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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之焦躁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打开扇子摇了摇,半晌方道,“那你带着连棠去,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一来,此行算是敲定。
第二日,当连棠将官宝宝领至南岳楼之时,宝宝才惊觉这里竟是第一次遇见慕许的那家酒楼。
慕许早早便等在门前,一见两人便迎了上去,“宝宝……这不是连姑娘么?听闻抽丝堂此刻焦头烂额,原来传闻有误,连姑娘还有空当保全呢。”
连棠讪讪一笑,道,“我们堂主夫人出来见客,自然得有人陪着,至于夫人的闺名,还请慕大人不要再叫的好。”
慕许双眼一眯,没有说话,转身让出一条道来,请宝宝先行进屋。
宝宝自从嫁人之后日日被人叫少夫人,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这样被连棠一叫,倒是生出了不少别扭,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头,却叫连棠一眼便看出来了,只见连棠摸了摸她的手臂道,“羞什么?姐姐老早便看好你做我们夫人了,瞧你那时候就和我们堂主腻歪的劲!”
宝宝摇了摇头,“哪有,他只顾着欺负我了……”
话未说完便被慕许一把拉进了雅间里,慕许拦住门,道,“还麻烦连姑娘在外面等,我有话单独与……夫人说。”
官宝宝略显拘谨的坐下,顿觉手脚都无处摆放,顿时有些后悔没将孔雀开屏两只小狐狸带出来溜溜,说不定此刻便会轻松得多。
慕许恍若不曾瞧见宝宝的拘谨般坐下,他给宝宝布好碗筷,轻声道,“宝宝,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此初见?”
宝宝晃了晃脑袋点头道,“记得。”
“可惜我现在却要叫你一声傅侯夫人……”
宝宝原本捻着手腕上的两根玉镯子,闻言猛地一抖,玉镯随之发出了叮咚的清脆声响,她心中一晃,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慕三哥可曾娶得长公主回?”
慕许神色一黯,低头沉默良久方道,“此一生只愿娶一人为妻,不论她从前如何,近来如何,将来如何,慕许矢志不渝。”这一番话说的轻轻曼曼,却一字一句敲在了宝宝心上,叫她又是一阵手足无措。
宝宝眼见自己一语又差点说崩,连忙改口道,“慕三哥您是不是知道我爹爹和抽丝堂的事情?”
慕许淡淡一笑道,“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说。”
宝宝吃了几口菜,仍是放心不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慕许。
慕许自然也知道宝宝意思,便笑了一笑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不过是从皇上那里听说的。”
“皇上知道了?”
“大概知道了吧。”
“那他知道多少?”
“我是臣子,怎好去问万岁爷的心思。”
宝宝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道,“你骗我来这呢?”
慕许亦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当你嫁人了温婉不少,看来和原先并没有多大变化啊。”
这话生生将宝宝的一干脾气受了下来,接下来便是聊了聊家长里短,直到宝宝非要告辞。
慕许将一贯迷踪香塞进了宝宝的手里道,“有事的时候打开,我一定随时恭候差遣。”
宝宝将那贯香放进了衣兜里,便要出门,又被慕许拉住了袖口,道,“转告傅侯爷,傅老王爷病愈回南陵来了。”
宝宝听得不甚明白,却也知道细问也没个所以然,心中只殷殷觉得慕许像是变了个样,不舒服得紧。
回到府上,本欲再传饭填一填并没有吃饱的肚子,谁知一回主屋,便见傅融之趴在桌子上戳着其中一只灵狐的尾巴,“叫你出去见其他狐狸!叫你出去见其他狐狸!”
宝宝估摸着那只应该是开屏,她栖身上前道,“怎么了?还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傅融之啧啧咋了两下嘴巴,打开扇子摇得起劲,“宝宝……我病了……”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傅融之赖皮一笑,跳起来化身猛虎道,“不能!我病了需要宝宝才能好……”说罢便将宝宝拦腰一勾,扯进自己怀里吻了个天昏地暗。
官宝宝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口中无一处不曾被洗礼,勾勾缠缠缱绻至极,傅融之信念又动,磨蹭着又要将宝宝往里间带。
宝宝自然有些不愿,两人便在镂空的木拱门前私磨起来。
正天雷勾地火之时,便听门前想起了一道沉淀不识趣的声音,“这小两口,就是亲热!连关门这种事都要爹爹来做。”
阿爹殁,疑间隙
两人闻声火速分开,宝宝顺脚踢了孔雀一下,满脸羞意跑进了里间。
傅融之整了整衣裳,丝毫不觉得难堪,满面笑意迎了上去,“岳父,您进来坐。”
官如山亦不觉得有甚难堪,他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找乖宝有点事情说。我去小花厅等她。”
傅融之点头应承下来,回屋转告官宝宝。
宝宝抱着开屏正在喂它吃花生饼,小狐狸抖着鼻子一嗅觉得不爱吃扭头便要跳开,宝宝却不依不饶夹着它定要让它咬上一口:“吃吃看,很香的。”
傅融之便靠在门外笑眯眯看着,另一只小狐狸孔雀挨着傅融之的腿趴下,讨好地蹭了蹭,许是害怕宝宝也抓住它喂食花生饼,末了还用那双无辜清澈的小眼睛瞅了瞅傅融之。
开屏终于抵挡不住宝宝的压力,皱着鼻子轻轻咬了一口,无力地歪歪斜斜躺在宝宝的腿上感慨命运。
宝宝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道,“你看,它吃了吧。”
傅融之宠溺地点了点头,道,“嗯,总归是你的一番心意,吃也是应该的。刚刚爹爹说找你有话说,说是在小花厅等你。”
宝宝将开屏递给傅融之抱着,这才去了小花厅。
官如山拿着一个木匣子,见宝宝来了连忙道,“乖宝,爹爹很欣慰。”
“欣慰什么?”宝宝在官如山身旁坐下,鲜少的目色柔婉。
“你过得好,便说明爹爹当初的决定没错。”
“多谢爹爹。”
官如山将手中的木匣递给宝宝,目光突地荏苒,声音也显得低沉起来,“爹爹这辈子没照顾好你娘亲,亦没能照顾好你,你能嫁个好人家爹爹于愿足矣。这些是爹爹辛苦十几年拼来的产业,你要好好保存。”
宝宝接过,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些宅子的地契和经营所有契,她心中咯噔一跳,问道,“爹爹,您知道什么了?”
