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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字好似梦魇一般,锦瑟几度张嘴也说不下去,泪水缓缓淌过脸颊,凝聚在下巴,然后一滴,一滴,一滴得滴落。
泪珠落在地上,瞬间溅起点点水丝,晕开了铺在地面的羊毛毯。
严霄明白她心中的担忧和苦楚,上前抱住她,蹭了又蹭,才嘶哑着嗓子说:“锦瑟,不要担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锦瑟是坐在木凳上的,严霄站着环抱着她,刚好任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锦瑟忍不住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
严霄听她哭得凄惨,也涌出一股悲伤,低头将下巴磕在她头顶,磨蹭了一番。
“我才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死了,我的身体不也坏了,哪我岂不是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了。”
哭了好一会儿,锦瑟才缓过来,情绪慢慢安定下来,哭成这样,让她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开口别扭得推开他,移开了视线。
严霄听这话,心里好笑,小声得“嗯”了一声,包含着宽容和安慰。
锦瑟眼圈又一红,转过了头,清清嗓子,头也不会的说道:“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赶你出去了。”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严霄双眼酸涩,嘱咐道:“那我走了,你这几日小心点,让小影跟在身边,不要远离他的视线。”
说罢,她没有任何反应,仍然背对着严霄。
严霄深深得看了一眼,还真生出了一缕从此不再相见的悲哀,当下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人才走出屋,锦瑟就哭了起来,身体一扭,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身体不停得抽搐,声音嘶哑,哭声如鬼厉般骇人。
门外举步的严霄一顿,听着屋内传来的毫无顾忌的哭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以防不忍,严霄立时跑出了锦渊殿,从怀中掏出尖啸,鼓足了气吹响,只有一声尖而细的声音传了出去。
不一会儿严霄身前便站了十个黑衣人,目光如炬,腰间皆别着长剑。
十人背脊挺得笔直,也不下跪也不说话,待严霄转身说出两字“走吧”才跟在后面。
步伐一致,脸上的表情不变,甚至比小影还要冷,只他一个眼神过来,便忍不住发颤。
他们不说话,连眼神都不变,活似傀儡,却又比傀儡更有威慑力。
这十人是禁卫,与暗卫不同,禁卫武功更加高深,轻功几乎能用鬼魅来形容。
锦瑟拿着令牌顺利出宫,又去买了匹马,马上动身赶往南湘城。其实他可以让这几个暗卫背着携去,只要两个时辰即能到达,偏不愿意让他们摸‘锦瑟’的身体,生怕吃了亏。
禁卫是没有感情的,不了解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他们只知道两样,一、听主子的话,二、杀人。
这样无欲无求的人,怕是只有严霄这货觉得人觊觎‘锦瑟’的美色。
骑了一日严霄便受不了了,锦瑟的身体嫩,连续骑了这么久,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那边也要早点到达,休息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弃马,由禁卫背着飞去。
禁卫的速度快得咋舌,连严霄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厉害非常,双眼被扑面而来的厉风吹得酸痛,脸颊刮得生疼,活像用人拿着匕首在脸上一道道滑破的疼痛,尖锐又刺骨。
严霄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后,两日未眠,这会儿一放松,就忍不住陷入梦想。
再醒来已到达南湘,出城的路被封锁了,有六人把守,听着颇为严厉。
但是,六人皆喝醉了酒,双手撑着长枪,打起瞌睡。
严霄每天狠狠一拧,早就积聚的无处发泄的怒火这会儿正好寻到了发泄口,“给我醒过来!”
严霄从地上捡起石头,一个接一个朝六人扔去,砸在他们的额头上,直到把六人打蒙了,才住手。
站在最前头的侍卫一怒,捏着严霄的手,迷迷糊糊得骂骂囔囔,“妈的!哪个龟孙子打爷!活得不耐烦了!”
严霄眼底泛冷,如今南湘都这般了,这六人还如此安逸,该睡的时候睡。目光撇到一旁的大鱼大肉,该吃香喝辣的吃香喝辣,他倒要看看活得不耐烦的究竟是谁?!
一把夺过身边禁卫的长剑,将长剑抽出,猛地跨上前一大步,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刺进那人的肩膀。
“啊!!!!”A侍卫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彻底惊醒,头也不晕了,连忙捂住伤口,跪在地上嚎叫。
严霄冷冷一笑,将长剑抽出,A侍卫身体一颤,肩膀的伤口喷出一股鲜血,痛得他在地上边打滚便叫唤。
剩余五人被他连续两番的惊叫惊醒,看着眼前一对杏眼,挺翘小巧的鼻子和粉嫩的唇瓣的女子,瞬间傻眼,集体无视在地上打滚的兄弟,咽下一口唾沫。
严霄见五人眼中闪烁的淫光,更是生气,再次把长剑往前一伸,刺进另一人的肩膀。
待到那人传来痛呼声,其余四人才回过神,手持剑柄,怒问:“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们下手。”
冷哼一声,严霄扯下系在腰间的令牌,甩到其中一人的脸色,冷声说道:“自己看!”
