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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着被子,缓缓挪至衣柜旁,打开柜子一看,顿时傻了眼:“这个死丫头!居然真的全部拿走了?!你给我等着!”
于是赤身裸体的傅大堂主傅小侯爷便真的成了热锅上的包子,被蒸得里外冒气,偏偏半点声音动作都做不得。
而此刻已在江堤之上的官宝宝,只要一想到孔雀急的团团转还不能声张便高兴地直不起身子。她正笑得开心,不妨被前方的一声问话打断:“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宝宝抬头一看,喜道,“三哥,你怎么在这?”
慕许面露倦色,浅浅一笑道,“我去捞月船上找你,却总是被挡在船外,但是知道你势必会离船返回扬江,便在此处等你。”
“你知道我今日回去?”
慕许摇头道,“不知。我知你无甚盘缠,怕你羞于来都督府找我,便背了一辆马车在此处等你。等到你为止。”他坚定地看着宝宝,虽然只是淡淡的,无甚深刻的表示,却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自他的身上传出,看的宝宝心中感动万分。
官宝宝原本的确打算去都督府找慕许的,但是元柏下船之时给了她一百两,这些银子足够她很阔绰地回扬江了,便省去了再去都督府的麻烦。而宝宝虽然知道慕许是她的未婚夫婿,却总是害怕在他面前做了错事,素来有些拘谨,也从来是循规蹈矩的。若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愿开口向慕许要银两。
如今,慕许却在江堤上等着她,叫她实在无以为释,暗忖这骑马骑出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当年自己跋扈任性,居然还能养出一匹忠心的马儿,实在是难能可贵。
当下决定将元柏给的一百两藏起,以备日后孔雀压榨之用,于是谢道,“多谢三哥。”
“我两何必言谢?你先回扬江吧,过两日我将总督府的事情处理完毕,便去扬江探望官叔。”
宝宝应了,又与慕许依依道别许久,这才上了慕许准备好的马车,向扬江出发。
车上可谓配备齐全,从吃的到用的皆是上品。回扬江的路并不远,一日左右便可到达,不过车上摆的食物怕是十日都吃不完。
到达扬江之时,恰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
官家景园附近不算闹市,人也稀少,宝宝坐着马车本想从侧门进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回来了自然又要与继母正面交锋了,从正门进去也好大张旗鼓地告诉她和姐姐。
果然看门的小厮一见大小姐回来了,连忙进去通传,而其他人也自然忙碌起来。
她下了马车,叫管家好好找找招待车夫,自己则朝着迎面而来的爹爹娘亲去了。一想起这几日不知娘亲在爹爹面前告了自己多少黑状,她就不得不严阵以待,全副武装。
官宝宝先是上前给爹爹请安,随后又热情地上前与娘亲请安,还假惺惺地抱住了娘亲的胳膊。
只不过不论她怎么装乖巧,还是免不了一进花厅便被爹爹勒令跪下:“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才多大年纪便学会忤逆娘亲,往外疯跑了?!亏你还是个女子!”
知心意,闻兄弟
官宝宝连忙装作委屈万分的模样,上前抱住了官夫人的胳膊,她想挤出两滴眼泪可惜实在是全无感情,只能作罢转而面露垂然欲泣之色,道,“爹爹,女儿知错了,都怪女儿不好,没有事先问清楚娘亲,不知道那个富老板居然是同我们一起去的,扫了娘亲的兴,实在是女儿不孝。”说着又放开官夫人转到官如山身边道,“不过爹爹,您也知道富老板的为人,虽说我们都梁王朝对女儿家的约束没那么多,但是女儿就要出嫁,也不好因此坏了名声。”
官如山一听,始知有内情,却还是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看似责怪道:“名声?!你也知道名声,那怎么还在外面鬼混?”说着不等宝宝回答,转头对着忐忑的官夫人就是一声呵斥,“你怎么不说找了富老板?那家伙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居然带着宝宝去……还愣在这里做甚?快去给宝宝收拾屋子,叫那些丫鬟妈妈们尽心一点!”
官夫人假意一笑,告退下去准备。
宝宝和爹爹说了会子话,便回房先行歇息了。好好泡了热水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再美美睡上一觉,宝宝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适惬意得无以复加。
然而家里的日子也总有不舒心的时候,比如在花园里便总能遇见不想看见的人:官夫人和她的女儿官言。
官言本不叫官言,她本姓王,一直养在祖父母处,不过后来官如山发迹,官夫人不忍女儿受苦,便接进了官家,并改姓官,算起来也不过八年而已。
官夫人从来皆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今日花园无其他人,又与官宝宝狭路相逢,又怎能不上前明嘲暗讽两句?她拉着相貌颇为柔弱惹人怜惜的官言,上前拦住了官宝宝的去路,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我们老爷的宝贝疙瘩么,怎么一个人逛花园啊!”
官宝宝不爱搭理地转过身子拨弄路旁的垂柳,敷衍道,“一个人不是挺好,娘亲和姐姐不也是独自出来么?”
“大小姐!”宝宝话音刚落,便听内院总管陈妈妈一路追着跑过来了,她拿着一本图样,跑到三人跟前行了个礼,接着对官宝宝道,“大小姐,老爷让给你做几件衣裳,这不裁缝铺子来人送来了花样,你选几种吧。”
官宝宝还未接过那本图样,便被一旁脸色不虞的官言打翻了样本,她紧紧盯着陈妈妈,神色狠厉,不满道,“什么大小姐?我才是大小姐,说了多少次,你们应当叫她二小姐才是。”
陈妈妈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了图样,递至宝宝手上,这才对着官言屈膝道,“是,小姐。”不想话音一落,便听得“啪”的一声,官言给了陈妈妈一个狠狠的耳刮子,她尖声叫道,“叫大小姐!说了还不长记性!”
