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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只有我晓得你的女子身份。你是要邵姻姻来呢,还是向磊何人山?”宁岁寒放了鸡汤,又笑着道。
“公子请出来。”狱卒推着瞿荇阳出了牢房,又松松地将他的手捆住,在他耳边道:“公子放心,张启已囚,今日一切都已妥当!”
“多谢!”瞿荇阳道谢道,心里也是有些得意的。
他瞿荇阳,怎会只有桑栀子、张启区区两个心腹?他就是一只百足之虫,纵使死了也有活过来的机会,更何况他不会让自己轻易丢了小命。
这条小命,留着可是大有用处。
瞿荇阳望向窗外的烈阳。看来今日天气大好呢。
跪在法场上,监斩官还未来,瞿荇阳左右动动筋骨,又站了起来踢踢腿。周围围着一圈刽子手,自是无人管他。更在那圈刽子手外蒙了一层黑布。说是那监斩官怕见血,还不是自己安排的?在自己脚底下,有一个蒙面的死囚犯在等着赴死。这就是他的替身。
重又跪下,才听得浩浩荡荡一行人来。趁机,瞿荇阳与那死囚犯换了个位子,自是舒舒服服地坐在下面饮茶了。
琢磨着时候该到了,瞿荇阳站起来整整衣服,正准备着行刑完毕之后快些回府睡个好觉呢。那监斩官大声喊了:“行刑!”
刽子手口含着酒,扑的一声喷在刀上,远方却像是有愈来愈近的马蹄音,瞿荇阳正纳闷又生了什么枝节呢,又听得远方谁大喊着:“刀下留人!王上召见瞿荇阳!”
!!
第 22 章 情愫3
瞿荇阳设想了千百种情况,却怎的也想不到那狭隘冲动的王上会再召见他,当下忙道:“快替我换上囚服,快令他们围紧!”
换了位来,瞿荇阳皱着眉看着监斩官亲上来为自己松了绑,又迎自己上了轿子,这才静下心来思索整件事情。
忽地,瞿荇阳皱眉撩开帘子,问道传旨人:“宫中出了何事?”心中期盼着他答无事,却听他道:“娴郡主自戕了!”
轿夫脚程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风芸阁中。瞿荇阳慌忙踏入房中,只闻得一阵腥味――再看得床上躺着的苍白如纸的人,一瞬间脑中便成了一片空白。
忘了给淑妃王上请安,听不见婢女娘娘的哭声,瞿荇阳忙奔到琬瑭床边握住她的手,还好是温热的,但呼吸已是极微弱了。
拿过她枕畔放着的白纸,上写着“琬瑭定随公子去”七个小字,瞿荇阳再忍不住,又奔出了风芸阁。
未曾停歇,奔回了府中,带着人在药材房中寻着千年人参,百年雪莲等等起死回生的神药,敛了一大堆,又抱着跑回了宫。
进了风芸阁,统统堆在御医面前,“这些宝贝,宫里都不见得有。若是不够,再着人向我讨。”撂下一句话,又奔回了床边,喘着、紧张着探她的鼻息,害怕的事情未曾发生,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注意到王上淑妃已走了。
“驸马,王上召您中宫偏殿去。”淑妃身边的丫头进来道。瞿荇阳又默然了片刻,这才直起身,正正衣,随她去了。
进了中宫,瞿荇阳只见王上坐于正椅中,用手撑着头闭目养神,淑妃亲给捶着腿,便装着未见着,忙跪下大声道:“小民给王上、娘娘请安了!”
王上惊醒,一见瞿荇阳在下面跪着,也顾不得生气了,只道:“瞿荇阳,你是个有种的人!”
“多谢王上夸奖。”瞿荇阳皮笑肉不笑地磕头道,“比不上王上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之所以留着你这条贱命,是因为害怕孤王的瑭儿就此香消玉殒了,否则孤王还真不愿见你这副嘴脸。”王上目光一凛,狠狠道:“若是孤王的瑭儿就此去了,孤王定要你九族陪葬!”
