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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之似是无意地在宝宝的脖颈纸笺蹭了又蹭,孩童般撅着嘴巴道,“我不愿意!更何况当初在南陵水牢里泡的久了,便不能轻易……这种事情怎能叫南封那帮邪门歪道知道……”
官宝宝一腔怒火霎时被这句话熄灭得干干净净,她啊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水牢、泡的久了、不能轻易做什么?难道他不能人道了?!这个认知叫宝宝暂时性地对傅融之放弃了那么一些的怨怼,想想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男人,突遭此等大辱,怕是南封的宗主给他下了什么强烈的合欢散,无奈美人当前浑身难受偏偏没有就餐的筷子!这该是多么恼人的一件事啊?!
她拍了拍傅融之的肩膀,同情道,“不过就是以后生活无趣些,其他也没什么,不过傅公子,你压着我也不是办法啊,难不成还能因此突然床弟又能了?”
傅融之一愣,明白过来之后顿时有些咬牙切齿之感,却又无奈地哼哼两声道,“被下了藤术,动不了起不来,何况一碰到你便浑身都不痛了。”
铜锣影,梦初醒
官宝宝总觉得这几日的自己十分之不正常,一时觉得自己抽离了现实,当真是所谓的离夫人,一边看着傅融之仿佛与自己毫无瓜葛,然则每每官宝宝这个身份又无时无刻不牵绊着自己,居高临下一番随即便重重摔在地上,痛彻心扉五脏移位来提醒她这个事实。
而她现在便处于这种状态,一阵一阵钻心的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而眼前的傅融之她不知是该怜还是该恨。官宝宝终于哽了哽嗓子道,“别这么无赖,快起来。”
傅融之摇头摆尾嗯了半晌,却半点未动,最终挫败道,“起不来……”
官宝宝不知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抑或是他傅融之见谁都这么热心,只要是个女子便不放过?她恼火地推了推那人,却见他纹丝不动,几番挣扎之后仍旧未果,倾而一听却闻呼声渐起,终是一下子泄了气,再度别扭几下见傅融之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两人盖上,免得明日出现两个大红鼻子,徒惹人笑话。
被此番一耽搁,官宝宝想带着离嫣离开的事情便被暂时搁下了,虽然之后傅融之还是没脸没皮地往她屋子里钻,却从未提起前事,几日下来宝宝也已释怀,反正他不同于她的那部分作用已然不成作用,那便当做是与红霜蜗居一宿好了。
是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又是如城最著名的登高节,一早便有爆竹声乍起,吓得小离嫣撅着嘴巴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哭个不停。
宝宝心疼离嫣,怎奈自己院子里里外的还能喝止,再外面的她便全然管不上了。
傅融之来时,正值小离嫣闹的最凶的时候,红彤彤的鼻尖微微肿起的眼睛,加上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听得傅融之随着一颤一颤,心疼得恨不能将心掏出来捧给小离嫣,好叫她别哭了。
“登高节还颇为热闹,今儿个晚上带你们去山上玩,可好?”傅融之寻了一个耳套给小离嫣带上,又用手巾细细给她擦了擦脸,扭头问官宝宝道。
“还是不去了,离嫣不喜欢热闹。”
“来如城,又赶上了登高节怎能不去?”傅融之嗔了她一眼,摸了摸镇定下来的小离嫣道,“便当是陪我去好了。”
官宝宝将怀里的小离嫣紧了紧,“为何要陪你去?”
傅融之桃花一笑,眼眉弯弯极是宠溺,“便当是禁止燃放爆竹的奖励。”
宝宝一怔,茫然地看了看外面,听了听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怀疑地望了他一眼。
“不说话便当你是答应了。”他低头亲一口小离嫣的脸颊,大步离去。
不多时,倒是清楚地听见爆竹声渐渐小了,随后便全然不闻。
如此一来,晚上一到,傅融之便亲自来接宝宝母女,他今日特意打扮一新,还是极好极好的面容,却又不失稳重和成熟。此情此景看得宝宝为之一叹,可惜是个假把式!中看不中用!
