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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不起色心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颇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深沉味道。
喝杯水漱漱口。何原说着,一手揽袖,拎起了石桌上的茶壶,满上一杯水递了来,倒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我接过茶胡乱漱了漱口,将水吐掉后,道:你还真够恶心,躲在背后看人呕吐。
何原笑道:连死人肚破肠流我都见过,这些算什么?
我将茶杯放回桌上,眼神悄悄溜向院门外,口中道:你不是叛变了吗?
何原悠悠然落座,慢慢道:你不用看了,这儿附近没别人,也暂时不会有别的人来的。
我变了脸色。
心中飞速计较了一下,我厚颜骗他:何原,我时音如今也算是师父的女人了,虽然你已经叛教,但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心思,不然……
不然怎样?何原促狭着打断了我。
我噎了一下。
何原续道:阿音啊,你知道我叛教前,顾牵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摇头。
何原道:那日顾牵机离开议事堂前,突然走到我身边,塞给我一样东西,然后说……
我不喜欢卖关子,不悦道:说什么?
何原哂笑:他说,时音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女人。
我的耳廓蓦地热了起来。
我掩口清了清嗓子,道:师父给你的什么东西?
何原笑的若有深意,道:是一个背上贴了我的名签,□插满钢针的小人。
我抬头看天,目光游走道: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叛变了吧。
何原问:你舍不得?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呸!
何原若有似无的笑了下,说:阿音,你说我何原为天珩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被穿小鞋,这样的教主我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我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何原哈哈大笑,说:我倒还真没料到,顾牵机会在意你。
我没有回应何原。
何原倒是突然倾身前来,将脸贴近我,笑的诡异:不过阿音啊,你那小人扎的也太过冤枉我了,不如,我坐实了这罪名,如何?
我身子后缩,冷冷道:我可以送客吗?
何原淡笑着直起身,手指轻叩石桌,话说的平平静静:放心吧阿音,就算我想要你,也会找个好点的地方。
我脸色更加难看:你可以走了,我不陪了。
我霍然起身,却被何原拉住了胳膊。
何原笑:阿音,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抽出手,反讥道:去找个好地方?
何原邪笑:没错。
我抿出俩酒窝,笑的委婉:嘿嘿,那你还是滚犊子吧。
何原看上去很失望,他长叹一声,道:看你被软禁的辛苦,我好意救你出苦海,你却叫我滚。
我蹙眉摆手:谢谢你啊,赶紧滚吧。
何原背起手就朝门口走去。
阿音,你别后悔。何原边走边说。
我后悔你不够圆润,滚的太慢!我骂道。
好吧,回去我会告诉曾奚,你过的挺好,叫他不必担心。何原说。
我:……浑球你站住!
何原:站不住,滚远啦。
我插腰大喊:妈的,我叫你来回滚!
何原回来后,我巴巴的跑回屋取出了白石送来的桂花酿,十分讨好的给何原和自己都满上了一杯。
何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阿音,我发现你变脸的速度简直登峰造极啊。
我毫不生气,腆笑着举起酒杯道:来来,感情深,一口闷。
何原伸手拈起酒杯,轻描淡写道:那看来我舔一下就可以了。
我赔笑:……别那么较真儿嘛。
何原看我吃瘪的模样,笑了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我心说早知道这货这么不客气,我就在酒中下毒了。
何原眼皮都没抬:阿音,别想着下毒,没用的。
我:……我们还是谈谈别的吧,比如曾奚?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曾奚投靠了赏猎?你知道他在哪?他在找我吗?还有……
何原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似笑非笑。
我收了口。
何原给自己斟了杯酒,徐徐道:曾都尉没有投靠赏猎。
都尉?
没错,太微王朝鹰翼军大都尉。
我心头一坠,难道曾奚他为当朝皇帝效命了?还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
前日里,曾都尉求我们赏猎寻找一位叫时音的姑娘,出价可不低呢。何原打住了话头,抬眼看我。
你告诉他我在哪吗?我问。
没有。他说。
我蹙眉不语。
想见他吗?何原问。
想。我答的非常干脆。
那就跟我走。何原说。
不要。我拒绝的更干脆。
何原似是有些出乎意料:你真的爱上顾牵机了?
放屁。
那为什么?
我瓮声道:跟你走?景修会把我嚼的渣都不吐的,我宁愿留这也不自寻死路。
何原笑了:景老大和你结梁子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你放心,在货没有交到雇主手上之前,我们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这话怎么横竖听着都不对劲儿呢?我正琢磨着话外音,就听何原又问了一遍——
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垂首思忖,心下掂量了半晌,横竖觉得景修这人太可怕,何原此人不靠谱,尽管我想见曾奚的紧,但更怕赏猎送给曾奚的是一具尸体。
不要!我再次拒绝。
这次何原没有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他突然抬手,然后我脖颈剧痛,头重脚轻的栽了下去。
哎,既然强取,还跟我废那么多沫子干嘛。
真是没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窝今天双更的份上,霸王们冒个泡吧~~扭动~~
25章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我已置身在一辆马车上;手被反绑,眼睛也蒙上了黑布。
还好嘴巴没被塞住。
何原,我口渴。我喊了一句。
何原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嗯?你怎知我在?