宝宝在旁看得一愣,家里新进了不少仆役,都是叫官言大小姐,叫她二小姐的,但是亦有不少是在官言来官家之前就在的,都知道内情,虽然因着官夫人也不敢对官言怠慢,却也不愿改口叫她一声“大小姐”。这些人怕是多多少少都受过官言的打骂。
她轻轻一哼,不着痕迹地挡在陈妈妈面前道,“姐姐,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如今全扬江都知道你是十岁才进官家的,少不得议论你是个私生女,不若干脆做了我家的二小姐,也好找个好婆家。”
官夫人和官言早已听得火冒三丈,官夫人更是高高举起了手掌,作势便要打下来。
“你想打我?你就不怕……”宝宝话至一半,忽见官夫人身后的拱门旁露出一袭酱色天丝提花的衣摆,她一下便认出那是官老爷的衣摆,想起这么多年从未成功揭穿过这个娘亲的面目,连忙话锋一转,可怜道,“母亲,女儿素来对您尊敬,不论人前人后,可是您为何总是要偷偷给我难堪呢?女儿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既然母亲要责罚我,那便罚吧!”说着在官夫人面前跪下听训。
如此反常,官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她连忙回身一瞧,果见官如山从拱门里走出,满面怒气,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尽数写着不满。官夫人连忙收回高举着的手,不过为时已晚,官如山早已瞧在了眼底。其实,他也知道官夫人素来对宝宝并不好,但是彼时宝宝尚小,需要母亲教养,更何况到底是夫妻,便全当委屈了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给些银两给女儿做补偿便罢,不想这官夫人年纪越大越糊涂越跋扈,真真是要不得!
官如山只得勒令官夫人搬去西苑住,宝宝出嫁之前都不要再见了。那两人气呼呼走远,宝宝却心底大乐,从此真的清静舒适了。
只不过未过一天,她便收回了这个想法,虽然在家是好,却总是觉得缺了什么。早晨早起,以往皆是练琴写字,现在却想拨弄花花草草;每每饭时,觉得一人坐着也颇为冷清,看着屋里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皆觉得不似往常俏丽。
如此几日下来,脑中胸中惶惶然,整个人似得似失,看的一众丫鬟束手无策。
官宝宝这日正坐在池塘边的石块上发呆,忽见内院的众人忙碌起来,便拉住一个经过的小丫鬟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官老爷救了一个鲜血淋淋倒在官家门口的人,下人们正张罗着给他在前院准备屋子。
宝宝闲来无事,便和众人一起去前院瞧瞧情况。不想一进前院便瞧见了同在张罗的官夫人和官言,只得偷偷趁着众人不在意从侧门出府去逛逛。
不过世间万物皆是无巧不成书,宝宝刚踏出府门,恰见一辆马车驶过,那车里走出一人却被守门的小厮拦住了不给进门。宝宝定睛一看,见是来人正是慕许,连忙挥退了小厮,带着慕许以及他的随从进府。
将人带至正厅里等着,她前往前院的厢房寻找父亲前往接待。
只见那个受伤之人刚刚躺下,众人散去。官如山听闻慕许到了,满脸喜□前往正厅去见。而官夫人官言则是各怀鬼胎,也跟着便要往正厅去了。
不想众人将将走到正厅门前,忽闻正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转眼之间,已有一队官兵冲进了管家景园。
领头的官兵向官如山行了一个军礼道,“官老爷,我们刚刚得报说,官老爷南海之行收留藏纳了一名我们追查已久的南封细作,可否将人交出?”
官如山一愣,回礼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草民这个园子除了刚刚救了一名受伤之人,在没有进过外人了。”
“那名细作失踪已然大半个月有余,又怎会于今早受伤?既然官老爷不愿交出此人,那我们只能搜府了。”说罢一声令下,官兵四散开来,每间屋子找寻。
厅里的慕许听见声响也出了屋子,他向官如山问明了情况忧道,“官叔,此事可大可小,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宝宝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她亦是忧心道,“若真是存心陷害,那么刚刚那人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南封细作,若是被找出,我们怕是百口莫辩啊爹爹!”
官如山到底在商海上沉浮多年,比起官宝宝的焦急,他可谓不动声色,“看样子善人还是做不得,查出便查出,我倒是不信这个漏洞百出的嫁祸会真的坐实。”
言毕带着宝宝和慕许前往厢房所处位置,留下官夫人母女在前厅等着。
那些官兵动作奇快,四散开来已经有人接近了那间厢房。宝宝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喉口,眼看着那些人便要破门而入,却在此时,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门内紧接着走出一月白衣裳之人,丰神俊朗、气度飘逸,他轻轻摇着扇子口气有些不满,“怎么回事?连一块清静的地方都不给本侯留了。”这句话虽然普通,却似一道流水划过官宝宝的心弦,瞬间便奏出叮咚的乐声,将她的脑里胸中都填的满满当当。这下,官宝宝才惊觉,连日以来她所觉得少了一块的却是这个眼前之人——傅融之。
那名领队似是认识傅融之,连忙下跪请安,“末将参见小侯爷。”
傅融之淡淡摆了摆手,轻轻一笑道,“不必多礼,你怎么来官家了?”
领队这便将来龙去脉一说,傅融之听罢哈哈一笑道,“不会说的是本侯爷吧?说起来我还真是官老爷带回来的。不过我并未见府中有何可疑之人,若是非说有人可疑,喏,你身后站着一个。”傅融之说着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慕许。
“本官的确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