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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木桶中,才觉得,这才是生活。
三娘忍着疼痛将胳膊架在木桶上,以免沾水,〃今晚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就没命了。〃三娘叹了口气。
抬头一看,正对上三娘赤裸的身体,舒胸,真的很舒,再看看自己,不禁叹息:〃三娘你——怎么——〃
〃呵,我?〃三娘神秘一笑,〃我是东厂的密探。〃
〃密探!〃我差点从木桶里跳起来。
〃不仅是我,还有莫无闻、松鹤里、四大花魁。〃文三娘阴阴地笑着,眼神中充满杀气。
〃我——这个——那个——你不用告诉我那么多吧——我只当没听见,呵呵——〃不知是自己害怕,还是木桶的水转为冰凉,总之是瑟瑟发抖。
〃晚了!〃文三娘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今晚,我的脖子已经是第三次受罪了,〃你已经知道那么多,只有两条路,一是死!〃
〃死就不要了,呵呵。〃我赶紧摆手。
〃那就二吧,加入我们!〃三娘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笑着。
〃加入你们?做密探?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死啊。〃我小声问道。
三娘想了想,〃应该会死。〃
〃啊——〃我叫了起来,〃不过晚死总比早死好,行,我加入你们!〃心一横,答应了文三娘的要求,其实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我要查清楚父亲的死因。
〃爽快!放心,我会叫四大花魁教你些防身术的。〃三娘终于把匕首抽了回去。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除了你和莫头,我不想让第三人知道我是女子,行不?〃我一脸委屈。
〃我也是那么想的,这样你行事会方便许多。〃三娘仰头望着天花板,一脸深沉。
三娘他们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终于明白平日她的那种沉稳、那种敏锐是怎么锻炼出来的,一个人要在江湖立足,当中的代价是巨大的,甚至是用鲜血换来的。
〃阿嚏!〃水冷了,我站起身,换上龟公服。三娘也随后起来换上干净衣服,一开窗,莫无闻跳了进来,真不明白,这人怎么喜欢钻窗户。
〃她——〃莫无闻指了指我,三娘点了点头。
〃老莫你去向松老大汇报,小宁子你跟我来。〃
莫无闻〃嗖〃一声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三娘来到床边,一跃身,跳上了床,对我说道:〃上来!〃
〃哦。〃我也一跃,跃不上,还是爬上去吧。
三娘转动了右边的一根床柱,只听〃哐啷〃一声,床裂了个口子,我和三娘滑了下去。
〃啊——〃我一路尖叫着,不过后来觉得挺好玩,便不再叫唤。过了许久,我和三娘滑落在一个大大的垫子上,终于到了。
眼前一片漆黑,三娘取出火褶子,〃噗〃一吹,火焰跳了起来,三娘在某处点了一下,刷,一盏盏油灯相继亮了起来,还挺发达。
这就是百媚楼下面的密室啊。
面前是个大堂,相当宽敞,大堂中央放着一张大椅,大椅边上两排椅子,应该是开会议事用的。
在大堂的左右两侧各有两扇门,左边第一间门上挂着牌子,写着〃衣〃字,顺排第二间,门上也有个门牌,上书〃妆〃字;右边两扇,分别是〃兵〃和〃药〃,从字面上分析,左边两间应该是服装室和化妆室,右边两间则是兵器室和药品室。
〃这里是更衣室,里面有各种衣服,用于乔装。〃文三娘说道,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
随即三娘又给我介绍了其他几间,想想以后,这里就是我常来的地方了。
〃过几天开始特训!〃三娘突然冷不丁地说道,我心中一颤。
〃今天就到这里,先歇着,我会根据你的特点决定让谁来训练你。〃说着三娘将我一推,又是一个密道。
这密道很隐秘,在刚才入口的右边,有楼梯,向上,走了一段时间,出现一堵墙,墙边有机关,一转,墙转了个圈儿,出现了半米宽的缝隙,我侧身走出,墙又合上了,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是哪儿。
往前迈出一步,〃咚〃,头撞在坚硬的物体上,一摸,好像是石头,不,是假山。取出火褶子,一吹,果然是假山。摸索着前进,终于绕出假山,细细一看已到后院,出了门,赶紧往家赶。
昏暗的小道寂静无声,身后总是传来????的声音,或是几声怪异的乌鸦叫,回到家又是深夜,自打进了百媚楼,我的作息基本日夜颠倒。顶着已是一夜无眠的脑袋,轻轻拍响了门,我知道,阿泰会来为我开门,这是他在我家做仆人的任务。
好困啊,真的好困哪,我靠在门上,不知不觉眼皮下垂,双腿发软,意识开始渐渐消失。
好温暖啊,再裹紧点,我向那个温暖的地方努力蜷缩,香啊,怎么好香啊?
〃少爷……〃
少爷?少什么爷?〃别吵……我要睡觉……〃我翻了一个身,奇怪,怎么那边空着?