我哼了一声:你身上的烟草味儿再淡我也闻的出!
何原笑了笑,然后是倒水的声音。
片刻后;他凑到我身边慢慢道:阿音,张嘴,我喂你喝水。
我蹙眉:我又不会武功,你就不能给我松绑吗?
何原拒绝道:不成,松绑的话你肯定会自己把眼罩摘了,去赏猎总坛的路如果不经景修允许是不能随意被外人知晓的。
……果然这是要羊入虎口了吗?我欲哭无泪。
正发愁间,我突然感觉那股极淡的烟草味飘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躲;嘴巴便被人重重咬了一下。
哈哈,阿音的滋味果然还是那么好。何原大笑。
我惊怒交加。
这厮到底是狗改不了禽兽本质!
止了笑声,何原道:怎的一脸的苦大仇深,来喝水。
唇边一阵冰凉的触感,我犹豫了一下,微微张嘴喝了口水,然后便一直紧抿双唇,决定装死到底。
让人意外的是,何原也不再跟我调笑,哼着小曲儿将水杯放回桌上,然后再也没靠过来。
直到我们抵达了赏猎总坛,他都没有再轻薄我。
虽然我心底十分庆幸,但也觉得很是古怪。
何原现在已不再是师父的下属,反倒是效命于师父的死对头景修,如果说何原因为顾及师父而与我保持距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不就是因为景修的吩咐?怎么可能!我再自恋也不会认为自己这张不算太残念的脸会让景修突然变得懂得怜香惜玉起来。
那难道是因为曾奚的关系?
这更说不通了啊,何原连魔教教主都不忌惮,怎么会害怕一个与江湖毫无关联的军队统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出神的想着。马车一路颠簸,我时而会注意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有时候会听到风过林海的松涛声,接着又似是进入了市集,路过叮当的打铁铺子,穿过呛人的汗烟味,没多久一切都安静了下去,可马车却没停。
直到我的耳畔出现了流水的声音。
先是隐隐约约的泉水叮咚,后来水声渐大,隐然有一种拍岸逐浪之势,连空气都变得极其湿润。
马车就在这种湿漉漉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了车后,何原摘去了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
于是我看到了赏猎的总坛。
出乎意料的是,总坛竟然是一座城。
一座建立在水湾港上的城。
一座连城门都没有的城!
青灰色的砖石砌成的高墙高达十数丈,出现在我身前的竟然就是足足有一人高的城墙垛堞!!
我低头,脚踩的是延伸出城墙的石砌平台,平台倒挺大,松松放下两辆马车,可这建的也忒高了,让我有些脚软。
我回头往后看,发现身后是条斜斜拉到对岸的铁索桥,桥下是湍急而过的河水。
铁索桥看上去很稳固,但就算一辆马车通过也不可能丝毫不摇摆。可适才我坐在马车里,不仅没有爬坡的感觉,更不曾感到丝毫摇晃。
我狐疑道:我们不是从桥上过来的吧?
何原目光狡黠:当然不是。
顿了顿,他伸过手来揽住我的肩:走吧,进去吧。
我给了他一脚:滚开。
当然,这一脚被他轻松的躲开了。
我穿过垛堞,踩着石头楼梯一步步走下了城墙,中途忽的想起了什么,回头去问何原:你们景老大呢?
何原跟在我身后道:放心吧,景老大眼下并不在总坛,所以这几日得我亲自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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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警惕道:这几日?什么意思?
何原挑眉:怎么了?
我瞪着他:何原,你就给我个准话儿,什么时候会把我交给曾奚。
何原似是听乐了:这我可不知道。
我的眉心抽了抽。
何原看着我,邪恶的弯着嘴角道:阿音啊,我除了告诉曾都尉我何原接了这笔生意,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呐。
神马?!
我忍不住冲上前掐住何原的脖子,恨恨道:妈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明明知道我在龙池山,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原钳住我的手,哂笑道:因为我根本没打算交货啊。
他说完就一脸阴笑的离开了。
我当下呆住。
走的时候,何原朝下人抬了抬手,吩咐:把时音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浑球!我心情沉重的腹诽了一句,就被侍从带走了。
如此,我在迷罗港的云雾城住了三天,其间一直没有再见到何原。
我愈发觉得何原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这个阴谋能让何原压住他的兽性,能让他把我当做筹码压制在云雾城。
何原收了曾奚的佣金,但是没有告诉曾奚他早已找到我,更没有跟曾奚透露一丁点关于我的消息。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两天两夜都没有头绪,何原其人向来城府极深,连师父都不曾看出他早已心存叛意。
就这样我足不出户的在我的客房里呆了三四个昼夜。
天亮的时候,我会坐在屋檐下想念曾奚,在脑海中描摹他的模样。天黑就上床睡觉,什么也不愿多想。
当然,偶尔我也会希望师父前来救我,可我又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回到龙池山。
两天后的一个大雨天,我被何原“请”去品茶赏雨。
说来也奇怪,那天的雨势暴烈,蓬勃不绝,半天的功夫不到,河水就涨的漫过了小半个铁索桥。
登上高城的时候,何原早已摆了一盘棋在那里等我了。
会下棋吗?何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