“小民九族中惟小民一人而已,正是来去无忧。且小民忙着寻奇珍异药为瑭儿医治,哪比得上王上有这许多闲工夫想这些不吉利的事儿。”瞿荇阳低头,小翻了个白眼儿,爱搭不理道。
“罢了罢了,孤王奈何不了你。瑭儿好过来,你就出宫吧,从此与瑭儿再无任何关联。”
瞿荇阳心中一紧,终是不舍,又无可奈何着,只道:“王上不杀了小民,已是小民的万幸了。多谢王上!”
几日来,李念去可没少“遭到”罗均的赞扬。
“真是奇迹啊李公子!您的伤口愈合的速度之快,令我惊叹啊!”罗均笑道,言下之意还是说自己医术高明,李念去便忙行个礼,笑说:“哪里哪里,若不是罗医官的妙手仁心,念去怎能起死回生呢?念去还要多谢罗神医哪!”
每每此时,听完了吹捧后,罗均便美得走去一旁为自己煎药了。
李念去摇摇头,心想这罗均人倒是简单。专攻术业,不矜名节,活得却真实自在。
未尝不是幸福。
可她,还看不到这样的彼岸。睡了许久醒来后,她竟微微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可还不到时候走。她也还舍不得走。
宁岁寒见她慢慢好起来,也不像那几日一样,时时扎在她屋子里了。
是,他是极忙的。太子之位做得提心吊胆,朝中之势千变万化,每日来往的信鸽就不知死了多少只。这份成竹在胸,不知是多少份心力交瘁堆积起来的。
其实,有一丝微微的,恨不得马上好起来,以便好好协助他。李念去晃晃头,又沉下面色来。
“想什么事呢,这样入迷?”不知何时,宁岁寒已站在她旁边,惊了念去一跳。
“无,无事…只在着急,小的身子恢复得慢,无法早日为太子爷效力。”李念去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直视他眼睛。
“呵,莫要想这些事,身子好了,才能再为我办事。”宁岁寒顿了顿,又道,“现些日子,只有三件事要你办好。其一,给我快些好起来;其二,将你我的计划告知邵姻姻,劝解她莫要再伤心;其三…”宁岁寒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轻轻道:“做好准备,进平王府。”
李念去身子一震,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抬起头看向宁岁寒道:“为何非要小的进府?姻姻、缀月两人在平王身边足矣…”
宁岁寒示意她停下,只道:“一是缀月识她,但定当她为敌。邵姻姻独身在平王府,孤立无援,办事效率也低三分;二是现如今她丧弟之痛未散,我更是不放心;三么,你是女子,若旁的去了,必定会遭人提防;其四,”他顿了顿,有道,“我相信你。”
宁岁寒面色满是平静,口气却坚定不移。这桩顺理成章的事,自己是绝推不了的了。
只是念去心中,生了一点,只一点细微的失落。
金琬瑭幽幽醒转,皱眉道:“我,还在人世间吗?”
“你我都未死。”瞿荇阳见她醒了,道。
“公子未死?”琬瑭笑道,“这再好不过了!”
“好好养伤,我才可放心离开。”瞿荇阳淡笑着,轻轻说。
“离开?去何处?”琬瑭急道。
“自是瞿府去,还能有哪儿呢?”
“公子瞒不得瑭儿。”话毕,金琬瑭闭上双目,又浅浅睡去。
瞿荇阳看着她细腻眉眼,略沉了眼皮,叹了口气。
几日来,金琬瑭恢复得还算是乐观,面色红润了起来,胃口也渐渐开了。坐起来与丫头们玩笑着几句也是有的,只是还无力下床来。
这日王上来看金琬瑭,两人说了几句话,王上道:“快好起来吧!这样,封公主的事也能快些办完了!再留你几年,便张罗着给你招驸马!”
琬瑭闻言,惊道:“瑭儿已有了驸马了,为何还要再招驸马?”