“爹爹问过融之了,可是爹爹不知有什么人非要将此事栽赃在爹爹身上。”
“爹爹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夫君他一定可以查出真相,让整件事情水落石出的。这些产业都是爹爹的心血,爹爹您还年轻呢!”
官如山呵呵一笑,疼爱地拍了拍女儿的头颅道,“傻姑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到头来还是你的。拿着吧!”说罢拍了拍官宝宝的手,径自逛花园去了。
宝宝本欲陪着,忽地想起慕许说的傅老王爷回南陵的事,便思虑着去告诉傅融之,不想刚到门口,便见元柏慌慌张张从府门口跑进外院,而傅融之也正从里面迎出来。
元柏匆匆一拱手道,“堂主,朱潘死了。”
傅融之并不惊讶,他背了背手,问道,“怎么死的?”
“一剑封喉。”
“这个朱潘狡猾之至,他不会这么甘心死的,带我去看看他留了点什么给我们。”
宝宝见傅融之要出门,便稍稍上前搭住了他的手臂道,“小心一些。还有慕许跟我说傅老王爷要回南陵了,不知何意。”
傅融之双眉紧紧一皱,仿佛此事比朱潘之死还要棘手,他烦躁地掐了一把脸颊道,“回来再与你说。”随即又堆起笑意小声道,“为夫去去就回,娘子要好生想念为夫。”
宝宝娇嗔一笑,知道这个朱潘便是那时傅融之为了自己放走的那人,便也希望他们早早能查出结果。
元柏在前,一见离开了宝宝的能见范围,便低声道,“堂主,其实还查出来一些事情。”
傅融之意会地望了望身后,问道,“说。”
“您还记得上次南陵那批看似简单的案子么?全部都是买通仵作做的假证,给的诱饵便是仵作之子可以参加科举。”
“能做到这点的不多。你们怀疑是谁?”
“沿江总督,慕大人。”
另一边的宝宝见两人走远,便回屋将木匣子和慕许交给她的迷踪香收好。
又坐在窗前发了一会子的呆,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正欲往前屋去瞧瞧傅融之回来没有,忽地听见两只小狐狸在门前嘶厉地叫唤起来,宝宝本以为它们遇上了什么大型的动物,不想走至门前一看,竟是空空如也。
两只灵狐见宝宝出门,一只拖着宝宝的裙摆,一只在前面狂奔。顿时有种压抑难喘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叫上红霜,一步一颤跟着两只灵狐绕过了花园的长廊,跑向了东门所在的木园,越过一道石门,眼前的一幕叫她顿时一踉跄,随即扑了上去。
官如山倒在两颗海棠中间,胸口中了一刀,血流了一滩,右手上还抓着一把匕首。
红霜也吓了一跳,她跪在了宝宝身边六神无主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小姐,老爷他……”
“快去找大夫!”宝宝上前抱住了双目紧闭的官如山,无奈他的身子虽然还未凉透,但是早已毫无气息。
一时间,恍若天色变色,而她正站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之前,好似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掉下去,无穷无尽地掉下去。
直到丫鬟们涌进木园将官宝宝与官如山分开,宝宝才恍惚地回神,她被红霜架着,双腿无力,出院之时回头一瞥还是机警地望见了海棠木旁的一盆艳丽之极的花——魔芋。
这一发现叫她一振稍稍转醒过来,难道爹爹也如自己上次那般,看见了什么叫他想不开的事情故而要轻生?
她扶着墙,让红霜用手帕包起地上的匕首。拿到近处一看,匕首柄上刻着一个融字。
宝宝心中一沉,但是天塌的灭顶之感席卷得她无力想太多,她默默将那匕首抱在怀里,又让红霜扶着去了爹爹的房里。
官如山自然是被刺多时,已然无救了。
宝宝便抱着匕首跪在床前,一语不发,泪水也无,只是静静地跪着,目无焦点地望着床上的官如山。
傅融之闻讯赶回王府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他又是心急又是心疼,跪在官如山床前深深磕了三个头,随即一手环住了官宝宝道,“宝宝,我陪你一并跪着。”
官宝宝缓缓扭头看了看他,将怀里的匕首塞进傅融之的手里,这才渐渐失了眼眶,道,“爹爹下午时分还与我说话来着……”
傅融之展开锦帕,望见匕首上的融字亦是一愣,他拍了拍宝宝的手臂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匕首是哪里来的?”
“是它杀了爹爹……爹爹握在右手里的……”宝宝说到此处顿了顿,一颗一颗的泪珠默默顺着脸颊滚下,“还有一株魔芋花。”
“魔芋花?魔芋花我都所在北庐的药房里,怎么会跑出来?”
宝宝只觉心中太满,甚至容不下半点话语,她缓缓靠在傅融之肩上,抽泣着。
傅融之也知道宝宝此刻悲伤过度,并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他看了看床上的官如山,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但是究竟是谁,可以绕过傅家的护院,骗过官如山并且对其下手呢?
想到此处,他不禁抖了抖,刻着他名字的匕首,再加上一株魔芋花,怕是此人的目的是想证明人是他傅融之杀的?
但是此刻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