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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傅融之只是眯了眯眼,拉着宝宝在榻上坐下,他枕着宝宝的双腿,紧紧闭上双眼道,“宝宝不乖,想歪了,其实我只是想借宝宝的腿休息一下。”
说罢,便当真呼吸均匀起来。
宝宝顾不上他的累,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皇票的事情有下落了?”
傅融之含糊地哼了一声道,“嗯,想不到的一个人。多亏朱潘给的线索。”
“是谁?”
“朱潘死前中过西域摄魂香,嗯……这种香只产自西域,流入的渠道有限,我们去查了这个渠道,发现只有三个人可能是凶手,偏偏这人武功要极高,故而只剩下武林盟主林藏雄。”
宝宝心中猛然一跳,想起了前几日林清来找自己言辞奇怪,便问道,“此事对官家的生意有影响么?”
傅融之的声音更加模糊,“不知道……没听说……”
她再度摇了摇傅融之,急道,“融之,我做了一件事,怕是一件错事……你听我说……”
不过,腿上的傅融之呼吸轻柔而均匀,看起来像是真的睡熟了。
宝宝既爱且怜,颇有些后悔前几日的怀疑,眼前的傅融之为此事奔波,又怎会如琢玉行所说?或者琢玉行也是林盟主派来混淆自己的?
傅融之便这么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起来之时天色已黑。
他替宝宝按摩了一番麻掉的双腿,船上四人正吃着饭,忽然巨浪卷起,打的船身狠狠一震,水灌进舱里,将靠近舱门的云雁弄湿了一后背。
云雁惊叫一声,连忙躲向厨房的方向。
傅融之则带着连棠冲向了甲板,宝宝怕出去反而成为累赘,便偷偷躲在舱门旁的窗户下看着。
门外的桅杆上站着一个黑衣之人,未曾蒙面,正是林盟主林藏雄。
“林盟主不是应该带着一众武林豪杰攻打回天门么?怎么有空驾临我这小船?”傅融之并不慌张,淡淡笑着。
“回天门不过是个幌子,那些什么阵法足够去的那些人死上一轮了。至于我么,自然不会去送死,傅公子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林盟主飞身而下,说的依旧一派坦然,恍若仍旧是一言九鼎的盟主大人。
“是么?反正我手上的证据该有的也都有了,并不怕林盟主上哪里去,与我都无关,我傅融之要做的只是交差而已。”
林藏雄哈哈一笑,说的正义凛然,叫人悚然:“傅公子说得不会是管家打金库里我寄放在那里的金子吧?忘了告诉你,多亏了傅少夫人,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傅融之不可置信地回头,准确地对上官宝宝的眼眸悠悠道,“你要跟我说的怕是做错了一件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宝宝被傅融之的眼神一凛,向后猛然退了两步,心中添堵,后悔已无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却听林藏雄又是一笑道,“傅公子,其实你也别怨少夫人,该怨的是你自己,皇票与我有关,陷害官家亦是偶然,不过,将此事与抽丝堂、回天门连起来,最后导致你□乏术的,却另有其人!”
“不知此人是哪位高人?”傅融之难得露了几分慌张,一只手捏着扇子青筋毕露。连棠在一旁蓄势待发。
而林藏雄只是高深一抹胡须,道,“不知,否则我林某也想谢谢他。”
全覆灭,龙对龙
“既然如此,不知林盟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连棠接过话头,抢一步立在傅融之面前问道。
“回天门从今之后不存于世,抽丝堂自然也不能存于世。这艘捞月船自然是不能留的。”
林藏雄说罢便与先发制人,融之一把将冲上前的连棠拉住,撑开一面气墙挡住林藏雄的攻势道,“你带宝宝和云雁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便可。”
连棠看了看来势汹汹的林藏雄,虽然担心傅融之一人抵挡不住,但是的确先将宝宝和云雁带离比较重要。
她一颔首,侧身进了船舱,带着心神恍惚的官宝宝和哆哆嗦嗦的云雁先从船尾处顺着绳子留下了船,随后在江边的高丘处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将两人安置下来,方才回头继续观战。
那两人武功上倒是相去无几,但是碍于经验,傅融之总是略略处于下风,故而打得难分难舍。
官宝宝此刻只觉得后悔非常,她断然不曾料到林清那样一个小女孩子心性的白纸一般的姑娘,会主动来骗她。这要她如何面对傅融之?
