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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会总会看吧?等你把这些全看一遍选出一些好的来,我再来看。”
唐蜜点头称是,再低头一看。
什……什么!一百六十多个节目?这……得看到何年何月去啊!
她就不信了,这么个小小乐府,就算是藏龙卧虎,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演出一百六十多场吹拉弹唱跳来!这其中肯定有一大半都是凑数交上来的。想来想去,唐蜜决定偷个懒想个办法先滤掉一些。
这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找宫徵羽了。
谁能比他更了解乐府呢?
可是等唐蜜去了宫徵羽平日处理事务的聆乐堂,却只抓到了一个负责整理文书的小女史。那个无所事事每天只知道研究东坡肉怎么做才好吃的宫徵羽……他竟然又不在!想想自己每天在凤仪宫干活干得昏天暗地的苦日子,再看看这个每天清闲得不知踪影的腐败官僚……唐蜜觉得宫徵羽简直是太无耻了!
文书女史看了看一脸狂躁的唐蜜,突然“咦”了一声。
唐蜜回头一看,也觉得这个女史脸圆得有点面熟。
“唐蜜?”
“喜……”喜什么来着?
“喜燕。”小女史喜燕唧唧呱呱地补充说明,“那次乐府甄选我拉肚子没赶上,谁知道后来机缘巧给前一任文书女史当了贴身侍女,后来她告老离开乐府,我又被宫大人赏识,这才当了文书女史。”
唐蜜的记忆一下子全回来了。
这个喜燕曾经与她,寒花还有另一个叫青禾的高瘦姑娘在南坞同住一间房。其中喜燕和青禾是同乡,所以那时候关系特别好。但后来,青禾却下药害得喜燕没赶得上甄选。没想到后来喜燕竟然有这样一番遭遇。
唐蜜唏嘘不已。
喜燕重遇故人,也忍不住和她多聊了几句。听到唐蜜此行来的目的之后,喜燕倒是说了句让唐蜜意外的话:“其实乐府之中真正了解所有乐伶舞姬的并非宫大人,所以你要了解情况,不应该找宫大人打听。”
乐府还另有高人?唐蜜心下一松:“那该找谁?赶紧告诉我。”
“说起来这人还是你的熟识。”喜燕也笑了笑才道,“就是那个于淑兰,我记得从前大家都说你们关系好。她如今住在凌波苑,你找个小丫头带你过去就是了。”
竟然是淑兰……
可……
唐蜜有些迟疑起来。
喜燕有些疑惑:“怎么了?难道……因为那次甄选她摔了的事?不是……不是说是意外吗?跟你没关系吧?”显然喜燕是误会了她的迟疑。唐蜜赶紧撇清:“当然没关系。不然我怎么能被放出来?只是淑兰毕竟出了那么个事,我担心这样去找她怕她心里不痛快。”
“不会的。”喜燕摇头,“有好几个新来的舞姬都去请教过她,她可从来没给人脸色看过。倒是……”
“倒是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好像听说有人去找她麻烦……”喜燕顿了顿,支支吾吾地,“我也是听人说的,没亲眼见过。”
有人找淑兰的麻烦?
唐蜜心中那点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似乎又回来了。她甚至感觉喜燕即将说的话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答案,那答案呼之欲出,让她想要抓住,却又有些令她害怕和不敢置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蜜一把抓住喜燕的肩膀,表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哎……我也……好,好,我说。”喜燕被唐蜜吓到了,先看了看门外才压低声音说,“我这是……看着你实在是真心实意地为淑兰担心我才说的。你可千万不能……”
“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我就当作我从来不知道!”唐蜜咬牙切齿地发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唉,你别这样,我也是被人坑怕了。”喜燕叹了口气,“你想,还能有谁啊,不就是那个苏心妍?她在乐府每天耀武扬威的,宫大人又不大管事,她简直就把自己当成第二个大司乐了,对整个乐府的人都是呼来喝去的。”
是啊,苏心妍一直就看淑兰不顺眼,甚至那次甄选出的事都有可能是她背后在捣鬼。
这个答案并不让唐蜜意外。
但喜燕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唐蜜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你还记得那个寒花吧?我记得当时你们挺亲近的,就好像……就好像当年我和青禾一样。只是……唉,只可惜人心隔肚皮,有时候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可尽信,不到关键的时候,根本就弄不清楚她们究竟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我记得甄选之前,我还曾见过寒花私底下去求教过淑兰,可后来到了乐府,淑兰败落了,寒花跟了苏心妍也就罢了,还每天想尽办法去帮着那个苏心妍折辱淑兰,闹得整日都不消停。淑兰性子骄傲,不肯低头,吃了不少暗亏。宫大人虽然是个明事理的,但也管不了这些内院女人之间的倾轧,何况苏心妍背后还有个西凉王得罪不了。所以最终也只是将淑兰挪去了最偏僻的凌波苑住着,不了了之了。可即便是这样,她们也时时刻刻盯着,生怕淑兰哪天又有翻身的机会。”
“其实淑兰已经伤了骨头,再上不了台了,她们……也实在是逼人太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存了两章稿子……
结果又用完了,好悲伤……
我……一定要努力存稿!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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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旧事
唐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回走的。
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飘忽不定。她甚至会突然冒出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喜燕是被淑兰买通了故意陷害寒花的?但这样的念头才刚冒出来,又被她自己给掐灭了。不论是淑兰还是寒花,她都不愿意去怀疑。虽然她知道后宫险恶人心难测,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到如此地步,会让她连身边人都需要去揣测。
而现在,到底她应该相信哪一个?
