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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又往唐不惊脸上吐了一大口唾沫。
赵九看着,觉得小喜好奔放!
……要是说脏话被元宵抓到了,那得抄多少遍书啊!!
想着,赵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唐不惊好像是缓过了痛,这时才气若游丝地问小喜:“你……你是谁!?”
“我是谁?!”小喜笑得张狂肆意,“我当然就是你们这些武林渣滓闻风丧胆的,谢,千,忧!”
赵九小心肝又是一震。
“谢……谢千忧……你别得意……”唐不惊断断续续地说着,“等我连掌门……抓住你……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先管管你自己的命根子吧!”
小喜面色一狠,一剑切下!
唐不惊又是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唐不惊那一声叫得撕心裂肺,听得赵九背后一阵发凉。
过了一会儿,小喜才像是拿着烫手的铁钳一样把自己的剑扔到一边:“妈的!脏了老娘的剑!”
然后又看着那杯她抛弃的佩剑,痛心疾首地跺脚:“冲动是魔鬼啊!冲动是魔鬼啊!!”
赵九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枕头被子毯子女子,走到小喜身边:“小喜你那一剑是割在了哪里啊,为什么这个唐不惊叫得那么凄凉啊……?咦,这里怎么有一条腊肠?”
赵九惊奇着,刚要弯腰把那腊肠捡起来,就被小喜一把拉到旁边。
嫌弃地提提脚下的被子,把那腊肠盖住,小喜才牵着赵九的手说:“这唐不惊是个大坏蛋!你看看这些女人的胸口……”
赵九很是听话地看向那口吐白沫的女子胸口,回答:“嗯,很白。”
就像吴大娘蒸的大馒头一样白。
“唔……”小喜噎了一噎,“不是问你白不白啦!你看她们胸口,都刺着一串小小的桂花……这胸前刺桂花刺青的,都是广寒宫的弟子。”
“广寒宫?”赵九想着把脑中的信息迅速地过了一遍,“你是说武林上第一个纯女子门派广寒宫?那个被唐不惊夜袭得手的魔教广寒宫?”
“是。”小喜点了点头,“广寒宫之所以被称为魔教,是因为里面的弟子习的是一套采阳滋阴的心法,很为那些狗屁武林正派人士所不齿。但广寒宫现任宫主白芊芊教令严明,命弟子不得使用这阴毒法子获取功力修为,所以已经算不上魔教。”
小喜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可是狗屁正派人士哪里肯放过这扬名立万的机会?!倒是十天有八天要去寻广寒宫的晦气!”
赵九没有去纠结“采阳滋阴”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魔教”两个字,听在耳里是大大地亲切,于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喜:“那这些女孩子,我们要怎么救啊?!”
“哼!”小喜冷笑,“要是他们不私自逃出宫门,怎么会可能被唐不惊抓住?!咎由自取!”
赵九还想再争取一下,小喜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你不是出来做坏事的吗?!怎么,还要救人出去啊!?”
小喜这样一说,赵九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小喜,折腾了大半响,你饿不饿,我们去叫王大叔给下一碗阳春面?”
“………………”
两人离去之前,赵九想了想,还是把元宵吩咐她一直带在身上的金创药留了一瓶在唐不惊屋里的桌子上。
——唐不惊少侠!你留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吧!元宵这个金创药是一等一的好,不用多谢我!你好好养伤!
赵九心中默念,随着小喜飞出了唐不惊的家。
——————
再拐个弯就到王大叔的面摊时,小喜猛然顿住身形,纤腰一扭急速飞向右手边的民房,悄无声息地覆上屋顶。
赵九见状赶紧跟着她一起停下,找了一处屋檐藏身,凝神细听附近可疑声响。
听了好一会儿,赵九奇怪地看向小喜——
没什么人啊!小喜紧张什么嘛!
小喜似乎是确定了没什么人,这才从屋顶上下来,不好意思地对赵九笑笑:“哎呀,是我神经过度啦~~我还以为是那个姓连的混蛋追过来了……”
从屋檐下来的赵九大方地拍拍小喜的肩膀:“咱们也算是有一起干过坏事的交情了!和我客气什么!”
小喜看看天色,觉得不早了,说到:“估摸现在王大叔也收摊了,我们不去叨扰他了罢~~走~~我请你喝酒去~~”
虽然没了阳春面,听到有酒喝的赵九还是开开心心地答应了。
喝酒什么的,没点下酒菜怎么成!
跟着小喜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豪华大气的府邸门口,赵九望着门前大大的“沈府”二字,有点纠结:“小喜,这看起来好像不是酒楼的样子……”
小喜白了她一眼:“我是女魔头!女魔头只偷酒喝,不买酒喝!”
听小喜这样一说,赵九肃然起敬——
难怪最近女魔头谢千忧的名头这样响亮!应该的!看看人家多有做女魔头的自觉!
反观自己……
赵九又有了泪流的冲动——
活该被人民忘记啊!!觉悟性太低了啊!!!