她心中烦乱不堪,却又担心傅融之会在打斗中受伤,一颗心砰砰直跳,恨不得将自己掰开四个才够想想这些事情。
林藏雄决计没有料到傅融之的武功竟然可以跟武林泰斗的他相提并论,几番回合下来其实吃了不少暗亏,他的目的本就是毁掉捞月船,让傅融之带回的杀人证据一并湮灭,如此一想便匆匆改了招式,三五下将捞月打出了数十个大洞,随后虚晃一招,然后快速逃离。
傅融之也不追赶逃跑的林藏雄,轻轻落在江边,望着慢慢沉没的捞月发呆。
宝宝和云雁连棠三人急忙跑过去,却都不敢接近。唯有宝宝深吸两口气,小心翼翼凑过去道,“融之,我……”
说到这里一顿,她本指望傅融之能接上一句话,不想傅融之仍是看着水面上咕咕的气泡,不言不语。
“对不起。”这算是宝宝唯一能说的了。
傅融之头也未抬,更未看她一眼,转身便往扬江城内走去。
宝宝见状心中猛地一凉,连棠上前抚慰几句,便扶着她跟在傅融之身后一并向扬江城出发。
宝宝不必难过,此事无你关系不大,你想躲也躲不开。连棠是这么和宝宝说的,但是宝宝总也不能释怀,傅融之几日来仍旧不言不语,想必此事对他的打击更大。
一朝心血,尽数毁尽,而自己还陷于不清不白之中,证据所剩无几,这样的困境,不知要用何法才能逃出生天。
几人休整一番,连棠便去了回天门的残部会和,傅融之则接来了红霜陪宝宝,自己则带着云雁回南陵搜集残留的证据。
真正叫宝宝恍惚难过的是,傅融之连日来,一字一句都没有与她说过。不论她怎么讨巧献媚,傅融之都是无动于衷的,她如此焦心难过,偏偏慕许传来了一封信件,说是查明了些许爹爹被害的内幕。
宝宝这下便全然坐不住了,于是带着红霜匆匆回了南陵。却又怕傅融之生气,便只在城东租了一个院子住下,随后约见慕许。
不想慕许却是姗姗来迟,宝宝都已经歇下了,慕许方才提着一盏灯笼,浅浅笑着扣了门扉。
宝宝虽然心中觉得不妥,然则毕竟心切,只想快些知道真相,希望可以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便披了一件披风,头发稍稍顺理了一番,就出了卧房见客了。
慕许细细打量了这间屋子,颇有些赞赏之意,“不错,虽然小,但是温馨的很。”
“是么?不是我弄的,我租下之时便是如此了。”
“和红霜两人住,不会不方便么?要不我明日派个护院来?”慕许关切道。
宝宝秀眉一皱,“护院?我也没打算住几日,要什么护院?”
慕许一愣,自嘲般笑了笑,随后一瞬不瞬盯着宝宝道,“我本就只想把最好的给你……”
宝宝早已不是未嫁的姑娘家,被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尴尬,她拢了拢披风道,“慕大人,我已为人妇……您不是说有爹爹的线索了么?”
慕许清了清嗓子,敛住满眼的暗伤落寞道,“嗯,好。我着人调查了那日的傅府东门,说是一名女子,官叔自己领进去的,于是便将城内外的所有住客信息调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个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没有证据,但是立案的卷宗我看过了,特征相似,所以我只是猜测而已……”
宝宝心中咯噔一跳,她料想此所谓凶手定是十分出乎意料,便道,“你说吧,我承受得了。”
“官言。”
“什么?!”虽说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真正的结果仍旧叫她十分惊慌,饶是她万分不喜欢官言母女,却也一万万个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官言从十岁起便由我爹爹抚养长大,爹爹对她更是关怀备至,有时甚至比亲生女儿还亲,她平日也对爹爹亲热有加,怎会加害爹爹?”
“宝宝,人心隔肚皮。越不是亲生的,越喜欢比较,一点点小事可能就能叫她走上极端。”
“爹爹身旁还有魔芋花和匕首,官言怎么会想到这些?”
“许是受人挑拨也不一定,否则如你所说,官言好端端何必杀害疼爱自己的爹爹?”慕许起身走至宝宝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别难过。
宝宝心中更乱,本就负荷过重的身体明显有些支撑不住,晃了两下被慕许扶住。她刚欲推开慕许,便听门外敲门声又起,红霜开了院子门,迎进来一个人,宝宝好奇地开门一看,竟是傅融之提着灯笼找过来了。
傅融之将灯笼挂在屋前长廊上,自袖兜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宝宝。
宝宝不解地打开,只见里面放满了除了官家的各种财产的详细契约,比爹爹给她的还要全。她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傅融之,却见傅融之扭捏地蹭着地面道,“我去要来的,这样你就可以回官家了。”
宝宝心中一怔,这是半夜求和来了?她温温一笑,“你两处忙,还要帮我弄这些真是……”
“他怎么在这?”话未说完,傅融之声音又起,只是比之刚刚已经全然没了温度,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门内坐着的慕许,满脸垮塌不悦。
宝宝心底一沉,僵硬地回头,只见慕许笑得温润有礼,他伸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道,“我怎么不能在这?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傅融之双拳渐渐握紧,他悠悠看了一眼惊惶不定的官宝宝,随即放下了拳头背起双手进了屋子,对慕许道,“三更半夜,慕大人您说是否妥当?”
慕许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傅融之,倒是转头对着仍在门前踟蹰的宝宝道,“是有些不妥,不过想必是宝宝心急知道真相,故而也顾不得什么不妥了,对么宝宝?”
宝宝明显一抖,茫然地摸了摸手中的盒子,她只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很是奇怪,傅融之虽说嫉妒是应该的,但是他只是离慕许三五步的距离并不靠近,而慕许悠然自得仿佛胸有成竹,这种状况叫她心生不安。她听了慕许的话,却无法回答,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夫君,我只是想知道爹爹的事情。”
宝宝很少叫傅融之夫君,而今天这一声夫君很是有些讨巧谄媚的意思在里面,她以前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只不过今天这种没来由的心慌叫她忍不住想唤回她熟悉的傅融之。
傅融之一僵,他猛然回身一个跨步抓住了宝宝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道,“我知道宝宝。”他的声音温柔如茶,能够瞬间沁入心脾,但是旋即语气一转冷冷道,“慕大人,宝宝是我的夫人,她的闺名还请大人回避。”
慕许仍旧笑着,只是直勾勾盯着傅融之手的双眼背叛了他的冰面,他双眉轻挑不卑不亢道,“小侯爷,我突然想让你物归原主了。”
“醒醒吧,慕大人。”傅融之哼哼一笑,将不明所以的官宝宝按向自己的胸口。
慕许此时亦缓缓起身,回答得依旧四平八稳,“当初我所受的,我只希望侯爷也依次尝一遍。”
“慕大人快些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慕许闻言不怒反笑,“这样便沉不住气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