如果连寒花都是假的,那还有谁是真的?如果连身边人都不能信,那她是不是应该学会去怀疑所有人?
她……不知道。
然而前方似乎有人在等着她。
凌波苑门前,大槐树下的秋千上坐了一个人。也许是因为沐浴在阳光之下,四周又是生机勃勃的高树绿草,坐在秋千上的人显得面色不错,虽然身形仍是瘦弱得令人心惊,但至少不见病容疲色,整个人看起来也似乎有些生气了。
“淑兰……”不知道为何,原本心中千回百转的唐蜜,在看到淑兰之后,一下子就变得安心起来。那些颓丧,失落,以及心烦意乱,好像渐渐地都消失了。
并不是淑兰拥有这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而是唐蜜在这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她与其困扰纠结于失去,逃避现实,还不如早日直面真相,把握现在所拥有的。
她已无从选择。
只有逼迫自己面对一切,她才能继续无畏地生存在这重重深宫之中。
淑兰点点头算是招呼,从秋千上下来:“你来得正好。”说完就转身往凌波苑里走。这架势……是有话要跟唐蜜说?是要说关于寒花的真相吧,唐蜜想。但凌波苑真的……她跟上去犹犹豫豫地开口:“不要找个密室?或者去最空旷的大坪上去说?免得……”
免得被人偷听了嘛。
淑兰回过头,用一种“你脑子坏掉了吧”的眼神看着唐蜜。
好嘛,凌波苑就凌波苑。
唐蜜跟着淑兰进了春晖堂坐下,淑兰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轻飘飘地丢了一句:“我已将杏儿支走了,凌波苑此刻没什么不妥。”
“杏儿……”说到杏儿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寒花曾提过,杏儿是被淑兰毒哑的,。唐蜜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变得不太好了,因为淑兰看了她一眼,一脸了然地问了一句:“她怎么跟你说的?”
这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偏偏唐蜜就是明白了,她有些讪讪道:“她……她说杏儿是被你毒哑的。”
“哦。”淑兰点头,“她说得没错。”
“为什么?”唐蜜一激动就站了起来。
“因为我不像她们那样随随便便就害人性命。”淑兰语气生硬,突然地丢出这么冷冰冰让人慎得慌的一句话,吓得唐蜜抖了抖。淑兰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叹口气又补了一句:“那个杏儿是她们安置在凌波苑的。”
“那……那也……”那也不能随便就把人给毒哑啊!
“那么,在你心中如何才是对的?我应该乖乖等着她们来害我?害得我摔断腿再也上不了台,害得我连性命都丧于她们手中才是对的?”淑兰面上有几分讥诮,目光咄咄逼人,唐蜜被看得发怵,连说几个字都觉得费劲。
“那次甄选……到底……”
“是苏心妍指使寒花到后台移花接木,换走了我的青莲台。”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唐蜜问的当然不是苏心妍,她……她只想知道,到底寒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的?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寒花这个人,她所见到所认识的那个寒花,根本就是一个……假的……
“甄选之前,那个寒花曾以你的名义来见我,说你与她亲如姐妹,求我教她一些舞步,我见她资质太差所以拒绝了。”
唐蜜想起来了,那时候有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寒花曾每日追问是否淑兰在帮唐蜜练舞,甚至寒花对淑兰的称呼也是渐渐从“淑兰姑娘”变成了“淑兰姐姐”。
“可她不是会吹笛吗?为何还……”唐蜜隐约有个印象。
“吹笛?她那根本就不是正经笛子,一个乡野村笛,只会吹一曲南乡小调。”淑兰语气里有些不屑,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后来我才猜到,许是那时候,她注意到我房内有个青莲台。”这个猜想唐蜜倒是相信,她心里清楚,寒花虽然性情柔弱,但人却不笨,若真见到过青莲台,心思一转就能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后来她不知如何与苏心妍勾搭上了,便差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青莲台,只是将中间凿空,再打了一条裂痕,用轻纱遮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甄选当日我检查过后,寒花就偷偷溜到后台,带着人将真正的青莲台换掉了。”
唐蜜仔细回想,却想不起什么细节了。那一天她去过后台没错,但是既然她不在,也就无法确定寒花究竟有没有离开过。那一天有太多巧合,寒花也的确有很多机会。那么,若真是寒花做的,最后在吴公公的质问之下,寒花是故意装怯来将罪名扣在唐蜜的头上?事后寒花又能假惺惺地带着食盒想办法来地牢探她。那么,当时的寒花心中,是不是也隐隐希望自己被屈打成招?或者干脆死无对证?
唐蜜打了个寒颤。
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唐蜜忍不住问。
“是太后派人查出来的。苏心妍大大方方地让人搜了屋子,被替换的青莲台就在她房内,她说喜欢那台子,还打算自己试试掌中舞呢。”淑兰不疾不徐道,“不然以我一个小小无品阶的舞姬,如何能知道这些?”
这答案让唐蜜太意外了。
她没想到竟然是太后查出了这些。当日宫徵羽明明上报说只是一场意外,太后也表示接受了这一事实,可背转身来却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
那为何不将苏心妍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