〃少爷小心!〃一声大喊,当即把我惊醒,我猛地睁开眼,居然还在门前。怎么回事?不是在床上了吗?拉回迷糊的思绪,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天哪,我哪是在床上,而是在阿泰的怀抱里!只见,阿泰单膝跪地,将我环抱在胸前,而我刚才翻身,正是要翻出他的怀抱,还好他将我拉回了。
〃怎么回事?〃我挠了挠头皮,迷糊的大脑还没清醒,没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而我的手,还该死地揪着他的衣领。
阿泰温柔地笑着,轻声道:〃少爷您在门口睡着了。〃
〃哦。〃原来如此,我怎么会在门口睡着了呢?奇怪呀,想着想着,睡意再次袭来,被人轻摇,自然还是阿泰。
只见阿泰疑惑地看着我,柔声道:〃少爷您确定想睡这里?〃
这里?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抬眼望着阿泰,奇怪,他的脸怎么这么近?意识渐渐清晰,心猛然加快,看看阿泰越来越坏的笑脸,再看看当下的姿势,天哪,我居然还没离开他的怀抱!我立刻松手,长叹一声,睡糊涂了,正打算起身,却被阿泰拦腰抱起。
我怒道:〃你干吗?〃
阿泰微微一笑,〃送少爷回房,对了……〃阿泰忽然将脸靠近,那张温柔但却充满邪气的脸,〃少爷您真的确定自己喜欢女人?〃
心一慌,女人自然不喜欢,可难道我说喜欢男人?那不是吓跑阿泰?吓跑阿泰?这主意不错,忍不住捂嘴奸笑起来。正当我想说出这话时,阿泰忽然不动了,他站在院子里,低着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很奇怪,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在百媚楼早已达到观眼知人地步的我,却不明白阿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深邃但却锐利的眼神将我吞噬,似乎要将我看穿。心跳加速,耳鼓震动。我开始心虚,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眼神,但我明白,再这样望下去不会有好事。
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他浑身一僵,好嘛,这人怎么总是发僵。双腿下地,总算脱离了他的怀抱,还好现在大半夜,否则被娘看见不得了。
长吁一口气,赶紧跑路。忽然,阿泰将我的手紧紧握住,用力揽过我的腰身,我当即撞入阿泰结实的胸膛,阿泰的气息瞬即将我吞噬,刚恢复正常的心,再次狂跳起来,抬头对上的,却是双炙热的眼神。
忽然,阿泰的双眼不再锐利,他渐渐松开双手,轻轻搭在我的双肩,双肩传递着阿泰的温暖,他沙哑地说道:〃少爷……〃阿泰的神情变得怪异,〃您还是别做龟公了,危险……〃
〃嗯,嗯!明白!谢谢阿泰关心,对了,你没事也别在外面乱跑,以防仇人发现……〃正说着,忽然掌风袭来,嘴被一只大手捂上,正是阿泰。
阿泰反手捂着我的嘴,一手轻抬住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还不停地看我脸颊边缘。他这个动作我明白,是在检查是不是人皮面具。随即他叹了口气,将手撤离,认真地说道:〃少爷果然像女人,一个男人长得漂亮未必是好事。〃随即坏笑着。
我心虚地干笑两声,这句话越听越别扭。一拳狠狠砸在阿泰身上,〃下次再这样,扫地出门!〃
〃是!是!不敢!不敢!除非少爷有要求,我随叫随到!〃
〃你!〃不说了,睡觉,懒得理他。转身离开,其实是落荒而逃,身后还传来那家伙的声音,〃少爷救了我,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天哪——郁闷哪——
就在唐宁心中大喊郁闷的时候,一个人此刻却是心绪不宁,自然是朱祁钰。
他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就在唐宁在门口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居然毫无戒备地将胸膛敞开,这可是练武者的禁忌,万一唐宁是对方的人,他只需一刀就可以把他结果了。
可他却那么自然地将他接住,甚至还揽入怀中。自己的戒备究竟去了哪里?还是渐渐已被这家人同化,开始变得放松,变得安逸?这可不是好现象。
他到底是男人吗?为何他的身体这么软,这么轻,抱起他的时候,柔弱无骨。当他捂嘴奸笑时,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的脸,让他不禁看呆。
最要命的是自己居然对这个唐宁有了感觉,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胭脂香,一直都在撩拨他的心神,让他情不自禁想去一亲芳泽。还好这家伙及时跳出自己的怀抱,否则真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举动。是啊,男人跟男人。
胃部一阵抽搐,朱祁钰自嘲地笑了笑,还是正事要紧。努力抚去停留在脑间的那张不像男人的脸,起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已是第三天,也没见三娘叫谁来训练我,可活却没少干,尤其是体力活,比以前多了许多,不过和小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
〃强哥,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光棍一条。〃
〃汪!〃
〃你总拴在这里,自然不能出去寻花问柳。〃
〃汪!〃
〃奇怪了,这里那么多强人,还要你来干吗?〃
〃呜——〃
〃呀,我不是说你不能干,你也很能干,改天我给你拉条母狗来。〃
〃汪!汪!汪!〃小强开心地直跳。
忽然大街上一阵喧哗,谩骂之声不断,溜出后门一看,嚯!好家伙!,十三辆囚车,浩浩荡荡的。
该!解气!可我又担心起来,想起林飞天最后说的那句话:曹吉祥会救他的。想来他也是靠了这座大山,才会无法无天。
望着远去的囚车,阿泰那张时常微笑的脸浮现在眼前,他的伤会不会是这十二个笨贼干的?那既然这些土匪已抓获,阿泰为何还不走?难道他另有目的?
这些天的相处,阿泰已经渐渐融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中,他主要负责砍柴和一些力气活儿,脸上也总是洋溢着自然舒心的笑容,不是过去伪装的微笑,因为眼睛不会骗人,那是他发自内心的快乐。或许,他也感受到了平常百姓的快乐。
真希望他能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心地活着,有时他站在后院独自望着天空的身影,很孤独,那透露着丝丝哀伤的身影,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他于死地呢?就像当初父亲一样,究竟父亲得罪了谁,非要致我们一家于死地?
正想着,莫无闻突然将我拖走,说是松鹤里找我有任务。会是什么任务?我可是连武功都不会啊。
跨进松鹤里书房的那一刻,我有种被