美动人、朴素迷离的艳遇故事。
简言之,就是——王五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美女,两人共度春宵,这才造成了他传报延误。
说完这个奇异的故事,王五感叹:“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古人诚不欺吾!”
京官们捂脸,忍住泪奔冲动——
你才迟了一日!按着你这换算!你是有多快啊王五兄!
蓝可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王五,你编个睡觉啊半路遇到马贼啊什么的就好了嘛!编个神话故事……你觉得自己很英俊吗?!
和你共度春宵……那得多瞎一个女鬼啊!!
听完王五胡言,守元帝轻笑一声,却看向赵九:“越卿,耽误战机,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赵九恭恭敬敬一行礼:“当棍仗一百,罚俸五月。”
守元帝微一颔首,没再说话。
蓝可会意,大手一挥:“来人!将这王五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那王五也是条汉子,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不用人来押,自觉地就走去了法场。
待王五退下,蓝可亦在帝面前跪下:“臣择人不当!请皇上责罚!”
守元帝只饮杯中酒,不看他:“军中以越卿为决断,怎么罚,还是越卿说了算。”
蓝可又转身,跪向赵九:“请四小姐责罚!”
赵九目光一凛,沉声说到:“蓝可怠误军机,罚俸三月,贬为千兵长!”
“属下!谢四小姐责罚!”
须臾之间,已经决罚两人。
京官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样看来……好像,这塞北军,也还有得救?
而看着越四小姐的那一双眼睛,已然是痴了。
第63章 丧权辱国诚意十足
接风宴后;守元帝方才洗漱完毕;掌旗就来传报,说契丹使者前来幽州,已经被越青城接进了城中驿馆住下。
守元帝微微一怔;继而冷笑:“好个越家,这么大件事,就这样给朕压下来了。”
掌旗听出守元帝话中微怒;便问:“是否需要属下悄悄将那使者请来?”
守元帝摆手:“不必;静观其变。你去告诉李菊福,要他给朕将越青山宣来。”
掌旗才答了个“是”,守元帝略一思忖,又将他拦住:“也罢……还是你随我悄悄前往一探罢。”
如此三番两次传召,孤男寡女;于她名声,倒是有些不好。
掌旗未有疑问,道了个“是”,便随帝便。
主仆二人轻装简便,出了门,去往越四小姐的住处。
可才到院门外,一白衣男子就将两人去路拦住。
那白衣男子额头一粒红朱砂,眉目如画,不是向雨前,还能是谁?
“此时夜深,男女有别,皇上请回。”
向雨前一尊门神也似,站在赵九院门口,拦人拦得忠心耿耿。
守元帝冷哼一声,说:“向雨前,此次朕就饶你见朕不行跪礼之罪。你让开。”
向雨前不避不让,说:“青山已经歇下,怕是不能见客。更深露重,皇上请回。”
听到向雨前那一句亲昵的“青山”,守元帝眉毛跳了一跳,低喝一声:“大胆!”
天子震怒,掌旗心中一颤,连忙屈膝跪下。
向雨前不为所动,苍松劲竹一般,站得笔直。
——还是没让开路。
守元帝眯着眼睛,看着向雨前:“向雨前,你以为自己功高,朕便不会杀你?”
“草民不敢。”
向雨前言语卑微,而面上却无卑微神色。
守元帝冷笑一声:“掌旗,将这大逆之人拿下!”
“是!”
掌旗得令,起身,五指成抓,直袭向雨前门面!
待掌旗指抓袭到鼻尖,向雨前才出手。
只闻“咯吱”一声,掌旗的手腕,已经被向雨前两指夹断。
受此重伤,掌旗只咬牙硬撑,又出另外一手!
向雨前此次只轻轻拦住,又伸手在掌旗穴上一抹,便将掌旗制住。
向雨前捏着掌旗的手腕,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皇上此次带的人太少。看来,要将我拿下,那也只得皇上您亲自动手了。”
守元帝面色寒如冰雪,正欲唤人,长廊尽头便浩浩荡荡来了一批人。
为首之人,是越青城。
路过赵九院外,看到僵持在赵九院门外的两人,越青城微微一怔。
灯火明灭之中,向雨前急急向越青城使了个眼色。
越青城得其意,片刻心下已经转过千百念头,不消多时就拿定了主意。
上前几步,越青城在守元帝面前跪下:“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跟随他之人,也声势浩大地跪了一片。
恰好看到两人互打暗语的守元帝不动声色,只命令道:“奏。”
“今日傍晚,契丹使臣前来。臣已派人将他一行接入驿馆,次日再令他入府叩见皇上。皇上以为如何?”
守元帝冷冷一笑:“越将军不是已经替朕拿了主意吗?这时候又何必来问朕的意思。”
“微臣不敢。”越青城只一副赤血丹心状,“臣恐皇上已经歇下,贸然觐见怕扰了龙体安息……现下皇上得空,不如与臣同移步书房,共商契丹来使一事?”
守元帝垂下眼睫,不置可否。
越青城也是不急不躁,安安静静跪着,等皇上下旨。
半响,守元帝才开口说到:“这事还有什么好议的,契丹使者此来除了求和更无其他可能。越将军身体虚弱,还是早些将息……省得明天气弱,有损大吴国体。”
越青城面色不改,恭恭敬敬说到:“臣谨遵皇上教诲。”
“朕也该回去了。越将军,向雨前是你的人,他今晚上伤了御前侍卫,又对朕不敬……你只看着罚罢。”
说完,守元帝谁都没看上一眼,转身,走人。
待守元帝走远,越青城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叫人将掌旗送至太医处救治后,才看了看赵九的屋子,问向雨前:“她——?”
向雨前点点头:“是的。”
越青城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就请你多担待了。皇上那边,自有我撑着。”
向雨前又点点头:“青山交给我,你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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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守元帝于幽州越家将军府,召见契丹使者。
将军府正厅内,契丹使者悄无声息地跪了一地,三拜九叩,行君臣大礼。
礼毕,头仍抢地,待守元帝传令平身。
守元帝却恍如未见座下有跪着人,只偏了头,问坐在他左手侧的越青城:“越将军,今日怎不见越卿?”
越青城站起身,拱手回答:“回皇上,青山今日天未亮,便策马前往西北边营寨练兵去了。”
“哦——?”
守元帝拉长声音。
听皇上这一声中带着不悦,越青城问到:“皇上寻她可是有要事?是否需要臣派人将她传召回来?”
守元帝笑了:“如此也好,越将军便派人去传回越卿罢。”
越青城没料到守元帝答得这样干脆,怔了一怔,才应到:“臣……即刻就派人去传话。”
守元帝点点头:“如此甚好。”
与越青城闲话完毕,守元帝才转头淡淡对地上的契丹使者说到:“都起来罢。来人,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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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这次求和,诚意十足。
不,准确地来说,丧权辱国得诚意十足。
且不说每年的朝贡翻三倍,被大吴夺取的五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