宝宝本以为傅融之会带着自己一同登山,不想却是用一辆马车直接将两人拖到了山顶,随即登上了一处高楼,向下眺望,如城官民人人一盏灯奋力向高楼周围靠拢,她不禁觉得一奇。
“第一个到达的可以得到回天门的厚礼一份,是以人人如此拼命。”傅融之怀抱小离嫣,立于宝宝身旁,给她解释道。
“那你是如何让他们不放爆竹的?”
“不放爆竹方能参加。”傅融之傲然一笑,恢复了几丝孔雀风采,他逗了逗带着耳罩显得更加头重脚轻的小离嫣道,“离嫣说傅爹爹聪明不聪明?”
“不聪明。”宝宝对他自称爹爹向来很是反感,便在一旁翻了一记白眼,答道。
傅融之闻言咪咪笑,道,“大女儿不乖,小心爹爹不欢喜你,小女儿来说说爹爹聪明不聪明?”
“谁是你女儿?无耻!”宝宝哧了一声,看他没正经的样子就来气!
小离嫣也不知听没听懂,一双大眼睛乌溜溜转了两圈指着高楼下方道,“灯。”
原来已有一人到达了高楼下,并且如愿获得了所谓的回天门厚礼。随即到达高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见高楼之上傅融之抱着小离嫣,身边站着一名少妇,当下便祝贺起来,“愿门主与门主夫人登高无忧。”
其他人听闻,便都出声附和,听的官宝宝一阵七窍生烟。傅融之尴尬笑了笑,拉着宝宝来到高楼上的铜锣旁,抽出一根锤木至于宝宝手中道,“敲锣寓吉,夫人请。”
明晃暗沉的火把、灯笼将四周照得通明,闪烁不定地纷纷在傅融之的笑颜上投下绚丽的身姿,将他整个人衬托得不实不缺,光影重叠。
宝宝无意识地接过捶木,举起敲下,铜锣带着独有的浑厚之音弥漫在山间,带着颤动的铜片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映照出一张宝宝再也熟悉不过的脸——那是官宝宝活了快二十年的脸,每日皆对,即便昏暗的、抖动着、甚至扭曲着都不能减弱她看到这张脸的识别能力。
捶木颓然着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填掉了所有的水塘,换掉了她屋里所有的摆设,她便是如此好愚弄的么?明明早便看穿了她,拿掉了她的假面具,偏偏还要装作不知道,如同看猴子戏耍一般地看她的笑话。
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扔掉了手中的捶木,否则现下便能将它作为武器一棍子砸向傅融之了。
傅融之抚了抚抱着的小离嫣,离嫣趴在他的肩上睡眼朦胧,不停地打着可爱的盹儿。此刻,他满心幸福,妻女都在身边,好似完美地过分。一抬头却见官宝宝满目恨意喷涌而出,看得他生生向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问道,“怎么了?”
官宝宝步步逼近一把夺过傅融之怀里的离嫣,喝道,“傅融之,我这场戏演得如何?你看的可还过瘾?日日看着我这张脸,却要假装不认识……你果然够狠!”原本倒是声嘶力竭,说着便泪如泉下,抱着离嫣扭头顺着高楼的楼梯而下。
傅融之心中大惊,原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却没想到此事来的如此之急,全无征兆,而他与之双宿双栖的日子也显得更为遥远。
他看了看刚刚那面铜锣,眼神顿时暗了一黯,招来一个护卫问道,“这面铜锣是谁准备的?不是说过要用沙面锣么?”说着焦急地望了望官宝宝离去的方向,拔腿也追了上去,余下远远传来的声音,“叫那失职之人明日自行去领罪吧!”