那人连忙一把抓住,翻了一面,仔细一看,吓破了胆,猛地跪下颤声求饶:“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
二伤三呆的五人也都齐齐跪下,脸上罩着一层灰白的死寂,身体如筛子一般都起来。
他们都完了!这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他们偷懒的时候来,再加上他们这态度,必是一死。
严霄却没打算让他们现在死,毕竟现在天色微微暗下了,杀了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人替补,只踢了跪在最前面的人一脚,“好好守着,再让本宫发现你们偷懒,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视踹翻在地的人,绕过他们,进了城。
现下天色已暗,又确定不是瘟疫感染,严霄倒也安心找到知府府上,好好休息。
知府的府衙也不算小,中毒之人都被丢了出去,空房间多得是。
见皇后来了,知府也没做出多过分热情的态度,只毕恭毕敬得给严霄空出了个院落,收拾得一干二净,才让她进去歇息。
严霄对此的作为十分满意,这南湘的知府是他老爹亲自筛选的人选,也算是心腹,这态度就可看出与那些小地方知府的区别。
严霄一向爱干净,赶路赶了一天,汗水湿了亵衣,黏在背上怪不舒服,小心避开了大腿内侧的擦伤,洗好后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二十九章
chapter。29
次日,孙御国师抵达南湘。
这日,死亡人数持续增加,中毒之人已有近两百人!整个南湘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百姓,年轻的都丢下家中的父母孩子齐齐跑到北湘。
严霄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可能是昨日奔波累着了,一直到天亮了才醒。
在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吃些清粥馒头就行了,还有小心着毒物,因此,严霄只啃了几口馒头就放下了。
天黑压压的,只能看见那么一缕阳光透过乌云直射地面,整个南湘城乌烟瘴气,哪还有之前喧闹繁华的场景。
“主子,国师已到达城门外。”禁卫从房顶跳下来,唇瓣紧抿,目光微微朝下。
“嗯。”严霄发出一个鼻音,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说道:“前去城门迎接。”
禁卫没说话,手一挥,身后几抹黑影立刻闪现,一眨眼,九人已到齐。
严霄倒没怪罪,只双手背着手,跨步走了出去。
待行至知府大门时,瞳孔一缩,背在身后的手猛地缩回,放在身体两侧。
他倒忘了,这可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习惯,还真是很难改过来。
十人再加上严霄一人,走在街上异常荒凉。这条街是南湘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残破的小铺摆在两旁,偶尔响起几声狗叫声。
严霄脚步一顿,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遍,才继续前进。
步伐比之之前略有轻快些,整个人也不似之前紧绷着身体。
虽说这南湘荒废了不少,但这该有的还是有的,城门虽然有些破烂,但好歹还能关上不是?
是以,孙御等人到达时,被关在了门外,那六人受了昨日的教训,那叫一个乖啊,硬是将孙御等人阻在了城门口。
严霄赶到时,看到孙御脸上带着疲色,头发凌乱,衣服倒还整洁,只有几处被树枝刮破。
而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后跟着的两人面色不豫,显是动了怒火。
眼角再撇到六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下了然,领着禁卫便走了过去。
“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吧。”不过几步距离的时间,严霄阴沉的脸仿佛雨过天晴的天,带着明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孙御只弯眼笑了笑,倒没有不悦的情绪,抬手整了整衣领便无视了那六人惊悚的表情朝严霄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俩童子脾气倒是大的,狠狠瞪了守门的人,脚跺得“咚咚”响跟在孙御身后,就像被抢了糖葫芦而置气的孩子。
严霄见两人这态度,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很自然的微笑,唇角勾勒到一半,眼睛完成小月牙的形状,可爱得让人心里直痒痒。
孙御听着弟子传来的动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抱歉,“弟子顽劣,还请皇后娘娘莫怪。”
严霄本就没怪罪两人的意思,当即摆摆手,笑道:“无事,保持着这份直爽也是不容易的。”
作为师傅,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弟子,哪有不高兴的,尽管带着些敷衍的味道,但归根到底也是夸奖他们不是?
“孙国师,此次找你来……”严霄说道一半,话一顿,他相信国师能听懂这说道一半的话。
“嗯,自是晓得的。”孙御点头冲他笑道,目光清明,看不出之前的疲倦之色了。
“那,待您梳洗一番再说吧。”
“也好,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这会子该是丑得见不了人了。”
孙御眯眼笑,开起玩笑来。
谁知那俩弟子却不依了,连忙跨步上前,争着说道:“哪里!师傅最好看了!”
孙御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打趣道:“看来为师平日没白疼你。”
听了这话,那童子朝另一边慢了一步的童子扬起下巴,一脸得意。
那童子不干了,朝他呲牙咧嘴,两颗门牙露在唇外,像只炸毛的小老鼠。
严霄瞧着有趣,也忍不住笑出声,一时间,这荒凉的城门倒带着些温馨。
孙御只粗粗擦拭了几下便换上衣服走了出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因此,当严霄看到他是,还以为他没洗呢,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神清气爽,哪里是来时的狼狈模样。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