“哼。那瞿荇阳从未好好待过你,孤王不要他性命便是他的造化,他怎还有福气以孤王的公主为妻?”王上拍床怒道,琬瑭只觉一震:“这一事,只有瑭儿自己才晓得,怎容旁人置喙?”
“你怎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王上,瑭儿早已认定了荇阳为夫君,任谁都改不得的。”琬瑭如实说道,双眼瞧着王上。
“好,好!如此只得让他亲口对你说了,才能让你死心!”王上怒看她,又道:“你着实不如你母妃乖巧听话!”话毕拂袖离去,琬瑭内心惴惴不安着。这份情,她一直有,也一直以为他也有相同的意思。今日才微微觉得,若他一丝也没有,自己又该如何呢?
不一会儿,瞿荇阳缓步踏入风芸阁,看着榻上的金琬瑭,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
“公子来了…”
“小人,拜见娴郡主。”瞿荇阳先夺了声,跪下道。
琬瑭内心咯噔一下,不知他这是做什么,自是不答话,又听他道:“小人,特来向娴郡主辞别。几日不见,郡主的身子也大好了起来,小人,就放心了。”
话一出口,只听得琬瑭声音微抖道:“你们,先下去。”
“是。”丫头们关上了门,屋内静寂一片。
过了许久,才听得琬瑭轻轻说:“公子,可是为了别的事,才要离瑭儿而去吗?”
瞿荇阳跪着,不知如何作答,又听她道:“罢了,公子既是不愿说,瑭儿就不问了。”
“谢郡主体谅。”
又是一片静寂。瞿荇阳内心有些倦了,想逃离这样的无言,却又听:“公子,一直在瑭儿心里…可是公子,公子内心可有过瑭儿一席之地?”琬瑭眼眶中微微含泪,思索了许久,终于将这不敢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问出口又如何,只觉得自己痴。不论回答是如何的,分离是迫在眉睫的事。也改不了什么了。
不过图一个心安。了结久久以来的痴念。
“自是有的。小人,很早就已,将郡主当成妹妹看待。”瞿荇阳道。
“妹妹…妹妹,”琬瑭低下眼皮,眨落了那一滴泪珠,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悉心的照料,那日雨中的挽留,知了真相的宽恕,原来尽是兄妹之情。
“多谢公子,公子去吧。”琬瑭紧闭双眼,钻进了被子,背对着瞿荇阳离去的方向,不敢看他。
“小人,退下了。”荇阳慢慢退出了屋子,又严密的关上了门,向守在门外的丫头们嘱咐了好一会儿。
琬瑭听着他压低的声音,泪止不住地奔涌出来。伤口的疼,伴着回忆的痛苦,复又向她一个人袭来。
既然你无意,为何要如此有心呢?害我一厢情愿,扰了你原本平静的日子。
嘱咐完了,瞿荇阳缓步离开宫里。
轿子载着他离开了宫门口,瞿荇阳却觉得,内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压得他快要窒息了。重叹了好几口气,内心里的压抑感才好了些。
复想起,琬瑭一番话,和那滴在自己心上的一滴泪。知道她生死相随,一番情意。可自己,是不知何时就会折命的人,怎能误她?
算了吧。王上说过不了多久,便会为她重招驸马了。
到时候,这一段红尘旧事,也会随风远去了吧。
此生不复相见了吧,愿她安好。
第 23 章 相劝
宁岁寒在院中看着李念去练剑,脸上只浮出一丝笑意。
终了,李念去站定,头上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宁岁寒大赞一声,又扔给她一方巾帕,有些笑道:“果真恢复得好!赏罗均!”
“有爷一句话,罗医官定要美上天去!”李念去望着他笑道。
“也莫要太过劳累。”宁岁寒又有些冷冰冰的,一如从前对众人的态度一般。李念去早就习惯了这样冰冷的语态,却还没有适应用这样语态道出的关心,有些恍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