第21章 来我们去偷酒
就在赵九自省之时,小喜已经飞身掠上了这沈府的围墙。
想着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赵九也跟着掠进了沈府。
小喜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带着赵九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穿梭。
避开了又一拨侍卫,觉察有人过来的小喜与赵九对视一眼,分别潜入两边屋檐之下。
拐角处脚步声低低响起,只见八位十岁上下穿着一样儿粉色小袄的小女孩儿提着灯笼,排成两排从游廊上走来。
随后,一名身着银红撒花大袄,头带嵌宝紫金冠的少年人被一群人后拥着,信步而来。
饶是这许多仆人在场,花园里也是静静的,只听见一中年汉子低语声音。
少年人脚下不停,听完中年汉子的话,吩咐到:“你多派几个人,把二少爷盯紧一些。过了年开了春就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这当中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声音温润清朗,恍若玉石轻敲,很是好听。
听到“武林大会”四个字,赵九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且待偷听那少年人接下来说些什么。
正好此时少年和一干奴仆绕完了游廊,又是一拐,赵九便把他的长相看了个一清二楚。
沈沈沈——沈肿肿?!
赵九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去。
默默地震惊了一会儿,赵九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头。
这少年身量比沈仲要高上半头,声音也和沈仲不一样。
除开这两样,少年和沈仲最大的差别,还是在于气质。
如果说沈仲是一头牙还没长齐的小奶豹,那面前这少年就像一只已然成熟的花豹,隐隐散发着让人心寒的威严。
想到这儿,赵九一个没忍住,又开始发散思维。
这样说来,沈仲是奶豹,阿满哥是大黄,八师兄是红毛狐狸,元宵是……
元宵是……
赵九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出来,狠狠地把脑袋在柱子上撞了一下——
元宵还能是什么嘛!元宵就是元宵他自己啊!
蠢货!
赵九撞柱子的时候,少年正路过她栖身的屋檐下。
虽然赵九控制了力道,让这一撞声音很小,那少年还是在这儿停了一停脚步,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待人都走完了,小喜才从屋檐上下来,招呼赵九和她一起,继续往府邸深处行去。
离开时,赵九回头看了看少年离去的方向,心想——
那人和沈肿肿长得这样像,应该是肿肿的哥哥吧……
似乎是看穿了赵九心中所想,小喜一边走,一边给赵九解释——
“这是江南首富沈天福的家,他家除了钱多,酒也酿得很好~~刚刚走过去那小白脸看到没?那就是沈天福的大儿子沈季,现在替着沈天福管家。然后沈天福还有个小儿子,比他哥哥小四岁,是神剑门掌门人连蠢货的关门小弟子。”
交代完背景和人物,小喜开始说八卦:“最近这沈小公子好像是有了心上人,每天大早上的都兴致勃勃地出门,傍晚再催头丧气地回来……吃完晚饭也不好好睡觉,关在房间里不知道鼓捣点什么……真是没意思!以前我来偷酒的时候他还会出来和我打个招呼什么的呢!”
说到这儿,小喜自觉地打住话头,给赵九留出了自由提问的时间。
赵九在小喜鼓励的目光下,有些犹豫地问到——
“小喜……我记得那个神剑门的掌门,好像不叫连蠢货吧?”
没料到赵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小喜噎了一噎,才怒唾一口:“不是蠢货!胜似蠢货!”
看到小喜好像不太高兴,赵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很诚恳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小喜的说法。
闲话之间,小喜和赵九在一间放满了酒坛子的大院子里落了脚。
远就闻到酒香的赵九兴致勃勃地看着身边一个两个有她一人高的酒缸子,磨拳赫赫:“小喜!我们搬哪一缸走?”
这么大酒缸子,肯定沉!下次一定要把春花带来!多偷几缸!
听了赵九的话,小喜竖起了食指对着赵九练练摇晃:“错错错,这外面的酒坛子,都是沈家在市面上卖的酒,真正的好酒,在这儿!”
小喜说着,脚下一勾,把一只大酒缸勾了起来,再伸出左手稳稳当当地托住!
看到小喜露的这一手很是不凡,赵九连声喝彩。
小喜把空着的手往下压了一压,止住赵九的喝彩声,对她说:“借你的宝剑我一用。”
她的宝剑在给唐不惊净了身之后,就被她很嫌弃地丢在了那地道里。
对小喜的敬佩上升到新高度的赵九连忙十分狗腿地把自己的宝剑抽出来,还很是礼貌地把剑柄部分对着小喜递过去。
小喜拿到剑,微微俯身,出剑画地。
赵九只见眼前一片连绵光影,不一会儿,地上的石砖已经被小喜削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一片泥地。
反手收剑,小喜对赵九说:“把泥巴扒开,泥巴下面就是美酒。”说完,小喜又拿出赵九的剑瞧上一瞧,称赞道:“好剑!”
被小喜这样夸赞自己的兵器,赵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了一下,才蹲下来,按照小喜的吩咐,扒那片泥土。
泥巴盖得很浅,一会儿工夫,赵九就挖出了两坛子酒。
“够了够了。”小喜看着赵九还想再挖一坛,连忙出声止住她,“这酒后劲大,我俩一人一坛子就好。”
“呐,我想给元宵带上一坛。”
赵九手下不停,才解释完,又挖出一坛来。
小喜没多问,示意赵九让开后,再把托着酒坛子的手一拿开,在酒坛子即将着地摔个洗烂的时候伸出右脚,又是一勾,行云流水一般把那大大的酒坛子搁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正好盖住刚刚她挖出来的那片泥地。
赵九忍不住又是一阵喝彩。
喝彩完,赵九眼巴巴地和小喜申请:“小喜小喜!下次来偷酒的时候,这把酒坛子撅起来的事就交给我,好不好?!”
小喜很是豪爽地说了声好:“没问题!但是你要好好回去练功夫哦~~”
赵九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