进退难,两相煎
官宝宝心绪难平,回屋之后便将自己关进房内,她一时竟也不知自己是更气他的隐瞒还是更气他的疏于照拂。
傅融之随着宝宝自马车上一路回房,他立于宝宝的房门前亦是心痛难当,不过才九月的天气,便恍如深冬腊月的冰窟,他的一切都可以弃之重来,唯独宝宝是他心头的维系血脉,一断皆断,他不敢轻易尝试惹恼她、忤逆她,却终究还是弄巧成拙。
只是这一年多的思念叫他心急如焚,鬼使神差地便解了她的伪装,一睹他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容颜,却只是那一眼便叫他一夜难眠,梦中的宝宝再也没有眼前之人的灵动现实,他苦苦撑住了快要决堤的相思,承受着走火入魔般的痛楚,说到底不过一个情字。
小离嫣尚小,全然不知外界的变故,早已咬着指头睡着了许久。
宝宝看着怀中尚小的离嫣,一念既定,抱起孩子便要出门。
“宝宝……孩子我来抱着……”傅融之见门一开,便强忍着痛意欲接过小离嫣,却意料之中地被宝宝偏转身子一让,躲了过去。
官宝宝头也未抬,抬脚便向门口走去,不妨大门让傅融之堵了个结实。
傅融之哀声道,“宝宝你要去哪?”
“傅公子麻烦你让开!”宝宝开口道,声音犹如冰河般清冷,冻得傅融之打了个寒战。
“你要走……”
“是,我留在这里失了本意,还是早些回扬江比较好。”
“本意……”
傅融之因着一句本意升起了希望,不想却被官宝宝接下来的话语万箭穿心。只见官宝宝拍了拍手上的离嫣,抬头直视他道,“没错,本意!本意便是要与你傅融之一刀两断,做个了结,从此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原本直立魁梧的身形抖了抖,傅融之咬着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官宝宝,刺伤他的不仅仅是宝宝的话,更多是因她面上决绝的神色。
傅融之欲出手触碰,以证实这不过是个幻觉,却迟迟没有伸出去,他歪头悲戚一笑,哀求般言道,“宝宝,此话可是真心?”
官宝宝却全然不为所动,仰头对着傅融之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自然是!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每说一字便叫傅融之的眼神沉下去一分,直到那里跌入深渊。
傅融之终于低下头,抚摸着手上的半块扳指,他静静地拖着一瞬苍老的声音道,“宝宝,我当真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思念太盛,急切之下弄坏了面具,自然不能给你按回去,只不过谎言总有拆穿的一日,我原本便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告知你,只是这一日来的太快……”
“那又如何?傅融之,我们之间不是只有一张易容面具。当日,我在死牢前苦苦哀求却没能见上你一面,而后我怀了离嫣你便消失无踪,若不是慕许日日告诉我你的消息,我便只当你早已死了!”宝宝自嘲一般笑了笑,“相思?若是相思,我怀着离嫣饭不能咽,腿不能行时,你在何处相思?我每日绝望无助、几欲赴死之时,你在何处相思?我不慎失足早产、凶险异常之时,你在何处相思?!”
“宝宝,你饭不能咽、绝望无助之时我亦是如此,你失足早产、凶险之时我横剑在手只怕有了万一,我好去陪你,若非不得已,我何苦蛰伏这么久?我死不足惜,却不能连累了你们母女!”
傅融之虽是真挚非常,官宝宝却完全不为所动,她叹了口气淡淡道,“罢了,如今说这些晚了,劳烦傅公子让开,我与离嫣好早日回扬江。”
傅融之还想上前解释,不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随后门外传来原又宣的声音,“傅师兄,大事!”
他闻言不舍地望一眼宝宝应道,“马上来。”随后语重心长道,“宝宝,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需得为孩子考虑。这么晚,没有渡船马车甚至连银票都没有,你如何回扬江?先住下来,待我手上此事定了,想必你也会高兴的,介时我们一道回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